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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诡事录3:骇人听闻大结局-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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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寸,说:‘我们来自兜玄国,刚才听到你在月下长啸,其声清越,所以前来相会。’
“薛君曹自是惊恐,问:‘你们刚才分明是从我的耳朵里出来的,怎么说从什么兜玄国来的?’童子说:‘你搞错了,兜玄国在我们的耳朵里,怎么会在你的耳朵里?’薛君曹说:‘耳朵里怎么会有王国?假如有,难道国民像小虫一样微小吗?’童子说:‘我国与你国没什么不同!不信的话,可跟随我们去看看。如果能留下,你就可长生了。’
“说着,一个童子伸过耳朵,叫薛君曹看。在那耳朵里,真的看到一个别样世界,里面花木繁盛,飞楼相接,仿似异境。薛君曹禁不住诱惑,跳进了童子的耳朵。走了一会,便到一城,甚为瑰丽。薛君曹转脸,发现两童子站在身边。童子说:‘此即兜玄国,大小与你的国家不相上下。既然到了,就去拜见一下蒙玄真伯吧。’薛君曹被带到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蒙玄真伯坐于翡翠帘后,身穿日月霞衣,戴通天冠,流苏飘扬,身边有四童子相侍。
“之后,薛君曹被封为主录大夫一职。薛君曹想办公,但官署文书上的字,薛君曹一个也不认识,每天没什么事可做。不过奇怪的是,薛君曹脑子里有什么想法,手下很快都会知道。几个月后,薛君曹有思乡之感,登楼远望,作诗一首:风软景和丽,录花馥林塘。登高一怅望,信美非吾乡。薛君曹把诗歌展示给两童子。童子大怒:‘本以为你骨质高秀,安于清寂,所以才带你来这里,没想到你是个凡夫俗子!’随后,他们将薛君曹驱除出境。
“薛君曹感到从耳朵中出来,飘然坠地,站起身,已回到自己的寓所,再问邻人,得知已过去七八年了。再后来,薛君曹死了,转世生于申家,即是现在的我,申欢。
“接着,占卜师对我说:‘我前生是那童子,你前生是薛君曹。你因未脱俗念,所以未得长生,但仍能活上千岁。现在,送你一个符。”说完,他吐出红绢一尺多长,叫我吞下。我抬头再看占梦者,已消失不见。
“从那以后,我就再没得过病,周游天下名山,现已二百多岁,所见异事甚多,都记下来,藏于鹿皮囊。”
说着,申老翁打开皮囊,取出二轴书卷。上面的字,张左不认识。
就这样,二人谈了将近一夜,黎明时,张左睡下,等再醒来,申欢已不知去向。
前进士张左,尝为叔父言:
少年南次鄠杜,郊行,见有老父乘青驴,四足白,腰背鹿革囊,颜甚悦怿,旨趣非凡。叟自斜径合路,左甚异之,试问所从来,叟但笑而不答。至于再三,叟忽怒叱曰:“年少子,乃敢相逼!吾岂盗贼椎埋者耶?何必问所从来。”左逊谢曰:“向慕先生高躅,愿从事左右耳,何赐深责?”叟曰:“吾无术教子,但寿永者。子当嗤我潦倒,欲噱吾释志耳。”遂鞭乘促走,左亦扑马趋,俱至逆旅。叟枕鹿囊,寝未熟,左方疲倦,取酒将饮,就请曰:“箪醪期先生共之。”叟跳起曰:“此正吾所好,何子解吾意?”饮讫,左觇其色悦,徐请曰:“小生寡味,愿先生赐言以广闻见,然非所敢望。”叟曰:“吾所见梁陈隋唐耳,贤愚治乱,国史已具。然请以身所录者语子。”
吾宇文周时居岐,扶风人也,姓申名宗,慕齐神武,因改为欢。十八,从燕公于谨征梁元帝于荆州,陷大将军。旋梦青衣二人谓余曰:“吕走天年,人向主寿。”既觉,吾乃诣占梦者于江陵市,占梦者谓余曰:“吕走,回字也。人向主,住字也。岂子住乃寿也。”时留兵于江陵,吾遂陈情于校尉托跋烈,许之。
因却诣占梦者曰:“住即合矣,寿有术乎?”占者曰:“汝生前梓潼薛君曹也,好服木蕊散,多寻异书,日诵黄老一百纸,徙居鹤鸣山下,草堂三间,户外骈植花竹,泉石萦绕。”八月十五日,长啸独饮,因酒酣畅,大言曰:“薛君曹疏澹若此,何无异人降止?”忽觉两耳中有车马声,因颓然思寝,才至席,遂有小车,朱轮青盖,驾赤犊出耳中,各高二三寸,亦不知出耳之难。车有二童,绿帻青帔,亦长二三寸,凭轼呼御者,踏轮扶下,而谓君曹曰:“吾自兜玄国来,向闻长啸月下,韵甚清激,私心奉慕,愿接清论?本出吾耳,何谓兜玄国来?”二童子曰:“兜玄国在吾耳中,君耳安能处我?”君曹曰:“君长二三寸,岂复耳有国土!倘若有之,国人当尽焦螟耳。”二童曰:“胡为其然!吾国与汝国无异,不信,盍从吾游。或能使留,则君无生死苦矣。”一童因倾耳示君曹,君曹觇之,乃别有天地,花卉繁茂,甍栋连接,清泉翠竹,萦绕香甸。因扪耳投之,已至一都会,城池楼堞,穷极瑰丽。君曹彷徨,未知所之,顾见向之二童已在侧,谓君曹曰:“此国大小与君国,既至此,盍从吾谒蒙玄真伯。”蒙玄真伯居大殿,墙垣阶陛,尽饰以金碧,垂翡翠帘帷。中间独坐真伯,身衣云霞日月衣,冠通天冠,垂旒皆与身等。玉童四人,立侍左右,一执白拂,一执犀如意。二人既入,皆拱手拜伏,不敢仰视。有高冠长鬣绛纱衣人,宣青纸制曰:“肇分大素,国既百亿,尔沦下土,贱卑万品,聿臻于此,实由冥合,况尔清乃躬诚,叶于真宰,大官厚爵,俾宜享之。可为主录大夫。”君曹拜舞出门,即有黄帔三四人,引至一曹署。其中文薄,多所不识,每月亦无请受,但意有所念,左右必先知,当便供给。因暇登楼远望,忽有归思,赋诗曰“风软景和丽,录花馥林塘。登高一怅望,信美非吾乡”。因以诗示二童子,童子怒曰:“吾以君质性冲寂,引至吾国,鄙俗余态果乃未去,卿有何自忆耶!”遂疾逐君曹,如陷落地,仰视乃自童子耳中落,已在旧居处,随视童子亦不见,因问诸邻人,邻人云:“失君曹已七八年矣。”君曹在彼如数月。未几而君曹卒,遂生于申家,即今身也。
占者又云:“吾前生乃出耳中童子。以汝前生好道,以得到兜玄国,然俗想未尽,不可长生。然汝由此寿千岁矣。吾授汝符,即归。”
“因吐朱绢尺余,令吞之。占者遂复童子形而灭。自是不复有疾,周行天下名山,迨兹向二百余岁。然吾所见异事甚多,并记鹿革中。”
因启囊,出二轴书甚大,字颇细。左不能读,请叟自宣,略述十余事,其半昭然可纪。此卷八事,无非叟之所说。其夕将明,佐略寝,及觉已失叟。后数日,有人于炭谷湫见之,叟曰:“为我致意于张君。”左遽寻之,已复不见。时贞元中。(《玄怪录》)
《玄怪录》中的这个故事大约是唐人志怪传奇中想象力最为炫耀的一篇。其中最为玄妙的或许不在于诡秘的耳中仙境,而是在于它的不可复制性:一是叙事者的多重转换,二是作者牛僧孺为我们设置的空间悖论。
在故事中,主人公对那两名童子说:“你是从我的耳朵里出来的吗?”如果兜玄国在老翁申欢的前生薛君曹的耳朵里也就罢了。但两名童子却否定了这一说法,他们表示,是从自己的耳朵里来的。
在三维空间里,一个人怎么会从自己的耳朵里跳出来?可见,这是一个悖论A来自B,但A中还有B。这无论如何是不可思议的。故而鲁迅在《中国小说史略》中有一段评价:“造传奇之文,荟萃为一集者,在唐代多有,而煊赫莫如牛僧孺之《玄怪录》。”
崔炜历险记
唐德宗贞元年间,有士人名叫崔炜,是前监察史之子,出身世家,而且写得一手好诗,为人们所重。
崔炜的父亲后迁南海郡从事一职,一家人也就住在了南海。后来,崔父去世,崔炜独立人间。他性格爽朗,爱结交豪侠,散家财于四方。没几年,他把房子也卖了,租房居住,有时则寄居寺院。
七月十五将至,也就是盂兰盆日即恶鬼之节。
南海郡的治所在番禺即广州。这里香火旺盛,在鬼节前夕,大家都奔赴寺院,设置美味佳肴,给从地狱里被放出的恶鬼吃,免得自己以后被缠身。
开元寺中也一样,很是热闹。崔炜游走其间,无意中,看到一位要饭的老妇人,因不慎碰倒酒缸,被酒家追打。崔炜立即上前阻拦。对方要老妇人赔一千钱。崔炜身上没那么多钱,于是脱下衣服作价,给了那酒家。
崔炜回过头,见那老妇人连句感谢的话也没说,就已经走远了。
崔炜没有生气,而认为老妇人是有些来历的。果然,第二天,他又遇到老妇人。
老妇人说:“多谢公子。老身没什么东西来答谢,只是善于灸治肿瘤,便送公子一些艾蒿吧。遇到长肿瘤的人,只要用像灯芯那么粗一小缕,就可以治好他的病了。不仅如此,你还有机会得到美女为妻。”
崔炜一笑,接过艾蒿,而老妇人已经不见了。
多天后,崔炜到海光寺游览,见一位禅师耳朵上长了个瘤,便拿出艾蒿,试着给他灸治。一切如老妇人所言,真就给治好了。
禅师非常感激,说:“没什么好答谢公子的,只能念经为公子祈福了。不过,山下有一任姓老者,很有钱,他也有这种病。给他治好了,定能得到厚报。我来写封信,推荐你去。”
后来在任家庄园,崔炜又治好了任老的病。后者说:“没什么感谢你的,就送十万钱给你吧!在我这里好好玩玩,别急着回去。”
于是,崔炜就留在了任家的庄园。
任家庄园一如迷宫,制式古异。崔炜发现,有些祠堂不仅供奉着神,还供奉着面目狰狞的鬼,这叫他不寒而栗,便想早日离开。
但这一天,精通音乐的崔炜忽然听到妙绝的琴声,问家童谁弹的。家童说是主人的女儿弹的。于是犯了瘾的他,就把琴借来,自己弹起了来,却不知道,听到琴声的小姐,已经暗暗爱上了自己。
却说古怪的任老,家中供奉着一个叫“独脚神”的鬼。每隔三年,任老必杀一人给鬼上供。现在,时间已经迫近了,却还没找到一个可杀的人。这时,他想起了崔炜,于是叫来儿子:“我听说大恩都可以不报,何况小恩?不如杀了门下这位客人祭鬼!”
于是,夜半时分,任老派人把崔炜的屋门反锁了,准备动手。
贞元中,有崔炜者,故监察向之子也。向有诗名于人间,终于南海从事。炜居南海,竟豁然也。不事家产,多尚豪侠;不数年,财业殚尽,多栖止佛舍。时中元日,番禺人多陈设珍异于佛庙,集百戏于开元寺。炜因窥之,见乞食老妪,因蹶而覆人之酒瓮,当垆者欧之。计其直,仅一缗耳,炜怜之,脱衣为偿其所直。妪不谢而去。异日又来,告炜曰:“谢子为脱吾难。吾善炙赘疣。今有越井冈艾少许奉子,每遇赘疣,只一炷耳。不独愈苦,兼获美艳。”炜笑而受之,妪倏亦不见。后数日,因游海光寺,遇老僧赘于耳。炜因出艾试炙之,而如其说。僧感之甚,谓炜曰:“贫道无以奉酬,但转经以资郎君之福祐耳。此山下有一任翁者,藏镪巨万,亦有斯疾。君子能疗之,当有厚报。请为书导之。”炜曰:“然。”任翁一闻,喜跃,礼请甚谨。炜因出艾,一爇而愈。任翁告炜曰:“谢君子痊我所苦,无以厚酬,有钱十万奉子,幸从容,无草草而去。”炜因留彼。炜善丝竹之炒,闻主人堂前弹琴声。诘家童,对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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