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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外交官-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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醇亲王还想说什么,却见一直沉默不语的载澄站起身来,道:“七皇叔,沈大人说的不无道理,依侄子来看,皇上此次似乎是中了那神棍的邪。”
载澄顿了顿,似乎是还知道什么隐情,却不知该不该说,犹犹豫豫了片刻之后终于还是决定跟眼前的一个亲叔叔,一个挚友开诚布公:
“七皇叔和沈大人有所不知,这次那个神棍的名声之所以可以上大天听,得到圣上的召见,是因为此人在不久前曾经算出一卦曰‘东南之地,岁在甲戌。有客东来,曲水方止。’卦辞明显,年内东南之地会遭东来之敌的侵犯,皇上和太后都以为此客当时海之彼岸的美利坚无疑,我大清数年来未有战事,而国运方兴,若此时与美利坚开战后果定然不堪设想,从卦象来看似乎此客被止,但是满朝上下亦不知‘曲水’作何解,而以卦辞看,若有‘曲水’可止,而没有‘曲水’就难止,皇上是以惶惶,而仰仗神力。”
沈哲心沉了一下,想来这老头儿还当真有一些未卜先知的功力,说的竟然跟自己的记忆相差无几,只是朝廷上会错了意,把这个东来之客想成了远在太平洋彼岸的美利坚而不是邻国日本。于是道:“下官以为,美利坚其国终其内战不过十年,此时东侵大清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过,正所谓未雨绸缪,若是皇上当真信那神棍的话,而加强东南沿海之防御,对我大清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醇亲王心道,这加强东南沿海的防务那不是明摆着就是加强湘淮军的实力,再说明白一点儿那就是直接提升沈哲的生父沈葆桢的地位,你沈哲当然欢欣鼓舞,想挖大清国的墙角,在本王这儿可是行不通的:“沈大人所言有理,不过海防之事那是一朝一夕就能实现的,如果急功近利,非要一蹴而就,那必然得要依靠重税填补军费,怕是又会引起乱民哗变,况且,前阵子我大清在边境有得罪了俄国人,这塞防也是重中之重。更何况,游方之人,大多贪得无厌,哪里有点到为止的,朝中有此妖人在,只怕国亡无日矣,沈大人身负皇恩,怎可袖手旁观之。”
沈哲拱手道:“下官安敢负于皇恩,只是如今皇上被妖道所迷惑,下官多说无益,倒不如从长计议,王爷不妨想想,若此人不过是一介江湖术士那所言所为些虚张声势的伎俩,不过多时,自然是纸包不住火,所有谎言不攻自破,而皇上正当年少,又不会当真对此执迷至深,这事情过了便也过了,日后各位想起来,多半也不过只是一个小摊,又何须过分担忧,当然,如果此人所言皆属事情,那边真的是神仙下凡,天佑我大清,又有什么……”
要说这个吐蕃先知,对于沈哲来说当然是大大的不妥,不过如今他的首要任务是向这个多疑的醇亲王证明自己对大清王朝的绝对忠诚,也不放说两句为这个老对头开脱,更何况这件事关系到他的重大秘密,他自然是想自己暗中解决,不想别的人来插手,以免有些不足对外人道的事物节外生枝,因此,至于醇亲王和朝廷大臣之流,还是对此人关注得越少越好,于是努力将是太形容的并不严重,可沈哲的“不妥”二字还没来得及脱口而出,就被另外一个声音打断。
——“不是神仙,是妖孽!”
这个声音浑厚有力且底气十足,只有见惯了大场面,并且对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心安理得的人才会有这样的当仁不让,不是恭亲王还是谁。
沈哲转过身,见恭亲王面色阴沉,似乎是如临大敌,便不再多做无谓礼数,只是草草拜了一拜,恭亲王姿势没有在意,径直走到主座坐下,受不自觉地有些发颤,似乎气愤之余,还有一丝余悸,恭亲王喝了口冷茶,定了定心神。
重复刚才那句话道:“不是神仙,是妖孽!”
醇亲王见到这幅景象,立刻意识到了事态严重,心道他的六皇兄可是在凶神恶煞的洋人面前还能气定神闲,不失大清国的体面,现下不过进了趟宫回来,却成了这副模样,难道那个番僧比洋人还厉害。急急问道:“六哥可是见到那个番僧了?”
恭亲王点点头,又摇摇头:“那可不是一个和尚呀!”
载澄起初有些不屑,听到这话,心下也是毛毛的,只觉得脊背上的汗毛都熟了起来:“难道还不是人吗?”
“普通的人能招魂吗?”恭亲王瞥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幽幽地问。
载澄闻言哂笑:“招魂这种雕虫小技,孩儿随便出去转转就能为阿玛寻个十个八个出来。”
恭亲王冷笑:“自称招魂的江湖骗子自然多,可这个人不一样,不说别的,普天之下有谁能把先帝和皇阿玛的声音模仿得惟妙惟肖。”
众人听到这话都不免冷然,若然只是说了一些极少为外人所知的宫闱秘事倒还不稀奇,毕竟皇宫之中人多嘴杂,有什么事情要外人不知道还真是不易,只是道光、咸丰而外皇帝向来都是深居简出,普通老百姓别说听到皇帝的声音,就连见着皇帝的面怕是也没有的,而这个外邦番僧,又从何得知,还能模仿得连恭亲王也难辨真伪。
沈哲皱着眉头,他对那个老头儿的这些本事儿并不觉得奇怪,只是奇怪于他究竟为什么要接近皇室,若然是为了他所谓的那份地图,可是沈哲也早已言明,那份地图多半是毁了,而且就实施情况而言也的确是毁了,而且虽是先帝咸丰的遗诏,但皇室之内除了慈禧太后恐怕对此事有所耳闻了解的人也是屈指可数,连同治皇帝说不定也是未曾知晓,更何况知道又怎么样,那份地图对于整个爱新觉罗家族来说不过只是一份流落在海外的“先帝遗诏”,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而且这份地图的残卷也是在他沈哲手上的。
众人又为此事参详了一番,却也始终没有一个对策,研究来研究去发现似乎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大清帝国的命途似乎也只能这般听天由命,沈哲中间随便找了借口出去了片刻,将绛秋那封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看来绛秋还未走时,这个番僧已经在京城里有些名声,别人不知道这个“先知”从何而来,她和沈哲自然不会不清楚此人的真实身份,本来就想着如何避一避这风头,恰巧就碰见了从前收养她的那个传教士,自然就跟着道香港躲避。对此,沈哲觉得倒也无妨,虽然他并不想让家中干预自己的私事,但是婚姻大事,他自然也得禀报一声,既然绛秋已在香港,那他但凡有空南行,带着未婚妻拜见父母也方便许多。
不过这封信对于沈哲来说最大的价值,莫过于绛秋写到她的兄长,据绛秋所言,他的兄长在幼年时期的确曾经是族中先知中的一个,只是和所有先知一样,预见未来之事的能力在六年前消失了,知道最近,又能勉强看见一些未来之事,至于她的兄长为何要接近皇室,她也不得而知。
沈哲心中知道了个大概,想来六年前这些先知之所以会丧失本事,多半是与自己打破了这个时空的原有轨迹有关,而至于最近之事,大概是这个时空的轨迹已经逐渐规划出了新的一条。既然仅仅只是一个“先知”那事情可就好办多了。
恭亲王看出沈哲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要私下里说,便随便安慰了一下从小就没什么主见的醇亲王,又打发自己的儿子送醇亲王回府,载澄一向不喜欢和自己的父亲独处,况且还是在如今这么紧张的气氛下,听见恭亲王的命令简直是如蒙大赦,当下笑意盈然地送自己的七皇叔回府。
第三十八章3
更新时间2011…7…31 3:01:00 字数:5756
转眼间,恭亲王府的正厅里,只剩下了沈哲这一个客人。
沈哲与恭亲王共事久矣,主臣二人间的繁文缛节早已不必理会,见“外人”已经走了,也不等恭亲王问:“王爷以为,用那些人如何?”
恭亲王自然明白沈哲说的“那些人”就是“清陵卫”,清陵卫是大清国的秘密,刚才当着醇亲王和载澄的面自然不好严明,只是,对于清陵卫如今的斤两,他奕䜣又怎么会不知道,于是摇摇头道:“那些人连对付洋人都困难,更何况是一个妖孽。”
恭亲王虽然是个明白人,但是终究生活在这个时代,迷信怪力乱神也是在所难免,沈哲觉得多说无益,还不如一个军令状来得管用,便正色道:“这番僧的修为自然不假,只是无论如何他究竟是一个有血有肉之人,既然劝不得皇上和太后,也只能从这番僧身上来一个‘釜底抽薪’,这些江湖术士,算别人算得准,但多半算不了自己,王爷只需垂手坐观便是,下官自会料理此事。”
他在沉睡中陡然觉得右手凉凉的,似乎有什么冰冷地液体在源源不断地送入他的血管里,后脑勺处隐隐疼痛,他猛然惊觉,瞬间想了起来,自己失去意识的前一秒,自己的后脑被人猛击了一下,想到此处,他刹那间就清醒了过来,果不其然自己的手脚已经被牛皮筋帮得结结实实,他虽然会算卦,可到头来就是忘记了为自己算上一卦,他到底是一个久经江湖的人,什么风浪没见过,见此情景,立刻意识到了自己身处险境,不过倒是也少有慌张,他虽然不是什么仙风道骨,但是毕竟也不是一般常人,知道这些干绑人勾当的无非也是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只要他们把目的言明,自然就有周旋的空间,而且他就是一个干巴老头儿,断然也不会有人妄图从他的身上得到多大的好处。
被捆绑住的双腿,双手;没有一个窗户的封闭密室,这一切都没有让他觉得有多少恐慌,唯一让他心里没底的是他的右手上插着一根银针,而针又是空心的,像是西洋医师常用的注射器,只不过这个针头的另一端连接的是一根细长的鱼肠,而与长连接的则是一个动物的肺脏,肺脏中装着弄白色的药汁,若说是毒药,他也没有感到任何不适,反而全身轻快,甚是快活。
他正寻思着这伙人劫他前来究竟意欲何为,却忽地听见这个封闭的密室之内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呼吸声,只有一个人而已,那个人的呼吸声相当平缓,不徐不疾,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他稍稍挣了下身子,想回过头去看个究竟,但无奈他的骨质随还坚硬,但灵活性却早已老化,头偏转了不及30°就再也转不过去。
他背后的人也注意到了这个动静,却没有立刻到他的身前来,而是在摸索着什么,片刻之后,他才听见“哧”的一声,密室里立刻有了一点光亮,便意识到刚才的那个声响是那个人划着洋火的声音,心道,这人只是划着了一根洋火能管什么事儿,这八成是不想让我看清楚他的容貌了,这也倒是平常,他们这么做还说明他的生机更大,至少只要他们有看清那个人的脸,那么他就不可能去官府指认他们,这伙儿人就更加没有理由伤他的性命,可是他还没来得及为这一丁点儿的希望沾沾自喜,却觉得眼前一片大量,好像整个房间的四壁屋顶全然消失,阳光倾泻下来的一半,强烈的光线逼得他不得不闭上眼睛,只听见一阵平缓的脚步声从他身边响过,又在他面前停住了,他暗自叫苦,这下糟了,这伙儿人看来是铁了心要取他的性命缺的,索性就不睁眼睛。
此时耳边又响起一个十分年轻,又有些熟悉的声音,他只听那个声音颇为轻松还有点儿半开玩笑地道:“上次老人家路经在下家门口,只因为那时您有急事在身,在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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