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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第23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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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近诗歌,诗人们大可不必抱怨什么,而应该检点诗歌本身是否出了错,你诗性的阳光是否依然纯粹,依然温暖,并具备抚慰灵魂的力量。


处境
■  孙 磊
  谈到自己,我无言。
  无人感谢、腌制的形象。
  300度镜片的视力,
  含釉的玻璃。假如热泪涌出,
  有赤白的反光。
  有景色突然被失去,有沉沦
  在他人眼里数次看到。
  一种冲力,像推门的手,
  在力量中几乎冰凉。
  树影忠实,不当众揭开面纱,
  时间写在脸上,写在
  牙齿、唾液与喉咙中间,
  它不直接恨你,不浑然说出
  一夜的落叶。
  低沉、慢、远,你知道
  整整一天我都在做准备,
  微微渗汗,不哭。
  除非那些叶子被丢在讲述之外,
  腐烂。倔强。噼啪作响。
  
  雨
  
  卧室很冷。
  床单整洁、刺目,
  仿佛结冰的湖面。
  窗棂上,雾气难以吹化,
  此时,不眠的人不轻。
  窗外,一些道路也显得浮华,
  人影叠加,风越来越锋利,
  它负责收留硬木和坚冰。
  车辆负责死。
  沉默的人负责惊恐。
  这样,一整天都得
  小心钟表,
  小心摸黑的磁针。
  有时,是少数节点,
  像沙滩上海星的尸体。
  海水把它们拖上来,
  形成生活中主要的美景。
  寂静来得非常晚。
  无压力地震动,
  使暮色在雨中几乎看不见。
  要知道,
  两场雨之间,
  总要有一段阳光。
  
  说不上什么
  
  一块石头,在雨中
  软了下来。
  一些衣物,一些冷
  一些变松的年老的额。
  说不上什么分担。
  多年来,在额上,
  阳光说不上密集,
  雪说不上荣耀,
  爱抽芽,开花,也说不上曲折,
  爱当然有阴影,说不上清晰,
  但能够辨认。
  呵,那团雾。余波。
  我想说我接下来看见的,
  低压的一年,
  黑沉沉的街道。冬天。
  停车场。过敏的密码号。钳子。
  以及衰弱、冷僻的交通图。
  说不上破碎,在雨中
  说不上摇晃。
  我信任,呼唤它们,
  被它们听见。
  日子一滴接一滴地落,
  说不上晶莹,说不上颤抖。
  一个曾让我耻辱的人将另一场雨
  下到我身上,说不上疼。
  在额上,多年来,
  我只得到噪音。
  它不能呼啸而过,
  不能将这场雨像从泥巴中
  抠石头一样,从眼里狠狠地
  拔出来。
  
  荷兰夜晚
  
  冬天的实际重量,来自
  那些河流,艾叶河和阿姆斯特河上
  那些红色的灯盏。
  我醒着,走到窗前,
  夜如纸浆,黏稠、盘曲。
  这是我的晚上。两座发黑的桥
  彼此不认识,相互推得更远。
  河水翻滚出颜色,
  使我的异国可以牢记。
  尼德兰,被孤独拉紧的
  浑浊的月亮。
  再站几分钟,咖啡就凉了,
  倒进喉咙,寒意立刻奔向体内
  绝缘的不安。
  
  翻书
  
  翻书,一页一页地翻。
  像狩猎,一个字一个字地
  射杀。一个堂皇的字
  因卑微而死;一个喧嚣的字
  安静地带上自己的门;
  男一个,瞎着眼,跳华尔兹;
  它身边,一个肉欲的字
  在睡午觉。
  而更多的字喜欢冬天。
  光身子的槭树。黑雪。
  这些冰冷而孤独的字,
  一遍遍爱上又仇恨那一目十行的人。
  
  县西巷
  
  巷子深处,一段黄昏,
  扑向那些旧摊铺,
  那是些褐色的果肉,
  是人们在闲聊、打价、填阴影。
  命运就在那个渐暗的路口,
  不断用奇迹调节着冷暖。
  而见证者是一艘破冰船,
  把所有的镜子变成水,
  把所有的水变成容颜。
  迈步,走向结束,
  一个巷子居然能吐露这么多悲伤。
  有时是几个家族的壳,晒在屋顶;
  有时是一把刀,一个情人,
  一两口下菜的酒。
  而推土机正推进一首老歌,
  孩子们雀跃,围捕着歌中的蜻蜓。
  老人们在撕纸,脚下
  有一些草,更多的
  是那些新婚的石头。
  
  看见
  
  请说出我不知道的死亡,
  路上的冬天,
  一个乞丐的尸体在搬运,
  我认为他不会死。
  保险丝断了,体内一片漆黑。
  一股既潮湿又发焦的气味,
  磁化进我的肺里。
  我不认为那是腐烂。
  我也不想说
  一个突然而至的沉默,
  正从他身上向我传递、堆积。
  命运降临在我身上,
  像雪落满树枝。
  我更不指责这一带的繁华。
  一阵尾气过后,
  我不能呵斥青春的侮辱。
  对我而言,生活
  是在熙熙攘攘的斑马线上
  秘密成熟的危险。


门外的街
■  孙 磊
  我不敢相信那个确在的地方就是门外这条街。
  这是一条斑驳的沸腾的街道,一条用人群和杂物冲洗的街道,很多时候,我就是其中的一些泥浆,有着澄明幻象的潜在愿望的泥浆。如果到了夜晚,我也许会随着月光的深浅变成这条街上的一只鹪鹩。不仅仅在冬天,即使炎热的酷暑仍不停地展示那玄秘、嘶哑、幽凉的鸣叫……
  那些被别人遗弃的暗夜,是我经常在酩酊中沉湎的地方,旅店不再安顿那些像我一样丑陋、破落的人,家也有一种不自觉的反斥的力量让人更勇敢,这时我觉得仿佛自由了,这条街也是,尽管来得那么不真实。
  这是一条从不节欲的街道,即使在夜晚,使我只能以非现实的直觉切入它。换句话说,可能我自己就是一个虚构,和石基、店面、车辆以及熙来攘往的各自孤单而荒芜的人有关。
  当然,它是一条容易迷醉的街道。权利、财富,美貌的女人,人们可以轻易地进入它魔力的范围,可以在其中爱,可以哭,更可以相互角斗。这是个巨大的旋涡,在旋涡中活着,比在任何场所都实在。甚至旋涡中的逆流也是实在的,它的反抗激起的浪花像焰火一样璀璨。我热爱那些浪花,我仰慕那些逆流。
  但有时,对一条街的迷恋就如同迷恋一首曲子,那是一种熏染,不动声色的低语一般的沉积,一个人独行、思考、呼吸。那些细微的可以撕碎复又缝合的生活尘幕四处弥散。
  我不能原谅一条街进入我体内成为一种含混不清的呼啸。而我也无力清理它。
  也许,这条街我永不能走错,它在我头脑里已经形成一种痼疾,形似枣刺,远离时受鲜枣的诱惑,亲近时又被刺得生痛。但它是我个人的迷宫,我在拥挤、复杂的行人中散步,无人问候我;我给陌生人指路,无人相信我;我买东西没有合适的价钱;我上了一辆电车,一定是最后一班。
  我常常感到它也是一条可以虚构掉的街道,有一圈发亮的边沿,我大多数时间就在这条边上生活。想对它作出判断,就如同想给自己的一生下个结论。同样给写作或者诗歌。我相信这不是判断,而是命运。我能够理解那持续不断的命运,向我的恐惧和虚无加载着更多的石块。


桑田一日,沧海一日,一粒粟又一日
■  盘妙彬
  遥远的艾草
  
  艾草的味道是少爷的,四月在他身上
  他嫩绿的心返乡
  小小皮箱里,一半是山河,一半是乱世
  迷恋他的气息,若他身边的蜜蜂和蝴蝶
  也像他皮箱里的旧物
  平川十里,山冈跑步,中国的雷在他头上
  他回到庭院,放下风云。放下理想主义在门外
  从此韬光养晦,娶妻生子,简居乡间
  屋宅渐渐老,夕阳下,薄薄黄金留下一些迹痕
  燕子的,几代子女的,光的,风和水的
  在山河中放好它们
  在小皮箱里它们跟着少爷,见过枪,见过丝绸
  浅浅河湾上弥漫艾草的味道
  春光是急的,妩媚已经乱了,从中走来的
  少爷
  是旧的
  当时他是新青年
  
  桑田一日,沧海一日,一粒粟又一日
  
  山头吞了铁在下沉,就像是潜艇
  一切去了形式
  一和十万,和十万零一,是一样的
  一匹风把高的,低的,夷为平的
  我隐去,我沉静的心若一匹丝绸的休息
  物是,物非
  桑田一日,沧海一日,一粒粟又一日
  天下在,因为一个人在,因为一
  多余十万,和十万零一
  丝绸过长安,上帕米尔高原,到大西洋东岸
  它是光阴的
  桑田一日,沧海一日,一粒粟又一日
  一日,两日,三日
  11月19日不知是在哪一个年代
  12月22日不知是在哪一个朝代
  8月29日不知是在哪一个一百年
  
  不可以缺,那架梯子在空中,在晃动
  
  新月的出现是天意,从无中生有,在异乡
  它沿一架梯子下来,到油菜花中
  果与因不在
  油菜花的东南西北,新月的心更大,之间
  产生的秘密
  比如寂寞的重量,害怕一阵风
  比如小镇旅馆的窗外,一夜和另一夜
  到第三夜,这无中生有
  不可以缺,那架梯子在空中,在晃动
  我写下这个遥远而陌生的地方
  是第一次来,于我在这异乡小镇
  于油菜花,于新月,于天上到人间
  一夜,一夜,第三夜,听到公鸡叫
  十八年再离开十八年,是无,是始
  于我是遇,是生
  只是一阵风让人惊慌
  那架梯子在空中,在晃动,不可以缺
  新月下来,一个人上去,换了天上和人间
  
  它们的私人之间,存在着我
  
  菜花地是私人的,几十只蝴蝶当作自己的
  领地
  它们在那里组成自己的小社会
  物质是简单的,它们的精神生活会有秘密   和纪律
  一次失败可能第二次
  黄花里可能是小学,和小学生,一定不是   空的
  菜花地是我的,我相信自己没有出卖领土
  蝴蝶也不是我的敌人
  但我的灵魂可能越过了边境
  这个下午无比广阔
  我的菜花地相邻别人的菜花地
  别人的菜花地相邻别人的菜花地
  几十只蝴蝶变成几百只,上万只
  它们的私人之间,存在着我
  它们,黄花,我,从这样到那样
  不能确定是无或者有
  生活从一朵菜花开始,我是专心的
  一朵一朵,跟着蝴蝶进入小社会
  
  尺寸
  
  我拿绳子,丈量阳光
  尺寸是石头做的,用于流水,不可以用于   葵花
  病中的念头和长度
  不知道葵花是如何知道的
  在天边小城,城外长满葵花,城内长满石头
  我在城中吃药,休养一段时期
  丈量阳光只是其间的某一天,某一段绳子
  身高1。65米,不对。年龄38岁,不是
  太阳落山后
  我手上的绳子是空的,某一天是黑的
  这又好像我拿的是阳光,丈量的是一段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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