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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马佐夫兄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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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隽永,很快地受到大家欢迎。单从这一点说,这位青年人在经验和知
识方面就都远胜过了大多数永远受穷的、不幸的男女学生,那些人在都
市里照例从早到晚踏破报馆和杂志社的门槛,永远重复着关于翻译法文
或抄写稿件之类的老一套请求,此外就想不出任何较好的办法。伊凡?费
多罗维奇和报馆编辑部认识以后,就没有同他们断过关系,到了大学的
最后几年,开始发表评论各种专门书籍的十分有才气的文章,因此在文
学界居然也逐渐知名了。不过直到最近,他才偶然在广大读者中突如其
来地引起了特别的注意,以致有许多人当时就马上留心到他,还记住了
他。这是一个很有趣的事件。当时伊凡?费多罗维奇从大学毕业后,正
在准备用自己的两千卢布出国游学,这时他忽然在某大报上刊出了一篇
奇怪的文章,甚至不是专家也都大为注意,更主要的是,文章谈的是他
显然并不熟悉的问题,因为他研究的是自然科学,这篇文章讨论的是当
时各处都在纷纷议论的关于宗教法庭的问题。他一面批评几种以前人家
发表的关于这个问题的意见,一面表示了自己的见解。特别是语气和结
论不同凡响。当时有许多教会中人简直把他当做了自己人。但突然间不
但平民派,甚至无神论者也同样表示赞许,鼓掌称快。终于有些聪明的
人断定,全篇文章只不过是一个玩笑,一出粗卤的闹剧罢了。我特别提
起这件事,因为这篇文章当时也曾传到了我们市镇附近的著名修道院,
那里的人对于大家议论的关于宗教法庭的问题是十分注意的。这篇文章
到了那里,便引起了很大的惶惑。他们一看作者的名字,知道他就是我
们城里的人,“就是那个费多尔?巴夫洛维奇”的儿子。突然,就在这
当儿,作者亲身到我们城里来了。
伊凡?费多罗维奇当时为什么到我们这里来?——我记得我在当时
就曾带着一种近乎不安的心情这样思忖过。这次不幸的驾临,引起了许
多严重的后果,后来长时间、甚至几乎永远成了我弄不明白的一个问题。
就一般推断,这位十分有学问,态度非常骄傲而又谨慎的青年,竟会忽
然走进这样不堪的家庭,去找这样的父亲,真是件怪事。他的父亲一辈
子也不理会他,不认识他,不想到他,而且即使儿子向他提出请求,也
无论如何,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给他钱,却仍然一辈子提心吊胆,唯恐
儿子们——伊凡和阿历克赛——会一旦突然跑来,向他要钱用。但是这
个青年人竟搬进这样的父亲家里,和他一个月又一个月地同住在一起,
而且生活得不用提多么安谧。最后这一点不但使我特别惊奇,而且许多
别的人也为之诧异。我上面提起过的彼得?阿历山德罗维奇?米乌索夫,
是费多尔?巴夫洛维奇前妻方面的远亲,当时恰巧从他已经长期定居的
巴黎回来,光临故土,耽搁在小城附近的一所庄园里。我记得他就是诧
异得最厉害的一个人。他和这青年人认识以后,对他十分注意,有时还
不免以稍受刺痛的心情,和他唇枪舌剑,争论关于知识见闻方面的问题。
“他是骄傲的,”那时候他对我们这样谈论他,“永远能挣到钱的,现
在他就已经有钱到国外去了。那么他在这里干什么呢?大家都知道他到
父亲家来,并不是为了金钱,因为无论如何父亲是不会给他钱的。他并
不喜好酒色,然而老人却离不开他,两个人处得挺投机!”这是实在情
形。青年人甚至对于老人具有明显的影响;虽然老人十分任性,常常近
乎存心取闹,但有时却几乎好象是还肯听他的话;甚至他的行为有时也
开始显得规矩些了。? 。
以后才弄明白,伊凡?费多罗维奇来到这里,部分是由于长兄德米
特里?费多罗维奇的请求,是为他的事情来的。伊凡从出生以来,几乎
也就是在这次到这个城里来的时候,才跟德米特里第一次认识和相见,
但为了一件多半是跟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有重大关系的事情,还在他
离开莫斯科到此地来以前,他们就已经开始书信往还了。至于那究竟是
什么事情,读者以后自然会详细知道。话虽如此,就是在我已经知道了
这个特殊情节的时候,我也还是觉得伊凡?费多罗维奇象一个谜,对于
他的降临此地实在无法解释。
我还要补充一点:伊凡?费多罗维奇在父亲和长兄之间当时是以一
个中间人和调解者的身分出现的,长兄当时已和父亲发生了很大的争
执,甚至提出了正式的诉讼。
再重复一下:这个小家庭的成员当时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团聚,有几
个人甚至还是生平初次见面。只有幼子阿历克赛?费多罗维奇住在我们
那里已有一年光景,比两个哥哥来得早些。对于这个阿历克赛,我很难
在把他引上小说正文以前先来一次象现在这样序幕性的叙述。但是也必
须先介绍几句,至少是为了预先说明很奇怪的一点,那就是我在这部关
于他的小说的第一幕里,就不得不把我未来的主人公穿上修士的长袍,
介绍给读者。是的,他住在我们的修道院里已经一年了,而且好象准备
在这里关一辈子。
四 幼子阿辽沙
他还只有二十岁,——他的哥哥伊凡当时二十四岁,长兄德米特里
二十八岁了。最先要说明的是这个青年阿辽沙并不是宗教的狂信者,至
少据我看来,甚至也决不是个神秘主义的信徒。我先把我的意见说完全
吧:他只是一个早熟的博爱者,所以撞到修道院的路上来,只是因为那
时候唯有这条路打动了他的心,向他提供了一个使他的心灵能从世俗仇
恨的黑暗里超升到爱的光明中去的最高理想。这条路所以打动了他,只
是因为他在这里遇见了一位据他看来非同等闲的人物,——我们的著名
的修道院长老佐西马。他在自己那如饥似渴的心灵里对长老产生了一种
初恋般的热爱。其实,要说他在当时就已经十分奇特,甚至从摇篮时代
起就不同于常人,我也并不反对。再说,我已经提过,他在母亲死时还
只四岁,但以后却一辈子记住了她,她的脸庞,她的和蔼的样子,“就
象她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一般”。大家知道,这样的记忆即使再小些,
即使在两岁的时候也有可能记住的,只不过在以后一生中重现时,往往
只好象黑暗中的光斑,又好象一张大画上撕下来的一角那样,除去这一
角以外的全幅画面都隐没了,消失了。他的情形也正是这样:他还记得
夏天的一个寂静的晚上,从打开的窗户射进了落日的斜晖——斜晖记得
最真切。屋里一角有个神像,前面点燃着神灯,母亲跪在神像面前,歇
斯底里地痛哭着,有时还叫唤和呼喊,两手抓住他,紧紧地抱住,勒得
他感到疼痛;她为他祷告圣母,两手捧着他,伸到神像跟前,好象求圣
母的庇护。? 。突然,奶娘跑了进来,惊慌地把他从她手里抢走。真象
一个画面!阿辽沙马上就能想起母亲的脸来:他说据他的记忆,那张脸
是疯狂却又很美丽的。但是他不大爱把这个回忆讲给什么人听。他在童
年和少年时不好动,甚至不大说话,这倒不是由于不信任人,不是由于
怕生,或者性情阴郁,不善于跟人交往;恰恰相反,是由于一种别的情
形,好象是由于一种个人的、内心的思虑,和别人不相干而对他很重要,
以致为此似乎忘掉了别人。然而他对人是友爱相处的:他好象终身完全
信赖别人,却从来没有人把他当做头脑简单或幼稚的人。他身上有点什
么表明着、暗示着——以后一辈子都是这样,——他不愿意做人们的裁
判官,不愿意责备,也决不去责备人家。他甚至好象对一切都容忍,毫
不怨人,虽然时常感到很痛心。不但如此,在这方面他甚至到了什么人
也不能使他惊奇、恐惧的地步,这情形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有了。童贞、
纯洁的他二十岁上到了父亲家里,一直走进龌龊的淫窟,到了实在看不
下去的时候,唯有默默地退出去,没有一点点轻蔑或责备任何人的神色。
父亲做过人家的食客,因此,对于受气十分敏感,十分小心眼。他起初
不信任这个孩子,并且阴沉地接待他(说他“总是沉默着,在自己心里
打主意”),但最多过了两个星期光景,就竟然开始时常拥抱他,吻他
了,尽管是带着醉汉的眼泪,出于酒后的多愁善感,但不用说,象这样
的一位父亲,显然还从来没有用这样真挚、深沉的爱去爱过任何人。? 。
大家全都喜爱这个青年人,无论他出现在什么地方,甚至从他的儿
童时代起就是这样。他到了恩人和继父叶菲姆?彼得罗维奇?波列诺夫
家里以后,这家里所有的人都十分爱他,把他看作是自己家的孩子。他
到这家去的时候还是个婴孩,人们决不能在婴孩身上发现什么狡黠的算
计,机诈,或谄媚、讨好的艺术,招人喜爱的手腕。所以这种引起人家
对他特别喜爱的因素,是蕴藏在他自己身上的,所谓出自天性,并无虚
假,或者做作。他在学校里也是这样,尽管看起来他仿佛正是那一类引
起同学不信任、有时被嘲笑、或许招嫉恨的孩子。例如,他常常闷闷不
乐,好象离群索居似的。他从儿童时代就爱躲在角落里读书,然而同学
们却十分爱他,他在整个在校期间简直可以被称为大众的宠儿。他不大
淘气,甚至不大快乐,但是大家看他一眼,立刻发现这并不是因为他心
里阴沉,相反地。他的心情是平静,明朗的。在和他年龄相仿的人中间,
他从来不爱显出优越的样子。也许就因为这个缘故,他从来不怕什么人,
而男孩子们也立即明白,他并不因他的无畏自豪,他的神气好象不知道
自己勇敢无畏似的。他受了气,从不记仇。有时在受气刚一个钟头以后
就答理冒犯自己的人,或是带着信任和谅解的神情,主动同对方先说话,
好象他们之间并未发生任何事情,同时还不显得这是偶然忘记了,或故
意饶恕别人的冒犯,而干脆只是不把它当作冒犯,这就使孩子们既欢喜
又心折。他只有一个特点,使他在中学里从低年级到高年级,一直引得
同学们时常想要取笑他,但并不是恶意的嘲笑,而只是因为他们觉得这
样开心。他这特点是一种特别的、极端的害羞和贞洁。他不能听谈论女
人的某种言语,某种说法。可惜,这“某种”言语和说法在学校内是无
法断绝的。那些心地纯洁的男孩子,还几乎是小孩,就已经时常爱在教
室里互相嘀咕,甚至高声谈论某些连大兵们都不常说起的事情、场面和
景象。不仅如此,我们知识阶级和上等社会里的幼龄儿童们所早经熟知
的这一类事情中,有许多还是大兵们所全然不知的。这也许还不是道德
的败坏,也并非真正的、腐败的、发自内心的玩世不恭,而只是表面的
东西,但正是这种表面的东西,却往往被他们当作甚至是优雅、机灵、
勇敢的,值得模仿的行为。他们看见“小阿辽沙?卡拉马佐夫”在大家
谈起“这件事”的时候,赶快用手指塞住耳朵,有时就故意围在他身旁,
强行把他的手扳开,冲着他的两只耳朵喊脏话,他挣脱着,蹲在地板上,
躺下来,蜷着身子,老是不说一句话,也不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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