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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佳人董贤-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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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昆一愣:“皇上不是有董太傅吗?”
刘欣未答,眼神突然变得柔和起来。
那个太傅,应当已经上路了吧!若没算错,此刻,他已到了长安境外。
一张美得不像话的身影在脑海叠现,晶亮美目、薄唇白肤,颀长身材武时惊人、静时销魂,犹如青竹一般的气质扑面而来,高雅、清秀……
刘欣回过神,吩咐道:“董太傅已辞官葬亲,太傅一职得由别人顶替。命人告诉刘钦,朕赐名他的次子叫刘秀!”
刘秀刘秀,睿智清秀。彷若他真能如这引伸意中的人一般,重情重义,但又深藏不露,将来必成大器。
赵昆应着,立刻出门,唤人一同张罗朝中学士名单,以备刘欣明日酌选。
书厢内顿时安静下来,刘欣从怀中取出一份书函。
清秀笔迹,字如其人。
今日清晨,寝厢内的床榻上仍留有青竹残香,而那带香之人却已高飞他处。一份辞官函静静躺在案上,墙上挂着的那幅最别致的画——大汉第一美人的画像也已不在。
刘欣坐着闭目沉思。那个脆弱、坚强、善良、自私的疯子,一直因自己可以洞悉他的心灵而耿耿于怀,殊不知,真正的胜者,并不取决于把谁看透,而是可以生生地将一个人的心带走。
羽翼丰满,独挡一面,即使心不甘、情不愿,他也已登上皇位。而那个助他蜕变的人,却已功成身退。
刘欣起身,走到窗边,低吟:“彷若你知道那个狡诈学生的心也被你带走,一定可以解气。”
今夜天色混沌,不见有星,星下诺言却不曾改变。
□
烟花三月,一路西南而行。虽是深夜,长安郊外的客栈却依旧灯火通明,生意如门口迎风而挂的长串灯笼般,火红而热络。
柜台前站着一个秀颀、挺拔的男子,垂纱斗笠遮去了倾城面貌,但只看这优美身形,及脖颈处露出的一小截白,便可猜得定是长得相貌堂堂。
店家看了,忙迎道:“客倌是要用饭还是住店?”
“用饭,但也住店。”董圣卿压低斗笠,“我的马已牵去马棚,劳烦店家再准备一个马位。备上菜单,两副碗筷,就在大堂内用,再准备两间上房。”
听他这样吩咐,店家伸头向外张望,问道:“客倌不是一个人?”
“还有一个,马上就到。”董圣卿说完,自行选了一张桌子,于前坐下,随手翻阅店家递来的菜单,不一会儿便点了一桌子菜。
这家客栈开在来往长安的官道上,即使夜晚,大堂内还是客源不断。身边几桌客人正在议论新帝即位一事,诉之详细,犹如亲临一般。
董圣卿举杯,喝了口送来的女儿红,不禁微皱眉头。想起与刘欣在倍阳宫,一喝便是几坛,想必是在宫里喝惯了极品陈酿,外面的酒已经沾不上口。
身边只有一只轻便的包袱,他没有多带行李,随身除了一些银两和更换衣物外,便是装有嫂娘骨灰的瓦罐,以及那幅独一无二的画像。
他答应了嫂娘,要将她葬去一个祥和之地,如今刘欣已即位为王,自己也当兑现诺言了。
骑马通过长安城门,通关时,士卒并未为难自己。看来刘欣已下令,让他们放他通行。本以为,就此离别,可以让刘欣紧张一阵,不料他还是未卜先知。
董圣卿淡淡一笑,忽闻背后有人走近,说道:“出了吧,你都跟了我一天,也该饿了。”
他一路放慢马速,时走时停,就是为让身后之人可以跟上。听他这么一说,果真有个人从后磨磨蹭蹭地走出。
“又是刘欣想的主意,让你一路跟着我?”董圣卿看芷薇灰头土脸,立刻让店家准备湿毛巾让她清理。
一番调整后,芷薇坐下轻声说:“殿下料事如神,知道董大人今日要走。他对我说,只要在后跟着,不要扰你,大概走到长安郊外,你就会心软,主动等我现身。”
芷薇随身,如同刘欣的触角,万水千山,都难以离开他掌心。
“他已不是殿下,你我也应改口称皇上了。”
“他也是逼不得已、无可奈何。”
逼不得已、无可奈何,自己又何尝不是?心头突然泛上酸楚,董圣卿又啜一口并不香醇的女儿红。
“你可知道,我要去哪里?”
芷薇据实答道:“芷薇不知,但殿下知道。他说你要去益州云南,要问天下哪里家家有水、户户有花,就数云南最为符合。”
虽知刘欣对自己的事了如指掌,但清晰到如同透明一般,还是让董圣卿感到吃惊:“他从小在长安长大,怎么会得知云南之事?”
芷薇笑道:“董大人有所不知,殿下虽生在长安,但他的父亲、祖父、曾祖长年驻守益州。他通晓益州的地理、民俗,那里共分比苏、邪龙、叶榆、云南四县,而其中最山青水秀,与世无争的就是云南了。”
被刘欣即位一事一搅,竟忘了他本是藩王之后。董圣卿知道芷薇一整天没有吃过东西,夹了些菜到她碗里:“长安到益州,路途遥远,你还是不要跟去……”
“殿下说,这是他的意思,董大人要是有异议,就回去跟他理论!”
看来刘欣已做了万全准备,董圣卿心里笑道:这个激将法,耍得可不高明,我才不会单纯到那种地步,上你的当。
芷薇着实饿了,低头扒了几口饭。
董圣卿想起,她过去冒险入住王莽府,陪同嫂娘,现在又一路随自己流离益州。虽说是刘欣之命,但若不是中意自己,她也不会如此执著。
内心一下子饱含歉意,董圣卿问:“别叫我董大人了,以后我们就以名相称。一直叫你芷薇,也不知你姓什么,百家姓中也没有‘芷’姓啊。”
“我自小就入王府侍候欣殿下,原来是姓秦,但殿下说,随他姓也行,可以叫刘芷薇。”
董圣卿本想吃菜,却突然将手里的筷子一放:“你只是侍女,又没嫁给他,怎么可以随他姓?他简直是漠视礼教!”话到后来,竟带了点酸酸的醋意。
芷薇抬头,有些莫名道:“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字还不识一个,哪懂什么礼教。”
“原来如此……”董圣卿悻悻地转开话题,“秦芷薇,这个名字挺好听的。”
见芷薇嗤笑一声,董圣卿忙低头扒饭。两人吃完后,便各自回了上房,决定明天上路。
今夜无星,上房窗外折射入的光芒,皆出自火红的灯笼。躺在榻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董圣卿凝视着身旁空出的半个床位,想起刘欣曾说,床太宽,一个人睡不着。
忍不住坐起身来,叹了口气。要是让刘欣知道,此刻自己深有同感,大概也会叫他锯掉半边。
董圣卿有些累,并非赶了一天的路,而是被刘欣索求而致。想起昨夜的缠绵,脸还是不由自主地通红。四肢百骸仿佛要融化一般,伴随着如火的热情,一次又一次达到高峰,天昏地暗、翻云覆雨,所有的激|情好似都在那时燃烧殆尽。
董圣卿摘上顶上的发冠,随着青丝一同滑落的,是半块刻有“欣”字的玉佩。
最终,他还是离开了,当真是为兑现嫂娘生前遗愿?
纤长手指捂住微微发胀的额头,董圣卿看见床边那卷独特的画卷。他已不敢面对真正的离弃,刘欣已是大汉的天子,往后会有无数才子佳人陪他左右。大汉第一美人之称,无非是帝王高兴时的一个戏言。
就如嫂娘所说,朝中已无他的立足之地。董圣卿宁愿躲到世外之源,与回忆相伴。只是今夜,几乎就将过去种种,全部重现眼前,他的回忆怕是不够用。
此去云南,自己也不知何时才返,他并非想要永远离开刘欣。既然他已知道自己前往云南,那一切就并未结束。
有缘人,自会相见;有缘人,自会重逢。
关上了一扇门,却打开了一扇窗。
眼眶不知何时,已微微湿润。董圣卿重新躺下,水雾只是迷蒙双目,并未散下。他曾是当今皇上的老师,朝政、军法、武功、琴棋书画,乃至床笫之事,都是由他一一引导,他怎么可以软弱地流下泪来?
第二十九章
到达益州,时值盛夏,途中历经四个月。但南国风色,四季如春,依旧如青涩、凉爽的春末一般。
高山平湖、竹阁土坊、精致的客家服饰、悠扬沉醉的葫芦丝,不似靡靡之音,却胜仙境挽歌。
淳朴民风,少闻世事。报信的驿使也格外散淡,新帝即位一事,云南百姓两个月前才刚刚得知。一听是原先益州郡王之子,整个村落以此为由,篝火美酒,大大庆贺了一番。
刘欣登位是小,借此欢歌笑舞才是真。云南的子民早已与世无争,他们处在大汉版图的最下块,最惬意之处,山高皇帝远,少有人来干涉他们。
此地的竹阁不同于中原风格,被高高架起,竹香比中原要浓上几倍。向外张望,偶尔可以看见湖畔的云南姑娘,披发梳洗,将长长的秀发“哗”地甩向天空。
“芷薇,你去哪儿?”
背后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芷薇回头,一个男孩飞步站到她面前,浓眉大眼,热情开朗。
如今的芷薇,已是一身客家服饰,长辫垂下后聚在左肩,头上插着云南特有茶花,甚是可爱。男孩赞道:“你还是穿云南的衣裳好看!”
芷薇低笑:“齐木,我正好要去表哥那里,不如你和我一起去。”
齐木极为热心,立刻说好。
想起那对兄妹刚到村子时,屋子还是他帮忙搭的。那兄长极识大体,不便与表妹住得太近,亲自去了附近姑娘住得较密集之地,说通她们,把表妹的屋子安在那里。他长相清秀脱俗、美貌无双,待人彬彬有礼,村里人自是有求必应。
踩上结实的竹梯,轻扣竹门,芷薇轻唤:“表哥?”
来益州的途中,董圣卿已与她商定,外人面前,两人就以表兄妹相称。
里面没人回答,齐木性子急,见门虚掩着,便推门而入。
干净、整洁的竹厢。一案一床,木柜扶椅、数本书册,就如它们的主人一般,简简单单。而唯独墙上挂的那张铜纸显得有些不搭调。
来过这屋子的人,都会问为何不挂幅像样的画卷,而要挂张大大的铜纸?
每逢此时,董圣卿就会笑着说:“这本来就是一幅画。”
见里面没有人,齐木说道:“他大概又跑到澜沧江边去了,澜沧江可以通往中原。我看圣卿他是想家了。”
芷薇在屋里踱了几步。虽到了心心念念向往的云南,但董圣卿的心并没有到来,或许它原本就留在长安,从不曾离开过。偶尔见他朝着北方眺望,山外青山,似乎也难以阻断这灼热目光。
也不知这是第几次见芷薇为董圣卿担心了,齐木大大咧咧道:“你们中原人,真是有趣。在我们云南,不管是男娃还是女娃,只要喜欢对方,一定会说出来。”
芷薇一惊,忙道:“胡说什么,他是我表哥!”
“还要瞒我呢,我早看出来了。哪有兄妹说话像你们这样客气?”齐木续道,“你们的气质也一点不像,圣卿高贵优雅,却给人近不了身的感觉,哪像你这样爱笑爱说?”
芷薇被他说红了脸,急忙低下头。
齐木又道:“你要是真喜欢他,我倒可以帮你出个主意。来!把你的发簪给我!”
不知他要搞什么花样,芷薇急急摇头。她是受刘欣委托,陪同照顾董圣卿的,怎能有非分之想?就算有,也只可埋在心里,不可发芽。与答应刘欣的承诺相比,董圣卿心向所归,才是真正让她做此决定根源。
“快啊!等他回来就不行了。”齐木说着,自行拔下芷薇头上的发簪,在屋里找了把匕首,刻上“秦芷薇”三字。
芷薇伸手去夺,却又抢不过齐木。两人争夺之际,正巧从窗口看见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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