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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独归斜阳远-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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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烈对越朝,数十年不曾有一败。战败之责,若是赏罚不严明,威信何立?臣不觉得手段酷烈。”阿思钵直视皇帝锋锐的眼风,不急不忙道,“至于此次哗变,下级军官参与居多,又和上次不同。长久以来军中北方士兵瞧不起越人,才慢慢酿成的风波。臣并无他法,唯有让越遗民组成水师,与真烈士兵演练了一场。真烈的士兵输得心服口服,日后想必不会再心生芥蒂。”



皇帝轻微点头:“这是个好主意。”



阿思钵一笑:“陛下知道臣的个性,遇上这样的事,少有回寰的余地。这不是臣的主意。”



皇帝看了他一眼,亦笑道:“哦?”



“臣愿替陛下引荐一人。”阿思钵轻声道,“臣观察他数月,是可用大材。”



皇帝点头:“也好。



风声轻轻拂来,低哨之间转为柔和。皇帝似乎无心再谈公务了,转身瞧了瞧阿思钵,笑道:“去见过你阿姐没有?”



阿思钵摇头道:“未曾。”



皇帝拍了拍他的肩膀,铁甲冰凉,又笑了笑:“去换身衣服,再去瞧瞧你阿姐。”



阿思钵正欲离开的时候皇帝又喊住他:“她不知你去过越国。”



阿思钵脚步一顿,微笑道:“臣知道。”



帘外烟雨蒙蒙。池对岸千曲百孔的太湖石被这轻雨一浇,竟生起了缭绕薄雾,烟气从那孔间醺醺而出,恍若仙境。



皇帝轻步走进水榭之中,侍女吃了一惊,正要出声,他却摆了摆手,悄然靠近那抹纤细的身影。



慢慢的揽她进怀里,皇帝的脸颊贴在她的鬓角处,轻声问道:“今天做了什么?”



怀中的女子先是被他惊得一颤,随即回过神,转过身要行礼,他只是按住她的腰间,低声道:“别动。这是在外边,没那么多规矩。”



他一边轻声说着,目光落在她柔美无暇的侧脸上。她不曾将长发挽成发辫盘起,只是随意的挽成了斜云髻,鬓边落下了几丝,被温热的鼻息拂过,撩拨得他唇角微痒。身子骨还是这么单薄,无论他逼着她吃多少补药,总也养不出一丝丰腴来。皇帝一臂就能圈住她的腰,忍不住抱得紧了一些。



“不曾干什么,就在这里看看这园景。”阿丽白低低的回答,身后的胸膛宽厚而温暖,将她完全拥住的时候,也替她遮去了这斜风细雨。



“我遣人送个只木偶船来,大约放在池中了,要不要去看看?”皇帝淡金色的眸中柔意缱绻,“这几日甚忙,也不曾陪你四处逛逛,可觉得闷?”



她从他怀中仰起头,抿出一丝笑意来:“不曾。”



“如此……”皇帝笑了笑,携了她的手往水榭外的小径中走去,“阿思钵回来了。”



阿丽白眼中一抹灵动闪烁而过,像是极轻极微的水痕淡淡荡漾开去,她抿了唇,声音有几分颤抖:“他……在何处?”



“不急。我让他回去换身衣服再来见你。”



内侍忙忙的走来问道:“陛下,是坐轿回去么?”



皇帝瞧了阿丽白一眼,问道:“你累么?”



阿丽白摇头:“陛下陪我走走罢。”



皇帝笑了笑,牵了她的手,又伸手对内侍道:“伞。”



内侍一愕,张口结舌道:“这……”



眼见皇帝俊朗的脸上已有了不耐烦的神色,内侍忙转身将手上的油伞换了把大一些的,恭谨递与皇帝手上。



天青色的烟雨中,皇帝便撑开了伞,遮在自己身侧,又揽着阿丽白的肩,缓缓的迈入雨中。



内侍与宫女们不敢跟得紧,只能远远的拖曳出一条长队。而最前边是两个身影。男子高大挺拔,紧紧揽着身边的女子,同掌着一把伞,仿佛就像寻常的夫妻。



有密密的雨帘从伞面四周滑落,像是小而晶莹珠子不断迸落。皇帝笑道:“这石头忒多古怪,为何还会冒烟?”



“这是……前朝蔡相的宅子吧?”阿丽白侧首回望那极为高峻的石壁,眼神中微有怔然,“那便是闻名天下的临风阁。”



皇帝笑了笑,不曾答话。他不愿住进汴梁城中前越朝皇宫中,便将宣抚使的住处腾了出来作为临时行在。



阿丽白的清亮的眸色映在皇帝眼中,她的声音温婉动听:“陛下,这太湖石里,叫人撒上了浮水甘石,一遇到水,便会蒸腾起来,wωw奇Qìsuu書còm网仿佛云霞一般。”



皇帝静静听着,看着她若有所思的眸光,蓦然间驻足,擎了她的手,低头看着她,轻声道:“陪我出来这一趟,你不开心么?”



在她面前,皇帝从不自称为朕。



阿丽白眉梢轻轻舒展开,颊上红晕仿佛浸润了水意的桃花瓣,清美动人:“不,陛下。我……很乐意出来走走。”



皇帝笑了起来,如刀削斧斫般峻然的侧脸线条刹那间柔和下来,却在岔道处将油伞递给内侍:“去见阿思钵吧,你们姐弟数月不见,想来也有许多话要说。”



“陛下你呢?”



“我还有些奏折要批,晚些一起用膳。”



在这濛濛烟水中,皇帝一直凝视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不曾离开。



变易



阿丽白拉着弟弟的手,低声说:“这里没外人,不用行礼。起来。”



她将他拉到窗边,仔细的打量,几不可微的叹气:“怎么瘦成这样了呢?”



阿思钵唇角勾起微笑,任由姐姐拉着自己的手,笑道:“没瘦。阿姐不觉得我结实了许多么?”



阿丽白亲自至桌边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他,眼角眉梢满是骄傲:“是啊。我的阿弟早就长大了。”



姐弟俩其实有着相似的眉眼。这样的五官,在这个女子身上,确实全然另一种味道。温婉宁静,就像此刻手中的温润瓷杯,淡淡氤氲出茶香,蓦然间让阿思钵觉得浑身放松下来,



“阿姐,我找了些好玩的事物,本想让人带去上京,正巧陛下也将你带来了……”



阿丽白笑吟吟的压住弟弟的手,微笑道:“阿姐不急着看这些。倒是有件事想问问你。”



“什么?”阿思钵一怔。



“今早我将静云叫来,说了会儿话。”她微笑着看着弟弟,“你可是有了心仪的女子么?”



阿思钵嘴边的笑意敛去了,一个模糊的身影从脑海中掠过,旋即冷笑:“不曾。”



“不曾?”阿丽白微笑,“对姐姐也不愿说实话么?那姑娘是什么人?你既愿意将她带去军营中,想必是很舍不得她。”



阿思钵不愿拂了姐姐的好意,只是简单笑了笑:“阿姐,这些事我心中有分寸。你无需操心。”



阿丽白轻轻叹了口气:“远……”



话未出口,她却怔了怔,转过语气道,“你如今到了该成亲的年纪,叫阿姐如何不操心?”



阿思钵带了戏谑安慰她:“阿姐,等我闯下一番功业,还怕这世间找不到相衬的女子么?”



阿丽白并没有接话,只是看着弟弟,眉宇轻皱。



“阿姐很担心你……”仿若幼时,她伸手抚了抚弟弟的头发,清眸中含了叫他看不透的幽澜,“过去的事,我们就当做全忘了,好么?”



阿思钵抿唇不语,只是微笑。年少时的倔强与执着,在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中,仿佛重现了。



再开口时,他已不再是那个苍白沉默的少年,那双凤眸中精光一闪,最后的语气带了倦漠,敷衍道:“阿姐,我知道。”



屋外雨声潺潺,青绿的叶转瞬碧翠如洗,连眸子都被一并洗亮。



阿思钵侧耳听了会雨声,薄唇轻动,缓缓道:“阿姐,如今一切有我,我不会再叫任何人欺凌我们姐弟。”



阿丽白望向窗外,并不欲叫弟弟看见微红的眼眶。



正当寂静之时,忽然有人轻轻扣了扣门,压低了声音道:“大人,宋先生到了。”



阿思钵站起来,低声道:“阿姐,我先出去一下。”



阿丽白将他送至门口,望着他如今隽长挺拔的身姿,宽阔平坦的双肩,眼前的光影忽然扭曲起来——望见的却是一副模糊不清的画卷,一对极小的孩子,在漫天飞落的大雪中相依相靠,男孩儿脸烧得通红,喃喃的唤着阿姐……阿丽白回身,望向桌上他带来的那一包零碎小物,心中百感交集。



“宋先生何在?”



“在前庭候着。”



“陛下呢?”阿思钵脚步不停,长廊两侧竹叶被雨水擦得梭梭作响。



“陛下还在批阅奏折。”



“如此,今日我就带宋先生过去罢。”阿思钵远远瞧见宋宇的身影,淡淡道。



皇帝看着宋宇对自己行礼,便略带了兴趣打量他:相貌平平,只是神色间不卑不亢,那双眸子倒是有些晶亮,甚是平静无澜。



“听闻宋先生带了《言事书》给朕?不知这万言说的是什么?”皇帝一边翻着手中的册子,上边密密麻麻全是汉字,末了,他将折子一合,道,“先生不妨当面说给朕听听。”



宋宇沉吟片刻,笑道:“一时却也说不清。不如这样,陛下有什么想知道的?”



皇帝的手指在桌木上轻轻敲击,屋外雨水滑落,扣扣声不绝于耳。



“治国之道,当以何者为先?”



从古至今,不少君臣初次见面,君主往往就会问这样一个问题。既是真心实意的想要询问,却又带了几分考验之意。



宋宇接口道:“择术为先。”



皇帝淡金色的眸子注视着这个越人,有几分凝重:“先生请细说。”



“先帝入主中原,曾言道:‘虽得越人亦无用,不若尽除之,使草木畅茂以为牧地’。如今汴梁城内外,土地肥沃之处,尽为牛马牧地。数十年至今,此国策未得改变。若是陛下能一统南北,也是要在临安城内放牧么?”



皇帝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个侃侃而谈的越人。他说着极为流利的真烈语,甚至能将先帝的诏令复述得一字不差——可皇帝已经隐约的抓住了他要说的意思了,那些话语,模糊的和自己所想的契合……



“去年冬日,北方诸部牛羊冻毙过半,朝廷虽努力赈灾,只是依旧不能盖全。牧民既然无法生存,自然有马贼横行。马贼横行至此处,诸位长官是前朝越人,不敢管事。而越朝遗民又失了土地无法耕种,本就苦不堪言,被劫掠之后,只能偷渡。这样一场风波,从北至南波及而过,无人得以幸免。民益少,地益瘠。”



“陛下可曾想过,假若这中原土地不荒,则救济之粮可从汴梁路出,远至西京路。局面便不至于到如今的地步。”



“越人有句话唤作‘民不患贫而患不均’,如今朝廷之政策,先使南北不均;不均之后,百姓又越发贫穷,连温饱都不能至。国家自然动荡不休。”



“是以,民生不济,此是一大弊也。”



皇帝微微抿唇,淡淡道:“还有什么?”



宋宇并无惧色:“其二,真烈立国至今,因循末俗。恕草民直言,真烈之纪纲法度,皆粗疏苟简,不足以法,亦不足以流传后世。真烈人热衷武功,于开疆拓土或不可缺。只是制作礼乐、以文太平,更是措天下所必须。如今真烈政区、科举、官吏设置,皆循越朝例,其制又不及南越成熟,是以诸事有不顺之感。法度不明,此乃第二大弊。”



天色已然转为深稠的浓蓝。皇帝站起来,静静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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