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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岭雪-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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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突然意识到对方是两位女同志,这么说太不雅了,又不好意思地冲着她俩笑了笑。
沈玉梅和秦然倒也没在乎这事。倒是老卢的这番话让她俩注意到这排矮房里只有这间教室有学生,其他教室都空无一人。
沈玉梅问老卢:“你们学校不是还有一位年青老师吗?”
老卢摇了摇头,道:“走了!上学期的五月份就走了。那老师姓高,他是我们村的高中生,是这里的代课老师。在这里教了半年多的书,是嫌这里的钱太少了啊,一个月才三百多块。他要去南方打工,还说要边打工边进修。哎,虽说还是走了,可也还是个有志气的娃儿勒!”
秦然在路上就听沈玉梅说过这学校只有卢老师一个正式老师,有时会有别的代课老师或是志愿者在这儿,可都没能长久。
老卢将她俩带进一间房里,说:“这间就是老师的宿舍。”说着,他将大包放到了房间的桌上。
秦然看了看这间屋,大概十四个平方左右,位置倒也宽敞。四周的墙壁是用旧报纸糊着的,屋里只有两张床、两张书桌及两口大箱子,秦然知道这两口箱子是给老师用来装衣物的。她想,那些旧家具只怕有三、四十年的历史了,有的木头都能见着中间的坯了。
房里的陈设很破旧,也极其简单,好在还算宽敞。
老卢走了出去,一会儿功夫后,他端了两个脸盆进来,那盆里有些清水。
他说:“你们先洗一下,把脸干净了,会觉得舒服些。等一下我再来叫你们。”
沈玉梅和秦然拿出自己的手巾,将脸好好地洗洗了,只见那水和毛巾一下就黑了许多。
秦然笑道:“看来,这里的风沙可真够威力的!”
沈玉梅知道秦然是在反开着玩笑,便也抿嘴笑了笑。
过一会儿,老卢便回来了,沈玉梅与秦然放好了那两个大包,又拿出了安顺教育局和西岭教委及秦然给学生们买的铅笔、圆珠笔、图书及笔记本,对老卢说:“我们去看学生吧!”
于是三人一道出了宿舍,走向那间暗沉沉的教室。
老卢为了让大家互相看得更清楚,特地将灯打开了。(这里为了节约用电,平时都不开灯)
教室里很安静,在她们俩走进教室的那一刻,七十多个孩子黑压压的小脑袋挤得密密麻麻,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俩,他们在猜哪一位是志愿者。当然,这个答案也很容易猜出来。
秦然注意到那些学生的脸色大都黄黄的、黑黑的,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所致,有很多孩子的脸上是脏脏的,花一块、白一块,秦然不知道那是他们没洗干净还是自己又弄脏的。学生们穿的衣服也都很破旧,有几个孩子衣服上还打着补丁。
老卢走上讲台,指着沈玉梅对学生说:“这是西岭教委的领导,大家快欢迎!”
学生们热烈地鼓起了掌。
老卢说:“大家欢迎教委的领导给大家讲话!”
低下响起了掌声,于是沈玉梅上台简单的讲了两句,大意就是这次给大伙送来了大家急需的志愿者老师。
老卢又指着秦然,说:“这就是从湖北来的志愿者秦老师。这一年,她就是你们的老师。她的名字叫秦,秦。。。。。。”
秦然知道自己的名字有些绕口,忙接道:“我叫秦然,秦朝的秦,然后的然。”
老卢又大声说道:“娃娃们快喊秦老师好!”
孩子们憋足了力气,扯着嗓子大声喊:“秦老师—好!”
孩子们的喊声在教室里回旋着,有点蜜蜂采蜜嗡啊嗡的感觉。
秦然被学生们的质朴给逗乐了。
老卢又道:“我们欢迎秦老师跟我们说两句,怎么样,大家欢迎!”
教室里又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秦然看着满屋子里黑压压的小脑袋,那一双双热情而期待的眼睛,一时之间,她不禁有些紧张,弄得有点语塞。她努力的平抚了一下心情,缓缓地说:“同学们!你们好!我是秦然,来自湖北武汉,是宜昌人,刚从大学毕业。在我来之前,很多人问我同一个问题:问我为什么要来支教。我说,支教是我的理想,是我最大的一个心愿。因为,假如我是一个贫困山区的孩子,我会跟你们一样,渴望得到教育、获得知识。所以我来了!”
秦然的话很简洁,但都是她的肺腑之言。所以,即便那些孩子只有七、八上十岁,也被她的真诚感动了,许多高年级的同学眼睛红了起来。
秦然环顾着台下,接着说道:“以后,我不光是你们的老师,也是你们的朋友,你们如果有什么难处,或者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我。”
秦然的发言完了。她的发言很简短,但很感人。
沈玉梅与秦然将那些笔、图书及五彩缤纷的本子发给大家。秦然买的那些东西是她精心选购的,都是现在城市里小孩用的最新式的学习用品。当孩子们看到教育局和教委给他们的学习用品和秦然给他们买的这些五彩的本子、笔时,个个都欢呼雀跃地叫了起来,眼睛里闪着熠熠的光。老卢、沈玉梅、秦然见孩子们这么高兴,欣然笑了。
当天下午,很多孩子都回家了。秦然了解到,这个学校大部分孩子都是当天回家、第二天再来的,只有少数七、八个人,因为回家的路太远,要走上三、四个小时,他(她)就住在学校,周五再回去。这些孩子们的宿舍就在秦然的旁边,大概十四平米的房间住八个孩子。中间封了个木板将房间隔开,分为男、女生宿舍。老卢也住校,住在秦然宿舍的另一旁。
而学校里的饭则是老卢做的。那一排校舍里有一间是灶屋,老卢就是在那间黑区区的灶屋里做好了今晚的晚餐。
关于这顿晚餐,我们得说一下。就是这一顿,秦然终于吃上了传说中的“土豆加包谷”—光是土豆加包谷,没有主食,另外加一点咸菜。
这“土豆加包谷”是她在安顺培训的时候就反反复复听说了的,简直是如雷贯耳。
大家会说,土豆加包谷也挺不错的嘛,也不是很差—那你就错了不是一餐、两餐这样,是长年累月都这样,因为这里只产这些,别的东西都产不了,也进不来。
沈玉梅是住了一晚走的。其实秦然是有点舍不得沈玉梅走的。沈玉梅是她独立支教以来结识的第一个人,而且也教了她很多该如何教学生和当今贫困山区教育的现状问题,对秦然来说,沈玉梅也如同她支教的第一个启蒙老师。
当晚,老卢与秦然做了一个分工,老卢教三、四年级全部的课。秦然教一、二年级全部的课。本来,老卢是想让秦然准备两天,备两天课,再教孩子。但秦然看只有老卢一个老师,怕学生们学得太含混,加上低年级的内容比较简单,经过一晚的备课,她第二天就开始上课了。
第二天八点,秦然进了教室,她看了看孩子们,开始了点名。所有的孩子都到了,单缺一个叫佟立的小男生未到。
秦然问班长向春妮:“佟立平时迟到吗?”
“蛮少迟到,秦老师,我们这里的学生都蛮少迟到勒!”班长高声答道。
秦然点了点头,于是她开始讲课。她给二年级的孩子讲数学时,让一年级的孩子背对着她而坐,让他们温习自己的功课。
约摸十几分钟后,一个小男孩低着头站在教室门口。秦然知道,这应该是那个迟到的孩子,于是她问:“你是佟立吧?”
那男孩依旧将头低着,点了点头,嘴里咕噜了一句嗯。
秦然又问:“为什么迟到啊?”
那男孩还是将头低着,没有看秦然,也没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拽着衣服角。
秦然心里有些生气,心想这些孩子,你问他话,他也不做正面答复,也不抬头看自己。于是她说:“佟立,不管你为什么迟到,老师问你,你就应该回答一下。还有,别人跟你说话时,你也应该看一下对方,这也是一种最起码的礼貌,知道吗?”
秦然虽然尽量克制住自己的语气,保持平和,但谁都听的出来,她的话还是严厉的。
佟立还是没说话,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似乎快哭了。
秦然看他这样,便放柔了声音,说:“好了,回座位吧!”
只见佟立拖着脚、一破一破的走向了座位。秦然看着不对,赶忙跟上前去,问:“佟立,你的腿怎么了?”她弯下腰去,但见佟立穿着凉鞋的脚上渗了片片血迹。
秦然俯下身去,拉住了佟立的手。她正欲再问他,佟立的眼泪开始在眼睛里打转,欲滴不滴,像清晨叶子上的露珠,新鲜而晶莹,却就是无法从叶子上脱离下来。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忍不住了,“哇”的大哭了起来。
秦然和小朋友都急了,大家围住佟林,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才喃喃的说他和爹、妈怕新来的老师没有水喝,就把家里打的井水装了一个玻璃瓶,给老师带来。可爬一个山坡时,瓶子没拿稳,摔在了地上摔碎了,砸到了脚上,脚被砸破了,也摔疼了,所以走来学校时,耽误了时间,就迟到了。
秦然听了后,才明白事情的原由,她心里一阵阵疼痛,为自己刚才的严厉后悔。她知道这里今年以来就很少下雨,整个贵州西南地区都成了旱区。所以,今年的水比往年更加稀少和珍贵,大家打水都是到远处的井里。她也听说过以前就有一个城里来的支教老师,后来因为受不了这里长期缺少喝,中途就离开了。
全班同学都看着她和佟立。秦然继续俯着身子,用手温柔的摸着佟立的头,又摸了摸他带血的脚趾,柔声道:“佟立,对不起,老师刚才不该批评你的!” 
小佟立摇了摇头,憨憨的笑着。看着佟立这么纯朴的笑容,秦然忽觉得自己的眼里又是一湿,似有泪光,她忙将眼睛往里吸了吸。
她又柔声问:“脚里有没有进玻璃片?”
小佟立操着浓浓的地方口音大声说:“一个玻璃片夹到了脚趾头的肉里头,我又把它拨了出来!”
他说这话的口气就像是在玩一个过家家的游戏似的,贪玩又懵懂,全班同学被他的话逗笑了,秦然也笑了。她又问:“佟立,为什么不用塑料瓶装水,要用玻璃瓶装水啊?”
小佟立道:“我家里只有一个塑料瓶,是脏的,爹爹说可不能用脏瓶子给老师装水喝,老师是城里来的,讲卫生。所以只有用这个玻璃瓶装,这个瓶,我们是在家里洗了又洗的,可惜路上给摔破了。”
说到后来,他的声音越来越细,神情似乎那是他犯的错。
秦然柔声安慰道:“以后不要再用玻璃瓶装水了,很危险的。老师谢谢你,是老师错怪你了!”
佟立睁大了扑闪扑闪的眼睛,说:“不要紧勒!只要老师能有水喝就好,我的脚过两就会好的!”
看着他的纯真与善良,秦然的眼眶又开始湿润了。她忙又吸了吸眼睛和鼻子,对全班同学说:“大家自己复习一下功课,我带佟林去处理一下伤口!”
她牵着小佟立进了教师宿舍,拿出自己带来的一个简易医药袋,拿出里面的棉签、碘酒,给他的伤口消了两遍毒,又用纱布将他那个“夹到玻璃片的脚趾头”包了起来。




 第十三章  匪夷所思的狼狈生

第十三章 匪夷所思的狼狈生活
林飞扬到浪寨之后,第一件受不了的事,就是用水的事。他到校后的那个傍晚,眼见着一路的奔波,头发上沾满了灰尘,他觉得自己搞得跟个大灰狼似的,灰头土脸的。
见灶屋里一个不大的水缸里有半缸水,他舀了一些起来,将自己的头发洗了,洗了一遍清了一遍,他正准备将清了头发的水泼掉。这时,两上戴着红领巾的小女生走了过来,表情严肃的冲着他说:“林老师,这水不能泼!”
飞扬愣了愣,他想起了这里是贵州干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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