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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厮-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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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长磐默默将那两份房契地契放回木匣内,然后开口问:“那师叔的意思是。。。。”
“回栖山!既然他高旭把这房契地契都送来了,哪儿有不要的道理。”周敢当阴恻恻地笑,“既然那松峰山还是这般财大气粗,送一千两银子到武馆来,那就笑纳了。”
“师叔,那这武馆开在华亭县,许多弟子不是本地人就是渔鄞郡人。。。。”
听了魏长磐言语,周敢当一挥手:“乐意跟着走的就走,不乐意走的就留下,反正我是要回栖山的,毕竟也这么多年没回去了,自打出来自立门户,不是在教徒弟就是忙着武馆大小事,连回栖山一趟给他老人家拜年的功夫都没有。”
他自嘲一笑:“人都死了,才能腾的出手来回栖山。。。。真是可笑。”
魏长磐犹豫了一次呼吸的功夫,便跟周敢当说道:“师傅,你有么有想过。。。。该不该把所有武馆弟子都牵扯进咱们张家和松峰山的恩怨里来?”
“师弟这是什么话。”开口的还是齐苩,“咱们武馆和张家本就是同气连枝,哪里还分什么彼此,张家和松峰山恩怨,还不就是武馆的。。。。”
周敢当一抬手,对对师傅平素最是敬重的齐苩登时便将还未说完的半句话咽了回去。
“你以为我不知道,武馆里弟子多是不是家境优渥便是官宦子弟,少有身世平平的?”周敢当脸上皱纹泛着苦涩,“这本是师叔早先用来自保的手段,让那些觊觎武馆的贼子有所顾忌,不曾想在今天竟成了累赘。”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夫妻都是如此,更何况是关系更远一层的师徒?
周敢当对于收入武馆内的弟子身份大多知道得详尽,连带着家世一道,都暗地记录在册。家世不俗的弟子,武馆收,而且收的很多,只是那磨炼白日的规矩不能通融,武馆内自然也便少有滥竽充数之辈,贫家子弟有,也不少,齐苩便是其中之一,父母双亡,是齐苩来华亭县最早收的徒弟,而今已近而立之年仍未娶亲,只是伺候他这同是一把年纪还未娶亲的老光棍而已。
出了师门后还在江湖游历了两年光阴,期间颇做出了些事迹,之所以在华亭县开武馆安家落户,其中多半是因为搭救过一位不幸落入山贼窟中正要惨遭毒手的徽州郡守千金,后者自此便铁了心非他周敢当不嫁,怎奈何那郡守千金长得实在有些。。。。与世间大多男子美丑观感背道而驰,再加上那会儿他还是个只晓得习武的榆木脑袋,带那郡守千金回她老爹所在的那衙门时千般暗示,都被他视而不见。
之所以人至壮年还未娶亲,除去有痴迷武道一途的缘故外,更有忧心家人被江湖仇杀波及的的顾虑,生儿育女,不是生下来就完事儿了,还得教他养他育他爱他,然而栖山县老爷子下场是前车之鉴,教他怎能安心?
毕竟谁也不想儿孙满堂其乐融融,金盆洗手封刀退隐江湖后,被仇家杀上门来,亦或是像老爷子那样,临老了被官府扣上了匪类的帽子,这辈子想要洗脱这罪名都难了。
“师傅,莫要作此想啊。”齐苩忙说道,“武馆上下弟子,若有不唯师傅命是从的,齐苩第一个不答应,若是有敢私通松峰山的,齐苩第一个去砍了他脑袋!”
“齐苩,知道你愿为师傅鞍前马后。”周敢当苦笑道,“可武馆内如你这般想的弟子,能有几人?即便有不少,有你武道境界的又能有几个?说句难听的,一只手都找不出来。”
“是弟子的不是,平日里未能好好引导师弟们,以至现在无人能为师父解忧,齐苩罪该万死。”
本是悲愤异常的语句由齐苩那软糯嗓音说出,另有一番味道,让周敢当哭笑不得:“明明是我这个当师傅的早先便没做好,现在被大包大揽全都到你头上,倒显得师傅没半点错处。”
周敢当回转过来,揉了揉眼角两处窍穴,对魏长磐疲惫说道:“既然海沙帮和游鱼门在渔鄞郡这么大点地儿地盘都已经瓜分的差不多,那咱们挪出屁股去栖山县,想来那两条狗倒也都乐见其成。”
“所以师叔还是要。。。。”魏长磐神色凝重,“要不还是先等师侄去见过武汉城里另外两位师叔,再做打算?”
“免了,那两位都是拖家带口的,比不得咱们这些孤家寡人。”周敢当说罢又对魏长磐歉意一笑,“没事儿,你还有家。”
可我什么都没有了。
第139章 泾渭分明,割袍断义
武馆内弟子自打获悉师门不日便要迁往栖山县的风言风语后,多是惊骇惶恐。栖山县张家才被查抄了半年光景,这会儿便舍弃在这华亭县经营了十多年才稍有些根基的武馆不要,反倒是要进驻那张家宅院,在武馆弟子看来何止是不智之举,简直是脑子不知能挤出多少水分来。
要不是栖山县张家那不速之客来华亭,师傅也不至于鬼迷心窍,舍了华亭这等好家业不要,去偏僻栖山过活。
都怪那姓魏的,蛊惑了师傅,还要累得咱们师门里好些师兄弟说不得都要为那正宗张家豁出命去,这说法在武馆新弟子之间越传越广,便是许多跟了周敢当几年的徒弟也都有所耳闻。虽说嘴上还说这般荒诞传闻对魏师兄和师傅都是大不敬,可实则这些跟着周敢当习了几年武的门徒对这说法,也信了三五分。
咱们都是再过没多久便能出师的人,到时候开馆收徒也好,回家继承家业也罢,亦或是凭借自身本事谋份上等差事,哪个不比跟着找松峰山掰手腕强。
于是乎有些个在武馆内堪称中流砥柱的弟子们便纷纷商量着,是不是在大家伙儿一道去跟师傅说一次,栖山县不是不能去,可与松峰山日后是不是好好相处就得了,犯不着舞刀弄枪再来场厮杀,不论是于武馆还是于松峰山,都无人得利。
再不然,要是实在说不通,就跟师傅说说看,大不了这帮子人呆了有有些年头,好聚好散得了。
故而仅是一句不知从何处传出来的风言风语,便闹得武馆内人心动摇,周敢当听说后没什么反应,似是全在意料之中,仅是付诸一笑而已,只是继续跟魏长磐议论着武馆迁往栖山县的各项事宜。
在武馆内,听到这消息后最是怒发冲冠的,不是与张家渊源最深的魏长磐与馆主周敢当二人,而是齐苩。
“你说什么,不愿跟着武馆迁移?”齐苩一身劲装挎刀,带着刚从海塘上练罢刀的武馆弟子刚进了武馆大门,便有一人凑上来讨好,拐弯抹角说了好些废话,直到最后一句,言下之意还是他身为华亭县土生土长的汉子,不愿远去栖山云云。
齐苩面色不变,转身与身后这些再过没几日便能正式入馆的弟子问道:“还有多少人,是不愿意去栖山的,举起手来。”
几个瞬刹的功夫之后,齐苩见身前齐刷刷举起的十几条胳膊,瞧见那十几条胳膊的手掌心上都是刀茧硬皮,沉吟片刻后又道:“举起手的人,把佩刀摘下来,放到地上。”
虽说都不清楚这大师兄是何意,可想来也不过是摘刀而已,这十几人中多半都干脆利落将腰间所挎铁刀摘下置于地面,还有几人稍有犹豫,想起师门刀不离身的教诲,可听闻齐苩再次重复先前言语时,仍是把刀摘下,同置于地面,看大师兄作何反应。
齐苩望向在武馆地面上的十几柄刀,每把刀都是他和师傅亲自去选材,再由他亲手一锤一锤锻打出来的。身为武馆的大师兄,他不单是个境界不低的武夫,同时也是个好手艺的铁匠,更是对武馆内弟子都宽厚和善的大师兄。
“要是江湖这口饭吃不下去了,去当个铁匠,也准能有口饱饭吃。”
教他铁匠手艺的周敢当如是说。
“凡是方才举手摘刀的,从今天起便不再是武馆弟子了,收拾收拾铺盖,回家罢。”
齐苩神色平静,好似这话不是从他口中说出一般,这些武馆内弟子也多是勃然变色,谁知这在武馆内万事都是最好说话的大师兄,今日竟如此不讲情面道理来?
“自从你们私底下传那话的时候,我心底其实就不认你们是师弟了。”齐苩面不改色,“其余没举手没摘刀的,恭喜你们,自今日起成了武馆弟子,也就是我齐苩的师弟们。”
几个摘了刀的弟子中有人愤愤不平道:“不过是个江湖武夫开的武馆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子在这儿练刀练得死去活来,不就是为了个武道境界,这会儿一盏茶的功夫说两句话就把老子逐出师门,也忒不讲道理,去你丫的,大爷我不伺候了!”
才要领着那些稀里糊涂便成了正式武馆弟子的人往内走去,齐苩听后停住身形,缓缓转身,说道:“不是我武馆弟子,再敢对武馆不敬,对师傅不敬的,就休怪我齐苩刀下不留情。”
先前还在逞嘴皮子功夫的几人瞬间便停下了嘴上言语,毕竟面前这位,武馆弟子中的大师兄,可是当初在面对这些刚入馆二层楼弟子时,一只手便能打十个的狠人,只是这平日里太好说话,才让人忘了那日以一当十的锋芒。
齐苩矮身,右手握住刀柄,刀出鞘三寸,是柄开了锋刃的刀,那点闪烁的寒光晃这那几人的眼。
“捡起你们的刀!”齐苩大吼,嗓音没半点雄浑气势,反倒像是才被菜贩子少找了两个铜板的小娘,正在气头上喊出来的言语。
那几人赶忙从地上拾起那几柄才被放下的刀,纷纷拔刀出鞘,有一人慌张了些,连拔三次才成。
铁刀刀柄上缠着的布条浸透了百遍这些人的汗水血水,握着让人心安,方才还有些慌乱的几人心跳渐渐平复下来,摆出武馆所教授的对敌架势,以对一炷香前还在喊着大师兄的齐苩。
“很好。”齐苩冷声道,“你们这几个废物都敢对我拔刀了,看来师傅还真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
那几人暗自腹诽,都这时候了还不忘再吹捧师傅一把,真有你的。
齐苩不再多言,腰间刀一寸一寸拔出,是柄三尺五寸的刀,他身材魁梧,所用自打的刀也比寻常弟子所用铁刀长出三寸。兵刃中自古便有”一寸长,一寸强”的定论,一尺短刃哪里会是丈二长枪的对手,齐苩想到这节,也不愿占这三寸的便宜,便和身边人招呼道:“刀。”
有人递过来一柄,又有人递过来一柄,再一柄,所有他身边的武馆弟子都递过腰间的佩刀来。都是齐苩亲手锻打,再亲手交到这些人手中的刀,每一把刀他都熟悉。
随手接过一把刀来,拔刀,他摩挲着刀身,感受刀柄所缠布条的损耗。
他举刀,转眼的时间他便熟悉的这柄刀,如同熟悉自己的两条手臂。
“大师兄!给这帮废物一点厉害瞧瞧。”齐苩听得身后传来的叫嚷声,微微的点头。
“教训这几个叛出师门的垃圾!”
“把这几根搅屎棍通通折了!”
齐苩身后传来阵阵招摇呐喊声,不过片刻后有人反应过来,心中暗想,既然那几人是搅屎棍,那咱们岂不是。。。。
从武馆内急急奔出来一人,正是在武馆中也算是老资历的几位弟子,其中便有那韦师兄,都是听得武馆前院传来动静,匆忙赶来的,而一见前院泾渭分明的两拨人已经到了拔刀相向的地步,便多已知道此事再无回环余地,干脆袖手旁观看个热闹,唯有那韦师兄在武馆内资历比他仅是稍逊一筹,眼下是唯一还能说得上话的人,便只得硬着头皮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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