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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厮-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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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榆木脑袋。”余文昭嘟起了嘴,小女儿作态看得魏长磐痴了片刻,旋即傻笑起来。
这般表情尽收钱二爷眼底,做师父的摇摇头,这傻徒弟哟。
小娘怎如此多娇,惹得少年郎痴笑。
第61章 何以解忧,唯有美酒
“承蒙钱大侠高徒出手相救,小女才得以幸免于难,请受余某人一拜。”
湖心岛烟雨楼台内,烟雨楼楼主余成对钱二爷下拜,算是江湖中极重的礼节。
钱二爷自然是无法泰然受之,“举手之劳而已,何足挂齿,余楼主可折煞钱某人了。”
这滮湖中央的湖心岛与湖岸边并无桥梁沟通,若是想上岛非得靠船不行。这不那烟雨楼弟子手脚麻利地驾船,来带钱二爷师徒与余文昭上岛。前头落水的动静显然无可能不惊动湖心岛上人,待到船靠近时,烟雨楼最位高权重的那人已然守在岸边,于是乎便有了此前那般情景。
许是先前松峰山山主高旭那般“老玉树”的模样给钱二爷先入为主了,此时再看这烟雨楼主便有平平无奇的嫌疑。这个在江湖传闻中雄才大略英伟不输初代楼主的男人,此时看起来不过是个宠溺女儿的父亲,行过礼后便受惊的余文昭抱在身边温言相劝。
“让钱大侠见笑了。”劝慰完了女儿的这位烟雨楼楼主,让身边的丫鬟仆人带着余文昭和魏长磐进去梳洗,随后向钱二爷面露无奈神情“这女儿是自幼便宠溺惯了的,遇事总难免惊惶失态。”
“不过都还是些孩子罢了,余楼主也莫太放在心上。”
“同样是孩子,钱大侠高徒尚且能从容下水救人,小女勉强镇定都难,许是这个爹当的真不如意吧。”
接过钱二爷拜帖,烟雨楼楼主余成粗略扫了一眼其中内容便笑道:“张五老爷子枪术通神,就连下笔中也带金戈气,实在是难得了。”
心里对老头子底细最是清楚不过的钱二爷恨不得当场就对这余成竖起大拇指来,就连那几个他瞧着都不堪入目的字儿都能腆着脸称赞几句,这烟雨楼楼主也是个妙人呐。
其余客套与在松峰山上一般无二,都是些江湖拜会时的言语,也真是难为了这平日里说话总是大大咧咧的钱二爷,跟岳青箐讨教了这些学问,不然就免不了要出洋相了。
钱二爷心里暗自庆幸,嘴上却已经疲于应付,果然还是准备地仓促了些,开始称赞烟雨楼历代楼主丰功伟绩时脑袋乎的僵住了,半天憋不出几个字儿来,只得随意打了个哈哈应付过去。
江湖上也曾有两个世代交好的门派,其中一门弟子前去客套时,误将其中一位祖师爷作为张冠李戴到现任门主身上,好巧不巧还偏偏触及其难言之隐,后者一怒之割席断交,彼此都可谓是误会颇深。
故而实在是由不得钱二爷不处处小心谨慎。
只是钱二爷有所不知,这烟雨楼楼主也已是强弩之末,正绞尽脑汁搜罗字句。烟雨楼楼主贫苦人家孩子出身,六七岁父母双亡流落乡野,若不是有位烟雨楼中年子弟恰巧路过起了恻隐之心,大约是免不了落得被野狗啃食或是冻饿而死下场的。
不过还没等在烟雨楼里安顿两年,恰巧卷入烟雨楼楼主之争的那位救命恩人便身首异处,余成在烟雨楼内也便没了依仗,是年不过黄口小儿的烟雨楼未来楼主在此后的十余年内被师兄们吆来喝去当做杂役使唤,肆意打骂也是常有的,混个饱腹都不容易,大字更是不识半箩筐。
待到余成以雷霆手段取代烟雨楼老楼主位子时,这段往事在江州江湖上也就没多少人敢冒着被烟雨楼子弟追杀的风险提起,唯一敢于以此取笑诟病的,也就只有在江州与烟雨楼旗鼓相当的松峰山而已。
虽说这余成生性也是好学,成为烟雨楼楼主后砥砺武道的同时,也不忘拾起墨卷,对碰巧路过的有名先生儒士,多有请到府上以礼相待讨教的,原本不通文墨的声名也就渐渐淡了,只是比不得松峰山山主高旭文武双全。
殊不知这余成虽有心致学,学文资质却与武道天分截然相反,后者进境日新月异,前者纵是下再多苦功也难见成效,期间也不惜花大价钱请江州全境都有名的大儒来讲学,然而仍是收效甚微。
那大儒辞馆前曾跟这位仍在埋首苦读的烟雨楼楼主委婉提出,或许他在上面花的工夫已经足够,毕竟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楼主既然已经手握权柄,那手下招两个通文墨的也不难。
据说这位烟雨楼楼主将自己锁在书房一夜后,次日清晨便传令烟雨楼弟子出去寻觅几位有才学读书人来。
此前与钱二爷都诸多应对,也都是这些有读书人先为他草拟好,过目后照着开口便是,然而钱二爷先前不按寻常路子开口,余成也就难接茬,场面一时令人啼笑两难起来。
江湖中厮混的武夫,许多本就不通文墨,又都在同一个泥塘子里打滚,知根知底,见面自然用不上这么多客套。与这些尚要为生计发愁的底层门派相较已经是一州江湖头面的,就要多出许多讲究来,就好似大尧京城里头的皇亲国戚,倘若再跟街头拾粪抬尸的贱民言行无二,就大大的有失身份了。同理,江湖中也就衍生出一套自个儿的客套来,道对方门派好处,历代祖师功绩,往来交游切磋,都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明白的。
说通透了,此时处境两难的二位都是打肿脸充胖子自讨苦吃。
艰难应对过了余成上一句言语的钱二爷憋了许久,从一团浆糊中理出一条似是而非的话来,听得这位烟雨楼楼主也是一愣,逐字逐句理过那些人读书人草拟的文稿,竟是没一句能对得上的,他心头也便渐渐焦躁起来。
他娘的,这些个读书人一到了要紧时候球用不顶,亏得还月月领着几百两银子,他心里暗骂道。
“客套话咱也不多说了,听说钱大侠也是好酒之人,余成前头备下了二十年陈的好酒,下酒菜管够。”
“那钱才也就不多废话了,想必也都不是自个心里想说的,那就跟余兄弟一醉方休。”
二人皆是如释重负。
第62章 欢喜亦喜欢
当张家枪六层楼武夫高徒与江州一流门派烟雨楼楼主这两个老酒蒙子混到一处去时,那觥筹交错的场面也就可想而知。
魏长磐将师父胳膊搭在肩头,身上担着烂醉如泥的钱二爷浑身分量,朝岛上客房走去,步履维艰。好在这活计在栖山县上已经做过一次,这会儿也还算轻车熟路。
湖心岛上除了悬挂“烟雨楼”匾额主楼外,飞阁流丹,碧瓦重檐,鳞次栉比,不过二十亩方圆的岛上竟是营建出魏长磐前所未见的屋舍来。
宴席上,共饮的除了钱二爷与余成外便再无烟雨楼中子弟陪酒,魏长磐与余文昭梳洗罢后也同样列席,眼见着这两位划拳吆喝,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便开始大着舌头称兄道弟,“钱老弟是个爽利人,这酒喝得也痛快”,“玩那些虚头巴脑的客套话作甚,余老哥咱走一个”。
酒菜皆尽,杯盘狼藉,二人不分胜负,相约来日再战后,烟雨楼楼主便被早早守在一旁的几个下人给搀扶下去,魏长磐则打过招呼后自个儿担着钱二爷回岛上客房。
才闭上屋门,原本看似已经不省人事的钱二爷胳膊一动,惊着了正要放其躺下的魏长磐。
他睁眼示意魏长磐把架上的盆端来,后者才刚放下,钱二爷便伸指直入咽喉深处,不消说,自然是吐得一片狼藉。
客房外候着的烟雨楼下人听得屋内动静,敲门问里头要不要伺候梳洗洒扫再打些热水来。
魏长磐在小青楼里是就是干这活计的,他也不好意思让这些与自己年纪相若的小厮来顶替,正欲张口回绝,钱二爷却不动声色拉了拉他衣摆。
待到那几个小厮送来解酒汤,清理完屋内痕迹后出去,魏长磐又扑到门边透着门缝观察,见那几人都走远了,方才回转到钱二爷榻上旁,凑在耳畔轻声说道:
“师父,那几人都走了。”
原本在榻上鼾声如雷的钱二爷片刻后便动作起来,从榻上轻松翻身而起,不发出丝毫声息便越窗而出,将四周查看一遍后又跃入,全然不复灌了一整坛子陈酒又吐满地的昏沉模样。
“可惜了那一坛子酒。”钱二爷言语中像是遗憾甚大,“在镇上可喝不到哟。”
从窗口跃入的钱二爷感慨完,没走两步又是一个踉跄,随后低声叫骂到:
“这烟雨楼地面儿也不知道咋修的,怎个高高低低不平成这样,也不掏点银子出来糊弄下,害得老子差点儿摔个跟头。”说罢便东倒西歪往床榻便走去,途中有三五次都险些跌倒,被魏长磐堪堪拉住。
“比不得当年了。”待到钱二爷扑倒到榻上后闷着床被说了句,随后呼噜渐起,又戛然而止。
“差点忘了正事。”只见他一个鲤鱼打挺扑腾起来面对魏长磐,勉强张开眼皮对后者说道,“你小子方才喝酒时未曾听得师父与那烟雨楼楼主的诸多言语,师父这会儿给你说道说道。”
聚音成线的法门,在大尧江湖上流传甚广,言及不便宣扬之事时效用极大,只是输在修行不易,若是没有武道四层楼境界底子,想要修成那也是天方夜谭。
“那余楼主挑明了,但凡张家枪肯出手相助,老头子帮着拖住松峰山一名六层楼武夫,到时候松峰山就是未来张家枪山门所在,其余事物予取予求,事后松峰山也就是未来张家枪发扬光大的垫脚石。”
见魏长磐欲言又止的势头,钱二爷又是从鼻子里哼了声:“哪有那么便宜的买卖,拖住六层楼武夫说得轻巧,咱们老头子这会儿到底上了岁数,到时候万一有个什么不测,老子到了地底下哪有脸见人?不对,见鬼?”
“那烟雨楼楼主打得一副好算盘,到时候要是真灭了那松峰山,又翻脸不认人了咱能咋办?难不成还真拉着咱门里这参差不齐的几十号人找上门去寻死?老头子临走前话也都挑明了,要是这松峰山和烟雨楼一个个都想拿咱当枪使,咱也乐得坐山观虎斗,反正杀来杀去,总不可能波及个屁大点儿地方的栖山,更别提到镇上了。”
“江湖上哪来三代的朋友,爷爷辈结下的交情到孙子辈早都被霍霍干净了。”
魏长磐听完钱二爷这些絮絮叨叨言语后挠挠被湖水泡得有些痒的头发,“师父那咱们和烟雨楼就没可能当朋友喽?”、
“蠢蛋,江湖里的门道,那是一个“朋友”就能讲明白的?”钱二爷挑起眉头来打量着魏长磐,“烟雨楼能不能和咱们绑到一条船上,最后还是得看你小子。”
“我?”魏长磐指着自己的鼻子满脸震惊莫名。
“你小子这不是白天才刚救起了那烟雨楼楼主女儿,叫文,文啥来着?”
“余文昭。”
“看吧。”钱二爷一拍巴掌,“你小子学拳起来都比不得记人姑娘名字牢靠,是不是对人家有意思了?”
魏长磐是有些不服气的:“明明上岛前刚刚说过。。。。”
“嘿,连这都记得分毫不差,还说不喜欢人家姑娘?”
少年郎无言以对,脸红到了耳朵根。
“先前余楼主说要嫁女儿给咱老爷子是确有其事。”钱二爷瞅着魏长磐骤然惨白的脸,笑声促狭起来,“不过是这位余文昭姑娘的大姐,还未出阁,你小子也别着急。“
魏长磐脸色由白转红。
“你那点心思,早被师父晓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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