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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天记山海碑歌-第7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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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酒头点头:“杀子之仇,确实可恨。可我听说,甲有一位妻子,像你一样很美…”
  不等老酒头说完,女子眉眼间已一霎颤动,直言道:“应该是我吧。”
  “哦~”老酒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父杀子,妻杀夫,这生意有点意思,老儿
  我接了。”
  闻此,女子如释重负,轻吐郁气。
  她痴望石丘上的青衫背影,竟露了一抹温柔的淡淡笑容:“若我孩儿还在,该是如他一般大了吧。”
  说着,她似是有些不适,探手蹙眉、摸了摸额角。
  此刻,老酒头已掏出了一副破陋算珠,有模有样的一手拿烟,一手‘啪啪’拨动着,开口道:“有些人啊~只有死后,才会明白死的人才是自己的最爱。你为谁而来,这人是谁,是他还是他,也只有自己的心里才明白。”
  女子停下了按额头的手,看来,笃定道:“他不是!”
  “随你…反正定了买卖,可不能诲。”老酒头不知可否一笑,随手丢了算珠,伸手搓动手指,世故的比划道:“交钱吧,银鱼元二两一厘。”
  女子蹙眉,显得很为难:“太贵,给不起。”
  “贵?“老酒头显得有些不开心,霎那变脸,没好气的说道:“他娘的…老儿我就是这个价!想便宜…成,换个人去,只要银鱼元九厘。”
  女子见价位少了一半还多,她奇怪的问道:“谁去?”
  “呵~”老酒头轻笑一声:“看~那傻子虽然没有剑,却自称是剑客,收你九厘,你血赚啊哈哈哈。”
  顺着老酒头的目光,女子看向了石丘上的少年。
  见其柳劈香火,她蹙眉笃定道:“他太弱小,会送命。”
  老酒头敲了敲溢出的烟灰,轻‘哦~’了一声:“看样子你对这傻子有好感?”
  女人沉默蹙眉不语。
  老酒头接着随口道:“有时候杀一个人,并不需要刀剑,不是吗?”
  女子闻言,再次看了眼傻少年,遂付了钱。
  老酒头摸了摸手中白花花,银鱼儿模样的元定,笑得合不拢嘴:“多了,多了,多了一厘呢。”
  女子向后轻拉湿漉漉的发丝,显得有些虚弱,她静静地望着石丘上的少年,喃喃道:“多的给他吧,我留了也没用了。”
  “啧啧…”
  老酒头感叹咂嘴:“你真是位慷慨的女人。”
  自那之后,女人就留宿在了酒肆内,常坐舍后石丘旁的小院客房中,透过满是斑驳的小窗户,静静地望着丘上日复一日挥动柳条的少年。
  少年自此之后,也越发的专注了起来。
  似乎除了喝凉水吃粗饼,便只有柳劈香火一事,就连睡觉,都露宿石丘上的凉棚下。
  转眼,七日后。
  啪、啪!!
  少年闭目之下,柳条已能击中香火左右三寸范围内……
  女人依旧足不出户,只在小窗内,静静地望着石丘上的少年。
  吝啬老酒头有了生意,得了进账,心情也好了,没事还会送来酒食。
  少年不喝酒,只就着浑浊的苦水,吃那坚硬如铁的糙饼。
  老酒头每每不解询问少年,又不要你钱,好酒好菜,为甚不食?
  少年都会冷脸回答——苦是百味精,铁炼千锤心。
  对此傻逼嘻嘻的话儿,老酒头自然不屑,还会毫不吝啬的送上两个字~傻子。
  午后,老酒头黑店外,来了一位风尘仆仆的白发如瀑、白衣飘飘的剑客。
  他头戴斗笠,背后斜挂一尾青竹鱼竿,腰间配古朴长剑,上雕九龙星斗,一看便不是俗品。
  少年很羡慕,劈砍得越发卖力了。
  白衣剑客一入酒肆,便自行落座,亦是那窗棂边的位置。
  老酒头欲拿酒水,白衣剑客直接拒绝了:“不必了。”
  闻此,老酒头笑开了花,顺手便丢了酒壶,连忙上前对坐,巴巴地指着屋外旗杆,道:“我这可是黑店,要么喝酒,要么谈生意。”
  “明白。”白衣剑客望着石丘上的少年背影,说道:“我想…保我儿。”
  “保人?”老酒头霎那换脸,不悦道:“他娘的~老儿我从不保人,就是我亲孙子,也不保!”
  白衣剑客不看老酒头,点头:“那就换个说法,杀想害我儿的人。”
  “这才有点有意思嘛。”老酒头见正紧生意,顿时殷勤的笑了:“说说看,杀谁?”
  白衣剑客道:“杀一个叫天的人。”
  “天?”老酒头摸着下巴,思量沉吟:“天…老儿我见过,他曾来过这儿,很厉害,恐怕比外面的甲剑客,还要强。”
  白衣剑客转头,看向了老酒头,随即垂首一礼,语出惊人道。
  “我…就是甲剑客。”
第706章 钓鱼的剑客,沉闷的晚餐
  “我…就是甲剑客。”
  酒肆内,桌案前。
  老酒头笑了,发出咯咯之声:“前几天啊,有一位身着凤红霞装,龙纹佩的美丽女子过来要杀你,好像是替子报仇,还给了不菲的银鱼儿。”
  “是吗?”甲剑客似乎并不奇怪,那平淡无奇的表情中似透着思索与微叹:“哎~太久,我也记不大清了,他应该是我的妻子吧,我好像确实也杀了我的儿子。”
  老酒头闻之更乐了,已指着甲剑客捧腹大笑:“~你是不是傻?你的儿子都被你杀了,你却还说什么保他?岂不可笑…哈哈~”
  甲剑客的表情依旧没有多少变化,只静静地望着石丘上正在挥汗如雨的青衫背影:“我不知道,来到这片混浊的水域后忘了许多……。不过,我感觉我儿应该没死,要不然天不会出现,我也不会来这儿。”
  老酒头耸肩,怜悯的叹息道:“~看来你还真是记不清了,也罢,你拿什么请我出手?天…可需要银鱼儿二两一厘,而且你的命也被人买了,九厘哦~”
  “九厘?”甲剑客对这便宜的价格,显得有些惊讶。
  沉默良久,舍内寂静无声。
  唯有窗外水波潺潺,石丘上少年呼喝喘息,以及柳条鞭挞之声。
  过了片刻,他思量着说道:“我先付一两做定,余下赊账,只求暂留我命,见天死。”
  老酒头霎时间沉了脸,微微摇头:“这可坏了规矩呀,容老儿我先想想……”
  眨眼工夫,老酒头便露出了一抹坏笑:“嗯~不如由老儿我给你提个折中的建议,你看如何?”
  “请说。”甲剑客询问看来。
  老酒头伸手指向了石丘上的少年身影:“看到没?那傻子在练剑。”
  “练剑?”甲剑客看去,锁了眉:“嗯~他很弱小,万难劈开香火,至少我如今也不能完全劈开。”
  哈哈哈~
  老酒头大笑,拇指毫不吝啬地亮出,赞誉道:“啧啧~不愧是成名已久的甲剑客啊,行家。”
  说着,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乐道:“但…你也应该明白,傻子向来一根筋,倔着呢!这傻子啊,已劈了八九日了,估摸着还能劈更久。”
  此言一出,甲剑客眯眼显惊容,他目光死死盯住了正在不断抡劈柳条的青衫少年背影,同时问道:“的确够倔的,说吧何意?”
  老酒头拿出了锈迹斑斑的破陋算珠,开始上下胡乱拨动了起来,发出‘噼里啪啦’的清脆打击之声。
  待一套应付式的打完,他便急不可待地收了工,随手丢了算珠,从新抬头财迷般地露出了一副奸商笑容,食指弯曲比划着笑道:“呵呵~只需银鱼儿九厘,留你命一线,你夫妻二人合力战天…”
  “你…!”话音未落,甲剑客已紧按剑鞘,瞪目惊望而来。
  老酒头伸手制止,坏笑依旧:“事成…天的银鱼儿归你们。”
  说着,他伸出两指,比划出一条窄如缝隙的距离,眯眼坏笑道:“他可在这儿差一点儿劈开了香火哦。”
  甲剑客眼帘颤动,瞳孔骤缩。
  显然,他明白那一点儿的距离代表着什么,更不认为自己也能做到,要不然自己又何必来此谈生意?
  遂,沉吟问道:“那事败呢?”
  “事败?哈~”老酒头再次指向了石丘上的少年傻子:“事败,天离开此地,你们尘归尘土归土,落叶归根,日后他去…杀天!”
  甲剑客面容霎那阴晴不定,一字一句,话语几如牙缝中挤出:“他…身无分文!”
  可老酒头却不以为然,满是看好道:“可他傻啊~哈哈哈…”
  望着眼前大笑的老儿,甲剑客隐忍片刻。
  终是耷拉下了肩头,松了手中剑,无奈叹息一声:“我想见见她。”
  “可以。”老酒头霎那露出满意的笑容。
  随即,他伸手一摊,对着不解的甲剑客比划钱两道:“但…规矩可不能破。”
  “你…!”甲剑客敢怒…却不敢言。
  ……
  又七日。
  自甲剑客见了女人后,这七日内女人再也没有出来过,好像她过去也没
  出小院半步,只是那扇小窗内却多了一道轻纱布帘,遮住了光、也遮住了内外的视线。
  黑店外,甲剑客在那株枯柳树下,于浅水边钓了整整七日的鱼,毫无收获……
  少年经过时观看过一次,见这混浊浅水上的鱼漂下沉多次,可甲剑客都不收竿,他很费解还曾好心提醒,说这样不是钓鱼,而是喂鱼儿,鱼会越来越难钓的。
  老酒头则乐呵呵的说少年和甲剑客都是傻逼,钓个锤子,应该浑水摸鱼才对。
  甲剑客却说,是他自己钓技的问题,和鱼儿无关,因为他从未钓到过鱼。
  女人远远的听着,从未发表过意见,甚至从未开口过。
  傍晚时分。
  天地如赤绯黄,夕阳霞红映照天地,远空似有乌云缓缓而来。
  屋外,旗幡猎猎愈发声大。
  这天…看样子是要变了。
  甲剑客收了竿,女子出了小院,少年也睁眼下了石丘。
  一切无言,更无声,死气沉沉。
  老酒头黑店内,桌案上放着一壶香气扑鼻的忘忧酒,两条肥美的大鱼,三碗混浊的凉水,三张饼,四副碗筷。
  鱼成对,其中一条没了一片鱼腹肉,可能是老酒头这老家伙偷吃了吧,少年如是想。
  老酒头盘坐在主位,依旧乐呵呵的;
  左右夫妻脸色有些发白,像是几天没休息好,看着虚弱的紧,但他们却依旧正襟危坐;
  对面少年还在沉默中,双手撑着跪坐的膝盖,望鱼。
  那条看似完整的大鱼,银肚蓝背如晴空;另一条则脊背五彩斑斓,十分好看。但两条鱼儿都很细长,像极了龙鱼。
  少年不解,甲剑客几日来从未钓得鱼,这…哪多出的两条大鱼?
  想不明白,便不再想,因为一想脑壳就疼的厉害。
  忘忧酒,老酒头独自喝了,鱼…好事成双?还是年年有余?管它呢…总之没人动。
  三张饼、三碗混浊的凉水,青衫少年、沉默的甲剑客、美丽的女人一人取了一份,无声的吃了,也饮了。
  临了,散席时。
  老酒头古里古怪的问了句:“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那贼兮兮的目光,正垂涎欲滴地盯着盘中肥美的大鱼,也不知这老东西在问谁?
  少年很不喜欢这样沉闷的氛围,像是要死人,吃断头饭一样。
  他拿起了身边的柳条,在甲剑客和女人略显惊疑的目光下,指着老酒头,毫不客气的冷脸啐骂道:“交代什么?晦气,又不是你个老东西要死。哼~”
  说罢,他在左右二人震惊失色的表情下,已一脚踢翻了凉水壶,离开了席位,一如既往地向舍后石丘走去。
  甲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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