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神探蒲松龄系列-第5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如今槐兄抛开过往,来此繁华城镇重启人生,实不失为明智之选。如此想来,我心中顿感慰藉,也深感王特使在此中的用心。
至于身后的蒲先生,他不停四下环顾,见热闹非凡、充满欢声笑语的条条大街小巷,不禁啧啧称奇:“文登真乃繁华重镇。槐兄,在此人数众多之地维护治安,恐怕绝不简单罢?”
槐兄连称惭愧,道:“文登一带,一向风调雨顺,百姓也得富庶安逸。岂有冒身陷大狱之险,胡作非为之由?我在此地反倒更是落得清闲,实在惭愧。”
蒲先生笑出声,调侃道:“莫非槐兄希冀此地大乱,才有用武之地不成?我看此地真是喧闹非凡,与广平有大不同。”
“不敢。”槐兄连忙抱拳,“广平四下尽是青山碧野,与这纷繁吵闹的市镇煞有不同。”
蒲先生接话道:“两地真可谓一静一动,各有不同风味。”说着他长叹口气:“只恨这大好江山,竟尽数落入蛮夷之手遭蹂躏!”
我一惊,正要开口劝谏,槐兄早道:“蒲先生,此话慎讲!”
蒲先生不屑道:“此地巡城的侍卫尽是汉人,而非旗狗,无妨。”
“蒲先生何必纠结,”我劝道,“如今罗县令在淄川呕心沥血,励精图治。听老人说起,比起前朝已有大幅改观,莫非蒲先生要因他鞑靼身份唾弃不成?”
蒲先生恨恨道:“自破关以来,有多少无辜百姓惨遭旗人杀害?又有多少仁人志士不愿剃金钱鼠尾而遭屠戮?此仇绝不可忘!仅是扬州、嘉定、广州、大同,此四地遭屠者便已过百万。难怪出了‘霹雳火’,专对旗人下手报仇!”
槐兄趁势道:“既然话已至此,想来吴三桂三年前自称周王,兴兵反于云贵,全国响应者甚众。如今与旗人在湘江一地对峙半年有余。蒲先生对此有何见解?”
蒲先生嗤道:“吴狗定将败亡。这狗贼不思进取,只顾划江而守,却不肯进军,北迎义军,便已满盘皆输。吴狗先弑永历,却以复明之号起兵,已属讽刺;如今更踞江坚守,分明是图谋割据,而非尽收失地,人心已尽失。”
蒲先生稍一停顿,继而道:“何况凭吴狗那副朽骨,还能支持多少年月?一旦吴狗身故,那些脓包儿孙,又有哪个能撑起形势?他这些所谓同盟,哪个不是自有图谋?只是可怜云贵四川的百姓,又要复遭旗人屠戮之厄!”
槐兄点头道:“蒲先生所言有理。料想在平凉横行,连吴狗都不放在眼里的王辅臣,更怎会听从他那脓包儿孙的调遣?恐怕又要落得当初旗人入关时,汉人各自心怀鬼胎,互有嫌隙而被逐一攻破的结局。”
蒲先生扑哧一笑:“魏槐兄,你可愿与我打个赌赛?”
槐兄忙道:“蒲先生请讲。”
“我赌王辅臣在吴狗身死之前,便会遭旗人攻破。魏槐兄,你意下如何?”蒲先生笑道。
“多铎之子,定西大将军董额,与王辅臣对阵屡战屡败,未得寸土。蒲先生从何得来王辅臣将败的推论?”槐兄好奇问道。
蒲先生一笑:“董额只知纸上谈兵,着实不值一提。而王辅臣,无非是个身经百战的赌徒,勇武有余,智谋不足,更无自立门户之能。实不相瞒,我近日外出坐馆时曾听人说起,鞑靼皇帝正筹划以抚远大将军图海为帅,带兵征讨。如此一来,王辅臣岂有不败之理?”
槐兄点头称是:“这我却是方才听说。图海此人老谋深算,更是由老皇帝顺治亲手贬谪,再由小皇帝重新提携,以便笼络的股肱之臣。我曾听人说,两年前蒙古王反叛,图海亲点家丁八百,日夜兼程赶往前线增援,立了大功。据传图海一路纵容家将劫掠,直到战场,与家将道:‘蒙古王流传百世之宝,胜过沿途人家千百倍。此时不取,更待何时?’,激得这些家将各个争先杀敌。”
槐兄话音未落,蒲先生接道:“平叛后,图海上表免除当地赋税,尽揽人心以绝复叛。这老狐狸对人心的掌握可见一斑。”
“仅率八百乌合之众,便可一战挫败蒙古骁骑,可见此人对于行军布阵,也是相当行家。”槐兄垂眼道。
“如今王辅臣起兵已有数年,他手下军士,难得战事平息却要再度冒死叛乱,想必士气并不高涨。至于治下百姓,为背负大军久战的粮饷,必定早已苦不堪言。如今王辅臣正撞见擅攻人心、治军有方的老狐狸图海,想必不出半年便将败亡。甚至于一战而溃,便被图海轻易招降。想图海平叛后,定将故技重演,对平凉之民免役施惠,断绝此地复叛可能。”
我不禁问道:“断绝复叛,这话当如何分解?”
蒲先生一笑:“平凉之民,数遭复明之军搜刮压榨之苦。如今旗狗进驻,赶走‘恶党’,免除徭役。追随旗人息事或是复明叛乱,两者之选于平凉百姓不言自明。恐怕在近几十年,均要断了复明而战的念想。”
“原来如此。”我点头称是。
“一端,是有血海深仇的旗狗;另一端,是轻狡反复的吴狗。中原百姓几经战火蹂躏,实在是太大不幸!”听罢蒲先生之言,我和槐兄两人一同陷入沉默。而蒲先生同样低头不语,一时间气氛无比凝重。
无言行进片刻,领头的槐兄忽停下脚步,道:“就是此处。”
循声而去,我见一间别具一格的酒家立在眼前。与四周房屋的瓦顶不同,这间酒家屋顶铺着几层茅草,如同农家建筑。我打量着店面,依稀感到似曾相识,却记不起在哪里见过。见槐兄已拨开帘子步入,我便不再犹豫,赶忙跟上。
“哟,魏名捕,带朋友来啦。”我一听掌柜此言,不禁大吃一惊,莫非是?!“张掌柜!你怎会在文登!”我失声喊道,仔细打量站在柜台后憨笑,半年前分明还在广平开店的掌柜张宇忠。
掌柜笑道:“小哥与魏名捕初见我时,反应当真雷同。在广平的,是我亲兄张宇忠。我名叫张宇诚,是他的双胞胎亲弟。”说着,掌柜对我们连连拱手:“早听家兄提起魏名捕曾助家兄解围。如今不想魏名捕调到文登,得以让在下一睹真容,实是幸运!前些时日更听说魏名捕同几位好友借广平县令之死顺藤摸瓜,一路查处早年间包庇奸佞宋平云的同党,更令我对几位神探好生佩服。如今诸位拨冗前来小店赏光,实是我张宇诚的荣幸。快请落座,我这就招呼伙计为各位端来本店最好的菜肴。”
引我们一众落座毕,张掌柜便往后厨去了。片刻工夫,他亲自一左一右端来盘子。见冒着腾腾热气,红得发透的大螃蟹,我忍不住急忙抓过一只,掰开壳,取过木筷挑起蟹黄品尝。蒲先生见此笑道:“飞,还拘谨什么?在此的都是自家人,今次你更不以淄博捕快身份出行,何必文雅至此?”说完,他笑呵呵抓过一只螃蟹,毫不犹豫去了壳,将剩下的掰作两段,大啃起来。
张掌柜又端来烤鱼,道:“算我张宇诚答谢诸位英雄的,不成敬意。”
蒲先生笑道:“不敢当。眼下美食佳肴香气逼人,张掌柜何不暂且放下身段,与我等一同享用?”
张掌柜爽快一抱拳:“恭敬不如从命。”随即他对小二叮嘱两句,便拉过凳子坐下。一面夹菜,一面为我们介绍起文登的海产来。
吃过新鲜海产,小酌两杯烧酒,张掌柜又招呼伙计上蟠桃、樱桃,道:“这两宝可是上贡宫廷的,如今也给各位英雄尝尝鲜。”
我三人拱手称谢,待用罢,张掌柜又抱拳道:“想文登此地不只有迷人美食,更有引人入胜的仙人传说。”
一听此言,我和蒲先生不禁双双正襟危坐,竖起耳朵倾听。
“此事在文登尽人皆知,其实我先前也曾对魏名捕提起。”张掌柜说着,与槐兄相视点头,继而道:“文登城外,前些年有位大户人家居住,姓周,家中甚是殷实。前些年周家主卷入些是非,被歹人诬陷下狱,险遭杀害。直到他挚友上告朝廷,才由派出的钦差洗清罪名脱身。后来周家主挚友出家修仙,几年后得道归来,力邀周家主同去。见周家含糊其辞不肯,那友人竟施法,与周家主换脸,迫使周家主外出寻他。这周家主历经艰险,方才见得挚友,将脸换回。但却从挚友处,听闻妻子与仆人私通的噩耗。他将信将疑,借挚友的法术偷偷回家查看,却不想挚友并非戏言,娇妻果与家仆私通!恼怒不已的周家主斩妻弑仆,方才恨恨离去。经过此事,周家主也断了尘世的念想;也便回了家,将杀妻的真相与弟弟告知,此后随友人扬长而去,再不复返。”
正要搭话,张掌柜连声补充道:“险些忘了,此事还不止于此。这周家主修道成仙后不久,弟弟由于不善经营家产,一时间很是拮据。直到日后,周当家送给弟弟一片有点石成金之力的爪甲,弟弟才利用这爪甲点了些金砚台卖钱,有了资本。如今他弟弟在本地做些丧事生意,可谓小有所成。”
听罢这出故事,我与蒲先生两人连连拱手,向张掌柜称妙。其后我抬肘杵了杵蒲先生,低声道:“蒲先生还有疑虑么?看来这周家主是报仇之后方才看破红尘,出家成仙的。”
蒲先生诡秘一笑:“飞,你以为周家主出家的因缘是什么?”
“糟糠之妻的背叛,毫无疑问。”我不假思索答道。
“若如此,他何必借助友人之力回家杀妻?若他因背叛而看破红尘,只与友人静静离去便是。却何必出手加害?更不提为此竟特返家中解释一番,耽误修行事小,若有好事家仆报官而被捕,怎还了得?”
“想必是周家主一时冲动。”
蒲先生摇摇头:“若是看破红尘,自然懂得万事皆有因果。却何必出手造孽?更不谈修行之人当戒杀戒嗔。”
“这周家主定是个尚未得道的新人,哪有这般境界?”我反问。
“如此一来,周家主友人的行为,却颇为可疑。”蒲先生说着,嘴角飘过一丝笑意:“原本,周家主并不知晓妻子与仆人私通之事,更无出手加害的动机。倒是他友人,借法术煽风点火,将周家主激怒,进而杀妻害仆。魏槐兄,你意下如何?”
只见犀利的神色在槐兄瞳中一闪,他抱拳道:“不愧是狐鬼神探!我于此事所虑,与蒲先生不谋而合。此行特邀蒲先生,正是为此。实不相瞒,五日前我听张掌柜说起这传闻,便感此中似有蹊跷,才连夜写了邀函与飞兄约定今日在文登会合。”
蒲先生点头道:“既如此,魏槐兄近日对此可有更深调查?”
槐兄轻轻摇头,笑道:“并不。不瞒二位,我此间在等蒲先生和飞兄就位。此番我魏槐定当全力以赴,堂堂正正与二位并肩探寻真相!”
此言一出,我与蒲先生大喜,一并举杯敬向槐兄。而一旁不明就里的张掌柜也有模有样举杯道:“容在下祝三位旗开得胜!”
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蒲先生和槐兄三人相互交换个眼色,便一同起身,与张掌柜道谢告辞。
正转身往门口走去,忽见门帘一飘,闪出一个少年。只见那少年面如傅粉,齿白唇红,大抵弱冠年纪,生得很是标致。七尺有余的身板上,罩件剪去袖子的捕快衣装,白皙纤细的右腕上,缠块赤色毛糙的汗巾。乍看上去,与槐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