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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小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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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勒斯波斯人”居然为了与女同群体争夺“lesbian”这个词的使用权而唇枪舌剑,全无乃祖以竖琴声打动审判者的文艺范儿。
  酒神,狂女,碎尸,拉拉。
  记忆碎片一相逢,便胜却跑路无数。
  撤离前林莫忘没再理我,也许是因为从我嘴里没得到任何对破案有用的东西。我明明只是个局外人,她怎么可以对一个观众提如此苛刻的要求?不过她对我一贯如此,爱不起来又撕扯不开。大概她也明白,我们两个的制造材料终究有所不同。
  我看着一缕发丝贴在她晒成浅棕色的俏脸上,看着她在盛夏的阳光下因疲劳而微微蜷曲的高挑身影,默默地在心里哼着很恶俗的歌词儿,“你究竟有几个大现场,为何每个现场都让你憔悴”。
  她把我比作警犬也许只是个玩笑,可心底还是暗生落寞。其实我该安心才对,因为很少有哪个女孩会对自己的宠物有什么性希冀。不,莫林,你在想些什么?这样下去,心头那个不愿放弃的据点一定会被《最后的渴望》里“那片黑到无比纯净的失望”攻破啊!
  我下意识地抱紧黑色小匣子。
  书没有按计划送出。她不在楼里。
  这座大厦已经变成了惨剧上演的舞台,消失的她到底是受到惊吓逃走的观众,还是隐身后台暗笑的导演?


第十一章 图纸
  16:30
  “哭过、笑过、沉默过、狂舞过、安睡过、死过,再原地复活。”苍井满在《月之滩》中描述她失去童贞那夜的句子简洁而矫情,不过直接挪用过来形容我与中央图书馆的深厚交情倒显得颇合时宜。
  它是我最宽厚的情人,最广阔的发泄场和最美艳的自慰对象。
  曾经有那么一阵,我无钱买书,就天天赖在中央图书馆不走,从两小时到八小时,最终是二十四小时,当然那是在跟珍妮混熟了之后。确切地说,是她收留了我。
  我无家可归的日子里,那个名义上的宿舍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那时的我与现在多么不同,从字纸里吸取的汁液越多就越渴望回归现实,驻留现实太久又希望埋身文字世界永不出来,整日在一个墨比乌斯圈般的循环状态里打转。我常常铺张报纸在图书馆门口睡觉,天气总是那么暖和,而帐篷太过奢侈。
  珍妮其实也是个无家可归的人,不然也不会选择这份能为老无所依的家伙提供免费食宿的图书管理员工作。她那些日子一直盯着我,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摸着警铃,随时提防着门口这个熟睡的男人从梦中暴起化身为劫书大盗。
  偷书,别傻了。尹君子在《书非窃不能偷也》中结合自身经历全面回顾了偷书贼的历史,最终却不得不叹息,以后纸本书籍的生存空间已经很狭窄,窃书这个吃力不讨好的行当大概会直接消亡。试想当一切杂页残篇都进入了博物馆被奉为拱璧,珍本无从下手,那些比煎饼还贱的书偷来也只能卖废纸。雀门老荣一行里的这群“不能算偷”的偷儿们不得不纷纷改行,玫瑰那种改邪不归正,还跟书赖在一起的家伙该算是特例。最有意思的是,书店开张这些年来,有统计的丢失最多的书居然是一本叫作《防骗指南》的小册子,看来连窃书这种风雅的行当也已经彻底被实用主义者糟蹋。
  某个大雨天,珍妮偷偷打开了图书馆侧门,放我进去。
  多明盖兹在《纸房子》里说过:“当我遍肏群书的时候,要是连个痕迹都没留下,简直毫无高潮可言。”
  我们俩就在书堆中间度过了高潮迭起的“初夜”。
  在那些巨大而冰冷的滑轨书架中间,准确地寻找到监控死角对坐一夜无疑是件幸福的事情,尽管有毛毯没枕头,有热饮没热吻。我们说了好些话,不像是热恋中的对口相声,而像是两出戏剧搅和到同一个舞台上演出,两个含情脉脉的主角倾倒着对方理解不了也无须理解的感情,架子上质地松软的旧书们是唯一的观众,它们吸饱了两个人的窃窃私语而变得与众不同,也许它们承载的文字篇章也会被偷偷篡改,只有当下个借阅者来临时才匆匆恢复原状。
  我们经历了很多个同样的夜晚,却始终没有靠得比一本《124百科全书目录》的厚度更近。我甚至摸不清她的模样和年龄,她总是戴着巨大的黑超(说起来我认识的女人中爱戴黑超的几乎能组成一个特警队,不知道她们的动机何在,反正不是羞于见人。这些戴黑超的女人哪个不自诩貌美如花?)和各种各样显然不能用来阻挡感冒病毒的花口罩。她解释说她有严重的过敏症,花粉、灰尘、油漆、芒果、鱼鳞、孜然、板凳等都是过敏源(板凳过敏是什么鬼),所以在图书馆里只能以这副嘴脸见人。我觉得这只是个托词。
  我曾经问她:“你是Shaka吗?”
  她说:“不,是Marin。”
  我们两个拊掌大笑。
  自从“莫须有”开张,我的个体放逐生涯结束,就不再去中央图书馆过夜了。
  珍妮倒是一直待在那里,还多了几个轮班的小妹。
  有几次我去找资料,总感觉有目光死死地盯在背上,猛回头,全是陌生的读者。万人如海一身藏。她一定隐身在人堆里,像一个幽灵般游荡。活人扮鬼要蒙头盖面,而她却只需把伪装消除,我就不再认得。如果我固执地一个个求证“你是不是珍妮”,估计不久就会成为“图书馆搭讪男”之类的都市怪谈主角出现在《庸俗故事》这种格调高远的杂志上。
  说起来,有一两个月没见到她了。
  上次她戴着黑超捂着口罩围着纱巾举着莱卡一路拍进店里,把见多识广的玫瑰震住还是我生日那天。我们俩从相识那年就展开了一场古怪的较量,互赠的礼物一定要具备让对方无法琢磨出材质的奇特属性。她上次送我的是一幅康定斯基风格的小小沙画,我左看右看没看出什么古怪,她捧起来自言自语地哼哼:“蜗牛蜗牛,你为他流水流到枯干,他却不肯将你的蕊儿探!”
  用蜗牛爬行的黏液当胶水作画,这种鬼主意很符合她的风格!她哼的那句艳词儿我倒是看到过,《续思无邪六十三种曲子》里的,跟这幅可能载满了雌雄同体小东西粪便和精液的画作挺相称。
  而我最得意的礼物是那年送她的一只“白刺猬”,她在听说那件小东西是我用骨胶和着积攒了一年多的指甲残骸做成的时候捂着口罩绝尘而去。不过后来我还是在她桌上看到了它,大概是看中了它的防身功能。
  纵横的黏液和成团的指甲,都像是一种追忆逝水年华的另类隐喻。
  “喂!”我猛拍一下桌子,珍妮从巨大的人体画册后抬起头来,还是那副扮相。她今天戴的是雪白底子带暗花的小口罩,应该表示心情不好不坏,对日子的平淡稍有不满。
  “稀客!”稍显低沉的声音,听不出久别重逢该有的热情。
  “帮个忙。”不知从何时起我们就熟悉到了省略称呼的地步。
  “你直接走进去就可以,不用登记手续卡片,你知道的。”她的话虽夹枪带棒,但也许是呼出的湿气陡然增加的缘故,口罩上的暗花淡到几乎看不清楚。
  “那里,我进不去。”
  “哦?还有你莫大店主进不去的地方?”
  “你也进不去。”
  “那请回呗!”她扬扬下巴,岁月的重量压出的几道横纹估计更让男人心荡。不是有人唱过嘛,“三十岁的女人比二十岁的女人单纯”。男人,我从没有听他说起过她的男人,得空我得统计一下认识多少罹患男人缺失症的女病号,让玫瑰开个班给她们补补课。
  “姐姐!”
  称谓的杀伤力在《杀戮时刻》中得到了充分体现,只有那个大声叫“妈”的孩子在屠刀下幸运存活。当然,有一些字眼对我来说始终是一个禁区,有的人也并不喜欢自己被冠以如此苍老的称呼。
  不管怎么说,珍妮终于高抬贵手,拨了一个电话,拟了一张表格,盖了一方印章,领来一串钥匙。
  “只要有权力的地方就永远有官僚存在,他们是权力滥用的根源,也是扼制权力无限膨胀的必须。他们是一群多余而合理的存在。”我很喜欢冯二的这段话,出自他用手机写下的《无政府主义者的沉默》。每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都会在掌权者的权力臆想中覆雨翻云。
  几十分钟之后,我终于走进了这座图书馆中的“血与蜜之地”。
  中央图书馆总共有十个书库,以天干命名,自“甲”库进入后呈顺时针环型排列,分别是“乙库”“丙库”“丁库”“戊库”“己库”“庚库”“辛库”“壬库”“癸库”,“癸库”与“甲库”相接,二者为厚墙壁所隔,仅余左右二门相通。其中甲乙二库库门未锁,而壬癸二库间的门只有最高权限的馆长可以打开。
  各库依序存留着古籍善本或者有纪念意义的各类字纸,以“癸库”所存最为珍罕,普通读者基本上仅能借阅到甲乙二库的书籍资料,且不得带出书库中心阅读区域,后续几库只有保管人员和持有批文的专家学者才能够进入。
  我完全没有寻幽探秘的野心,《伟大藏书》的主角菲利浦的结局让我心悸。他费尽心机把一册馆藏孤本据为己有之后竟在贪欲的报应下与图书馆一同被焚成灰烬。有此前车之辙,我只能断了伸手的念头。
  我的目标是专藏与本城历史有关资料的“庚库”。
  可是珍妮居然痛快地打开了七道库门。这可不像一个老图书管理员的作风。脑兄又活跃起来,主动提醒我《旧纸王》中的老汉斯就是个图书管理员,他在那个疯狂年代打开了自己藏书仓库的大门,坐上高高的精装书山,眼望着如潮水般涌来的拾荒者和造纸厂员工,用颤抖的手点燃了书和自己。那只是一部抄袭赫拉巴尔作品的伪作。伪作有没有被记忆和流传的价值?也许人类写下的一切作品都只是从脑海中提取造物主预置成品的伪作而已。
  果然还是“那件事情”。
  她给我看过夹在“她爷爷”的唯一遗物一本旧书里的破烂字条,我一直把它嵌在脑袋里,那上面的文字毫无意义却隐现天机,我像一个自己设局自己推演的算命瞎子一样任它在脑海里盘旋往复,却始终不得要领。她果然是个聪明人,不说要我做什么,只把库房门敞开。她知道我的好奇心会强迫自己把“那件事情”查证清楚。
  在此之前,先做正事。
  我来“庚库”的直接目的是找一张图纸。
  “Dionysus”,大教堂一般的“Dionysus”。
  我记得在某份小报上读到过一个叫作《建筑在号叫》的连载栏目,每期一篇小文章,介绍本城一处有故事的老建筑,配上一张手绘的速写。我很喜欢这种形式。木石不言,它们终究有一天会迎来倒塌或拆除的结局,有人替它们记录下经历过的事情,多好。
  有那么一期文字介绍过六面胡同一号,但是四分之三的篇幅都用来形容它那拉风的外观,涉及历史的文字只有“殖民时代总督授意建成”等几句,语焉不详,估计作者也苦于资料的缺乏而只得敷衍。
  他一定没进过庚库。
  十几排巨大的滑轨式书架上各种书籍、地图、纸片有序排列,古旧的颜色衬着银白色的格子,仿佛替这个城市吐纳着几个世纪的历史。
  凭借对于字纸的极度敏感,我仅用了半个多小时就捋清了六面胡同一号的沿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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