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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上河图密码6:醒世大结局-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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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将满,得尽早另寻他途。他四处探问吏部磨勘、差注消息,妻子王氏更是不断嘱托家中亲故。
不过,在任一日,便得尽一日责。太学生们如今心神大乱,全没了规矩章法。尤其是秦桧最看重的两个学生:一个是章美,本是前三甲之选,竟缺考殿试、返回家乡;另一个是武翘,读书极勤进,如同秦桧当年。这阵子却似变了个人,这两日更是不见了踪影。
今天,秦桧去太学,仍未见到武翘,便骑了马,去武翘家中寻问。到了武家门前,里头传来男女哭声。秦桧忙下了马,却见一人骑马奔了过来,是讼绝赵不尤。
二、宿房
周长清坐在十千脚店后院那棵槐树下,一边吃茶看书,一边静候。
这时已过午后,虽已来了几拨住店的客人,却都不是要等的。周长清平素难得为事焦忧,这时却也有些坐不住了。手里那卷《史记》一直停在《绛侯周勃世家》那一页,始终翻不过去。他不禁自哂一笑,如此经不得阵仗。
他定了定神,读过了那一页。其后所记是西汉名将周亚夫平叛七国之乱,率军坐镇昌邑,不论叛军如何挑衅,均不动如山。一夜军中噪动,周亚夫却安卧不睬,第二天,混乱自息。周长清读到此处,越发自愧,放下书卷,抬头望向绿槐碧空。
他极赞赏冯赛这计策,用那八十万贯钓引出李弃东和谭力四人。昨天冯赛捎来口信,说谭力四人中的一个果然去过范楼,打问出了汪石被害一事。如此,谭力四人与李弃东果真成了仇敌,他们心怀大恨,必定会极力寻见李弃东。巨款加大恨,钓出他们的胜算便增加不少。
想到那八十万贯,周长清不禁笑叹了一声,造化果真弄人。那李弃东如此精细聪智,竟这般轻易便丢了这笔巨款。这些钱又被冯赛当作无用之物,随意丢在烂柯寺,玩笑一般。
那谭力四人若细想一番,应能推断出:李弃东自然不放心将八十万贯交给别人,清明那天一定会携带身边。他们轻易便能打问出,李弃东那天遭遇意外,被炭商吴蒙强行捉走,马和袋子寄放到了曾胖川饭店。
眼下最关键一条是:他们是否都已知晓,那八十万贯放在烂柯寺中?
周长清得到冯赛口信后,立即去了旁边的川饭店,向店主曾胖打问,是否有人来打问过柳二郎那匹马?曾胖说:“怎么没有?前两天,先后有两个来打问过。那马冯相公骑走了,这一向他都寄住在烂柯寺里,我让他们到那寺里寻去。周先生您也在留意那匹马?那匹马究竟有什么稀罕处?”
“那马是西域良马,拿来配种极好。”周长清含糊应过,心中却暗赞冯赛推断。那两个人自然分别是李弃东和谭力四人使去的。眼下情势便有趣了:
首先,双方都已知晓冯赛那八十万贯放在烂柯寺;
其次,双方都重罪在身,更疑心此乃陷阱,都不敢轻易现身,亲自去取;
第三,如此巨额钱财,任何人见了,都难免动心,因而也不敢托人去取;
第四,彼此都猜测对方必定会去取这八十万贯,因而必会潜藏附近,互相窥伺;
第五,谭力四人不但要钱,更要李弃东,以报汪石之仇。
冯赛的主意是,既然双方都在窥伺,便派个不相干的人,去烂柯寺取了那钱袋出来。让李弃东和谭力四人都误会是对方之人,必会尾随跟踪,如此便好逐一捉捕。
崔豪听了,立即说出一个人,叫陈三十二,这人信得过、肯出力,而且疑心重、胆子小,正好做那个鬼鬼祟祟去烂柯寺取钱的人。
范楼和曾胖川饭店两处疑问都落定后,崔豪立即去寻见陈三十二,说定了此事。今早,陈三十二去烂柯寺背了钱袋出来,照崔豪所言,沿汴河南街过虹桥,绕一圈回来,最后进到十千脚店后街那个院子。陈三十二毫不知情,瞧着果然是在替人办一桩危险之事。崔豪、刘八和耿五三人则在沿途暗中监视。
周长清坐在这后院中等候消息,派了店中一个叫窦六的得力伙计暗中传话。陈三十二进到那院子后,过了半晌,窦六从崔豪那里得来讯息:先后有两个人跟在陈三十二后头,一个是十来岁小厮,另一个是个闲汉,两人都常在这汴河一带走动。看来双方果然都被引动了,但都极小心,不肯轻易现身。
这也在冯赛预料之中。接下来,便瞧后街那院子了。
那院子门正对十千脚店后门。主人举家回乡,才搬走不久,将钥匙留给了周长清,托他转卖,此事旁人并不知晓。
照冯赛预计,李弃东和谭力四人必定会使人监视那座院子,若是守在街口太久,必定会招人起疑。尤其是夜里,更难监视。最便宜的法子,莫如住进十千脚店朝向后街的宿房,尤其是后门两边的那两间,后窗正对着那院门。
这两间宿房是南房,背阴潮暗,通常人不愿住。周长清特意空下了这两间,有人来投宿,让伙计尽量引荐其他宿房。若是执意要选这后门边的房子,必定是李弃东或谭力四人所差。
然而,周长清一直等到傍晚,又来了几拨客人,都没有选那两间南房的。
崔豪和刘八、耿五则在外头继续跟踪那小厮和泼皮,也始终没有再捎话回来,恐怕也没跟出结果。
见暮色渐起,周长清坐得浑身酸木,刚起身要活动身体时,却见两个男子走进后院。其中一个是三十来岁的汉子,身形瘦长,戴顶黑绸新幞头,穿着件浅褐锦褙子,却有些脏旧。另一个十八九岁,蓝绢衫裤,生得妖妖翘翘的。周长清认得,是常在这虹桥一带厮混的小泼皮,似乎名叫翟秀儿。周长清已先交代过后院主管扈山,也一直守在这后院里。扈山忙迎上去招呼,那汉子口里说要住店,眼睛却直望向后门边的宿房。周长清见了,心里一动,忙避转过身,装作去收拾桌上的书卷,侧耳听着。
那汉子果然选了后门边的宿房,两间都要,扈山忙说其中一间已被客人预订了,而且那房子潮暗。汉子却说一向住南房住惯了。扈山又说那房子比其他的宽一些,可住两人,房价多三十文钱,汉子又说不妨事。扈山便引两人走到左边那间,打开门,说叫人给他们打洗脸水,又问他们吃什么。汉子却说已吃过,赶路困乏,要早些安歇,莫要搅扰。随即便进去关上了门。
周长清侧耳听着,不由得暗笑:是了。
两方已经来了一方,只是不知是哪一方。另一方呢?
三、火困
梁兴在城里兜转了一天。
他原本要去红绣院会那梁红玉,然而,才进城门,就发觉身后有人跟踪。是两个汉子。他装作不知,继续前行,心里暗想:冷脸汉和摩尼教都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不知这两个汉子是哪一路。
他先沿着汴河大街慢慢走了一程,去红绣院原本该向南,他却从丽景门进到内城,向北拐到第一甜水巷,穿出巷子,走到榆林街口时,觉着有些饿了,见街角有家茶肆,便进去坐下来休息。他身上原本没有多少钱,昨晚又用去大半,只剩不到百文钱,便只要了一碗煎茶、两张胡饼,边吃边暗中留意。那两个汉子停在身后不远处一家靴店前,一个假意试门前摆的靴子,另一个在和店主搭话,两人眼角都不时瞅向这边。
梁兴仍装作不知,继续吃饼,无意间扫见街角停了一辆厢车,那车夫目光一碰到他,立即闪向一边。身后车帘也微微一动。又一拨跟踪者?
梁兴装作看街景,暗暗留意,发觉这两拨人目光并无交视,应该是两路人,恐怕分别是冷脸汉和摩尼教所使,却无法判别各自是哪方。
梁兴不由得有些起疑,这两方人恐怕不只想谋害自己,当另有所图。他迅即想到紫衣客。冷脸汉和摩尼教都想争得紫衣客,却恐怕都未发觉紫衣客被梁红玉劫走。他们跟踪我,是想从我这里寻到线头。他不觉笑起来,正怕这些人轻易罢手,有了紫衣客这个饵,两边自然绝不肯甘休。不过,眼下不能轻易让他们得知紫衣人下落。
他正在暗暗盘算,邻座有两个泼皮吃了茶,却不付钱,起身便走。茶肆那个跛足老店家忍气白望着,看来是常被两人白欺。梁兴顿时有了主意,连同两个泼皮的十文茶钱,摸出二十五文钱搁到桌上,朝老店家指了指两个泼皮,而后起身赶上两个泼皮,低声说了句:“快走,你们仇家就在后头。”两个泼皮一愣,不由得一起回头寻望,那厢车车夫和靴店前两个汉子也正望向两人。两个泼皮顿时慌起来,梁兴又低声说:“莫回头,快走!”两个泼皮听了,忙加快脚步,跟着梁兴一起向北急走。
走到任店街街口,梁兴又低声说:“进任店。”两个泼皮满脸惶疑,茫然点点头,跟着他走进了店里。这任店是汴京七十二家正店之一,楚澜曾邀梁兴来这里吃过酒,一顿便花去七十两银子。这时已近正午,店前站了几个大伯在高声招徕,梁兴说:“要二楼阁间。”一个大伯忙引着他们上了楼,进到一个临街华美阁间中,梁兴先走到窗边,装作看景,有意露出脸。跟踪的那两路人各自停在街对角,那车夫和两个汉子都盯着这边疑惑张望,厢车帘子也掀开一角,里头隐隐露出半张脸,似是个年轻女子。莫非是摩尼教那个明慧娘?
梁兴装作不见,望了片刻,才回身笑着让两个泼皮坐下:“到了任大哥这里,他们不敢造次——这位大伯,你好生伺候我这两位兄弟,多荐几样你店里的上等酒菜,上回来吃的那石髓羹、煠蟹、两熟紫苏鱼都甚好,我去跟任大哥说句话便来。”说着便走出阁间,沿着过廊转到楼角,那里有道梯子通往楼后。他快步下楼,穿过后院一道小门,来到后头一条小巷,曲曲折折绕到贡院街。
后头虽再无人跟随,他却仍不敢大意,一路穿街拐巷,从东北边陈桥门出了城,到郊外一个步军营里寻见几个军中朋友。那几个朋友许久未见,并不知他近况,只知他去了高太尉府,尽都道贺,纷纷出钱,买了些酒肉果菜,吃喝说笑了一场。日头落山后,梁兴才离开那里,沿着土路,绕到南城外,才沿着官道,大步赶往红绣院。
赶到红绣院时,夜已浓黑。他绕到西墙,腾身翻进后院,来到梁红玉住的那座绣楼。楼上楼下都无灯光,梁红玉自然是去前头接客了。梁兴先去楼底下那几间房门前试推,门都没有锁。他又轻步上楼,一间间试过,也都未锁。看来紫衣人并未藏在这楼里,除非有暗室。
他依邓紫玉所言方位,寻到梁红玉卧房,推门进去,一阵馥雅香气扑来。里头暗不见物,他摸寻半晌,才摸到一把椅子,走得有些困乏,便坐下来等候。等了许久,酒意困人,不觉睡了过去,直至被一阵脚步声惊醒。是两个人上了楼,脚步皆轻巧。走到门前时,一个女子声音:“你去歇息吧,我坐一坐,消消酒气再睡。”是梁红玉。另一个年轻女子应了一声,随即离开,轻步走向西侧房间。梁兴不由得坐正了身子。
门被推开,灯光先映了进来。随后梁红玉走进了屋子,头戴金丝盘玉花冠,身穿朱红销金衫裙,手里挑着一只镶银琉璃灯笼。一眼看到梁兴,她猛地一颤,但旋即恢复镇静,脸上现出些笑意,轻声问了句:“梁大哥?”
梁兴不由得暗暗赞服。见她莹白面容添了些酒晕,月映桃花一般。一对明润杏眼不避不让,直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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