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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帝国-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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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重新省视整件事情,历史上,那个女人的手段太让方怀警惕了。他一边把前因后果和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串联起来,慢慢推敲,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凉。最后方怀找到一丝疑点,既然他们定下的是明天行事,而且从他们的角度看,成功的可能性是很高的。那样的话,慈禧大可以待在宫中,等到大幕落定的一刻再走到台前,何必冒着打草惊蛇的危险连夜出宫,除非他们根本就没想过明天动手,而是在今夜!
想到这,方怀整个人如同浸入冰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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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最长的一天(五)
夏季的雷雨总是被人们比作从天河上倾泻而下的水,“哗啦啦”发出波浪的声音,有的雨水打在瓦檐上,再顺着瓦片铺成的沟渠流下,便构成一道道雨帘,激起的水雾令夜色显得更加迷朦。即使是电闪雷鸣也划不开这黑夜和雨帘,仅仅在一个瞬间便消失了踪迹。
方怀的心此刻就像这夜一般,沉浸在无比的黑暗之中。他现在已经不去思考慈禧到底会是如何逃出宫去,又是如何掀起这一场惊天风暴的。依这个女人的手段,从当初“辛酉政变”骗杀端华、肃顺等八个“赞襄政务大臣”,到历史上两宫争权,把慈安无声无息的除掉,再到后来,对光绪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她没有一个过硬的内宫关系网是完全不可能的。实际上方怀也并非没有想到这一点,“辛巳之变”后,他便借着整顿宫廷,节省开支的名义,遣散了大批与慈禧有关的宫女和太监,只是为了安定人心,并没有赶尽杀绝,但相信即便有这张网存在,也被破坏得差不多了。而且这世上总是锦上添花的人多,雪中送炭的人少,更何况是这事关生死的事情,当时慈禧已经倒台,深居冷宫,没有了权势也没有了经济来源,方怀和慈安都已经确信她没有了威胁。
但坏就坏在事情会随着时间的积累而发生变化,从“辛巳之变”到现在已经过去足足五个年头。五年的时间能干出很多事情,即使是这紫禁城,皇宫大内,五年时间也不知进来过多少人,仅仅为了出逃,已经足够好安排一切。
五年来,慈禧足不出户,每月遣身边地嬷嬷到内务府领取所需,表现得中规中矩。没有任何的异常。据说神情忧郁,双眼呆滞,已不识人,经太医诊断。说她活不了多少日子了,弄得方怀还颇为内疚,不管历史上她多么阴险毒辣,对光绪又是如何如何。但从自己进宫以来却真的是无微不至,方怀还暗中让内务府对她等同一般嫔妃待遇。不过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她的诡计,想不到自己还是中了三十六计中这最容易提防又最不容易提防的“韬晦”之计。
至于他们是如何得知裕禄是自己安插在他们中的探子。这一点不得而知,又或者裕禄干脆是一个双面间谍,不过这个可能性很小。不说当年太平天国起事的时候。裕禄坐失武昌。兵败下狱。托人四处求情,是醇亲王奕譞暗中帮他。才留了一条生路。就说历史上义和团扶清灭洋,惹得八国联军侵华,他是唯一一个没有出逃的军机大臣,而是领军迎战,虽因不通军务,对天津、北京接连失陷保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在敌我实力极端悬殊地情况下,即便他打赢了一两次又能改变什么。最后他因为兵败而在杨村引咎自杀,却又不能不让人为之兴叹。
这个人才能碌碌,思想也有些顽固迂腐,但还算有几两骨头让方怀佩服。综合自己心中的评价,方怀排出了裕禄是双面间谍的可能性。
那么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裕禄没有被发现,而他也不知道真相,这一切都是慈禧和世铎事先安排好的。方怀一直想不通世铎这次谋逆进行得如此“大大咧咧”,几乎稍有些身份,又对自己抱有不满地满州权贵都被他笼络了去,近似于明目张胆。他就不担心这中间有一两个“见利忘义”之徒被自己收买了,现在看来这些都是他们故意做出来的,目的不问可知。而且他们根本不需要知道谁是真正的探子,因为核心计划只要一两个人知道就够了。
方怀感到毛骨悚然地是对手如此地了解他,知道他在中英交战期间为了稳定绝不敢先动手,毕竟礼亲王是努尔哈赤亲封给大贝勒代善的爵位,八大世袭罔替的铁帽子王之一,要是无缘无故就对一个铁帽子王动手,必然会引发满清整个上层建筑的地震,一场大规模地内乱将不可避免,以自己的性格绝对不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们算准自己一定会等他们先出手,再利用这个借口将他们一网打尽,所以才会设计好这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他们甚至用计调空了内城地兵力,现在御林军大半跟杨士琦去了西山抓捕所谓反贼,而京畿主要
力量,护国六镇、上三旗、禁卫十一师都被抽空了,克勒。全亮地禁卫十二师,而且还驻扎在外城和丰台大营。如果方怀所料不差的话,世铎交给裕禄地那副药也不是明天发作,而是今晚发作。如果皇城遭到攻击的时候,葛依克勒。全亮突然离奇死亡,禁卫十二师势必陷入混乱。
这样看来他们真的不知道裕禄就是自己安插的探子,这可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
“立刻拿朕的金牌去面见葛依克勒。全亮,让他速速带兵进宫护架,就跟他说,如果今晚朕没死的话,朕赏他一个永远也喝不完的酒坛。”
“皇上……”小德子和周围的侍卫听了全部跪了下来。
“还在这里耽搁什么,速去办事。”方怀伸手把腰间随身携带的金牌交给一个侍卫,旋即又觉不放心,拉住侍卫的手道:“太后与朕,还有宫中上万条人命就托付给你了,路上千万要慎重。”
身穿黄马褂的侍卫一合双手,抱住手中刀道:“皇上放心,奴才誓死不负皇上重托。”说完长身而起,退了三步转身而去。
待手持金牌的侍卫离去,方怀又想到一事,既然明日行刺的情报是假,那么正红旗、镶红旗、正蓝旗、镶白旗四旗的情报也可能是假的,东北毕竟是这些满州权贵的老窝,弄虚作假起来要比这京城方便得多,也许四旗的先锋现在已经过了锦州也说不定。方怀立即命令小德子去水电报房发电报给就近的几支新军,让他们以最快的行军速度赶来京城。
平安里西大街以北,东起育幼胡同,西至西直门南小街,北临后广平胡同的这一大片,是两大王府,东边是果亲王府,西边是诚亲王府,两府之间仅隔一夹道。
果亲王允礼,为清圣祖(康熙)第十七子,雍正元年(1723)受封果郡王,1728年晋果亲王,主管理藩':|务,雍正对他十分信任,赞他“实心为国,操守清廉”,并诏命辅政。清高宗(乾隆)即位后,允礼总理事务,乾隆三年去世。
果亲王府于嘉庆年间改赐瑞亲王绵,称瑞亲王府。绵为清仁宗(嘉庆)第四子,他的孙子封王时,因为圣旨书写有误,将“瑞”误写为“端”,瑞王改成了端王,此府又称端亲王府。
端王府的西边是诚亲王府。诚亲王为清圣祖(康熙)第三子允。雍正年间改赐清圣祖第二十一子慎郡王允禧,称慎郡王府。其子永封质亲王。又称质王府。光绪时,他的后裔镇国公龄居于此府,因而在《京师坊巷志稿》中又称此府为龄公府。
两座王府规模很大。府正门面阔五间,正殿面阔七间,东西配殿各面阔七间,还有后殿、后寝、后罩房和很大的花园。只不过此时却是人影憧憧,一箱箱东西被搬了进来,偶尔崩漏的一角露出里面全是。这些全藏在与各王府有千丝万偻联系的隐秘之处,直到今天才尽皆送进王府来。要知道人手还好说是各王府的护院,如果是私藏大批火器被查出那就是铁定的谋反之罪。
“高,实在是高。五叔你这一计我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明着说是在西山动手,让光绪把手下的侍卫都调到西山去,暗里咱们端他老窝。恐怕今晚光绪被我们从龙床上踢下去的时候还蒙在鼓里。”身为主人的端亲王载漪看着人来人往的护卫低声怪笑。
“那载湉小儿一天到晚醉心于洋人的那些奇技淫巧之中,不知道圣人书上早有明训,‘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他擅改祖制,致使八旗上下怨声载道,弃宗室有才之士不用而重用异族汉人,堪堪一个泱泱大清被他弄得乌烟瘴气。我满族之位素来是有能者居之,今日我们便要替祖宗执行一次家法。”在场之人中一向以智者自居的庆亲王奕劻对自己没有参予到核心的计划中感到脸上无光,而且还有几分担忧。贪财惜命的他之所以会参合到这件事中来,还是因为一个空筒子的王爷也没有六部衙门一个管事捞钱捞得快。现在自己不受世铎信任,不就意味着以后的朝廷里自己有可能仍被投闲置散,庆亲王奕劻只得赶紧卖弄一番自己的才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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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紫禁城,西华门。
依林阿算起来应该是满洲正白旗都统讷赫勒的胞衣,不过从曾祖辈咸丰朝发迹后就疏远了,到了这一辈依林阿还被选入咸阳宫官学,直至平步青云作了正四品带刀护卫。在别人看来他们一家真是祖上冒青烟,走了狗屎运了。
只有身为家中长子的依林阿才知道这一切的原因,这都是因为自己的曾祖娶了一位镶蓝旗女子,而这位女子,也就是依林阿的曾祖母出身叶赫纳拉氏。所以五十年来,他们一家才能扶摇直上,从人前人后的奴才,到现在走出去多数人都要称呼一声“爷”,也是为什么依林阿一家能够平步青云,却始终作不到什么显赫的大官。想想自己按年资,早就可以外放出任一镇总兵,却窝在这西华门当一个看门的,却不都是那位的授意。
光绪七年的时候,听说那位被打入冷宫,依林阿也不是没想过改换门庭,不过很快几个比自己动作快的相继暴毙,死得不明不白,而自己却无端端升了一级。依林阿心顿时冷了下来,在官场上混的哪有没做过几件亏心事的,那位即使退居幕后,要捏死自己这样不听话的还是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所以依林阿比以前收敛了许多,可谓夹起尾巴作人,而这五年来也确实风平浪静,本以为可以安安稳稳了度余生,却不想前日随饭菜送来的一枚腊丸还是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狂风暴雨中。一辆捂得严严实实地马车疾驰而来。终于来了!
依林阿第一个从城门洞里走了出来,就在雨中拦住了马车。马车的御座上坐着一个老得快掉牙的老太监,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此时车帘掀开一角,露出里面的人。
阴冷、心悸,各种感觉席卷而来,依林阿微微一哆嗦,赶紧施了一礼,回头冲着城门的其它侍卫大声喊道:“开门,放行。”
马车的车轴发出“吱呀”的声响。车轮再次转动起来,依林阿也走回城门洞内。抖了抖身上的水,旁边一个新晋的侍卫靠了过来:“头,什么人啊。这么大地谱!”
依林阿瞥了他一眼,冷冷道:“问这么多干什么,这宫里的水有多深?知道得越多,脑袋掉得越快。”那侍卫“嘿嘿”干笑两声。怏怏地退了下去。
眼看马车就要出了西华门,突然宫墙内侧斜斜冲出一彪人马,所传服饰与禁宫侍卫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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