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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枝-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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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这种专注也叫林繁稍稍放心,能够直直看着她,不用想着怎样掩饰心间喜爱,不用担心被秦鸾看出端倪。

    秦鸾一页一页翻完,才抬起头来。

    林繁忙挪开视线,取了茶盏抿了一口。

    他的反应很快,应该没有露馅。

    “从我父亲书房里找出来的,”清了清嗓子,林繁起了个话题,“我这两天也去兵部翻了一部分旧档,想要多了解他一些,他的性情,他打过的仗,他立过的功。可惜,那么几页纸,终究是……”

    秦鸾的手覆在手记上。

    赵临的一生,并不长,但那短暂的人生,亦不是旧档上那些平铺直述战事经过的文字可以概括的。

    抬起眼帘,秦鸾看着林繁,郑重问道:“你想见一见你的父亲吗?”

    林繁惊讶地挑了挑眉。

    然后,他想到了秦鸾备下的那些纸墨,以及他都不认识的物什。

    “你们师门,”林繁的喉头滚了滚,“有这样的法子?”

    秦鸾点了点头。

    她解下了腰间荷包,里头装着她从乌木盒子里取出来的东西。

    那是一枚小小的木楔,只两指节长。

    “师门里传下来的旧物,师父给了我,也教过我配合使用的阵法,”秦鸾道,“阵法发动后,阵中人能看到一些过去在这附近发生过的事。先太子当年住在东宫,我不能去宫中摆阵法,但太子与先定国公情同手足,我想,他一定经常到访国公府,这里应该有他的痕迹。”

    林繁的呼吸凝了凝。

    他不懂道家术法,自然也从未想过,世间有这样的办法能让他亲眼看到生父的身影。

    怔怔地,他看着那木楔,问道:“我能拿起来吗?”

    待秦鸾点头,林繁把木楔拿在手中,就着油灯光观察。

    木楔上有极其纤细、又极其复杂的纹路,那些纹路隐隐有金光,说不好是灯光映照,还是它本身玄妙。

    握紧手心,又缓缓松开。

    林繁把视线重新落在了秦鸾身上。

    前两天,秦鸾就让刘家婶子准备这些了,在他们两人知晓真相的当日,她就在为他做这些准备。

    秦鸾知道他在困惑什么,也知道他在遗憾什么,她用她的办法替他解惑、弥补。

    只这份心,不管是出于何种心思,林繁都感激不已。

    亦,庆幸不已。

    在他身边、助他迈过这份彷徨的人是秦鸾,这是他最值得庆幸之事。

    “我想见一见他,”林繁深吸了一口气,一瞬不瞬地看着秦鸾,“我想亲眼看到他,不是谁的回忆,也不是文字。”

    秦鸾弯了弯眼,颔首应道:“好。”

    地点,选在了林宣的书房。

    这里已经空置许久了,但每日都有人打扫,林繁时不时也会过来,里头干净、整齐。

    物什摆放如旧,墙上挂剑、悬琴,书画皆是林宣亲笔,只可惜,终究不及主人在世时,缺了人气。

    林繁把备好的东西都搬了来,在秦鸾的指点下布置着。

    秦鸾提笔画阵、写符,一气呵成。

    “国公爷,你坐在阵眼上,”秦鸾把木楔交到林繁手中,“等下我挥拂尘时,你滴三滴指尖血到木楔中,攥着它,你是先太子的儿子,血脉相连,你能看到他。”

    林繁应了。

    墙角点了灯,秦鸾口中念念有词,抬手一挥,符纸飞出去,悬在了阵法四周。

    最后飞出去的是符灵,它停在阵眼正上方。

    小小的纸人,不再是之前荡秋千时软乎乎的形态,它绷得很直。

    林繁看着秦鸾。

    他忽然想起了那日在如意坊,站在棋社楼上,他看秦鸾与那妖道斗法。

    那时候的秦鸾,举手投足随意大方,游刃有余,现在则不同,她全神贯注,没有一丝一毫的分心。

    林繁的心,很暖。

    暖到,他不由自主地想,等见到了父亲,哪怕对方只是旧日影子,根本无法意识到他的存在,他都想告诉父亲,他遇到了一位很好很好的姑娘。

    是他心悦的,是他想要靠近又小心翼翼的。

    那位姑娘,为了他,本事尽出。

    阵外,拂尘挥动。

    林繁咬破了中指,殷红的血落下,沿着那繁复的纹路,包裹了整个木楔。

    掌心攥紧,他听到了簌簌风声,急切得叫他本能地闭上了眼。

    随后,风声渐渐小了。

    林繁睁开眼,秦鸾已经不在刚才的位置了,书房的门也被关上。

    下一瞬,他听见了一声轻笑。

    他认得这个声音,从记忆深处滚滚而来,是林宣的笑声。

    林繁循声望去。



    第98节

    

隔断化为透明,圆桌旁,两人把酒言欢。

    一位是林宣,比林繁印象里的模样更年轻一些。

    另一人,他从未见过,却又心生熟悉,只看五官,他的眼睛鼻子嘴都不像那人,可多看几眼,又觉得,拼在一起的样子,其实是像的。

    林繁知道,那就是赵临,是他的生父。

    赵临就坐在那儿,握着酒盏,笑得开怀。

    “殿下今日又被皇上训了?”林宣问着。

    “父皇气得直吹胡子,”赵临好笑不已,“阿瑰告我状呢,说我给儿子准备了一把木枪。”

    林宣问:“宫里都说是儿子?”

    “我说不准,”赵临坦诚,“父皇身体不好,我若得个儿子,他能高兴些,宫里人都拿皇太孙哄他。年轻时再像头老虎似的虎啸山林,到了这会儿,都得要人哄。”

    林宣乐道:“那殿下怎么还气皇上?”

    “我就老实跟他说,我儿子一定跟我一样善战,他就气笑了,”赵临一口饮了酒,问,“我对儿子的期望难道不对?”

    林宣一边听、一边笑,笑完了问:“皇太孙为什么要会打仗?难道,不该是你把一个完整的、太平的大周交到皇太孙的手上?打仗、退敌,是我们这一辈人要做完的事,不是皇太孙的。”

    阵眼中,林繁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两位父亲。

    然后,他看到赵临笑了,笑得豪爽。

    “当我儿子还真轻松,都不用会打仗了,”赵临笑骂了一句,又摇了摇头,“也不是,治理天下比打仗难多了,我就不会,我只会打仗,除了武艺兵法,我都没有东西能教他。不像阿宣你,能文能武,到时候,你教他。”

    第114章 天不假年

    墙角,摆阵的灯台上,灯火微微晃。

    与光相对着,影子轻轻摇曳。

    林繁眨了眨眼。

    摇的只有他的影子,那一侧,赵临与林宣没有任何变化。

    这些都在告诉他,那处是假的,只是过去的情景呈现。

    可那处又都是真的。

    这一段对话,是曾经发生过的。

    林繁依旧记得,在他七岁的时候,他问过父亲。

    “我们定国公府就是打仗的,我练武、学兵法,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明白那么多治国治世的东西?”

    比起端坐在书案后头,那时候的林繁更喜欢练功。

    精力充沛,根本闲不住,恨不能从早练到晚。

    林宣不许他那样,把他从院子里拎到书房,催他念书。

    林繁开蒙早,字认得快,但兵书对他来说还是太深奥了。

    林宣就一遍遍讲,书房旁的耳室里摆起大沙盘,山势水流、安营扎寨,全落在了盘上。

    对孩子来说,沙盘也是玩具,林繁能听得津津有味,连枯燥的兵法都生动了。

    如此两厢比较,那些治世的东西干巴巴的,他能听懂一些,也仅仅只是一些而已。

    所以,小小的林繁抗议了。

    林宣没有与他说太多道理,只拍了拍他的脑袋,说:“你爹想要你学,你就得学。”

    林繁吐舌头,抱怨着“老爹霸道”。

    林宣哼他:“你爹永远也不会老。”

    父子之间的斗嘴,以林繁扮鬼脸结束。

    母亲安慰过他,说:“因为你父亲都会,能文能武,文能治国、武能安邦,他是全才,你也要学。”

    林繁反驳不了,在他眼中,父亲就是那么厉害的人。

    因此,抱怨归抱怨,撒娇归撒娇,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坐下来,自己看书,听父亲讲书。

    可直到此刻,他在这间幼年时日日端坐的书房里,见到了这么一幕,他才终于明白了林宣的话。

    林宣说的“你爹想要你学”,指的是赵临。

    而他的爹爹,也永远永远不可能老。

    在赵临的期待里,他得会打仗,他更要能治世。

    林繁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情绪。

    诚然,他早早就知道自己不是林宣的儿子,但他对亲生父亲没有任何的记忆。

    在林繁的心中,“父亲”就是林宣的形象。

    高大、儒雅、出色,伴他成长。

    林宣是一位极好的父亲,林繁也一直以这位父亲自豪。

    只是这几日,林繁反复在想,赵临又会是一位什么样的父亲?

    先太子赵临,是永宁侯与长公主记忆里的样子,是陈年的旧档里的名字。

    他打过的城池,建过的功业,他是那么厉害的一个人。

    可就似他与秦鸾说的那样,赵临离他很远。

    文书翻得越多,越远。

    林繁仰慕他,以一个同样练武的人对一名将士的敬意和钦佩,佩服他出阵的勇敢,佩服他用兵的大胆。

    现在,在与林宣的对酌中,赵临以一位父亲的形象站在了林繁的面前。

    希望给他最好的一切,想要为他开拓一片天地。

    这是一位即将成为父亲的人,对儿子的最殷切的期盼。

    赵临就在那儿,离他很近,唾手可及。

    油灯光中,林繁抬眸,一瞬不瞬。

    他看到林宣添了盏酒。

    举起杯子,林宣笑着说:“好,我教他!

    你看,你都说治理天下比打仗难,皇太孙哪里轻松呢?

    不过,我们得让他轻松,给他一个不用打仗的天下,国泰民安,他只要做一个勤奋的皇太孙、皇太子、皇上,就好了。

    其他的,我们帮他。”

    视线一点点模糊。

    林繁的嗓子眼涩得厉害。

    朦胧间,他看到了赵临的开怀大笑,笑声如鼓,擂于他心田。

    “你们两人……”林繁咬住了下唇,用力攥着掌心的木楔,抱怨着,一如小时候,“都是骗子……”

    坐在那儿对饮的两个人,都食言了。

    赵临不曾教他习武,亦没有教过他兵法。

    林宣教的治世太浅了,那是八岁的林繁该学的东西,不是他十八、二十八,甚至以后很多很多年,该记在心里的基石。

    大周不完整、也不太平。

    他没有做过皇太孙,也不是什么皇太子。

    他一点都不轻松。

    他们谁都没有做到这日的畅言。

    他们都走了。

    天不假年。

    书房外,秦鸾坐在石阶上。

    厚重的云层已经散开了,下弦月清朗,映向人间。

    秦鸾抬着头,想数空中星,看了半宿,却是一颗都没有寻到。

    作为布阵的那个人,秦鸾并不知道阵眼中的林繁看到了些什么,但她通过符灵,感觉到了林繁的情绪。

    压抑的,咽呜着,憋在心里的怒吼。

    秦鸾听了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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