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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枝-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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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听那些……”
是啊,皇上听信了谗言。
他们在边关与西凉人打得你死我活,京城里,却捅了他们一刀子。
“妈了个巴子!”
大帐里,秦胤压着声,与秦鸾道了声“辛苦”。
秦鸾摇头。
秦胤又问:“东西在哪儿?”
“在叔母与大哥手中,”秦鸾答道,“他们在底下镇子里,与我一块到的。”
秦胤摸着胡子点了点头。
秦威正担忧家人,听了这话,瞪大了眼睛。
阿沣与弟妹也来了?
这和阿鸾先前说的,对不上。
东西,又是什么东西?
“父亲,阿鸾,”秦威迟疑着问,“我怎么听着不太对呢?”
秦鸾眨了眨眼睛,看看父亲,又看向永宁侯:“祖父,父亲还不知道吗?”
永宁侯老脸一红,咳嗽了声:“没找着合适的机会说。”
秦威一听这话,各种不好的预感涌入心田。
等听永宁侯简洁说了状况,秦威整个人都呆住了。
比刚刚,听那行人宣读圣旨,还要回不过神来。
有那么一瞬,他想,他明白李芥的感受了。
李芥在玉沙口中,看着沿着山崖冲下来的大周骑兵时,那种满脑袋炸开的滋味,与秦威现在体会到的,半斤八两。
原来,自家真的有反心。
原来,先帝驾崩前后,发生了那么多事。
原来,定国公是先太子的遗腹子。
原来,他们秦家,从先帝手中,承担了那么重的责任。
原来,全家都知道了,就他一个人,被从头蒙到了尾。
说起来,他是父亲活下来的儿子里年长的那个吧?他是世子吧?
他是最应该与父亲一起、把秦家抗在肩上的那个人,可他,竟然是最后一个知情的!
要说心里没点儿想法,那肯定不可能。
秦威重重地抹了一把脸。
抬起眼,他看到吹着胡子装无辜的老父亲,看到一脸愧疚不安真正无辜的乖女儿,秦威又抹了一把脸。
算了!
看在阿鸾的份上!
听阿鸾说的,他们一行人都顺利离开了京城。
在他们选择分散行动时,所有人都平平安安,只这一点,就让秦威的心平复多了。
没有什么,比家人都康健更重要的了。
造反也好、反正也罢。
既是他们秦家从先帝手中接过的责任,那就去做。
自家人一块齐心协力,再难的路,他都能走。
第298章 没一条好走的
毛将军回到军帐中。
第262节
亲随进来,手中还提着那几袋油纸包,脸上写着无措。
毛将军指了指几子:“放着吧。”
亲随放下后,退了出去。
毛固安走过去,把油纸包打开,顷刻间,香气扑鼻。
边关远不及京师繁华,但这儿也很有特色,肉多、不贵。
毛固安好吃,作为守关大将,他当然有闲钱,可他很少单独去买,都是逢年过节时,多添些银钱,与手下兵士们一道多尝几口肉味。
今儿不年不节,也没到开庆功宴的时候。
以为那是京中来振奋士气的圣旨,他才会让亲随去买肉。
想到刚才那“天真”的想法,毛固安就想抽自己一巴掌。
什么振奋士气?
分明是想把他们当作鱼肉!
看着几子上的肉片,毛固安气不打一出来。
都是花钱买的,不能糟蹋东西,他拿了一片入口嚼了嚼。
真他娘的香!
若是再配上好酒,多美啊!
这么美的一顿,就被那道莫名其妙的圣旨给毁了。
呸!
冯仲和安北侯一块过来时,就见毛固安坐在几子后头,一边吃一边骂。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没说什么。
后头过来的刘贲见此状况,问道:“毛将军,我给你搬坛酒来?”
“不喝,”毛将军道,“酒放窖里又不会坏。”
肉不一样,买都买回来了。
几人都落座。
谁也没客气,亦不讲究,用手拿肉,一口一口吃。
差不多有一盏茶的工夫,帐中没有谁说话,只有咀嚼的声音。
最终,还是刘贲打破了沉默。
“秦姑娘那命格,真有那么玄乎?”他问。
冯仲摊了摊手。
“是有那个说法,自她出生就有了,”安北侯道,“皇上看得很重,早早就定为二皇子妃,可那婚事作罢,问题出在二皇子身上,不是秦家的错。”
冯仲点头,把去年的事儿大致给两位不知情的边关同僚说了一遍。
“所以,皇上就很惦记这个?”刘贲皱眉,“老侯爷手握兵权,再有什么国师胡说八道一番,于是他……这都什么事儿啊!”
“大殿下病故,二殿下连儿子都要生出来了,”毛固安抹嘴,道,“凤凰还是只没落树的凤凰,可不得把皇上急死了吗?
想杀那丫头,没杀成,逼得秦家不得不逃出京城,又给盖个谋反罪名。
这么下去,要我说,旧树倒了立新树,凤凰落哪儿都不奇怪。”
冯仲一听,连连皱眉。
这话是能挂在嘴上说的?
亏得这儿就几个人,大家伙知根知底的,但凡传出去几个字,都会让老侯爷更加难办。
“等打下鸣沙关的折子抵京,多少能拖延些时间,”冯仲道,“要我说,趁着山高那什么,先把西州打下来,以战功说话,永宁侯和定国公有没有反心,军功做不了假。”
安北侯没吭声。
那道圣旨,沉甸甸压在所有人的面前,不可能视若无物。
冯仲的想法并没有错,要搬回一成,除了上自述清白的折子之外,就得靠军功。
先洗去污名,才图其他事情。
说穿了,君臣之间定是走不下去了。
是,永宁侯确实也还有其他化解的办法。
清君侧,逼皇上禅位,扶听话的小皇帝登基……
如此一来,短时间内不用担心自家安危,却也不是什么长久之策。
更何况,真走到那一步,不值当!
老侯爷一辈子忠勇,为了大周,兢兢业业,到老时,却得这样一个困境。
让一个忠义之人,迫不得已去做“摄政”之举,这是一种悲哀!
安北侯感到心寒。
他们晋家亦是武将封爵,父辈们的鲜血换来了今日。
当年,先帝麾下有“两晋”,一位年长些,就是后来的安国公,一位年轻些,就是他的父亲。
再往后,安国公病故、世子战死,他的父亲亦战死,由他承继爵位。
到现在,安国公府败落了。
别看出了个皇子妃,二皇子为人处世,让人头痛极了,而唯一的男丁还那么小,能不能撑住这份家业都难说。
他依旧为大周拼搏,亦想为大周战至最后,可他看着这些时日发生的事,他不可能无动于衷。
安国公府败在后继无人,好歹还能担着爵位,再坚持些时日。
秦、林两家,眼看着累战功,却成了“反贼”。
这让安北侯如何不怕?
他也会害怕。
他不怕死,他怕自己的家人,遇到这样的状况。
他母亲健在,他也有妻子儿女。
他若死在战场上,自家极有可能步安国公府后尘,“两晋”都会因孩子太小而撑不住。
可哪怕,撑到了孩子长大,撑到了他们能像林繁一样扛起一家老小、建功立业的时候,前头等着他们的,是龙椅上那位的猜忌。
安北侯越想,心越沉。
没有了邓国师,也会有王国师、李国师。
皇上把路走偏了,很难再扳回来了。
可要说听话的小皇帝……
几位皇子显然都不行,越过他们从赵氏族中挑,族里有那样合适的男丁吗?
安北侯挠了挠头。
一条条道,没一条好走的。
他坐在这儿,都觉得困难,被盖上“反贼”名头的秦家与林家,得有多左右为难呐!
也不知道,秦家其他人,以及定国公老夫人,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太让人揪心了。
另一厢,林繁在帐中简单整理了一下。
方天站在一旁,几次想开口,又几次闭上了嘴。
他很想安慰他们爷,可他真不知道怎么说。
绞尽脑汁,方天道:“爷,既是长公主安排了的,老夫人应该有乡君照顾着,您别太担心。”
林繁看向方天。
“那什么,”方天挠了挠头,“您别怪秦姑娘,小的就是觉得,这事儿不是秦姑娘的错,那什么命数不命数的,也不是她自己挑的……”
“我倒是觉得,她那命格很不错。”林繁慢悠悠道。
方天正苦思冥想还有什么能说的,突然听林繁来了这么一句,一下子愣住了。
“啊?”方天转不过来,只稀里糊涂地道,“您不怪她就好。造反什么的,全是那邓国师诬陷,您和老侯爷一定能自证清白……”
林繁冲方天招了招手。
等方天到他跟前,林繁压着声儿,道:“造反啊,那是真的。”
第299章 缺心眼
有那么几个呼吸间,方天的脑袋一片空白。
他只是瞪大着眼睛看着林繁,完全转不过弯来。
至于那是几个呼吸,他不知道,他连“呼吸”这事儿,都忘了。
直到险些憋过气去,方天才回过神来。
只是,思路依旧是混沌的。
造反,竟然是真的?
这、这怎么可能?
“爷,”方天的嘴皮子直哆嗦,他干脆用力地揉了揉脸,郑重其事地问,“爷,这可不是能开玩笑的事儿,您别逗小的了。”
林繁双手抱胸,睨了方天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方天一看这架势,心彻底凉了。
好家伙。
第263节
明明白白的,不是开玩笑的意思。
他们爷,竟然真的在琢磨造反。
这、这到底是为什么?
造反,是要掉脑袋的。
不、不仅仅是杀头的事,本身他们来到飞门关冲锋陷阵,就已经是把脑袋系在腰带上了。
为何要来、为何要打?
因为他们面对的西凉大军,他们要守护大周,他们要把西境的土地收回来,他们要完成先国公爷的未尽的遗愿。
上面的每一条,都和“造反”背道而驰。
难道,这几条都是假的吗?
他们爷的心里没有大周,他们不在乎被西凉吞了的土地,也对先国公爷的遗憾毫不在乎……
方天在心里,坚定不移地摇了摇头。
绝对不可能!
他跟在他们爷身边那么多年,爷是什么样的人,爷对先定国公抱着什么样的父子情感,他都看在眼里。
他们爷,就不可能做任何让亡父失望的事情!
方天认真看着林繁,问道:“您做这事儿,是先定国公希望的吗?”
林繁的眉头微微一蹙,而后舒展开来。
想到林宣,他的眼底里透出了几分笑意。
“他从没有那么跟我说过,”林繁道,“但这是他想要我走的路。”
方天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绪,道:“小的还是不明白这其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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