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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枝-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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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只是起了头,那么隐秘的事,也不可能轻而易举几句话就摸清楚。
以兰姨的身体状况,便是知情,亦撑不住讲太多往事。
带着钱儿,秦鸾去了书斋。
昨儿秦沣使阿青来说,这家书斋进了一批不错的纸墨。
“姑娘,”钱儿在前头带路,“前头右拐,再走上一段就到了,咦……”
钱儿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你也不认路了?”秦鸾顺口问着,转头见钱儿望着街对角,她也顺着看过去。
那厢,停着一顶轿子。
轿帘掀开,一男子从轿上下来。
不远不近的,秦鸾还没有看清那人模样,但周围几个点头哈腰的侍从就显现出对方出身不凡。
钱儿偏过身子,声音压得极低:“奴婢若没有看错,那是二殿下。”
秦鸾微微扬眉。
她只在小时候见过二皇子,印象很浅了。
见赵启发现了她们的存在,秦鸾行了一礼。
赵启几步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秦鸾一番:“你怎么在京里?不是还在道观吗?”
秦鸾眉头一蹙。
赵启的语气,几乎能称之为“兴师问罪”。
“我何时回京,是我家之事,”秦鸾抬眼,道,“倒是殿下,认识我?”
赵启哼了声:“满大街的,能有几个道姑?秦大姑娘,我们大周没有苛待功臣吧?永宁侯府难道还找不出几件像样的衣裳来给你换衣换吗?”
秦鸾淡淡道:“我长在观中,习惯了如此装扮,大周不苛待功臣,也没有哪一条定了道姑不准上街吧?”
赵启阴测测地瞪了秦鸾两眼。
第25章 同道中人
赵启狠狠盯着眼前的少女。
他贵为皇子,身边从不缺阿谀奉承之音,何曾被人这么顶过嘴?
赵启不认为自己听不得重话,在他犯错之时,父皇、母妃、文武师父,都会指出来,他对于自身的错误,向来都是虚心的。
但是,那是父母,是师长!
她秦鸾算个什么东西!
刚那语气淡得,几乎把不屑写在脸上了。
论出身,他赵启是皇子,秦鸾只是臣女。
论那、论那莫名其妙的婚约……
他是夫,丈夫是天,一个婆娘还敢跟丈夫顶嘴!
赵启厌恶地撇了撇嘴。
诚然,秦鸾的五官还算不错,可是,脸能当饭吃吗?
裹着那么身灰扑扑的道袍,手拿一把拂尘,往这儿一站,十足倒人胃口。
又是山上道观里长大的,没点儿大家闺秀该懂该明的规矩!
赵启越想越觉得秦鸾不堪入目,心头一股子无名火蹭蹭往上窜。
都怪母妃,给他定了这么一门亲事。
什么凤命凰命的,赵启一个字都不信。
保不准是永宁侯府另有目的、自己捣鼓出来的说辞。
就因那些毫无根据的说法,打小被绑上这么一个媳妇,赵启憋屈极了。
“你当你的道姑,”赵启咬牙切齿,“别想跟着本宫!”
说完这话,赵启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那几个侍从当即围护上去,替赵启引路。
钱儿屈膝恭送的动作做了一半,见状,敷衍完了后半程,站直了身子。
秦鸾连送都没有送,只与钱儿道:“继续带路。”
见她神色如常,钱儿小声问:“姑娘,您不生气?”
“为何生气?”秦鸾反问。
第20节
钱儿下意识地往赵启离开的方向看了眼,嘴上没有明说,只拿手指比了个“二”。
秦鸾失笑:“刚开始有那么点生气,后来发现,他比我还气,几乎要跳脚了,我就不生气了,甚至有些高兴。”
钱儿眨了眨眼睛。
高兴?
“看来,二殿下与我有同样的追求,”秦鸾颇为满意地点头,“既是同道中人,他一定不会拖后腿。”
钱儿蹙着眉头,一面给秦鸾带路,一面思考她的话。
等到了书斋外头,钱儿灵光一闪,忽然就想出来了!
二殿下对姑娘好一番挑剔,哪哪儿都看不顺眼,可见对婚事很是排斥。
这么一来,待退婚机会出现,二殿下指不定比她们姑娘还积极呢。
如此、甚好!
如二殿下这样的对姑娘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姑爷,哪怕是皇帝爷的儿子,她也不想要。
姑娘想退亲,真是太对了。
当然,这些念头,钱儿只敢在心里嘀咕,断不会挂在嘴上。
姑娘说过,隔墙有耳。
需得谨言慎行。
哎,早知道刚行礼时就不敷衍了。
万一被抓个不敬殿下的小辫子,多亏啊。
下回一定好好行礼,全当锻炼身体。
另一厢,赵启的脸色依旧阴沉。
侍从们小心翼翼伺候着,不敢多说一句话。
一行人进了贵香楼,上了三楼。
到一雅间前,没等侍从敲门,赵启一脚踢开了门。
咚!
随着这一声响,原本热闹的雅间内瞬间安静下来。
“谁啊?”
“哪个这么没规矩!”
赵启绕过屏风,走到桌边:“我。”
见了他,先前气愤的、不满的,顷刻就化作了尴尬,而后,尴尬被收了起来,只余下讨好。
众人纷纷起身,拱手行礼。
忠勤伯府的三公子仗着与赵启关系好,笑着问:“殿下怎得火气这么大?遇上什么烦心事儿了?”
赵启解了披风,丢给侍从:“在楼下遇到永宁侯府那道姑。”
“殿下说谁?”翁三公子一愣,复又想到了,“哦,永宁侯的长孙女,她不是一直在山里吗?回京了?”
“她这是一回来就寻着殿下来了?”翁二公子抚掌大笑,“对殿下当真颇为上心。”
“什么上心,”赵启黑沉着脸,“拿我当保命符呢!”
“此话怎讲?”
赵启一口饮了盏茶,咬牙切齿道:“什么凤命,要我说,八成是秦家犯冲。
克死了亲娘,她自己也活不了,得有个贵重命的压一压。
秦胤编出那么个假话来,竟把母妃唬住了,让我一个皇子给她续命、给她冲喜。
真是气死我了!
母妃糊涂,父皇竟然也上了当!
你们说说,是不是那邓国师给父皇胡言乱语了什么东西,让父皇竟然也信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胡话!”
翁家几兄弟与其他在场的公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这话,怎么接啊?
皇上、顺妃娘娘、邓国师,这几个名号一个个从殿下嘴里往外蹦,偏还没有一个好词。
他们可不是二殿下,能说这些……
翁二公子咳嗽两声,试着打圆场:“我先前到的时候,好像看到定国公了,他可能也在这贵香楼,殿下,隔墙有耳……”
“混账话!”赵启肚子里未消得火气又烧了起来,“他有本事就听!我还怕他不成?”
气话说了,气却无处发。
比起秦家那道姑,定国公显然更让赵启生气。
在赵启看来,他的父皇身边,一众重臣之中,他最看不惯的,就是邓国师和林繁了。
如果说,邓国师是父皇跟前的狗,摇尾巴摇得欢快无比,狗仗人势,没干过什么好事,那么,林繁就是狼,在边上阴森森观察着,当你露出破绽时就跳出来咬脖子。
一个是小人,一个是狠人。
赵启都不喜欢。
翁三公子给赵启添了茶,奉承道:“殿下说得是,您是殿下,是他的主子,怕他作甚!”
“听说,”翁二公子瞧准机会,又抛话头,“大殿下又让皇上训斥了?”
这话题,显然让赵启有了谈兴。
他靠着椅背,看着左右尽是恭谨、讨好的模样,总算是舒坦了那么一些。
“皇兄那人,啧,迂腐得很,成天之乎者也,当儿子的还天天说当爹的不是,我是他爹,我都烦他!”赵启抬了抬下颚,笑得很是肆意,“不过,皇兄有几句话没说错,那邓国师,就不是个东西。”
第26章 隔墙有耳
对他那位皇兄赵源,赵启向来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倒不是他怕了赵源,而是,他与那位实在不是一路人。
赵源身体不好,自练不得武,平日跟着父皇点的几位老臣念书。
书念得多了,把人也念迂腐了,大道理一套一套地挂在嘴边。
赵启听不得那些。
尤其是,他知道赵源说得都是对的。
这让他想反驳都站不住脚,干脆躲了就是。
赵源不止说他,还时常向皇上谏言,引经据典,听得皇上都烦。
可赵启再不喜欢赵源的性格,在邓国师一事上,兄弟两人看法想通。
手指点着桌面,赵启尤不尽兴,又骂了一遍:“那就不是个东西!”
翁二公子笑道:“殿下,国师大人对娘娘也算尽心尽力。”
赵启挑眉,神色肆意:“不然,我会给那条狗好眼色?”
狗嘛,给骨头就行了。
他可不管邓国师给父皇灌多少迷魂汤,只要不咬他与母妃就行了。
狼却不同,养不熟,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咬上来。
因此,赵启看不上邓国师,但他烦林繁。
翁三公子揣摩着赵启的想法,故意叹了口气,道:“定国公和邓国师,怎么就没有咬起来呢?”
赵启哼道:“说不定哪天就咬了,我们正好看好戏。”
“想那林繁,再有能耐,也比不了国师大人,”有人道,“皇上最是信任国师。”
“我祖父说,树上那个要笑起来,就没什么好事。”
“先定国公那么温文尔雅、进退得当,怎么养出来的儿子就这么奇奇怪怪的呢?”
赵启呸道:“养个屁!林宣死了这么多年,他哪有爹养?”
“殿下说得是,要不是靠着他祖父和他父亲的资历与功绩,他能年纪轻轻就爵位到手?都是同龄人,我们各个矮他一头。”
能在这里的,都对赵启的脾性一清二楚,知他爱听什么、不爱听什么。
他们说不得皇上、顺妃、大殿下与国师大人,但骂一骂树上那个,又有什么可怕的。
一时间,雅间里全是对林繁的口诛之语。
赵启听得眉飞色舞,心中那股郁气,散了七七八八。
只是,隔墙有耳。
这雅间的窗户不临街,与边上一建筑相邻,两者之间是一条只余一人经过的窄巷。
偏又有屋檐遮挡,除日头从正上方经过,其余时候,阴暗无光。
如此,也就堆些杂物,谁也不会从这里走。
雅间半开着窗透气,也把里头的声音,从隔壁建筑那微微启着半天的窗户里,透了进去。
那间屋子,为书房布置。
博古架、书案、文房四宝,一应俱全。
另在窗下摆了小圆桌,并几把椅子,容主人待客。
此处的主人,名叫黄逸,是黄太师的幺孙。
黄逸端着茶盏抿了抿,上下打量着客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确实,笑比不笑危险,视线过来时,给人一众审视之感。”
他的客人,就是林繁。
第21节
闻言,林繁半弯着嘴唇,睨他。
“没错,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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