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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青鸾-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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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仲脸上一闪而过一丝诧异之色,就连他身后那些州府里的乡绅们,也讶异地看着前来赈灾的九皇子漓央。他们之中,有人偷眼瞥向漓央身后的蜿蜒粮草车队,眼中尽是贪婪不舍。
漓央见沈仲未动,神色更凉薄几分:“沈大人有何疑问?”
沈仲俯首作辑:“这……怕是不妥……”他心底已对这天家贵子有了轻看之意,只道九皇子漓央从未体察过人间疾苦,并不懂赈济之事。
“有何不妥?”漓央横了眉,脸上不悦。
“赈灾出纳,都须按规章行事,灾区特设了粥厂,朝廷赈下的粮食,理应运到粥厂,一则方便管制,二则也不坏了灾区的条理。”
“哦?那粥厂负责分派粮食的官员何在?”
沈仲身后,一个身矮虚肥的官僚应声而出:“回禀殿下,正是下官许继文。”
漓央打量此人几眼,突然问道:“城中存粮还有多少?”
许继文一愣:“这……下官……估摸有数百石。”
“估摸?”冷冷一笑,漓央道:“人命关天的大事,荀大人就是这么估摸的?”
许继文头上的冷汗瞬间倾额而下:“殿下明鉴,粮食都集中在商户手里,粥厂供应的赈济之粮,都是从商贾手中购得,为让灾民们天天喝上一碗热粥,我渡州府衙已经入不敷出,负债累累了……”
“许大人此言,倒是说渡州府内,有奸商乘机抬价,发难民财了?”
“这……”许继文哑口,低着头悄悄往身后的沈仲身上看。沈仲也面有难色,冲他微微摇头摆手。
漓央将两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眯起了眼睛,心里也有七八分明了。只怕是这渡州府衙里的人勾结供应粮食的奸商,欺上瞒下,诓骗朝廷的赈灾钱银。
他倒是又想起来路上他那“姨妹”之言,痛骂沈仲狗官。
许继文已然招架不住漓央的问责,沈仲慌忙上前:“殿下容禀,非是奸商趁乱发财,而是我渡州实乃重旱之地,十州八府的粮食难以运送至此,商贾手中也没有多少存粮。百姓为多吃一口饱饭,才以重金讫粮,争相哄抬,难以遏止……”
“那便是你渡州府衙无能。”沈仲还待狡辩,却被漓央冷冷打断,“古来饥荒乱世,就有地方府衙打压哄抬物价,怎么到了你沈知府这里,就难以遏止了?”
他声音不高,但天家威严尽显,慌得沈仲连忙跪地:“是下官无能。”此刻他倒消了几分轻视之心,也明白赈济之事,只怕不是这个小皇子不懂,而是他故意发难,摸查这渡州府的底细了。
沈仲才知这只有十六岁的九殿下不好糊弄,他战战兢兢等着漓央的下文,不想漓央轻飘飘一句:“既然赈灾自有调度,我也不好坏了体统,许大人带路,先将这些粮食运送到就近粥厂吧。”
“是,是。”许继文诺诺应声,渡州府衙数百号人,并与押解粮草数百军士,不多时来到了城东的粥厂。
粥厂外领粥的灾民还排着长队,见一队人马浩荡而来,还有些不明就里。前有士兵开道,漓央被拱卫着,驱开灾民,好不容易才进到里面来,瞥见架起的大锅里和着糠菜熬着汤,锅里热汤翻涌起脏污的土色,半天也不见一粒米。即使这样,外面那群食不果腹的灾民却还在翘首以盼着。
“许大人。”漓央将许继文叫来,指着正在滚沸的汤锅:“一锅汤中放几升米,分多少人吃?”
许继文嗫嗫,他又不时刻监督,哪里知晓这些,并不能回答。但这个问题,他又必须回得上来,身为督办分派灾粮的官吏,若连这种事都不清楚,可以说是玩忽职守,非常渎职了。
“许大人答不上来,那我便替你算一算。”漓央身后跟着的队正接了掌勺,将锅里的汤搅匀,一勺一勺舀给灾民,很快一锅见底,分了个干净。
队正拿了最后一碗,澄了片刻,拿布蒙在碗口,滤了上层清汤,端至漓央面前:“回禀殿下,刚才那一锅,分了四十二碗,每一碗里,糠菜和米,加起来,净重不足一两。”
以沈仲为首,渡州府一干官员乡绅,有人背上已经冷汗涔涔。谁也没想到,这对赈济没有任何经验的九皇子,竟和他们算这么细的一笔账。
“那便按一两算。”漓央勾起唇,眼底的流光恍若冰封的剑芒。
来路上,他已经向沈仲要了灾民册和户籍簿,上头明明白白记录在册的灾民,多达两万。
“……两万灾民,一日三餐,刚刚属下已派人去查问过数百灾民,他们都称,三个多月来,从粥厂领到的救济粥都是这么稀稠的,有时甚至连今日的都不如……”韩队正禀道。
漓央依旧是那一句话:“按一两算。”
“是。”韩队正翻了灾民册子,“两万灾民一日三餐,人均三两粮,四月旱灾初显,渡州六月十二开仓放粮,至今日七月廿三,四十一天,应耗粮一千二百三十石。以京城货价最贵一斤粮食十文钱算,一千二百三十石粮花销白银两千四百六十两……”
漓央轻笑了一声,白玉似的修长手指夹着账册薄纸,来回翻动比照:“韩将军,你可莫不是算错了吧,许大人的账目上,可记着迄今为止,灾粮一项,就花费了三万八千六百二十一两呢。”
许继文早已僵白着一张脸,面无人色。
“许大人。”
听得九皇子忽然点他的名,许继文一下扑倒在地,嘴唇颤抖:“殿……殿下……”
那眉目俊美的皇子,只淡淡看着他:“不如许大人说说看,那三万六千多两真金白银,哪儿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漓央:说!我的老婆本!谁贪污了!
男主和女主之间,大概就要有那种“你是无意穿堂风,偏偏孤倨引山洪”那种感觉
对,就是你!引山洪小宝贝!
有几个角色名字写错了,修一下orz

☆、第 7 章

许继文被拖了出去,拉到了菜市口,身首异处。
九皇子临走之时,回头淡淡瞥望向自己的那一眼,让沈仲明白,许继文的死,只不过是个开端,杀鸡儆猴而已。
渡州城的灾民们在某一天,突然惊奇地发现,日日从粥厂中领出来的粥汤,浓稠了好些,渡州府衙里,发出了征调更多民夫开凿旱井和河渠的布告,很多尚有力气的青壮流民,为了那每日的十文钱,都去应了征。
与此同时,更多从京城来的押粮队伍,每隔数日,便能看到他们的身影出现在渡州城。漓央所带的数百人,只是先遣,挟粮数千石,急行军前来先救一救急,争取三五日的时间,后续还有几千人的赈灾队伍,会陆续到达。
暂落脚在渡州城的灾民里,逐渐少了很多骂官府昏碌不作为的声音,取而代之的,是赞誉前来施赈救灾的九皇子的声音。而这些灾民的口碑,都将成为九皇子的政绩和功德,上抵天听。
远在京城中的皇帝,听到了北方灾区在九皇子漓央的治理下,灾情逐渐好转的消息,龙颜大悦,在漓央还未回宫时,就又恩赐了雨霖宫好些珍奇,还抽空亲自去了雨霖宫一趟,看望九皇子的生母安贵妃,直言漓央是上天赐予护佑大兆的福气。
这在后宫这样只凭着皇帝一人喜好恩宠的地方,无疑传达出了一些特别的信息——大兆久不立储,太子之位空悬,外朝内廷对此已经颇有微词。九皇子未降生时,大皇子涟喻因是头子,独得圣上疼宠偏爱。后来九皇子降生于吉瑞之时,他的诞生,对深信天命之说的皇帝有着更特殊的意义。因着这层含义,从小皇帝就给了漓央远胜于其他皇子的关爱。而这在有心人眼里,便成了不得不提防忌惮的事情。
京城刚落了一场宿雨,地上积水未干,雨霖宫外的白玉栏杆上还还泛着潮气。穿过深宫朱墙黄瓦外,极目处魇着一片灰蒙蒙的云团。
流苏回殿里取了外衣,轻轻披在矗立檐下眺着天边的宫装美妇身上。
安如眉怔了怔,回过头看了流苏一眼,满眼荒芜的风沙,唯将视线落在流苏脸上,才似沙漠里涌出一丝丝润泽的泉来。
“娘娘不必忧虑,漓儿……必会将公……木苏平安带回来的。”她说完,微微咬了咬唇,想起刚刚安如眉和皇上那番话……
“……漓儿此番在北地赈灾干得很好,待他回朝,你说朕该赏赐他些什么好?”皇帝说这番话的时候,略略侧目看着敛眸静仪的贵妃,好似在揣度她的心思。
流苏的心脏跳得异常厉害,她何尝听不出皇帝口中的试探之意,这意味着,皇帝有了立漓央为储君的念头。
她的儿子,有机会坐上那个位置吗?
流苏攥紧了手指,有些紧张不安地看向安如眉。
却见安如眉淡然笑着:“漓儿年纪尚幼,陛下不必费心赏赐,能为陛下分忧,是他分内的事。更何况,比起他的哥哥们,漓儿还差得远,遭受陛下如此眷宠,怕是辜负了圣恩。”
又是这般类似的说辞。流苏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她本就不应该奢求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何必再心怀妄念呢?
漓央,终究不是真正的皇室血脉。
皇帝临走时意味深长的眼神,似有所指的话语。他说:“漓儿有个好母亲。”
流苏看着安如眉淡漠却掩不住艳色的眉眼,不由自主伸手抚摸她的脸。
这个护了她半辈子的人,自然是最好的。
扯出一个笑:“回去吧,要起风了。”
安如眉愣了一下,讶异于她突如其来的异样动作,但却未出声戳破,只默默回握了流苏的手,牵了她入内殿。似乎自十六年前,与亲生骨肉分离之后,安如眉便渐渐成了这般寡言温淡的样子,时常凝着一处出神,大约,是在思念她那个天生苦命的女儿吧。
盛夏时节的北方,夜色也舒朗。旱了三个月的渡州,天上不见一丝云,月亮垂挂在杨柳树梢头,照着渡州府衙后院一片干裂的惨白。
两个黑影躲在回廊角落里,隐约交头接耳说着几个消融在夜色里的断句残声。
大皇子的人……有来无回……
来北方赈济的九皇子在两日前策马出了渡州城地界,往更北的宣州去视察灾情,至今未归。
因着宣州与渡州并不远,仅四十余里,来回不过半日脚程,紧挨着渡州的宣州旱情也较为严重,当地流民乱象,须得漓央亲自前去看查一番。料想路近也出不了什么岔子,故而漓央轻车简从,所带人马仅十几人。
去宣州之前,漓央估计他逗留不会出两日,归期就在今时。然而如今夜已过半,他所率十几人,仍然未能归还。
原因无它,只不过路途之中,又遇了悍匪而已。
漓央久居中庭,十六年来从未见过什么粗野之人,况乎匪类。没想到初来北地短短几日,便见了两拨流寇匪贼。若说第一次是自不量力妄图劫道的匪贼时运不济的话,那这第二次便是只带了十几人的漓央命途多舛了。
来者不善,更何况他们是早有准备,漓央率领的队伍之中,便有策应者。当时漓央点人的时候,只挑了几个时常跟在自己身边的侍卫,此时见其中有人反水,瞬间也便明白了,怕是自己身边早已被人安插好了奸细。
至于他们是谁的人,漓央也能知道个大概。无非就是将自己视为眼中钉,想置自己于死地的那几位皇子。
忠心护主的侍卫已经全部被杀死,漓央被从马背上用力扯了下来。竹青色的云袍锦衣重重地跌落在尘埃里,而这些野蛮愚昧的人,又哪里知晓明珠蒙尘的悲哀。
柔顺如墨缎的黑发逶迤坠地,精巧绝伦的束发羊脂玉簪摔作两截。漓央从小便无甚舞刀弄枪的天赋,皇帝又怜他聪慧,即使骑射驾御极差,却也因着礼乐书数这四艺出挑,未曾苛责过他一句。
就连朝中的老翰林都说,九殿下的手,是天生提笔而非握剑的。剑者戈者,都带杀伐戾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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