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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京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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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换谢骛清看着她了。

    “是要当心……”何未自觉不大妥,赶紧加了几句话,“不过这种事,度其实不大好把握。反应大了,被人说自作多情,反应小了,自己要吃闷亏……”

    谢骛清仍静看她。

    初见那夜,她便想,他的眼像夜里的什刹海。照见什么,便映出什么,瞧不出底下究竟压了什么……现在更甚。

    “清哥儿精明得很,不大能吃亏的,”姐姐接话道,“不怕吃亏的男人,那是本身就没多大能耐和资本的,别说吃亏,就算被人吃了,也亏不了多少。”

    何未险些被逗笑。谢四小姐比她想象得有意思多了。

    谢骋茵又道:“我们清哥儿不一样,被人吃一口,那就亏大了。”

    谢骛清转而再看四姐。

    他从进门,仅仅说了一句话七个字,就引得她们聊到这里,也是不容易。

    “所以想来,我父亲禁他夜里出去,还有些先见之明。”四姐姐又说。

    何未又应了声,陪着聊:“谢将军家规一定极严。”

    谢骋茵笑说:“是啊,父亲他拥护新制度,尤其拥护一夫一妻的婚姻。对清哥儿这方面,管得是多。”

    “谢老将军……是个跟得上时代的人。”何未努力表达赞誉。

    谢骛清懒得再阻拦,闲闲地翘起二郎腿,靠在了椅背上,看她们到底能聊到何种程度。

    何未其实早就觉得不妥,无奈他四姐兴致正高,不得不陪聊……她也靠在了椅子背上,却是规规矩矩,面对长辈的姿态。

    谢骋茵笑吟吟见并肩坐着的两人:“听清哥儿的副官说,你去过百花深处?”

    “……对,”何未答,“有一晚……去过。”

    她不想说得含含糊糊,可总不能报上具体的月份日子。

    谢骋茵似想到什么,好奇心大起,欲要挨着她坐下。

    谢骛清忽然坐直身子,伸出手臂拿茶壶,偏巧挡住了四姐的脚步。他倒完茶,又拿了纯银的盛奶杯,将乳白色的液体倒入茶杯。随即,把杯子推到一旁——她的面前。

    何未见面前冒出一杯奶茶,如获大赦,马上两手捧起白瓷茶杯,借着喝的动作,逃避他姐姐过于深入的闲聊。

    谢骋茵旁观着,悄悄观察这个年轻女孩子,弟弟喜欢海棠,西府海棠。这女孩子周身白衣里的脸,可不正像雪托着寒冬微绽的海棠。

    “我有个没打完的电话,”她忽地没了聊天的想法,柔声道,“你们先坐。”

    说完,谢骋茵没往里间走,径自出去了,临关门前,像怕何未走掉一样,热络地说:“何二小姐不忙的话,等我回来?”

    “不忙,”何未摇头,“我来天津没大事,只为了看客轮起航。”

    门在眼前,关上了。

    何未闻着茶杯飘出的奶香,瞧了一眼邻座沙发上的谢骛清。

    两人头回坐得近,竟不大习惯。

    “刚才在餐厅见到你了,”她对他一笑,“你没看到我。”

    其实看到了。她极好认,冬日里,尤其在北方,少见喜欢穿白的女孩子。

    他为自己倒茶:“人太多,没注意。”

    “是啊,人好多,”因为大多是何家的旅客,她作为船主人,自然心情大好,“今年最后这一班客轮人格外多,大家都不想等几个月再回家。”

    他听她说。

    何未想想,客轮的生意和他无关,他该不感兴趣:“你来过这里吗?这家利顺德?”

    “来过,”谢骛清说,“十几岁的时候。”

    你十几岁?那是我几岁?何未欲追问,细细算,但没好意思。

    思来想去,“哦”了声。

    “这里的填料鹌鹑和龙虾不错。”她又说。

    他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就是位子不好定。”她想提醒他。

    这种地方,钱搞不定的,毕竟政要多。

    谢骛清打开雪白的餐布,从一套餐具里挑出吃蛋糕的银叉子。

    “如果你想吃,晚上让人给你安排位子,”他没看她,而是以目观察碟子里的四个美貌胜过口味的小蛋糕,“作为船票的谢礼。”

    “不用,我晚上有事。”她摇头。

    其实船票对她来说,真不是大事。她对他解释:“这两张票,我虽然没收钱,但不是大事。我们家每个客轮都留有特等票,就是为了方便送给家里的朋友。每年往来十几趟客轮,我送出去的船票要有上百张了,”她笑,“真不是大事。”

    何未想想,又补充道:“而且你是白谨行的老同学,不看僧面看佛面。”

    谢骛清没回答,点点头。

    两人继续一个耐心为蛋糕相面,一个捧茶杯思考还有什么话题能聊。

    “明天,准备去哪儿?”他忽然放了叉子,竟先问她。

    何未舒了口气,笑着答:“准备带家里人逛个好地方。”

    她想等客轮顺利出海后,带莲房去商业街。

    谢骛清再次点头。他把衬衫袖口的纽扣松解了,挽了两折,边整理袖口边问:“去得地方熟悉吗?”

    “这里我常来,哪里都熟,”她说,“莲房没来过,想带她去大使馆附近走走,买个帽子。她喜欢帽子,自己舍不得买。”

    他凭着这几句话猜她要去的是法国大使馆附近的商业街。天津在上世纪就被打开,成为通商口岸,商业发展得好,大小商店密密麻麻排了一长条街。他擅长巷战攻城战,经验丰富,走过的路绝不会忘。有过什么建筑,高矮如何,是否有最佳射击角,是不是适合设伏……稍微回忆就有谱了。那个商业街有个十字路口——

    有个两层帽子店正在十字路口的东南角,女孩子应该喜欢。

    “注意安全,”他提醒她,“如果有事,随时找我。”

    怕她误会自己多管闲事,加了句:“我既然在天津,该替老白照顾你。”

    “没事,不会有事。”何未答。

    谢骛清立身而起,进了里间。

    这间房是他的。四姐住隔壁,房间没配电话。从到了天津,不再受监听的四姐终于有了自由,特地跑到这间房打电话。所以她眼下在何处继续那所谓的“没打完的电话”,不得而知。

    谢骛清一进屋,和往常一样顺手解军裤的皮带,到半途中直觉不对,停了,重新扣好。他刚才在餐厅懒得应付那些人,借故走开,想回屋子里透透气,顺便把好久没穿过的军装脱了,换西裤衬衫……没想到,屋里不只有四姐,还有先他一步离开餐厅的何未。

    眼下一个年轻女孩子在外间,换衣服是不可能的了。

    必须找点儿适合又不会引起门外众军官们遐想的事情做,谢骛清环顾房间,决定找几份报纸拿出去,两人分着看报。

    谢骛清刚够到盛着报纸的篮筐,准备翻最新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

    他接了,带着数日未好好睡过的疲倦,轻“喂”了声。他把电话听筒夹在脸下,手里翻报纸的动作未停。

    “清哥儿,”二姐在电话那边柔声、带着几分好奇地问,“听说,你房里的女孩子,漂亮的像西府海棠?”

    谢骛清手停住,冷淡地回说:“喜欢海棠的话,改日我让人送去你府上。”

    “九年前你都为国捐过躯了,今日,当为自己活一回了,”二姐姐轻声道,“这两张船票可不是举手之劳的事情,在这时局里,人家女孩子是冒了风险的。你当知恩。”

    ……

    屋外头,何未实不想听,却不得不听。

    先是听到一句要送海棠,她联想到,既然送花,应该是送给女孩子的。

    谢骛清像在肯定她的想法,跟着、低声说:“没必要见到女孩子在我身边,就胡乱想。”

    他的声音,继续低声解释:“是,我是和她单独在一个房间相处过。”

    何未联想到白谨行说的胭脂堆、荣华洞,复又想到谢四小姐说的,谢骛清被人骗到房里的事。她约莫猜到,此刻屋里的人应该是被准女朋友误会,正在费力解释。

    ……

 第四章 灯下见江河(2)(谢骛清听着外边刀叉触碰的。。。)

    谢骛清听着外边刀叉触碰的细微声响,约莫知道,她开始吃东西了。

    谢家只有一个被众人保护的角色,就是四姐,不是他。四姐认为这里不像在六国饭店一样被监听,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反倒能解除那些人的戒心。谢骛清不一样,他所说的每句话,都在心里走上几圈,因为晓得隔线有耳,隔墙同样有耳。虽然墙外旁听的人,对他来说还只算个刚长大的女孩子。

    “那晚的女孩子是什么来历?”谢骋如转而关心他的风流事,“父亲若听说了,我好知道如何替你讨饶。”

    “不是很清楚,”他平静道,如同也在聊着一段露水,“一夜的事,不会有下文。”

    “人家若动了真心,再找你,你预备如何办?”二姐声音里,夹杂着担心。

    从这表露的语气,他明白,那夜遇袭的险情,二姐已知晓了。

    他不大在意,说:“在我这里动真心,都是有来无回。打发得十分干净,不值得二姐问。”

    “是么,”谢骋如略安心,“那便好。”

    “二姐若关心我,”他说,“不如帮我接一个在天津女孩子,过去的同学,眼下在这里做医生。你见过一回,姓秦。”

    “那位小姐?”二姐领会他想要找一位医生上门,柔声道,“这人我记得,后来单独找她喝过茶……你啊,该收心了。风流要有度,这个度过了,会惹麻烦的。”

    “只是许久未见,难得来天津,聚一回。”他说。

    ……

    同学和姓氏都是随口讲的,重点在医生。

    他受伤的事必须压下来,若被张扬出去,势必让人认为谢家不过是纸老虎,独子一入京就差点毙命,那日后全要欺负到谢家头上,家人再难安宁。

    此事没让四姐知道,是不想让她认为弟弟为换她走,被困于险境,因此而伤心内疚。所以他瞒了几日,以送姐登船为由来了天津,正想晚上找机会寻个医生,既然二姐先知道了,省下他不少事。

    谢骛清挂断电话,接着翻找篮筐里的报纸,挑拣了四五份,在手里掂了掂,最后减成一份。不能让她坐太久,免得让监看的人误会两人关系亲密。

    但此刻让人家走,怕她和小外甥一样小孩子心性,多心多想。如果只给她一份报,他在一旁陪坐,没多会儿她必然觉得无趣,主动告辞。

    何未在外间,先领悟到电话那头是他二姐。

    再听,却更料定,他完全不像谢四小姐说的那么……纯良。

    谢骛清拿着份报纸露面,两人乍一对视,她脸热起来。人果然不能做偷听的事,心虚得慌:“我想起来,有两位客人想换房间,他们这些人喜好不同,房间摆设都要换。还是要去看看,不然定不下心。”

    她拿起餐布,认真把茶几上残留的水迹擦了:“帮我和你四姐姐解释。”

    全程都是她说,谢骛清看着她说。等她全部说完,他把报纸搁到茶几上:“我会同她讲。”放完,一手斜插在长裤口袋里,一手替她开了门。

    何未从他眼前过,抬眼欲告辞,见他低下头来瞧自己。

    她想了想,说:“晚上有茂叔陪着我和莲房,不会打扰你。”

    本想说你难得来天津,安心和朋友聚,但转念一想,这不是坐实了自己在外头听了全程。当然,她在外听,他必然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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