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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抓去填番外了(快穿)-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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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啊……

    不由又想,自己当年是不是也是这般稚嫩,将一切想法都写在脸上、表『露』无遗?

    那位看的心情、是不是也是如现在这般……

    不、如果是那位的话,必是以一种更宽和更温柔的心情注视着这一切。

    略微垂了眸,突有些失去了兴致,对旁边那喋喋不休的管事更是懒得应付。

    严介突有点想喝酒,但这会儿却不是醉的时候。

    起码、等这事了结吧。

    ……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

    柴诸警惕地避了侍的服(搜)侍(身),警惕地沐浴完,警惕地拿回自己被关去前身上的佩饰,警惕地坐到饭桌前,警惕(?)地吃了一……

    柴诸:“……”

    这实在不怪,是桌上的东西实在太香了。

    加上今天,已经是五天、整整五天,统共就喝了两碗粥,这是一个正值成长期少年该有的饭量吗?!这还没算对方将绑到这里前路上耗费的时间。

    要不是柴诸出门前知道自己要赴的很可是场鸿门宴,特意提前吃了个够饱,还指不定不撑到“霍兄”那一碗救命粥呢!

    总之这会儿,在眼都快冒绿光的柴诸跟前摆了一桌子吃的,对笑『吟』『吟』地道上一句“吃吧”,柴诸恍惚这两个字是从自己心底发出的呐喊,下意识的就照着做了。

    等捞起离最近的那碗汤水、呼哧呼哧喝了半碗之后,被本踢到一边的理智才慢吞吞地重新上线。

    柴诸:“……”

    僵硬地、好像锈掉的链条一一下一顿地放下手里的碗。

    对的也在食,正以一个品茶的姿势端着手里的粥碗,一一细品,但是偏又看出好似对手里的东西毫无在意,柴诸确信这这两天吃的比还少。

    当,酒不算……

    见柴诸停下、那也抬头看过来。

    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柴诸竟隐约从其中看出几分霍言的影子。

    柴诸:!

    连忙把这个可怕的想法从脑中晃出去。

    霍兄那可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一粥之恩”,没齿难忘。

    日后霍兄若是想通了,真愿意在们柴家寄卖字画,愿意只抽一成的利。

    连忙把这个想法摇出脑外,看时,对脸上的笑容就只剩下阴险了。

    “吃吧,”那轻飘飘道,“就里真的下了毒,你也救不过来了。还不如做个饱死鬼。”

    柴诸:!!

    柴诸震惊又控诉地瞪视着对文士,眼神里的意思抵可以被译为“你看着模狗的,竟下毒?!”

    但是震惊控诉完了之后,又觉得这的话果真十分有道理。

    活都活不了了,那比起做个饿死鬼来,当做个饱死鬼更合算。

    于是,柴诸一时吃得更没有心理负担。

    严介见状,却忍不住笑。

    和柴襄锦不一,柴家这小子还真怪有意思的。

    想着,气息却一时有些不稳,低低地呛咳起来,好半天才勉强平复了下来,实在是这些年作践自己的身作践得太狠。

    另一边柴诸吃得专心致志,完没注意对这点小『插』曲。

    这一桌席摊子铺得虽,但到底照顾了久未食之,并没有什不易消化的油腻之物。虽柴诸这会儿最想啃个酱肘子,但是饿了这久,有的吃就行,也不挑剔。

    倒是对的严介,本没什食欲,但是对着这小子狼吞虎咽的吃相,竟也喝下去半碗粥,直到脆弱的脾胃泛起隐约不适,才将碗放下。

    看着对的食速度缓下,那小子也终于恢复点儿仪态教养,不像是最始那上手就抓,严介琢磨着也差不多了。

    门见山道:“你们过来,是为了查敬宁王谋反一事吧?”

    柴诸:???

    !!!

    “噗——咳——”

    “咳咳咳——咳——!!!——呕——”

 第52章 权佞22一更 你怎么知道

    严介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柴诸一口呛住;  直咳得惊天动地。

    说实话,柴诸非常怀疑这人是嫌弃毒|『药』见效太慢,想直接把他呛死。

    不得不说;  若是后者,这人真的差点成功了。

    虽然差点没了命;  但柴诸还是坚强地把自己救回来了;  没能让对方的阴谋得逞。

    他冷静地抹掉从鼻腔喷出来的米粒,在抬头看向对面那人,看表情格外镇定;  但也可能是因为震惊过了头,而『露』出的一片空白。

    但是很显然对面的文士并没有想到后一种可能『性』;  他甚至因为对方现在的表现而暗暗点头;  将因为刚才的剧烈反应而降下去的印象拉上来些许。

    如果柴诸知道的话,大概会疯狂摇头拒绝——

    不!他一点也不想要这种莫名其妙的肯定!!

    不过这会儿;  柴诸已经完全无暇关注这些细节;  他满脑子思绪『乱』转:从“这个人在说什么瞎话?”,到“你以为这样小爷会信?未免把小爷想得太简单”,再到卑微地“这个人不会醉酒还没清醒吧?”……

    柴诸从被震懵了的状态回过来,仔细观察对方的表情。

    却绝望地发现;  对面人是认真的。

    也就是说,除非对面这人是醉傻了说胡话,或者沐浴的时候脑子进热水烫坏了。

    他刚才说的事就是真的,或者起码在这人眼中、是真的……

    一般人不会拿这种事来开玩笑。而这人现在眼神也清明、一点都不像傻了的样子。

    但正常人有哪个谁会把“谋反”挂到嘴边、还这么轻描淡写?!!

    柴诸:!!!

    不管是不是真的,柴诸还是试图挣扎一下。

    他酝酿了好半天,最后却只能干巴巴道:“兄台说笑了。”

    身处敌人阵营,严介并不太想浪费心思和这小子多加纠缠。

    “你不必疑心我的身份,”

    他食指拇指抵在桌上轻叩了两下;  又抬手将一块玉牌递给柴诸,“你将这东西给他,他自然会明白的。”

    柴诸:???

    ……谁?明白什么?

    被塞来的这玉牌材质似玉又似金,就连自诩见多识广的柴诸也叫不出名来,但他肯定如果拿去卖一定会卖个好价钱。

    可看清是什么后,柴诸只觉得这东西跟块烙铁一样烫手,他只恨不得立马把这东西丢出去,丢得越远越好。

    这牌子上写了个字。

    ——霍。

    柴诸:“……”

    他果真不该去京城找爹的!如果他不去找爹、就不会遇见山匪,如果他不遇见山匪、就不会被霍言搭救,如果他没被霍言搭救、他就不会……

    反正就不会有后来这一系列的糟心事儿。

    他现在觉得自己还不如死在山匪手里呢。

    谋反的事是那么好掺和的?一个不留就是抄家灭族!柴家的家财已经足够他吃喝玩乐十辈子都花不完,他吃饱了撑的才会掺和到这种事儿来?!

    但是现在显然已经不是他“想不想”的问题。

    这人连“霍言”的身份都调查清楚了,这会儿再装傻必然在无用处。

    他也不知道对面的人到底还有多耐心,只能咬着牙看过去,低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要是真打算以他为威胁,让柴家参与进这种事来,柴诸便是当场撞死、也不会给他这个把柴家拉下泥潭的机会。

    对面苍白瘦削的文士瞥了他一眼,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道:“你们混进来的法子确实不错。”

    柴诸:???

    “混”、进来?

    ——是说霍兄吗?

    但是他的猜测刚刚冒出来,就被严介接下来的话否定了,“以你柴家家的身份,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

    柴诸隐约觉得有点不对了。

    这人说的是他、说他是“混进来”的?可他明明就是被孟午抓来的……

    不、好像不太对。

    先不提孟午竟然都撕破脸了,为什么还不快动手以绝后患,就是这么大一片私牢,还有里面的各『色』人手,他就不觉得是他那位养兄能弄出来的动静。

    毕竟对方要真有这能耐,早就脱离柴家,出去自立门户了,还用留下和他两看相厌、互相假惺惺地笑吗?

    “他们还想要以你为胁迫,去和那个姓孟的小子谈呢。”

    柴诸:“……”

    这些人果然不是他养兄的手下。

    抓了他、是想和孟午谈交易。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个屁?!

    孟午这是疯了吗?竟然和谋逆扯上关系!

    严介却没注意到柴诸那有一瞬间扭曲的表情,『色』有些缓和,说话的语气也不像刚才那样居高临下的评判,而是温和下来。

    他问:“那孩子是以敬宁王子的义进来的吧?”

    柴诸:霍言原来冒充的是敬宁王儿子吗?

    怪不得这群人这么毕恭毕敬?

    不对!!

    冒充皇族?若是被发现了也是杀头的大罪啊!!

    他立刻抬头看向对面,却见对方非但没有『露』出什么异样,甚至隐隐点头、眼含赞许。

    柴诸:“……”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呐?!

    就在柴诸怀疑人生的时候,对面的人却接着开口,语气甚至比方才还要温和,“出其不意、险中取胜……是他的作风。”

    他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到柴诸身上,缓声问,“那孩子、他叫什么字?”

    明明方才那些石破天惊的话这人都说得浑不在意,反而是这个问题,被他问出了小心翼翼的意味。

    柴诸沉默了一下,一时吃不准到底要不要回答。

    但是琢磨着这个人连霍言那最要紧的“霍相之子”的身份都知道了,只是个字,就算他不说,对方也早晚都会知道,犯不着因为这个起龃龉。

    而且虽然这人着实奇怪,谈起“谋逆”、“冒充皇族”这种大罪都是以一种轻描淡写的口吻,但是柴诸却一直没从他身上感受到什么恶意,应该说友好得过分了。

    而柴诸敢断言,这人平日里绝不是这么好相处的『性』子,该说在牢房那会儿,他难缠程度就初有体现了。

    柴诸最后还给出了答案,“言,霍言。”

    “言?”

    那人不知想到了什么,『色』晦涩了一瞬。

    他顿了顿,嗓音低沉,“言者,口舌祸。”

    柴诸:……哈?

    这是正常人听到别人的后该有的反应吗?连礼节『性』的夸赞都没有就算了,他这是……在骂人吧?还是特别直白的那种?

    莫不是他猜错了,这人和霍家有仇?

    柴诸沉默的这片刻,严介的脸『色』越发阴沉下去。

    他声音森凉,好似毒蛇吐信,“言,也却该是言。……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是、非、黑、白、孰能分辨?!哈……”

    垂下来的发遮挡了他半张脸,光影明灭之下,那张瘦削到骨骼突出的面孔竟隐约显『露』出些类似于恶鬼的狰狞来。

    柴诸:“……?”

    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打断道:“一般来说,取‘言’者,想的多是‘善言’‘美言’‘嘉许之言’吧?就是再不济,也是圣人谓‘君子讷于言而敏于行’。”

    口舌祸?

    哪家的爹娘给孩子取,会是那种不详的寓意啊?

    对面人似乎一怔,他往上牵扯了一下嘴角,轻声道,“是吗?”

    却也不知道信没信。

    但柴诸猜他是没信的,毕竟这种聪明人常有的『毛』病就是“不听别人说话”。这么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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