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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在青山外-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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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执伞是个名字,也是个职位,任何为她撑伞的婢女都叫执伞,眼前这一个也没什么特别的,骨头与外边跪着的翘心一样软。

    话是这么说,但她似乎也不喜欢骨头太硬的人,若是骨头硬了,难免叫她手痒,要打断了看人惨嚎。

    “阿音,我是不是很久没杀过人了。”

    史音看出安阳心情不好,于是谨慎道:“是。”

    “那就都杀了吧。”

    跪得有些麻木的执伞浑身一颤,这个瞬间,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她没有喊,没有叫,没有流泪,没有求饶,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嘴里就被满满当当塞了布团,飞快地送出了探星阁,等她想着要挣扎的时候,刚动了动手,就被人劈在颈后,昏死过去。

    今夜,她的尸体会扔去乱葬岗,和翘心的尸体一起。

    安阳大长公主白皙柔软的指腹落在古旧的谱页上,小心翼翼地翻过一页,她对史音道:“黄泉路上有人作伴,也不算孤单了。”

    史音无言地站在她身后,神情安然。

    安阳揉着指节:“你说我把敬祈殿改成酒池肉林怎么样,就按殷纣那么干,以酒为池,以肉为林,酒就用竹叶青,我不喜欢看生肉,就挂点皮毛吧,再寻些漂亮的小子丫头穿梭其中,着轻纱薄裙,歌舞不夜,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

    史音心知安阳不过嘴上说说,便道:“臣下立刻去办。”

    “算了吧,小时候也不是没玩过,那酒没几天就臭了,”安阳倦怠地拨弄棋子,“还是祖父说得对,人的堕落不过一瞬间。”

    “太祖此言的确圣明。”史音道。

    这时,门外有人通传:“驸马爷来了。”

    “丛璧来了,”安阳欢悦道,“快叫进来陪我下棋。”

    廖平走进来,面容被暖融融的灯光一照,显出一种温润如玉的光泽来。

    只是今日,他面上却尽是愁容。

    安阳视若无睹,笑道:“快来看这局棋。”

    廖平没有像平时一样温顺地走过去,而是犹豫一瞬,行了个礼。

    安阳看他如此,笑意渐冷,慢慢拣着棋子,她嘟哝道:“何必这样扫兴。”

    听她这样说,廖平面上闪过慌乱,脸也红了,但他定了定神,还是坚定道:“殿下,我今日去探望江少傅。”

    安阳摆着棋子,没看他。

    廖平又道:“江少傅病得很厉害,他说……”

    “说我是个祸国殃民的公主,然后你信了,决定做个保国安民的驸马,来劝谏我。”

    “不是,我……”廖平好容易鼓足的勇气逐渐消失,“我只是……我听说陛下昏庸……”

    啪——棋子被拍在棋盘上。

    “那我们杀了他,好不好?”

    “可是百姓怎么办?”

    “百姓?”安阳讥笑,“你一个天地笔墨中的画师,也晓得百姓?”

    “纵我不晓得,沈啟总是晓得的!”廖平难得硬气一回。

    安阳因他口中的名字失神一瞬,而后猛地站起:“你竟敢……”

    向来胆小怕事的画师被吓得倒退一步,但没有服软。

    安阳冷着脸拂袖离去,留下一句:“关进画天院。”

    史音知道,殿下这是动了真怒,于是一个劝字也没敢说,只匆匆跟了上去。

 第二章 万全

    江宛端着药站在营帐外,迟迟没有进去。

    两个时辰前,她与霍忱被宁统安排的弓弩手伏击,余蘅为她挡了一箭,肩膀被弩箭贯穿,但宁统最终还是没能杀了他们,一是因为魏蔺带兵及时带兵赶到,又有余蘅早说动了朱雀、苍龙、白虎三军中的将领,中军玄武元气大伤,难以匹敌,二是因为相持关头,霍娘子到了。

    当时余蘅虽受伤,却也强撑着表明身份:“我是昭王余蘅,奉陛下之命,前来捉拿叛贼宁统,宁将军,你急着杀本王灭口,到底是何居心!”

    魏蔺他盔甲带血,满身狼狈,则质问宁统带兵无方,心思阴狠,意欲让恕州百姓尽丧火海。

    宁统则直言今日定要他们命丧于此,然则苍龙军的张将军和白虎军的冯将军皆带队而来,两方对峙,间不容发。

    就在这时,忽听得有人来报:“有人运了大批粮草前来,还赶了羊。”

    诸将皆对军中即将无粮一事心知肚明,一听有粮食来了,别说是握手言和,叫他们当时亲一个他们也愿意,一个个伸长了耳朵,只等那小兵详说情形。

    宁统问:“来者何人?”

    那小兵道:“是浚州明氏霍当家。”

    几句话的功夫,羊儿的咩咩声都听得清清楚楚了。

    半月没沾荤腥,士兵们心思浮动,难免要先想一想羊肉的滋味,咽两声口水。

    这时候,大家都明白,今日是打不起来了,镇北军也暂时乱不起来了。

    江宛喃喃问:“霍娘子怎么会这样轻易地进军营?”

    余蘅痛得满头是汗,在魏蔺亲兵的搀扶下勉力站着,此时答道:“上回相平去浚州,给了她一面陛下赏的令牌,可以出入军中。”

    他面色白得像雪,江宛顾不得旁的,连忙道:“快扶殿下去休息。”

    余蘅也委实撑不住了,见情势好转,便被由亲兵扶了下去。

    霍娘子穿着玄色骑装策马而来,到了兵将跟前,利索地翻身下马,对站在前方的将领们抱拳,笑意飒然道:“诸位将军,一向可好。”

    她身后,雪白的羊羔咩咩叫着。

    诸位将军个个热泪盈眶,恨不得冲上前去握她的手。

    “霍娘子,这些羊可是给我们的?”便有那耐不住性子问出了口。

    “听闻朝廷的军粮还没到,我就遵明家少主的吩咐,备下了千头羊和万斤粮食,愿犒赏诸位将士。”霍娘子笑道。

    “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怕诸位将军看不上呢。”

    “看得上,看得上。”冯将军喊道。

    一场风波就此消弭。

    营帐里,魏蔺的声音里透着股恨铁不成钢。

    “你说你,怎么偏偏犯这种傻,那箭要是再偏上一点,别说你这胳膊别想要,你的命也未必能保住。”

    “哪儿就这么吓人了,我这胳膊挺好的。”

    “那你抬起来给我看看?”魏蔺声音发凉。

    余蘅就不说话了。

    魏蔺:“要救人有千万种法子,那支箭并不是躲不开的,你往边上一滚,或者推她一把,肯定都没事……”

    余蘅却道:“不行,就算把她拉开,她还是有可能被伤到。”他的伤口正是最痛的时候,声音虚弱,却透出十分坚决来。

    “望遮……”

    “能保证她不会被弩箭射伤,只有一个法子……”余蘅没有说下去。

    帐中安静片刻。

    这个法子就是用自己去挡?那也确实够蠢的,

    江宛重重咳了两声。

    再不进去,药就要凉了。

    江宛:“我端着药呢,谁给我掀一下帘子。”

    帘子被猛地掀开,血腥气和药粉的膻苦扑鼻,昏暗的营帐中,余蘅半倚在床上看过来,微微眯了眯眼睛。

    江宛身后,晚霞如山花欲燃,也如烟花将散。

    颓烂之前,绚丽得要灼伤人的眼睛。

    ……

    “孙大人,最多两日我们便能到定州了。”

    “果真?”孙羿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借着最后一点天光展开舆图,虽然已经将这段线路的曲折山峦烂熟于胸,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千百次打开。

    明倘凑过去,指点道:“从这处穿过去,就不用爬平雷山,可以节省一日的脚程。”

    “多亏有了明兄,一路指点,叫我们少走了不少弯路。”

    “我毕竟生在北地,小时候随着我姐东奔西跑,对这些路熟得很。”明倘抓起一把烤好的羊肉递给孙羿,“孙大人,你吃。”

    孙羿抓着那把烤得滋滋流油的羊肉,心中感叹,到底是豪奢之家的独子,出门仆从无数,专有五辆马车给他装行礼,昨日清晨,他见明倘洗脸时,光绣花的细绫织棉袜就拿出十几双,用过的直接扔在路边,被民夫如获至宝一般捡走了,起居的那辆马车顶别的两辆,其中甚至专隔出了净房,上回他匆匆看了一眼,其中佩玉描金,铺着一整块虎皮,更别提吃食的精致了。

    孙羿这些日子光啃干饼子了,吃的最好的一顿是遇上了茶铺,跟人换了些肉包子,而明公子早上的各色小点小菜不少于八样,还有一锅加了许多海货的米粥,可这样的一顿饭,在明倘嘴里,是“实在拿不出手”的。

    人比人,气死人啊。

    孙羿恶狠狠咬了一口羊肉串,被烫得嘶了一声,却也舍不得吐,把羊肉囫囵咽下去了。

    明倘吃得慢条斯理,咽下一口肉后,他问孙羿:“到了定州后,不知道孙大人有何打算?”

    这却说中了孙羿的心事:“当务之急自然是揭穿转运司行径,弄清楚那些粮食到底去了哪里,只是定州离京城这么远,消息一来一回,不等陛下……”

    说起陛下,孙羿想到自己被打的那几十板子,更觉得前路渺茫。那日他例行巡视,见陛下要打杀一个簪花的小宫女,便开口求情,未料竟惹来陛下暴怒,若非他机灵,给行刑的宫奴塞了银子,又有父亲的面子在,怕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自从中毒后,陛下便性情大变,暴虐无情不提,对政事也不大上心了,这件事由他奏报,怕是陛下连看都不愿意看。

    还要要另找一个有分量的人进言才好。

 第三章 邢州

    “这里也没有蜜饯饴糖,你就一口气喝下去吧。”江宛把药碗递给余蘅。

    余蘅抬了抬胳膊,最终又无力垂下。

    魏蔺唇边勾起一个古怪的笑意,果断掀帘子出去了。

    江宛:“你伤在左肩,右胳膊怎么了?”

    “没事。”余蘅平稳地接过药碗,把汤药倒进嘴里,把药碗还给江宛。

    江宛站着,他躺着,不免要仰头去看她,因此显出了一点眼巴巴的可怜。

    江宛骑了一天一夜的马,耳边嗡嗡的很不舒服。

    余蘅跟她说话,她一时竟也没有听清。

    “你说什么?”

    “我说……”余蘅看她脸色透着股灰气,顿时吓了一跳,急道,“你还来看我做什么,快去休息。”

    可阮炳才还未归来,生死不知,恕州的百姓还在路上,天寒地冻,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这一桩桩一件件,实在不容她安心睡下。

    余蘅因失血而唇色发白,江宛道:“你才要快点休息,以为自己是铁铸的不成,见那箭来了,竟也不知道躲开。”

    “我不是铁铸的,你难道是铁铸的,”余蘅声音渐低,“大家都是血肉之躯,谁又舍得谁受伤……”

    江宛道:“你坐镇军中,调度里外,如今受了伤,魏蔺又先行回来,恕州百姓该怎么办。”

    “我求张将军拿出了些口粮给难民,但也只管这一次,这一顿。”

    “我明白,”江宛道,“只是没想到这些将军真的会帮忙。”

    “许以利,压以势,劝以理,激以义,”余蘅笑着带过自己付出的心力,“比不得你四处奔波,我这里无非是几句话罢了。宁统为人孤傲,其他几路将军多是圣上直接指派,宁统与他们没甚交情,连挑拨都不用,不和都是摆在面上的。”

    “对了,你有没有宁剡的消息,上回分别时,他说想劝劝他爹,而后就没有消息了。”

    说起宁剡,余蘅就想笑:“那憨包被他爹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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