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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在青山外-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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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忱怔然发问,声音很轻,这个问题没有被任何人接住,于是沉沉地砸在了地上。

    江宛骑到霍忱面前,见他两眼无神,似在发呆,不由提高声音道:“可是霍小将军?”

    “我……”霍忱回过神,“我是……不……我不是霍小将军,我就是霍忱……我……郑国夫人……你好……”

    霍忱语无伦次。

    江宛见他的铠甲上血迹斑斑,再看他脸上手上也都是暗红色干涸的血斑,连忙问:“这是怎么了,你们赢了吗,你们救出恕州的人了吗?”

    “我们……”霍忱哆嗦着嘴唇,只是说不出话,“我们……”

    算救出来了吗?那些老弱妇孺连双鞋子也没有,跌跌撞撞跟着行军,他们身无长物,也许会饿死在半路,就算走到了定州,又有谁能接济他们?别人不知道,他日夜跟着魏将军,却知道镇北军的余粮已经不多了,今年年成不好,上一任知州上了折子求陛下减免赋税,可中途因祥瑞被免,减税的事也没了下文。

    定州的老百姓都要活不下去了,这些流民就更没活路了。

    恕州百姓起初等着镇北军来救,现在虽被救了,可接下来又要求谁来救呢?

    他面上忽然浮现出极大悲怆。

    江宛吓了一跳,只以为他们输了。

    “没关系的,”江宛连忙说,“尽力了,就算不行,也没关系的。”

    “不是……我们赢了,我们救……把他们救出来了。”

    “你怎么了,很累吗?”江宛关切地问。

    “累的人不是我,”霍忱硬邦邦道,“跟上来吧。”

    江宛策马跟上,追问道:“眼下到底是什么情形。”

    “据我所知,昨夜共有三队人马离营,中军一队,玄武一队,还有我们朱雀一队,各五千人,中军一队被北戎埋伏,玄武一队去偷袭北戎营地,我们去了恕州。”

    “如何?”

    “中军不敌,我们当时绕开了,所以不知道到底折损了多少人手,我不清楚玄武军那边的消息,不过玄武军那帮人素来混吃等死,想来对北戎人来说也只是一碟小菜。”

 第一百一十二章 血花

    江宛问:“恕州的情形如何?”

    霍忱道:“很不好。”

    “怎么是你们去救恕州,原计划不是你们去救中军吗?”

    “因为宁将军打的是火烧恕州的主意。”

    “火烧恕州!怎么可能!”江宛失声喊道。

    但很快,她冷静下来。

    宁统烧恕州倒也不完全是个昏招,烧过恕州以后,他一定会把这件事栽在北戎人头上,北戎人罪孽深重,则方便宁统进一步抬高自己与北戎人敌对的价值,让承平帝和谈再无可能,另外,烧恕州也算是灭了北戎一城,是一箭双雕之计。

    可是还是有说不通的地方,若他知道陛下因中毒重病而自顾不暇,就应该明白,承平帝对北地已经是放任自流的状态,他没有多余的心力来干预北地战事。

    宁统没有和她提过承平帝中毒一事,但她后来去劝说阮炳才的时候,为了消除阮炳才的顾虑,必须透出这个消息,所以还是说了的,就是不知道宁统听说后是不是以为她在胡说八道。

    席先生曾说,安阳大长公主已经不会再有多的动作,开始看戏了,如果宁统真的不知道陛下中毒,那么或许他要知道汴京那边的消息已经没有那么方便了。

    最重要的是,今日的计划若出了差错,恕州百姓就要被她害死了。

    席先生当时听完就说他们中计了,恐怕中的就是这个计吧,然而他却找了别的话搪塞……

    暂且不去想席先生的心思,江宛连忙问:“恕州城中百姓应该已经被你们迁出来了吧。”

    “是,不过魏将军说,望遮兄的爱民之心最终造出了十万难民。”

    江宛眉头紧锁。余蘅竟然也参与了此事,不过也对,他总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的。弃稳妥而择难民,是他应该做出的选择。

    不过……

    “难民竟然有十万?”江宛勒停了马。

    “留在恕州城中的梁人只能等死,往外走,还有一线生机,所以还能走的,都跟着队伍走了。”霍忱跟着停马,“不过他们是逃命,自然也不会带着干粮,想来金银细软也收拾得有限,况且北戎人已经在城中搜刮过一轮了,挨家挨户掳走未长成的男丁,然后叫人交存粮和金银来赎,否则就杀,城门口的人头已经堆成小山了,有的人的眼睛还睁着,有的人的眼睛是闭着的,还有婴儿,被砍成两段了……”

    他声音颤抖着,几乎不像理智地叙述,而是下意识地用言语构筑重现着恐怖的场景,江宛在他的声音中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江宛下意识阻止他:“你不要再说了!”

    霍忱在今日前虽然是在做下人,却也吃得饱穿得暖,过得没心没肺无忧无虑,他活了十八年,从没有想到世上会有这等丧心病狂之徒,也没有想到他做大将军的机遇,是要建立在这些尸体上的。

    人人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他从前以为这句话的意思是,一万人里面才能出一个将军,现在他懂了,原来是要死一万人,十万人,千万人,才能让一个将军功成名就。这样的功名,是要过血海,爬尸山换来的,如果他真的是益国公的后人,那么他的先祖就已经做过了这样的事。

    他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霍忱面上露出明显的动摇之色。

    “霍忱,”江宛叫他,“你知道我们为什么需要你吗?”

    “我们可不是为了帮益国公报仇,也不是看中你有经世之才,不说别人,单说我,也只是想要少死一些人而已。”江宛声音轻缓,“我相信你也是这样想的,你也不会怕,对不对?”

    霍忱下意识挺了挺胸脯:“我当然不会怕。”

    “这就行了,你继续跟我说说眼下的情形吧,恕州百姓该如何安置的事先不说了,先说当时的战况吧。”

    霍忱挠了挠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我连中军怎么打的都没看见,只是在前哨回报的时候听说他们打得不好。”

    江宛:“宁统亲自带队,想来应该不会望风而逃,总是要战一战的,但无论如何,宁统回营的时间都会早过我们,也早过魏蔺。”

    “这回营时间有什么讲究吗?”

    “若只有我们二人回营,便要孤身对上宁统,自然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都要被斩杀。如今中军折损人手,气焰不比从前,若我们与魏将军一同回营,便不用怕他们了。”

    “这倒是真的,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羊尾沟离军营不远,可魏将军若是要护送难民,怕是走得就慢了。”江宛道。

    霍忱挠了挠头:“但我觉得魏将军和望遮兄都那么聪明,他们肯定会想到这些事的。”

    “你说的也有道理,说不定魏蔺会脱队而出,先带着部分人马回营,将昨日的事传出去,待你我回去,你这个大英雄便坐实了。”

    霍忱挠头:“嘿嘿……”

    半日后。

    “霍忱,你慢点,我怎么觉得我们好像又绕回来了,这不还是羊尾沟吗?”

    霍忱四处看了看:“好像真的是啊。”

    “这一路都是你带路,你不认路吗?”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这回我们往南走吧。”

    霍忱头也不回,驱马朝北冲。

    江宛看看太阳,再看看这傻小子,无奈跟了上去。

    托霍忱这个路痴的福,他们到第二日正午才回到军营。

    霍忱特意走了朱雀军那边自己人的关卡,入了军营,他与江宛下马而行。

    刚走了两步,就听见有人喊:“杀了他们,他们是奸细。”

    江宛刚要回头看,便被霍忱推了一把:“快跑!”

    那个茶铺老头的话在耳边回响——东南方!

    现在正午,太阳都是东南方,江宛毫不犹豫朝太阳跑。

    江宛绕过一个营帐,一头撞进别人怀里。

    她抬头,惊喜道:“余蘅!”

    余蘅这些日子也没有闲着,他一直在各处联络军中宿将,昨日则坐镇军中,指挥朱雀军行动。

    余蘅按住江宛的肩膀,正要说什么,忽然目光一凝,抱住江宛飞快转身。

    瞬间,余蘅左肩被一支弩箭洞穿。

    一蓬血花溅在江宛面上,微腥发咸的气味盖过了余蘅身上的清淡熏香,他们因旋转而扬起的衣角还不曾落下。

 第一章 百姓

    江宛抬手揩去眼尾血迹的时候,汴京下雪了。

    这场雪下了整整半日,将小青山换了一番银装素裹的模样。

    安阳大长公主捧着手炉,从六角探星阁的窗口望下去,小青山四季风光,放晴后,瓦上雪晶闪烁,玉宇琼楼一般,看着也别有味道。

    隐约见花园小径上,有个红衣人跪着,身上积了一层薄薄的雪。

    安阳懒懒开口:“他跪了多久了?”

    便有女侍答道:“两个时辰了。”

    “你知道他为何要跪吗?”

    女侍惶恐道:“奴婢不知。”

    安阳也不是真要个答案,过了一会儿,她似乎有点可惜道:“这小子难得学来二分模样,可骨头到底是软的。”

    此时侍奉在安阳身边的女侍是专给安阳撑伞的婢女,名字也叫执伞,因雨雪天气时,安阳不爱出门,所以执伞侍奉安阳的机会并不多,贴身侍奉更是破天荒头一次,因此多有惶惑,不敢多听,也不敢多言,可却不敢不多想,这时候听了这一篇评价,想起来路上那位翘心公子冻得鼻尖通红,只为了见殿下一面的可怜模样,心中便有些物伤其类的感慨。

    执伞心中有了感慨,竟然一时不察,真叹了口气。

    安阳被她惊动,饶有兴味地一回头:“怎么,你认识他?”

    “奴婢不认识,”执伞普通跪下,脑子飞快地转起来,转得脑浆子都糊了,终于想起她初进小青山时,教养嬷嬷曾告诉她,殿下目光如炬,什么小心思也逃不过殿下的眼睛,她道,“奴婢只是觉得这公子跪了这么久,对殿下这一片心意怪可怜的。”

    安阳久久未语。

    执伞伏在温暖的地板上,手指不住颤抖着。

    安阳看她怕得要哭了,才慢吞吞道:“你觉得他对我有心意。”

    殿下竟然没有怪她僭越!执伞怀着劫后余生般的庆幸,真心实意道:“殿下天人之姿,人人都仰慕殿下。”

    安阳低头笑了,窗口风寒,她走到边上坐下,便有婢女关上了琉璃窗。

    执伞跪在原地,心又悬了起来。

    侍女送上棋谱,安阳大长公主慢慢摆出了一局黑白残局,然后便就着清茶,有一下没一下地落着子,然则残局之所以是残局,便是因为难解,无论如何调运子力,都做不活这半条残龙。

    人人都说政局如棋,可她翻手为云,在棋道上却没什么天分。

    天色将暗,安阳落下一子,只觉得无趣。

    一切都唾手可得的时候,往往把人变得无欲无求。

    不知何时,史音已经立在她身后。

    安阳收回手:“不下了。”

    便有婢女送来一条热帕子,供她擦手,擦完手,涂上两层膏脂,再用柔软的布料吸去多余的油膏,让手上清清爽爽。

    安阳嗅了嗅指尖清香,看向不知已经在地上跪了多久的执伞。

    执伞是个名字,也是个职位,任何为她撑伞的婢女都叫执伞,眼前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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