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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海-第8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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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覆盖整整三面墙的地图。
  西墙的地图,最南端是露出尖尖的牧野、大西港与里约卫,大面积海岸中标注着一座座岛屿,向北是有西班牙、法兰西的欧罗巴。
  东墙的地图,最南端则是同样冒出个头来的望峡州,将东洋军府下辖整个亚州收纳其中。
  两面墙壁的地图有个共同点,它们越来越清晰了。
  空白的区域被慢慢补足,贴着不过精细早版的地图也被揭下,换上各地战胜后最新的地图。
  盘腿坐在地上的陈沐撩着甲裙,从身前几幅战报舆图中抽出两张绘地形图的战场地图,与手边密密麻麻一沓战报,试图复盘一场发生在数千里外的战役,并弄明白海面上发生着什么样的变化。
  战场地图上用水平不高的馆阁体写着,普州战役。
  这些战报来源于普州参将应明,由最近从西班牙返航的烟草船送至里约卫,由指挥使卢枫护航送至墨西哥湾。
  送来的战报截止至伦敦塔投降,整场战役很难找到有什么属于将军的指挥艺术,敌人的军民组织程度、炮火投射能力、披甲率与战术层面都比不上西班牙。
  至于战略?
  一个纵横八百里的国家失去沿海,朝鲜在壬辰战争中是什么情况,旬月之间八道尽失,能谈个什么战略。
  反倒吸引陈沐注意力的生意。
  李禹西的生意。
  在有了普州这个就近的囤货港口以后,合兴盛的商贾在靠近欧罗巴的海域有了西班牙大明港外第二个属于自己的避风港。
  不是字面意义上的避风,而是能规避风险,不论是军舰还是武装商船,都不能在大明的港口附近袭击大明的商船。
  这带来海上商帮力量的显著改变,在东洋军府的视角里,那些满载烟草的船,属于李禹西的部分正在变少。
  在任何一个时代、任何一个族群,踏出第一步的人永远是少数。
  他们不但需要足够的勇气、智慧,甚至还需要旁人难以比拟的运气。
  在前路尚不可知时,运气,运气能压倒一切。
  可一旦第一步踏出,真金白银成为传说进入人们的耳朵,后继者将蜂拥而至。
  东洋军府除了军事、政治职能,陈沐对这片土地的划分非常清楚。
  最根本的,亚洲是大明的五金、棉花、宝石等原材料生产地。
  但这个时代的运输能力,跟不上同化原住民后东洋军府在这片土地上强大的生产能力。
  因此另一方面,它也是大明面向欧非大陆的产品加工地区,比如毛皮、烟草这些成本低利润高,且对大明本土并不重要的货物。
  只需要拿到几个港口的账目,亚州每月、每年向大东洋另一边的欧洲出口多少货物,便尽在陈沐掌握之中。
  不是说别的地方不能出海,漫长的海岸线哪儿都能出海,但能集中加工大宗货物的地方就那么几个、有良好道路设施的地方也就那么几个。
  别的地方当然可以出海,但把货物避过道路沿线与各地卫所眼线运到那,把商船货船避过军府沿海巡逻舰队开到那,而且还要在没有栈桥的地方运上船。
  成本已经超过海关的税务了。
  东洋军府的船税显示,越来越多商贾选择从李禹西的烟草厂购入烟草,押船出海向他们的第一站,英格兰贩运。
  李禹西的船,货仓烟草的份额正在减少,东洋军府制成的皮裘、皮袄、冰糖、染料以及部分加工后的宝石与金属饰品正在增加。
  这些船从牧野的长滩港出海航往英格兰,最终会在四个月至半年甚至更久的时间后,满载货物出现在里约卫。
  他们运出去的是一船船廉价、经过加工、缴纳高昂税金的烟草,带回来的是黄金、象牙与战马。
  战马是最不合时宜的货物,除非航行极为顺利,否则这些活物会在海上大量死去,即使能运到港口也会生病。
  但把马运到大西港,会由军府直接以高出市价几倍的价格收购,相当于能减免部分税务。
  在东洋军府的东岸港口,几乎每个月都会涌现出运气超人的商贾。
  比对其出海与返航时携带的货物,通常可获数十余之利;运气差的,也能赚个三五倍;而运气最好的人曾赚到五百三十六倍的利润。
  他们不杀人、不攻城,那都是军府的事,他们甚至不贩奴,只是简单的贸易,却贸易出一条属于大明人的黄金航线。
  正常来说,一船载三百箱烟草的船,到普利能净赚三五千两,在法兰西则能净赚万两,到西班牙就是一万九千将近两万两白银。
  英格兰毕竟人少,离牧野又近,烟草市场便不是那么稀缺,商贾也乐得在普利将船舱净空,购入其他货物航往欧罗巴。
  法兰西与西班牙毕竟人口众多,蔓延开的吸烟习惯与尚未饱和的市场,让商贾获利良多。
  最能赚钱的那个商贾,是在法兰西把整船烟草倾销一空,专门留了十六箱牧野烟进了白山,租了十四艘辎重船,加入陈九经部去往西班牙大明港的航行舰队。
  在他的船上,载了价值九千两白银的弓、剑、矛头、盾牌、锁子甲。
  法兰西的战争刚刚结束,这些分别收购自白山战利与法兰西封建主的劣质兵甲极为便宜。
  这些东西,让他在桑海及诸多非洲陷入战争的国家与部落武装各种各样的部队,换来黄金。
  一整艘大福船黄金,三十二万斤,一次拉回来的黄金甚至比陈沐打算今年送回本土的金银都多。
  就连水粮都用高价从陈九经那借的船开回大西港——给陈沐交税快把他交哭了。
  当然,在席卷大东洋的新三角贸易里,最赚钱的永远不是商贾。
  是为他们能更好地运送货物而修路、为他们有更好的环境而建立城市、为他们更大规模出海而在海滨建造船厂卖船,是含辛茹苦的东洋军府。
  是撇着嘴看战报与地图的陈大帅。


第295章 喂鱼
  有一句话,能轻而易举地打断陈沐对大海另一端的畅想。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赵士桢的亲兵捂着胯窜入东洋军府衙门,对陈沐道:“大帅,徐先生和新来的李先生打起来了,赵先生劝不住,让小的来请您过去做主啊!”
  陈沐的脑子像被菲利普的秃头狠狠怼了一下,空白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徐渭,和李贽打架了?
  这可把陈沐吓坏了,赶忙喊人备马,带着亲兵一路风风火火地往幕宾别管跑去。
  在陈沐意识里,他的幕僚顶梁柱就是赵士桢,一个人能干八个人的活儿,不但是大明最小力学单位,还是他手下真正干活的幕僚。
  至于徐渭,陈沐是真没有让他干什么活的打算,政务、军务,反正他听见了想插一嘴、干点活就由他去,没事也不给他安排事,至多是需要给朝廷写报告专门找来。
  这个找还是找到了就来,没找到或者喝多了就算了,也不强求。
  能好好活着就行了,挺有才一人,养着、活着,多活二三十年,在陈沐看来就是他收留徐渭最大的功绩了。
  这个目标可不简单,不是让徐渭混吃等死。
  在东洋军府这些年,尽管还是偶尔犯狂病,但情况已经好了不少。
  徐渭平均每年画二十五幅画,五年来写了四十六首诗、二十二篇赋、四十七篇词、写给万历的公文六表以及创造七本小说、四套杂剧。
  衣食无忧、身无拘束、心胸开阔,高产似那啥。
  他甚至还专门让人把徐渭的作品弄了个合集,印刷拿着没事就托回国的商贾拿去送人。
  好东西徐渭能写,有意思的东西徐渭也能写,比方说写对联就一绝。
  上联,长长长长长长长;下联,长长长长长长长;横批,长长长长。
  上联,手执扇,着冬衣,秀才不识春秋;下联,揽北权,踏南地,钦差少样东西。
  这将来可都是他陈沐留给子孙后辈的宝贝,越多越好,反正也不是他背。
  至于新来的李贽,陈沐也没有让他干活的打算,知道这是个大明朝的思想犯,就寻思着让李贽在这看见更多原本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弄出一套更加进步的、属于这个时代的思想体系。
  这也不是个来干活儿的。
  谁能想,这俩不干活自个儿打起来了。
  气得陈沐牙根痒痒,俩老头儿打什么呀,赵士桢在那站着呢,打他啊,年轻人耐揍,多好!
  俩老头对打,万一哪个打出个三长两短,几百年后高考文综少背两页,国家蒙受多大损失?
  他心里急得狠,主要是担心这俩都是狠人,对自己狠的人通常对别人也不仁慈,下手黑起来谁说得准。
  可着急没用,这幕宾别馆是他选的址,毕竟平时都是幕僚去幕主工作单位上班,当时陈沐也没想他们这个住所远近距离上的事,主要看环境。
  结果现在可好,他可算知道为啥赵士桢到军府衙门去的时候经常往衙门里一赖就是三五天再回去。
  有急事是真跑不过来。
  一路骑马跑了十几里地,刚走到酬画堂门口,就听见远处传来空灵的笑声。
  过去一看,池塘的小凉亭下,赵士桢撑着鱼竿在池塘边甩着,徐渭与在凉亭中间攥着笔长身而立像是在画画,边上还有个小老头背手提着小酒壶、探着身子看徐渭画画,连带笑意。
  祥和得很。
  眼看大帅把怀疑的眼神投过来,报信的赵士桢亲兵紧张极了,他看这情景也傻眼了,结结巴巴道:“大帅,刚才真打起来了。”
  说着,眼睛还在庭院里寻找起来,终于找到些许蛛丝马迹,连忙叫道:“大帅你看,那婢子刚收拾走打碎的杯盘。”
  走近了,陈沐也确实发现仨人有点不对劲。
  赵士桢从模样上看是什么事,徐渭和李贽就不行了。
  俩人都头发散乱,不过这不重要,他俩本来正常情况走的也是狂野派,在陈沐心里以什么样的造型亮相都不奇怪,但这会俩人衣裳都湿着、头发也湿了。
  身上还脏乎乎的,脚印、泥印什么都有,偏偏神态上还跟没事人一样。
  他们俩老头儿是太认真了,最早发现陈沐从池塘边绕过来的还是赵士桢。
  眼看陈沐来了,连忙撇下鱼竿过来,边走边扭头看亭子里俩人。
  他也知道陈沐满脸怀疑的来源,离近了行礼后道:“大帅,刚打完,徐先生狂病恢复,俩人就好了。”
  “又犯病了?”
  ‘又’这个字眼儿,挺让人难受的。
  其实陈沐也很诧异,他印象里徐渭已经好长时间没犯过狂病了,怎么今天又犯病了呢。
  就见赵士桢脸上带着相同的疑惑不解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徐渭,叹了口气道:“徐先生一直都挺正常,今天李先生刚来俩人也还挺好,就跟现在一样。”
  “相谈甚欢,后来俩人吃着吃着饭,要拿菜做对子,不知道是李先生做出个对子还是徐先生的做的,反正后来一高兴,坏事了。”
  赵士桢俩手一拍:“起来仰脖儿灌下去小半碗雪酒,重复两遍那对子,碗一摔就往前走。”
  “边走边说,原话我忘了,反正那意思就是很久没有这么畅快过,人只要像今天这样活一天就值了,他吃了鱼、所以现在该鱼吃他,喊着要报恩就进鱼塘了。”
  陈沐挑着眼儿往上翻了翻,左右看看硬是不知道该说什么,顿了顿道:“以前他不就老这样,也没人拦,冷水一激灵就舒服了,这回怎么俩人打起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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