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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海-第3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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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廊上陈沐正说着,就听窗户后杜松喊道:“帅爷,终于灭了,火油那盏灭了。”
  “喔?”
  陈沐朝赵士桢抬手,不再理他快步走入厅中,几名商贾给他让开通路,示意他去看油灯,拿起瓷质灯壶向壶底看去,留下厚厚一层燃烧不尽的污渍。
  静海的刘姓商贾对陈沐笑道:“大帅,这火油禁不住烧,由非灯油,烧来自是不好大伙都知道。”
  说着,他看向另外一盏灯,那盏灯里烧的才是这个时代正常使用的灯油,是素油,也就是芝麻等植物榨取的油,他们家的买卖里就有这个,此时烧的油自然也是他们商号的,最为关心。
  “我知道点灯用火油浪费,只是想看看他有多浪费。”说着,陈沐看了看桌上怀表,取过纸笔将时间记下,这才指着另一个烧火油蒸馏后的煤油灯道:“这个烧的还不错,刘掌柜的灯油,市面上价值几何?”
  “一斤五分到六分银,视远近不同,价值稍有上下之分。”
  “一斤五分,百斤五两。”陈沐缓缓点头,转头对杨帆问道:“炼油厂一日可出煤油多少?”
  杨帆是早年在清远差点被逼成反贼的矿山主,后来贩过私盐,也出海做过买卖,赚了些钱本想着到北洋来报恩,本陈沐留下在军府中挂了官职,专门管理北洋治下从遵化铁厂到大沽口沿岸的商事,同时手上还有一支七艘福船组成的海船队,穿梭在渤海之间往来置办商货。
  “火油足够的话,一日能焙烤出千斤之上,目下火油主要两条路,一条自四川走运河、一条自苏门答腊走海路,都只有运本,焙烤的工艺厂匠都已摸清,只要运量上来,产量就也能上来。”
  情况杨帆已熟记于心,此时信手拈来,道:“若是量足,一日三千斤吧。”
  别管苏门答腊还是四川的油田,火油这东西除了充作军事物资外没有其他用处,价格相当低廉,在当地购置还不到百斤一两,只要有个装运钱就能购入。
  陈沐在心里算了算,这本身就是个低成本、低收益的买卖。
  走海运算上船只漂没几率的损耗与脚钱,再除掉油厂分去七分,大致最后流入军府的不到百斤二两,若这么算下来,一年军府也能有万余两进项。
  “还算不错,刘掌柜,素油可食,成本高,这煤油不可食,成本也低,百斤四两,有没有兴趣在天津北京卖这个?我这还有专门烧它的煤油灯、煤油火机与专门盛放的大小各式型号瓦油瓶,都是好买卖。”


第88章 愿意
  陈沐很清楚这些油单单天津、北京地区是消耗不完的,至少短时间的推行里消耗不完,但顺着运河,产量再大也能吃进去。
  何况在他心里,还有更好的倾销地——李氏朝鲜。
  走不出多远的航程,那边别管荤油还是素油,都要比大明价高,而且油也更稀有,煤油卖到那边才是真正的好买卖。
  他手下的军兵也早就受够常因处理不当引起油腻的早期燧石火机了,有了煤油,火机才算更进一步。
  不过他并非大明最早使用煤油的人,最早用煤油的人在西北,甚至这套焙烤火油的方法都是从那边找农夫学来的。
  这个时代的蒸馏有时被称作焙烤,那边聪慧的百姓发现把火油焙烤之后流出的清油更易燃烧,灯芯不用过去醋制的灯芯,而直接使用火浣布,也就是石棉,烧起来极为耐用,不过这种充满智慧的方法并未大规模流通。
  现在随着北洋地区推行经济工厂,可以大规模生产、大规模流通市面,凭借价格优势,应当有不错的前景。
  不过煤油暂时就是个细水长流的进项,毕竟赚的是辛苦钱,北洋将来的收入大头还是军器与制造业,那才是有任何生产力提升都能带来暴利的东西。
  “做过军火买卖以后,旁的生意再想入眼,本就很难啦,然后又见识了海上的无本买卖——这炮打得好!”
  北洋军府校场上,一身绯缎曳撒的陈沐同身边赵士桢笑着闲谈,忽而步兵校场一阵炮响,让他为练习步炮协同接战的军士高声鼓掌,随后才转头对赵士桢道:“北洋的油、陶、瓷、砖、瓦,统统算下来一年最好才只有十万两进帐?”
  无本买卖?
  赵士桢像容易受惊的兔子,朝陈沐凑近些扭扭捏捏地小声道:“大帅,属下以为以帅爷之尊贵,不宜再多行海上抄掠之事,有违帅爷名声啊。”
  “你想哪去了?”
  陈沐的目光从操练的士卒身上收回,翻着白眼看向赵士桢,没好气道:“我说的无本买卖,是海外设关防取税务,什么海上抄掠,陈某杀人放火无数,什么时候抄掠过别人?”
  赵士桢听这话还真愣了片刻,他仔细想了想,说抄掠好像确实不太严谨,接着甩甩头拿一副小眼神瞧着陈沐……海上但凡能被欺负的,你没欺负过谁啊!
  “学生查过往年账目,其实海外利润大头起始一年为军器,随后便一直是绸缎与棉布,且逐年增多,利润最高的一桩买卖是陈帅亲自操刀,以三船棉布几颗珠子换来马六甲。”赵士桢似乎想要以事实驳倒陈沐不注重实业的想法,道:“关税,在利润中仅占不到一成。”
  “你真觉得棉布能卖那么高的价钱?拿账本做买卖可不行。”
  陈沐轻笑一声,仍旧看着远处校场上操练的北洋军,口中道:“绸缎与棉布,在海外诸国皆有,绸缎尚能供达官贵人撑场面,可诸国比之大明皆穷困,富者亦不多,卖不出量;棉布可出巨量,但诸国皆有定价,有时除了脚钱还能挣上丝毫利润,有时则没有利润单以白银卖价甚至赔本。”
  “在贸易中,棉布起到的是等价物的作用,我们的船过去,用棉布换取当地特产,换苏禄珍珠、狮子国宝石、婆罗洲香料、爪哇占城大米、缅甸铁矿、印度棉花,偶尔还能换来舍利,这些东西运回大明才是真的赚钱,白银在贸易中并未流出。”
  “生产棉布最大的好处在于,即使往后三年,大明失去一千万甚至一千五百万匹棉布,对我们的国力都没有丝毫损失,却用海外奢侈货物将国中富商勋贵的藏银换出,通过南洋军府赈灾、济民、办学、研发之政,还富于民。”
  “除此之外我们得到了别国的大木良材、金属材料。”
  “像我们这样的国家,不算新明,土地已经是奥斯曼的三倍,百姓更比其多得多得多,再多的贸易在富有程度上,也只不过是锦上添花,但贸易能让我们更强大,在当今天下,钢铁、木材、粮食、人口,代表力量,这是掌握海权的意义。”
  “不是别人需要什么,就可以到濠镜到广州到沿海任何一个港口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而是我们的船到他们的港口,想卖什么就卖什么,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别人抢亚墨利加我们也要去,但这还不够。”
  炮声轰隆里,实心铁弹在校场上砸出土坑将带着草皮的泥土翻起半人高,接着几个起落砸翻一片人形靶,炮弹抛物线下的步兵千户挥小旗向前,一排鸟铳放响,紧跟着不惧炮声的骑兵马队自两翼突出驰骋。
  骏马嘶鸣声中,校场边沿的陈沐喃喃自语:“这还不够。”
  “单单我们进步还不够,只有我们完全掌控大海,掌控海上贸易,进而掌握他们的海关,废掉他们的造船厂,告诉他们,没有人需要战船与商船,把他们逼回陆地。”
  直到这个时候,赵士桢才意识到陈沐说的海关税务并不是他想象中马六甲、濠镜、大沽的税务,显然吃着碗里也不影响陈帅眼巴巴瞧着锅里,他说的海关税务是别的国家的税务,而且在此时此刻这个语境,似乎剑指驰骋海上的西葡两国。
  “大帅要再同西夷开战?”
  陈沐快速转过头,诧异道:“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是诚心实意与西班牙结盟的,只要他们不背盟,愿意接受来自我们的改变,我愿意在任何战争上给予他们全力支持。”
  赵士桢的眼神飘忽,发现要想跟上陈沐的思维,他只有丢掉自己的脑子不顺着陈沐的话去想,就只被动接受就好了,于是他问道:“要是他们不愿意呢,不愿意回到陆地上。”
  “哈,不愿意?”
  陈沐抿着舌尖笑了,抬手指向校场上演练多兵种联合作战的北洋军,问道:“看见他们没有?”
  “我一直相信任何国家、任何族类,都有许多值得尊敬的坚毅之人,一定会有许多人敢大声拒绝我的提议,所以我才在这儿练兵,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有人对我说,我不愿意。”
  陈沐轻松地用手指点在胸甲上。
  “陈某能更有底气、更有勇气地纠正他,说:不,你愿意。”


第89章 饮酒
  清明初过,天气逐日热起。
  北洋军府衙门口,训话新兵刚回还顶盔掼甲的陈沐在衙门前院拴马桩翻身下马,拭过额头细汗,便看见院墙旁树荫里几个红毛大汉围坐石凳,捧着糕点吃得正香。
  从爱尔兰漂洋过海而来的肖恩伯爵看上去是不打算自己回去了,非但不着急回去,还颇有自觉地请求陈沐给他派个扈从教授明朝官员礼仪,这几个月他的生活在陈沐看来尤其单调,但他自己似乎乐在其中。
  他们一直住在北洋衙门东边隔一条街的小院,说起来有些失礼,陈沐也派人服侍,毕竟这北洋军府都是大头兵,谁能服侍谁呀,难不成还能把客人当成下将,派去个副官?
  因此从头至尾,除了给原本作为北洋官吏住所的小院添了几套被褥,陈沐没给过任何用度上的支持,几个月下来就连北洋一期募兵都熟悉了这几个红毛。
  早上晨钟一响,募兵开始跑操拉练,肖恩几个在小院里洗漱后便以他们的传统搏斗、射箭,等鼓响三通,就跟着去食堂吃饭——起初是不太习惯的,但陈沐都在食堂吃,他们也没办法,而且架不住食堂做饭好吃,还不要钱。
  等募兵用过饭菜开始日常训练,他们则去北洋学堂的通译科上课,汉语西班牙语葡萄牙语一起学了,至于能学多少,陈沐不管、学堂的教员也不管,反正只要他们能听懂汉语就够了。
  正午照例去食堂吃饭,吃饱了午休一会,下午则是在小院里学习礼仪,一天天就这么过去,肖恩没提过要走的事,陈沐也没提过。
  眼看陈沐下马,肖恩带着几个扈从端端正正给他磕了一个,这才起身拱手,笑道:“您呐,吃了么?”
  一口本地话把陈沐说蒙了,顿了顿才有点僵硬地拱手回礼,笑道:“这言语学得好,不过再了不必给我行大礼,拱拱手就算问好了,不用跟前些天那些客人学。”
  北洋军府只要不犯错,平日里没人跪拜,这年月除了吃官司、上大朝、行郊祭,平日里见了皇帝行跪拜大礼的都不多,这西洋红毛跟着倒学起跪拜了。
  “不是这样么,可我听说前几天来的可是是北方的大将,掌管五千多的军团,他见到阁下也要跪拜。阁下请放心,我不会认为这有损荣誉。”
  肖恩根本不觉得行大礼有什么不对,道:“在我的家乡,进英格兰王宫要亲国王的手,在罗马要爬下亲教宗的脚趾,各国有各国的规矩,大多数时候这些礼节在别的地方会受到嘲笑,但在当地是再正常不过了。”
  即使是一贯对外国人带有深重偏间与对抗思维的陈沐,也开始欣赏这个爱尔兰伯爵了,其实不是从现在才欣赏的。
  自从这个红毛大胡子被巡行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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