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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清-第7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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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之一”两个字去掉——是自己替自己筹集、争取军费,有时候,这个工作,甚至比指挥作战还要重要。

    洪杨乱起,几仗下来,国库就见了底儿了,从那个时候起,支撑中国军队大小规模军事行动的,就变成了“协饷”,即不经过中央,各省直接向某支军队解付钱粮。

    协饷数量的多少,原则上和省份的贫富程度挂钩,但具体的数目,朝廷一般只在省份和军队之间做协调的工作,少做硬性的规定——事实上,你就算做了硬性的规定,人家两手一摊,说俺就是没有钱,朝廷也没有法子。

    对于朝廷来说,能保证各省的“京饷”按时、如数到位,就很好了——皇家的开支、百官的俸禄,全靠这笔“京饷”呢。

    既然在“上头”那里,“协饷”比不得“京饷”,军队的统帅就不能指望朝廷了,就得自己出面,同各省督抚套交情、拉关系,第一,保证已经商定的“协饷”,按时、如数到位;第二,游说对方,提高本省“协饷”的额度。

    “协饷”制度,为敉平洪杨之乱及之后的历次军事行动,提供了基本的财政支持,但是,这个制度的副作用,却是极其巨大的,甚至可以说是致命的:

    某种意义上来说,军队的“老板”,由中央政府,变成了地方政府——原因非常简单,给我发工资的,是地方政府,不是中央政府。

    地方由此坐大,军队由此离心。

    “协饷”制度是中央财政匮乏的“便宜之举”,但今时不同往日,我不能继续饮鸩止渴了。

    不然,谈何中央集权?谈何……“大事”?

    关卓凡下定决心,从收复新疆开始,把这个格局彻底地扭转过来。

    取消“协饷”,暂时是做不到的,这是因为,这笔钱,地方不掏,就得朝廷来掏,在对现有的财税制度进行彻底改革之前,叫朝廷来掏这笔钱,不论是阎敬铭的户部,还是郭嵩焘的顾委会,都还是很吃力的。

    财税改革,那是伤筋动骨的事情,目下,尚未到条件成熟的时候。

    关卓凡能做到的,是切断军队统帅和“协饷”的直接的联系。

    这一刀,就从左宗棠西征始。

    前文有过交代,西征的军费,是关卓凡安排、胡雪岩经办的“借洋债”。

    经过一番折冲,出借这笔款子的银团,领衔的银行,由英国人的汇丰银行,换成了关卓凡做幕后老板的花旗银行。不过,领衔的银行虽然换了,但担保条件并没有变:依然是由中国各地的海关做担保人,向银团开具“印票”,然后,各省的“协饷”解给海关,由海关代为还款。

    这样的安排,好处多多。

    第一,银团不必担心收不到还款,海关的总税务司是英国人赫德,各地海关的税务司也大多由洋人担任,海关的“印票”,银行是信得过的。

    第二,各省的“协饷”解给海关,而非直接解给西征大军,左宗棠呢,是从银行拿钱,而非从各省督抚那儿拿钱,“协饷”虽然还是“协饷”,却不和左宗棠发生直接的关系。

    如此一来,军队统帅和“协饷”的联系,便被切断了。

    这一刀砍了下来,别人不说,左宗棠本人,可是以手加额!

    左宗棠一向自称“生平以用饷为忧,争饷为耻”——这个话,半真半假,“以用饷为忧”是真的,以“争饷为耻”,就不见的了,若真的以“争饷为耻”,就不会“英雄欺人”,为了广东的饷源,将儿女亲家郭嵩焘,从粤抚的位子上挤走了。

    不过,那是“争饷”,更多的时候,是“求饷”,不但要向督抚求,还得向藩司求,俺这个陕甘总督、三等侯,论爵衔,早已是超品了,却还要向从二品的的藩司赔笑脸,那是什么味道?

    求到了还好说,问题是那帮子鸟人,一个个“深藏若虚”,常常是求来求去,啥也没求着,白腆了俺这张老脸了!

    现在,好,好,痛快,痛快!

    当然,关卓凡这么做,朝廷的责任——其实也就是他自己的责任——就重了,原先军队统帅和督抚们扯的皮,就该他自己去扯了,不然,协饷不能按时、如数解给海关,洋税务司们可就有意见了。

    不过,关卓凡不打算扯什么皮,他的对策很简单,将“协饷”调升到和“京饷”一个地位,不能按时、如数解交的,该降级的降级,该撤职的撤职。

    *

    (四千一百字大章奉上)

    *(未完待续。)

第一四七章 钱,钱,钱!() 
钱是有了,不过,虽然说,这笔钱是从银行直接过付给左宗棠,不必再经北京的户部或顾委会的手,但借款人不是左宗棠本人,而是朝廷,因此,如何过付,第一笔是多少,第二笔是多少,都要经过朝廷的首肯,这里边儿,还是大有讲究的。

    在确定军费数目这件事情上,朝廷大员对军队统帅,抱有一以贯之的严重的不信任,总觉得你在“报花头”,不论军队统帅报一个什么数目出来,都要打你一个折头,拦腰一刀、砍下一半,也是很常见的。

    这是缺乏数目字管理能力的无奈之举,朝廷无法确定军队统帅提出的预算的合理性,在财力有限的情况下,只好尽量讨价还价。

    大多数情况下,朝廷并没有冤枉军队统帅,向军费预算中“注水”,是很普遍的情形,但这种商人议价般的制定预算的方式,会将双方逼进一个恶性循环之中:军队统帅既知道朝廷一定会打自己的折头,便向预算中“注”更多的“水”,以求拦腰一刀之后,所余尚敷所需;朝廷呢,既怀疑你“注”了更多的“水”,便砍价砍得更狠了。

    在这种情形下,本该最严肃、最认真的军费预算,变成了一场纯粹的嘴巴官司和数字游戏,对此,军队统帅的“心法”是:不管数目多少,先把第一笔钱拿到手再说,仗既开打,难道还能半途而废?想把仗打下去,后续的粮饷,就得照我开出的数目,不然,就上折子,请朝廷“另简贤能”。

    这套要挟的手段,或多或少,都会不同程度地奏效,可是,也真有“半途而废”的时候——那是朝廷真拿不出钱来了;更多的时候,是朝廷左支右绌,拆东墙补西墙,前线的军队,则吃了上顿等下顿,有钱就开打,没钱就窝着,拖拖拉拉,本来一年能够打下来的仗,拖拉到三年、五年。

    关卓凡下定决心,这种恶劣的“故事”,也要从这次西征开始,彻底地扭转过来。

    对于左宗棠开出的一年五百二十万两白银的预算,关卓凡不但没有打一两银子的折头,还说,应该留出一定的“冗余度”——这是一个新词儿,意思说,你要十两银子,我给你十二两,真用不完,你再还给我。

    顿了一顿,补充了一句:第一年,我给季翁六百二十万两银子。

    左季高的眼睛瞪圆了,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我这是上辈子积了多大的德啊?竟然遇到了如此体贴的上司?

    留意,左宗棠一年五百二十万两银子的预算,并不是在北京的时候,一年三百五十万的预算——那是平定甘肃回乱的预算,新疆的距离更加遥远,各方面的条件更加艰苦,所费自然就更多。

    关卓凡此举,并非为收买人心,也不认为多出来的那一百万两银子会打水漂,相反,他认为,这才是最经济的预算之道。

    作为穿越者,根据历史资料,关卓凡知道,左宗棠一年五百二十万两白银的预算,并不过分,没“注”多少的“水”;另外,新疆地理,遥远殊异,未知之数太多,这个预算,对这些因素的考虑,只着重距离长短的计算,对“未知之数”的考虑,其实并不如何充分,因此,留出百分之二十的“冗余度”,是合理的。

    更重要的是,如果自己泥于旧例,遵照制定军费预算的“潜规则”,也跟左宗棠讨价还价,就算把预算砍了下来——譬如,从五百二十万两,砍下来个五十万两、一百万两,砍到四百七十万两,甚至四百二十万两,又如何?

    本来,新疆的叛乱,今年年内就能平定,结果因为粮饷不继,仗打到了明年、后年,就算一年四百二十万两,两年、三年,不是要八百四十万两、一千二百六十万两?较之六百二十万两,孰多?孰少?

    最、最、最重要的是,明年还有明年的事儿——明年,我要和法国人大打出手,可不能北一摊,南一摊,两线作战啊!

    就不考虑明年同法国人开片,新疆的战事,也必须在今年年内奏凯!这是因为,我需要一场“金瓯无缺”的辉煌胜利为自己“加持”——今年下半年,很可能会有巨大的政治风波掀起,多一场胜利,多一个筹码。

    所以,无论如何,今年事,今年毕!

    钱到位了,剩下的就是怎么花的问题了。

    “花钱”——后勤保障中最重要、最核心的一环,就是军粮的采买和运输。

    用兵西域,比较理想的情况,是一部分军粮——比例愈高愈好,在当地采买,这样,可以大幅度的减少运输的费用。

    这就是本书中提到过的赵充国的法子。前汉宣帝时候,羌人做乱,朝中主流意见,以辛武贤为代表,是仿卫、霍故事,“赍三十日粮,分兵并出”,遂行扫荡,唯赵充国反对。

    赵充国的策略是:

    一,彼时金城、湟中谷贱,一斛不过八钱,他建议朝廷在当地大肆收购,既可用最低的成本充实己方的军粮——如果从关内转运,所费会十数乃至数十倍之多;同时,这一招又绝了羌人的粮路,“羌人不敢动矣”。

    二,屯田,步步为营,一点点向羌人蚕食。

    第二个法子“屯田”,左宗棠一到陕西,尚未进甘,就开始着手实施了。但陕西在回乱中被祸甚惨,大乱之后,恢复元气为第一要务,屯田的收成,首先要用在本地的军食和民食上,暂无余力接济新疆前线;甘肃呢,被祸之惨,不输陕西,且去年才刚刚靖定,屯田神马的,缓不济急。

    至于新疆,绝大部分地盘,眼下都不在自己的手上,至少得等到打下乌鲁木齐,进而攻取喀喇沙尔,将北疆最膏腴的那部分拿到手了,才谈得上“因粮于当地”。

    所以,赵充国的法子,暂时是行不通的,还是得老老实实从外地采买,然后一斤一斤、一里一里运到前线。

    关卓凡和左宗棠一起,规划了两条采买、转运军粮的路线。

    第一条,东起归化、包头,西至射台、大巴一带的蒙地,粮食产量较为充足,在此采买,经乌里雅苏台和科布多,运至巴里坤,各种费用均摊计算,每百斤脚价七两五千有奇。

    第二条,在宁夏采买,经定远营、察罕庙、巴尚图素庙,与第一条路线中的归化、包头来的运输队会和于巴里坤,每百斤脚价需银八两有奇。

    计算下来,只靠这两条路线,军粮还有相当缺口,左宗棠在地图上比来比去,比出了第三条路线来:

    在凉州采买,经甘州、肃州,出嘉峪关,过玉门、安西至哈密、古城。

    可是,这条路线,全长七千余里,细细计算下来,每百斤竟然要脚价十五两有奇,较之前两条路线,足足要多花一倍的钱,左宗棠不由大费踌躇。

    正在彷徨无计,关卓凡的建议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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