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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情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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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她认为他是一个沉闷的老单身汉。直到有一回她发现他在湖边钓鱼,他那一动不动的背影在暮霭里变得斑驳陆离,她才恍然大悟:原来这里的一切都属于这个阴沉的家伙。于是就有了酒吧里的那一幕。里根以为是邂逅,其实是深思熟虑的导演。看着落荒而逃的男人,埃达知道她的计谋已经成功了。然而向目标的逼近并不令她感到胜利的喜悦。那些个不眠之夜,那些个土地深处的淫荡之声,还有发自湖心的狂暴的咒语,有时差点要将埃达整个地摧垮了。钻戒的事是她梦到的,她梦到后就开始外出寻找了。她找到过好多枚,有时是在水沟里,有时是在别人扔下的椰子壳旁边,有时在剑兰的花瓣里头,有时则嵌在树干的疤上。天一亮,将它们放到阳光里头一照,埃达就认出了那些人造宝石。是谁这样不厌其烦地同她兜圈子玩呢?然而埃达还是摆脱不了发现异物的诱惑。再说也许在夜里,那些钻石就成了真正的钻石也是可能的。这个农场里,真是无奇不有啊。

里根的确是在餐厅里就餐,但是他同时也在楼上的卧室里。他同黑衣的中东女人(这回是中东的了)站在窗前观察楼下草丛里的动静。女人走动时,衣裙发出沙沙的声音,像下小雨一样。他们不说话。在里根,是因为他一直听见女人在不停地说,他什么都听见了,又什么都没听懂。

里根坐在桌旁进餐时看见了它们,它们是刚才听见了召唤潜入餐厅的,一共五条。有一条特别放肆,居然想锁里根的喉,它身上的黑色花纹同女人裙子上的图案是一致的,难怪女人一召唤,它就来了。里根嘴里的鸡蛋难以下咽,因为它锁得太紧。楼上沉重的脚步传到下面,那人似乎在腾空离去。他从桌旁站起身,然后就跌倒了,他跌倒时发出“砰”的一声闷响,那条缠在脖子上的蛇松开他,向墙角飞去,一会儿就不见了。

杂乱的脚步声从楼梯那里下去了。

“里根先生跌倒了。”马丁伸长脖子往餐厅里探视。

“不要去管他。”阿丽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她看着黑衣女人远去的身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你认识那女人啊?”

“我怎么会认识,她根本就不是农场里的。”

他们俩都看见草丛里的蛇在相互咬啮。马丁咕噜着:“乱套了,乱套了。”他心里想的却是:“阿丽怎么可以让主人躺在地上呢?她真是一个冷血的老家伙啊。她是有可能下毒的。”

就是在这个时候,阿丽和马丁同时听到了呼救的叫声。后来才知道是两个女工在海湾那边被淹,其中一个马上就死了,厚重的、浸透了海水的工作服要了她的命。死去的女工鼻孔那里有一堆血的泡沫。

躺在餐厅地板上的里根是在梦里听到女工的死讯的。当时他站在阴暗的阁楼上,有人进来向他报告了这件事。他听见那个头部像蘑菇一样的人说,死者是埃达,从东南亚的岛屿上来的姑娘。这时里根听见外面在打雷,然后是雨打在芭蕉叶子上。他想,在农场这种没有高山的地方,山洪暴发是可能的吗?蘑菇头的男人下去了,居然没有听到脚步声。阁楼上有些旧书,里根随手抓起一本彩色封面的小册子,翻开第一页,他看见那上面印着阁楼的主人——一位小业主的肖像,那人深陷的灰眼珠里透出深深的厌世情绪,两只手臂像动物一样覆盖着密密的长毛。阁楼的主人同里根有笔交易,所以他才能在里根的农场里盖房子。里根记得那笔交易也是在梦中完成的。当时他模模糊糊地感到,这个人的房子有可能成为自己的避难所,于是就同意让他将小房子盖在靠海湾的山包上。

第19页

十九橡胶园里发生的事(6)

里根醒来时,阿丽已将餐厅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了。里根问她关于埃达的事,阿丽有点惊讶地扬了扬眉,说:“埃达刚刚来过了,来找我借一把镰刀。”

“农场里有人落水了吗?”

“是误传,这些日子流言满天飞。”

里根脑海里浮出埃达手执镰刀的形象,心里悸动了一下。

“阿丽,我有没有和人签过一种那样的合同,我是说,让人在农场里盖房子的合同?我为这事很烦恼。”

“有这事,你后悔了?”

“啊,并不,这种生活,不是需要一种外来的力量来打破吗?”

他看了一眼窗外,外面仍然是阳光灿烂。有一些鹰在天空里盘旋,那是不是因为发现了死尸呢?生平第一次,他感到他的农场真是太大了,要让他面面顾到简直就不可能。前些年他买下了相邻的农场,让它与自己的橡胶园农场连成一片。那里原先是一个多种经济作物的农场,刚一买下他就后悔了。从那以后,他一次也没去那边视察过,而是全盘交给经理去管理。他觉得自己已经老了,做不了这么多事了。那么为什么还要买呢?看来他买下的是一个终生之谜。这些鹰就是从原来那边的农场飞过来的,就好像它们也得知了主人更换的消息似的,在这之前它们从不飞到他的领空来。他知道,与他表面扩张领土的同时,还有一种扩张是在地下进行的,不为人所知的。那种看不见的扩张,他可以感觉得到,却很难形容。当他为了生意上的事去城里面时,扩张的感觉就变得强烈起来。他在那阴暗狭长的街道上走着,便走到另一个世界里去了。比如那个非洲女人,清洁工,就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里根无论如何不能理解她那种欲望和她对自己的鄙视。

“埃达借镰刀干什么?”

“她说割草。她总是有些奇怪的举动。”阿丽叹了口气。

“阿丽干嘛叹气啊?”

“一想起这孩子能从那种地方跑出来,就觉得不可思议啊。你能想像山洪暴发的情景吗?”

“不能。我在梦里说,落吧,落吧,让山洪暴发啊,可是这种地方只有小山包,怎样暴发呢?总要问问埃达才好。”

“埃达早忘记了,那种事没法回忆啊。”

丽莎在前方的柏油马路上飞跑而过,她身上的裙子已经脏得看不出颜色了。里根觉得那是一种没有目的的奔跑。愁云浮上阿丽的脸,她闷闷地走进厨房,想起那个女人的悲哀的故事。

他们两个人同时听见楼上的脚步声,但是楼上并没有人。他们凝神细听,一个站在台阶上,一个站在厨房里。那不像是人的脚步声,有点像大鸟,也许是鹰。里根想,难道尸体的味道是从楼上散发出去的?有人从楼上飞跑而下,这回是人,是马丁。

“马丁!!”

“什么事,里根先生?”他红了脸,将手里的一大包东西藏在背后。

“你就不怕鹰吗?”

“当然怕。”他笑了起来,“但是没地方躲啊。它像铡刀一样落下,铡到你身上,你立刻就身首分离,根本不会有时间思考的。”他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提高了嗓门,好像在嘲弄。

这回轮到里根脸红了。在空旷的平原上,他有过被鹰追赶的经验。他又一次想起了埃达借去的大镰刀。在那个昏沉的夜里,地底响起的闷雷震得他的脑子里成了一片漆黑。他对自己说:“高潮便是地狱,因为没有得到缓解的快感正在消灭肉体。”

“好呀好呀。”马丁又笑了笑,他似乎看见了里根的思想。

丽莎在烈日下疾走,她的脚上都走起泡了,还是停不下来。农场的土地下面到处都有人在讲话,各式各样的人,各式各样的声音。她想,要不了多少天,她就会对地下的这些声音熟悉起来的。夜里她有时候睡在橡胶林里,有时睡在湖边。那些蛇已经不来侵犯她了,它们离她远远的,然而她还是清晰地听见它们潜行的声音,它们一群群潜向地心深处。她想起了文森特。文森特是什么呢?他是她的梦,她的长年不醒的梦。而文森特自己又是生活在梦里的。她记得他对她说,他要去他梦见的农场。于是他就这样来了,然后他又走了。而她,追随他梦中的景物,就迷失在这些景物里头了。现在她变得多么强壮了啊,文森特一定认不出她了。凌晨的时候,她同埃达进行了一次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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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橡胶园里发生的事(7)

两个女人没有谈论各自的家乡,却谈起了非洲的大沙漠,和沙漠边上的帐篷里的生活。对于那种从未有过的生活,两个人都怀着出奇强烈的愿望。埃达用手里那把大镰刀在芦苇丛里挥来挥去的,丽莎问她砍什么。

“有什么砍什么,反正要斩断一些东西。”

丽莎低头一看,看见自己那只鞋被她几乎斩成了两半。

“过不多久你就会不要这只鞋了。”埃达冷漠地说。

她的话令丽莎震惊。她坐在那里发呆,没注意到姑娘的离去。

远方有一辆车向她开过来,像一只深蓝色的甲壳虫,在这金色的大地上十分惹眼。丽莎无缘无故地有些紧张。她站着不动,因为她的鞋已没法走路了。车子缓缓挨着她停下,窗口伸出司机布克戴凉帽的头。这不是她的车,她的车是奶黄色的。但她还是上了车。

“我们的车到哪里去了?”

“这就是我们的车。”布克说。

“怎么会是这种颜色呢?”

“那是您的眼睛患色盲了,在这里待久了的人都这样。”

“你以前来过这里?”她吃了一惊。

“是啊。这里差不多就同我的家乡一样。对您来说也是这样吧?他们都说农场主十年前就疯了。”

丽莎回忆起销售办公室里那位神情冷淡的绅士,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车子驶过里根家门口时,布克朝外探了一下头。他满脸迷惑,若有所思地吹着口哨。丽莎看见里根从屋子里走出来,他的背影像被拦腰斩成了两段似的,中间有一截空白。他手里拿着渔具。

“我们大家都往这里钻,是因为这里的泥土会燃烧。”布克又说。

“你怎么知道?”丽莎好奇地问。

“我昨天试过了。这里这些金黄色的土就和煤一样。神奇的土地啊。”

他突然显出昏昏沉沉的样子,丽莎担心他会将车翻到沟里去。

车速果然加快了,车子就像子弹一样在燃烧的土地上狂奔,而布克,满不在乎地伏在方向盘上打起鼾来。丽莎身上汗如雨下,她知道车子已不在马路上了,这从轮子的颠簸就可以感觉得到。她用力推布克,布克还是继续睡。再看车速标示,那根指针却已失灵了。“也许会冲进海湾里头去吧?”她脑子里冒出这个念头。她看不清外头的景物,她眼里一片火海,车内酷热得不行。

“布克!布克!”她声嘶力竭地发出尖叫。

布克动了动,咕噜了一句:“不要那么冲动,很快就完了……”

丽莎想,原来他在自杀啊。情急之下她想跳车,车门却怎么也打不开。

正在她手忙脚乱之际,车子“咚”地一声停下了。布克还是没有醒,她一下子打开了车门。一阵热浪扑面而来,太阳还是那么厉害,他们的车停在一片桃树林里,那些树都在燃烧,火光冲天。丽莎连忙躲进车内。

“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烧起来。”布克说这话时脸上有种歉疚的表情。“我们快出农场了。都在传说死了一个女工,一定是身上着火跳进海里的吧。”

回家的路上丽莎睡着了。她做了很多梦,但是梦里的背景太黑,什么都看不清楚。醒来时布克告诉她,她一直在喊一个叫埃达的姑娘。他问她,那姑娘是谁?名字听起来很耳熟。她告诉他说是里根的女朋友。布克听了后惊奇得合不拢嘴了。“谁都知道,那个男人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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