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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风流-第5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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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卫东参与过无数次的谈判,尽管年龄比朱仁义要小接近十岁,可是实际经验却很是丰富,见段衡山玩起迷踪拳,丝毫不在意,微笑着道:“今天我和朱主任来拜访段校长,先不谈细节,首先是表明态度,一句话,南部新区欢迎沙大,其他的事情,下次再来谈。”
  他转头对朱仁文和吴亚军道:“沙大景色优美,散步湖边,也是人生一大享受,今天就忙里偷闲,重温一下校园的景色。”
  段衡山相当重视今天的谈话,为此准备了几套腹稿,一句话,他要为新校区争取更多的有利条件,可是刚谈了几句话,侯卫东却突然转弯,反而让他觉得很遗憾,暗道:“侯卫东倒是个明白人,看来以后的谈判用不着忽悠,大家开出条件,取长补短就行了。”
  他兴致勃勃地道:“沙大的湖景,在整个沙州市都有名,春天时节,许多沙州人都开车过来踏春,今天天气好,我陪几位一起去走一走。”
  由沙州大学校长段衡山亲自陪同,晒着春日暖阳,在校园内指指点点,感觉也还是不错。
  在湖心小岛上吃了午饭,吴亚军和朱仁文便回沙州。
  侯卫东在湖心吃饭之时,恰好能看到教授楼的楼顶,这个楼顶一直在眼中晃荡,将他心弄乱。
  将司机和晏春平打发回沙州,段衡山和侯卫东步行回教授楼。
  没有了外人,侯卫东便不想与段衡山打肚皮官司,直言道:“段校长,沙大搬迁是难得的发展机遇,我分管南部新区,肯定要为母校创造最佳的条件,搬迁之事其实已成定局,最大的问题在于土地,沙大可以提出合理要求,能解决的一定解决。”
  段衡山道:“说实话,我还真舍不得这个湖水,只是为了学校的发展,必须得搬,你要为母校说话。”
  “我会尽力的。”
  段衡山这才吐露了最真实的想法,道:“我的想法是能快则快,在明年的新生最好能进入新校区。”
  上楼之时,段衡山感叹道:“走到楼上,总要想起郭教授,叫人嗟叹。”
  侯卫东同样也在嗟叹,他不仅为了郭教授而嗟叹,同样为了郭兰而叹息。
  “好久没有回来了,也不知屋里生霉了没有?”侯卫东看着段衡山上楼,他解释了一句。
  段衡山随口,道:“湖水潮湿,长期没有人住,东西确实容易受潮。”他有午休的习惯,与侯卫东握手告别,上楼睡觉去了。
  侯卫东其实完全用不着解释,回自己的家,这是正大光明的事情,可是他没来由有些心虚。
  他把房门打开,又将阳台推开,当阳台打开之时,湖风便忽忽忙忙地冲进了屋,就如被人追逐的小偷。
  房屋很干净,没有灰尘,想必是郭兰曾经在此住过,所以干净。
  打开电视,随意浏览了一会,脑中却总是浮现出绢纺厂的人和事,他给晏春平打了电话,“明天,让项波到我办公室来,让他谈一谈今年的打算,你给他说,要实打实地谈,不要玩虚的。”
  刚挂断电话,他想了想,又打给晏春平重拨了一个电话,道:“让项波下午到我办公室来,上午我要见一见蒋希东。”
  这时,楼下响起了汽车声。
  郭兰下了车,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侯卫东的阳台,看见其阳台打开,暗道:“难道我那天没有关阳台?”
  为父亲办丧事的那几天,她伤心且劳累,在侯卫东的房间住过两晚,后来仔细打扫过卫生,不过是否关阳台,确实有些记不清楚了。


第677章 决心(中)
  刚打了房门,郭兰就听到了电视声,她立刻意识到不对,想退出去,又觉得不妥,还是推开了房门。
  “郭兰,进来坐。”侯卫东听到开门声,已经站在了门口。
  “你怎么回来了。”
  “过来找段校长,谈沙大搬迁的事情。”
  “沙大真的要搬迁吗?”
  “扩招以后,益杨校区无法扩展了,肯定要搬,市委市下入会已经统一的思想,目前就是给多少亩土地以及什么价格的事情。”
  郭兰比平时显得更加清瘦了,她手里拿着侯卫东的钥匙,道:“谢谢你。”
  “进来坐一会吧。”
  “嗯。”
  “我烧了些开水,喝茶吗?”
  “嗯,谢谢。”
  郭兰神情中有些忧郁,道:“我想回沙州大学工作。”
  侯卫东见她的神情,有些心酸,道:“这是临时起意,还是深思熟虑,这一点很重要。”
  郭兰表情很平淡,却是很肯定地道:“我已经决定了。”
  看着郭兰的神情和语调,侯卫东知道她的心意已决,他心里涌起了强烈的保护欲望,道:“你现在是成津县委组织部长,我出面,让你到沙州大学出任学校的组织部长。”
  “学院已经有了组织部长,我有个工作岗位就行了。”
  “那位组织部长多大年龄。”
  “四十岁左右。”
  “如果他想到地方,我调他到地方,如果他不想到地方,我让他改任其他职务。”侯卫东是副市长,他的权力还不足以如此安排,但是他说得斩钉截铁,不容置疑,有着强烈的信心,他知道只要他下定决心,此事一定能办成。
  郭兰能感受到侯卫东的好意,她抬头看着侯卫东英俊的脸庞,眼睛慢慢地温润了,两滴泪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晶莹如宝石。
  侯卫东抬起手指,轻轻地将晶莹的宝石抹在了手尖。
  父亲仙逝以后,郭兰为了宽慰母亲,一直强撑着,此时感受到了侯卫东的关心,情绪就突然爆发了出来。
  把脸伏了侯卫东温暖的怀里,郭兰痛痛快快地哭了起来,最初她还强抑着声音,渐渐地,她的哭声越来越大。
  侯卫东侧过身,抽了纸,帮她擦了擦眼泪水,只是郭兰的眼泪水如冰山融雪,几张纸又怎能擦得干净。
  “哭吧,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郭兰只是紧紧抱着侯卫东,此时在这宽阔的胸前,她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顾,将所有的思念及伤痛化作了倾盆之泪水。
  等到郭兰的哭声稍歇,侯卫东将她抚在沙发上,这才起身,关掉了微微开着的防盗门,然后又找了一条干净毛巾,用热水洗净,递给了郭兰。
  郭兰接过热毛巾,擦了脸,这才停止了哭泣,痛哭一场,胸中积郁之气倒是排解出来,她不好意思地看着侯卫东胸前的一片湿痕,道:“这是第二次把你衣服打湿了。”
  在九三年那个闷热的夏天,郭兰因为失恋而伏在侯卫东肩头哭了一场,在二00二年春天,她又因为父亲过世又打湿了侯卫东衣襟。
  看着梨花带泪,楚楚可怜的郭兰,侯卫东心里就涌起了深深的疼惜,和郭兰深深地对视一眼,他抛弃了所有思想,只是将郭兰拥在了怀里。
  当两人嘴唇分开,侯卫东低声在耳边道:“你的嘴唇好香。”郭兰脸上有一丝红晕,微闭着眼,脸又微微仰起。
  侯卫东用心地亲吻着异常柔软、湿润的嘴唇,情绪慢慢地高涨起来,他的手轻轻的抚摸着郭兰的身体,感受到她的阵阵颤栗,有娇媚,又有着莫名的惊慌。
  他将手放在乳房的位置,轻轻地揉了起来。
  尽管隔着衣服,郭兰还是如触电一般,低下头,将发烫的脸靠着侯卫东肩头,长长的睫毛轻微地颤抖着,如一朵不胜凉风般娇羞的水莲花。
  他呼吸渐渐粗重起来,让郭兰平躺在沙发上,他自已跪在地上,解开了郭兰的上衣扣子。
  她的脸如天上火烧云,眼睛紧紧闭着,双手抱在胸前,阳台上的风带着一丝寒意吹来,皮肤上就出现了许多小颗粒。
  侯卫东的舌尖在平滑的小腹滑过,在下腹部稍稍停顿,然后逆而向上,直到胸前,将她的双手挪开,黑色花边的胸罩便暴露在眼前。解开了胸罩,两朵俏生生的花蕾便跃然而出,肤如凝脂,花蕾则是罕见的鲜红色,格外醒目。
  侯卫东温柔而又霸道地亲吻着花蕾,郭兰身体一直在轻微颤栗着,当指尖朝下滑动之时,她突然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睛,道:“别。”
  两人目光中都充满着激情,对视片刻,她轻声道:“今天不行,我例假来了。”
  穿好衣服以后,郭兰紧紧拥抱着侯卫东,深深地亲吻着,留下了满嘴香甜,在耳边道:“我爱你,卫东。”
  郭兰离开了很久,侯卫东仍然有些魂不守舍,在屋里走来走去。
  手机传来“啫”地响了一声。
  这是她发过来的一条短信:“我们是两条平行的铁轨,可以相向而行,互相关心和温暖,却永远不能交汇。”
  看着这条短信,侯卫东半天说不出话。
  又过了很久,他才给秘书晏春平打了电话:“我在沙州,你带车过来接我。”
  与此同时,宁玥在办公室亲自与蒋希东谈话。
  宁玥道:“蒋厂长,你到绢纺厂之前,是二轻局副局长,市委这一次有意将你调回到行政机关,市政府研究室、经委、计委等几个部门,你都可以考虑。”
  蒋希东黑脸如漆,道:“宁书记,感谢组织对我的关心,绢纺厂出了这么多事情,组织上调整我的岗位,我能理解。”
  宁玥笑道:“国有企业面临着困难,这是全局性的问题,并非绢纺厂一家,你既有行政机关工作经验,又有丰富的企业经验,回到了政府综合机关,可以为市委市政府决策提供好的建议。”
  “宁书记,我没有把绢纺厂搞好,从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我愿意在绢纺厂当一名普通工人,为绢纺厂重新站起来出一份绵薄之力。”
  “你不愿回政府机关?”
  “我不回机关,就留在绢纺厂当一句普通工人,我以党性担保,绝对支持新一届班子的工作。”
  宁玥没有想到蒋希东会坚持留在厂里,道:“这几年,破产企业不少,蒋厂长的年龄也不小了,还是在机关更保险一些,这也是朱书记、黄市长对你的照顾。”
  “我想和六千绢纺厂职工在一起,哪怕一起失业,也心甘情愿。”蒋希东态度很坚决。
  宁玥眼神犀利地盯着蒋希东,似乎想洞穿他的思想,而蒋希东面无表情,目光却是凛然不畏。
  过了一会,蒋希东道:“当然,我是共产党员,愿意服从组织的安排,只是宁书记是征求我的意见,所以才向组织说出了心里话。”
  宁玥点了点头,道:“明白了,等我向市委汇报以后,再明确你的去向,在这里,只能说,尽量满足你的要求,不过如果组织需要,你还是要有到机关工作的准备。”
  蒋希东就站了起来,道:“请组织满足一位老党员的最后心愿。”
  杨柳一直在作记录,等到蒋希东离开,她暗道:“如果大哥没有提前说起绢纺厂的事,我还会认为蒋希东是优秀的企业家,他这人太会演戏了。”
  下班回到家,堂兄杨柏已经在等候了。
  “听说蒋希东下课了,由项波来当厂长,我想回厂里上班,还是当总工程师,你能不能帮我想一想办法?”
  杨柳道:“你不是辞职了吗,怎么又想着回去。”
  杨柏道:“我当时是和蒋希东有矛盾,在他办公室拍了桌子,现在项厂长主政,我还是想回厂里工作,干老本行。”
  “这事我做不了主。”
  “我和侯市长不是挺熟悉,能不能搭个桥,让我与侯市长见一面。”
  杨柳与堂兄关系一向不错,道:“那我试一试。”
  当侯卫东刚刚下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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