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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第1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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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亮又问道:“那你们说说。这句诗是什么意思。”

梅映寒道:“这还用说吗。春來江水绿如蓝。意思是说。春天來了。两岸的树和草都绿了。树和草都绿了。江中的水自然都被映蓝了。”

诸露道:“映寒。天亮问的是。这句诗在这封信里所表达的意思。”

梅映寒说。“那应该把这一句跟其他三句合起來分析。”

诸露说。“这很难分析。念尔无机自有情。别來半岁音书绝。春來江水绿如蓝。塔影初收日色昏。好象。好象都是诗。但肯定不是出自同一首诗。”

向天亮乐了。“诸露。你不是挺懂的吗。老白白居易的诗词你都知道。还能不知道其他三句是谁写的吗。”

“对不起。我是熟读唐诗三百首。其他三句真不知。”诸露笑道。

“嗯……也许这是一个诗谜。”向天亮皱起眉头。思忖着说。“以诗做谜。又用挂号信寄给我。那么。这个人应该是因为不方便出面。但他又想告诉我什么。可又怕让别人知道。因此。他把他想说的话或事。藏在了这四句诗里。”

诸露说。“这个人一定读过很多书。至少是个诗词爱好者。否则。也不可能整出这另外三句诗來。”

向天亮拿过信封。仔细地看了看邮戳。“本地邮戳。还是昨天下午。这封特急挂号信是从咱们市区寄的。这个人应该是本地人。外地人洠П匾艿皆勖潜鹾:笤偌男鸥野伞!

梅映寒问道:“诸露姐。你确定另外三句也是诗吗。”

“这我还真不能肯定。但读着听听。确实是诗。”诸露道。

“我是说。既然这另外三句也是诗。那咱们找找它们的出处。把四句诗或四首诗的意思弄明白后。咱们再把它们整合起來。也许能从中悟出点什么來。”

诸露摇着头说。“名家名句找起來容易。可这另外三句有点冷僻。想找出它们的出处。除非是找一个诗词方面的专家或爱好者。”

梅映寒笑着问。“天亮。咱们滨海有诗词方面的专家或爱好者吗。”

“嗯……好象还真有。”向天亮收起挂号信塞进公文包。“我想起一个老家伙來了。当年他老是在我面前卖弄诗文。曾自称是个诗词爱好者。今天正好一箭双雕。既考考他有洠в姓娌氖盗稀S挚梢愿闱逭馊涫某龃Α!

“谁呀。”诸露和梅映寒异口同声。

“不告诉你们。”向天亮拿包出门了。

半个小时后。向天亮开着别克轿车。來到了市第一中学。

听说向天亮來了。副校长林霞匆匆赶了出來。

“天亮。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呀。”

“林霞姐。今天來不是找你的。”向天亮瞅着林霞身上的两个突出点。咽了咽口水说。“虽然你们学校的校服特别吸引人的眼球。但我的枪刚擦过试过。不用你修。”

林霞外号叫“修枪的”。还是向天亮亲口命名的。

当然。“修枪的”不是修向天亮的金枪。而是修他身上的“枪”。

“去你的。”林霞红起了脸。看看车外洠恕I焓衷谙蛱炝辽砩虾菖×艘幌隆

“真的。我找乔老头有点事。他在吗。”向天亮也趁机在林霞揩油。

乔老头就是乔咸熙。市第一中学校长。向天亮当年的班主任。

林霞咦了一声。“真稀奇。老校长刚才还念叨你呢。找他有什么事呀。”

第1867章诗中谜

在林霞的陪同下。向天亮进了学校。來到校长乔咸熙的办公室。

老校长乔咸熙看到向天亮。忙不迭的起身。“你小子。总算找到你了。”

“呵呵。我是主动上门。不是你找到的。”向天亮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还有。别一口一个小子好不好。这有损我的光辉形象嘛。”

“就你。还光辉形象。”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眼镜。乔咸熙对林霞说。“小林。你这个干弟弟的形象配得上光辉一词吗。”

林霞微笑着道:“好象是差一点。”

“哼。我看差远了。”乔咸熙老脸一晃。

向天亮盯着乔咸熙说。“乔老头。我本人现在是滨海学院筹建委员会专职副主任。您应该尊称我为向主任。”

乔咸熙哈哈笑道:“什么筹建委员会。什么专职副主任。虚头八脑的东西。不就是个跑腿的吗。你别抬出來吓唬人了。”

“呵呵。但愿您老人家明年还洠诵荨!

“这话怎么讲。”

“明年滨海学院正式开学后。我就是滨海学院的领导人了。我是大专。您是高中。我压着您一头呢。”

“去。你顶多是个副的。还得排在后面。就象现在。要叫也得叫你向副主任。就象当初你读书的时候。是向副班长而不是向班长。”

“你个死乔老头。哪壶不开提哪壶。成心气我是不是。”

一个副字。是向天亮的心结。当年高中三年。向天亮始终洠в械鄙险喑ぁ4哟恕K宦纷邅怼8弊炙嬗八嫘巍;又蝗ァ4笱钡惫弊槌ぁ2渭庸ぷ骱笫歉毕爻ぁO衷谝踩肥祷故窍蚋敝魅巍

乔咸熙一边得意地笑着。一边冲向天亮伸出了手。“拿來吧。”

“什么啊。”

“钱。或者支票。”

“什么钱。我欠您的。”

“你欠我的。年初。你答应过。市引水工程要捐赠我们学校一百万元。”

“哦。我说过吗。”

“你小子说过的。”

“不会吧。我记忆能力超群。我怎么不记得了。”

“想赖是不是。”

“乔老头。您是不是讹我啊。”

乔咸熙笑眯眯地说。“你想赖也行。我就在学校门口立一块碑。上面刻七个字。向天亮是癞蛤蟆。”

“您敢。”

“我敢。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乔老头。咱不这样坏行不行。”

“那你拿钱。”

“别老是钱钱钱的。开口钱闭口钱的。您多庸俗啊。”

“我就庸俗了。为了钱。我庸俗就庸俗。”

向天亮一脸无奈。“乔老头。您不知道我现在洠恕'办法给您弄钱了吗。”

“哈哈。你少來这一套。”乔咸熙笑着说道。“谁都知道你现在很瑟得很。陈书记和谭书记支持你。那个引水工程实际上是你的前秘书丁文通在当家。也就是你小子在当家。弄个百把十万元。是支援教育事业。又不是你个人贪污。有什么不可以。谁敢说三道四。”

向天亮乐道:“行。乔老头您行。情报工作做得不错。”

“哼。坐在家里。天下事也能知。”

“好吧。好吧。三天后你到市委大院來找我。”

“不哄我。”

“我敢轰您吗。”

“是哄。哄骗的哄。”

“不哄不哄。保证不哄。”

“嗯。这还算象话。”乔咸熙点着头问道。“听小林说。你找我有事。”

“我啊。碰到大难睿恕!

说着。向天亮从包里拿出那封挂号信。“您帮我看看。一共四句诗。我只知道第三句的出处。另外三句得由您老人家的法眼來看了。”

挂号信打开。林霞看了一眼。笑着说。“天亮。这你算找对人了。”

向天亮也笑。指了指乔咸熙说。“我以前在这里读书时。他常常卖弄几句的。”

乔咸熙看了看挂号信上的四句诗。想了想后说。“念尔无机自有情。别來半岁音书绝。春來江水绿如蓝。塔影初收日色昏。这四句诗。分别來自四个不同诗人的四首诗词。第三句我不解释了。你反正知道了。名家名句嘛。这第一句。出自张乔的《促织》。这个张乔是安徽贵池人。唐懿宗咸通中年进士。当时与许棠、郑谷、张宾等东南才子合称咸通十哲。黄巢起义时。隐居九华山以终。其诗多写山水自然。不乏清新之作诗清雅巧思。风格也似贾岛。这首《促织》共四句。念尔无机自有情。迎寒辛苦弄梭声。椒房金屋何曾识。偏向贫家壁下鸣。”

一边说着。乔咸熙一边用钢笔在信笺上写了《促织》的四句诗。

“那第二句呢。别來半岁音书绝。”向天亮问道。

乔咸熙道:“这第二句。出自唐末诗人韦庄的《应天长》。韦庄。公元836年至910年。字端己。杜陵即今今陕西省西安市附近人。是韦应物的四代孙。唐朝花间派词人。词风清丽。有《浣花词》等流传。曾任前蜀宰相。谥文靖。他的这首《应天长》这样写道。别來半岁音书绝。一寸离肠千万结。难相见。易相别。又是玉楼花似雪。暗相思。无处说。惆怅夜來烟月。想得此时情切。泪沾红袖黦。”

等乔咸熙写好了这首《应天长》。向天亮又问道:“那这第四句呢。塔影初收日色昏。”

乔咸熙晃着脑袋道:“塔影初收日色昏。这第四句与第一句和第二句相差的年代就大了去了。它出自南宋诗人王洧的《湖山十景。雷峰夕照》。这个王洧号仙麓。是南宋闽县那今福建福州人。理宗宝祐四年即一二五六年曾入浙江帅幕。他最有名的诗。就是写西湖十景的。一共有十首。每景一首。这首《湖山十景。雷峰夕照》一共是四句。塔影初收日色昏。隔墙人语近甘园。南山游遍分归路。半入钱唐半暗门……对了。他的另一首《湖山十景。三潭印月》。也是塔字开头的。塔边分占宿湖船。宝鉴开匳水接天。横玉叫云何处起。波心惊觉老龙眠……”

向天亮认真地读了读几首诗词。“乔老头。您说。拿四句诗凑在一起。能成为一首新诗吗。”

乔咸熙笑道:“问得好。当然能。有的还浑然天成。天衣无缝。”

向天亮又问道:“那您说说。这四句诗凑在一起。算成为了一首新诗吗。”

第1868章乔老头

乔咸熙摇着头说。“南辕北辙。牛头不对马嘴。风牛马不相及。念尔无机自有情。别來半岁音书绝。春來江水绿如蓝。塔影初收日色昏。念尔无机自有情。写的是农妇织布。别來半岁音书绝。诉的是朋友离别之情。春來江水绿如蓝。描的是江南春天的美景。塔影初收日色昏。记的是雷峰塔黄昏的时刻。一事。二情。三景。四时。洠в心牧骄涫怯辛档摹!

向天亮思忖着道:“这就是说。直接从这四句诗或这四首诗词里。找不到写信人所要表达的意思喽。”

“应该是个诗谜。”乔咸熙说。“也许。他要告诉你的是某一件事。或某一个人或某一个物体。甚至是某一个时间或某一个地方。比方说藏头诗、藏尾诗。等等。他要表达的意思。一定藏在这二十八个字里。四句诗看似洠в辛怠5欠直鸫锏囊庖搴显谝黄稹SΩ镁褪切葱湃艘嫠吣愕哪歉鲆馑肌!

林霞说。“天亮。这个人并不是在卖弄。他可能不想让人知道他是谁。”

“我看不见得吧。”向天亮道。“他不想让人知道他是谁。却恰恰暴露了他的身份。能用四句诗來表达他要表达的信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如果是四句耳熟能详的诗也就罢了。其中的三句还是一般诗词爱好者都不一定知道的。所以。这个人不但是诗词爱好者。而且还有相当的研究。”

乔咸熙点着头道:“天亮说得洠Т怼U飧鋈硕允实陌没蜓啊>圆辉谖抑隆D忝窍胂搿O壬瓒ㄗ约旱囊馑肌T俑葑约旱囊馑既パ罢液鲜实氖洹D强墒浅汕贤蚓涫 R话愕娜恕N揖褪前咽蚀笕旁谀忝媲啊D阋膊灰欢苷业健A瞬黄稹U飧鋈巳肥挡黄稹!

向天亮问。“乔老头。咱们滨海象您老人家这样的诗词爱好者有多少。有名的和水平好是哪些人。”

“你能确定。这写信的人是咱们滨海本地人。”乔咸熙反问道。

向天亮说。“挂号信是从市区邮局寄出的。不是本地人。洠в斜匾白疟┞兜奈O铡6匾馀艿奖鹾砑男拧5比弧U庵挚赡苄圆皇菦'有。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可是。咱们滨海本地的诗词爱好者也不少啊。比我好的也有几个。”乔咸熙道。

“乔老头。我给您设定一个大致的范围吧。”向天亮稍作思索后继续说道。“这个人至少是我认识的。而且。他不是我的朋友。其次。他应该是我的同行。也就是官场中人。还有。他应该是个男的。”

乔咸熙问道:“前面三点可以理解。你这第四点我有疑问。你凭什么断定写信的人是个男的。”

向天亮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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