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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土商-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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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黄金荣把心放下,“原来不是为了银子,这就好办的多……”他脸色更阴暗了,眉头也皱起来了,他说,“这件事不好办啊!范得礼是租界当局挂了号的人物,旗下四大赌台的收入,三成都进了法国人的口袋。你不是不知道,他又是开了山门的山主,手下门徒众多,其中几位还是掌了兵权印把子的带兵将领。动了范得礼,你就不怕招来腥风血雨的报复?”



龙邵文沉着地说,“只要巡捕房能对这件事睁只眼闭只眼,让我从容地把事情办了,余下的事情我自己担当。”



黄金荣意味深长地看了龙邵文一眼,“阿文,租界当局给捕房的可压力不小啊!”他话锋一转,似是信口随便问,“民国前,你蹲过上海道台衙门的大狱,跟我讲讲,里面的条件怎么样?”



龙邵文心中苦笑,“***,看来他是想让老子蹲租界的监狱了……”他说,“监狱都差不多吧!一张发霉的草垫子,凑合着能睡就行。”



黄金荣阴森地狞笑几声,满口黄牙乱舞着,“洋鬼子的监狱连草垫子都没有,一间房最多的时候,能关上二三十人,常年不见太阳,我在里面是一会儿都待不住,哈哈。”



龙邵文也笑了,“黄老板,我也待不住,这些年锦衣玉食习惯了,忍耐力也不如从前的时候好了,想起监狱的那个味道,就一阵阵地反胃。”



“既然这样,你就给我乖乖的吧!”黄金荣脸上的横肉颤动了一下,“我替洋鬼子当了这么多年的差,还从没破不了的案子,如果万顺堂出了事,我又抓不到闹事的人,可就塌台了,也就没脸在这个位置上继续混下去了。”他看着龙邵文,“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龙邵文自然明白,黄金荣的意思是:你想碰万顺堂我不拦你,但事后你要给我一个交代,不然就是塌我的台,他问,“黄老板!要是闹出大事,会关多长时间?”



黄金荣笑了笑:“不好估计呀!结果要看法院的宣判。若是闹出人命,怕是关在里面出不来了。”



龙邵文狠狠心,“以后的事情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范得礼沉了我的兄弟,这仇是一定要报的。”



黄金荣拍了拍龙邵文的肩膀,“你讲义气,我是支持的,为人就应当向你这样,虽说人无四海心,但得饶人处且饶人,该宽容还是宽容一点,别把事情搞的没法收场……”他“唉!”地叹口气,“等你到了我这岁数,也许就理解了,冤家宜解不宜结啊!”他摇摇头,似乎有点自嘲,“你现在的脑子里,已经都被仇恨占据了,好了,不说这些没用的了,既然你已经拿定主意,就去办你的事吧!洋鬼子面前,我尽量替你周旋,但最坏的准备一定要做好。”他坐在椅子上,宛若老僧入定,微闭着眼,“我从前上过几年私塾,私塾学的东西早都忘了,只对塞翁失马的故事记忆犹新,古时有个叫塞翁的老头,儿子从马上摔下来,落了个‘地不平’,但就此躲过了兵役。想那范得礼的根基极深,他要真是有个三长两短,你的日子必然不好过,所以,去法国人的监狱里住上一段日子,对你来说也并非坏事,有法国人的保护,说不定可以躲过无休止的仇杀……”他摆摆手,“去吧!你放弃了烟枪捐好大的一笔收入,就为求我这件事,不值啊!”



从黄宅出来,龙邵文马不停蹄的赶到了上海新闻报社,找到了副主编楚明云,二人素来交心,他也不隐瞒,直接说明来意。楚明云连忙劝阻,“你只为了替一个兄弟报仇,就如此大动干戈,这不是勇敢的表现,而是愚蠢,万一事发,当局追究你的刑事责任,使你身陷囹圄。阿文,听我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先暂时忍耐,等有了更好的机会,谋定而后动,最不济,也要保全住你自己。”



龙邵文说:我从小在外浪荡,就知道对兄弟要义气,不替兄弟报仇,枉为人也。楚先生,不要再劝我……他放下几张庄票,“报馆的朋友,麻烦楚先生替我把把关,谁要是想把这件事捅到外界,还麻烦你替我出面,打个招呼,让他们看在银子的面子上,把大事化小,只有这样,我才能在善后的处理上,多少有些便宜可占。”



见过楚明云,龙邵文直奔海格路“范园”拜见张仁奎。张仁奎却不在上海,去了镇江。迎接他的是张仁奎的开山大弟子吴坤山。龙邵文早知他从前的老搭档,老团长此时不但是沪军三十八师的一个营长,更是张仁奎的驻沪代表,在江湖上已经颇有头脸,张仁奎的事,他几乎能点头做主,当即满脸堆笑,“老团长,兄弟来看你了。”



吴坤山伸手捋了捋唇上八字胡,笑了,“阿文!你来张老太爷的府上看我?这倒是稀罕的很,我怎地瞧你一脸的戾气,怕是没琢磨好事吧!咱们可提前说好,你要是再朝我借兵去剿灭什么反革命组织,那就免开尊口吧!”



“吴团长,你这么说,可就显得咱们感情生疏了,好歹咱们还是革命同志,兄弟这还没张口,你就摆出一副拒兄弟千里之外的态度,不应该啊!”



听他这话,吴坤山更以为他是来借兵,忙说,“阿文!不是兄弟不借给你,现在不比从前,怕是马上有仗要打……”他压低声音,给龙邵文透露着军情机密,“齐燮元敕令张老太爷,所有兵马原地待命,不许调动一兵一卒开出辖区,据说要对卢永祥开战,来抢夺上海这个花花世界……”



第四卷185火并万顺堂(二)



185火并万顺堂(二)



战事一开,道路封锁,首先影响的就是贸易,当然也包括鸦片贩运,换做寻常,龙邵文听到这样的消息,首先就会想到龙升的下一步将何去何从,可此时得他,满脑子想的都是为洛东普报仇,也不把这样的机密消息放在心上,他说,“吴团长放心,兄弟这次前来,不会借你一兵一卒,只请老团长在张老太爷面前,替兄弟美言几句。”



吴坤山一听他不借兵,心已宽了大半,再听他不过是请自己在张仁奎面前替他美言几句,心早全部放宽,“就这事体呀!”他拍着胸脯,“包在兄弟身上,不知兄弟要我替你美言什么?”



龙邵文说,“我要铲灭万顺堂,把范得礼那个老王八沉了江。还请老团长在张老爷子面前美言,饶恕兄弟这不敬长辈之罪。”



吴坤山大吃一惊,心想,“***,又上了你的当……”他说,“你知道范得礼的身份,开过山堂,在帮中的尊荣,还在张老爷子之上,你这么做,是欺师灭祖,依照帮规,是要严惩的。”



“所以才要你替我在张老爷子面前多多美言,编排一些范得礼的不是,就说我忍无可忍才这么干的。”



吴坤山指着龙邵文,“触你娘,从民国初年起,你就不停下套子给老子钻,还不断惹麻烦,这件事老子帮你办完之后,以后再见你,可要远远的绕着走了,不然早晚得被你害了……”他想了想又说,“你要动万顺堂的事情太大,万一帮中有人拿此事挑刺,只怕张老爷子一个人也弹压不住,你最好再去同高世奎,曹幼珊、樊瑾成、王德龄他们也打个招呼,对了,袁世凯的二公子袁克文此时也在上海,他这人爱生事端,素喜嚼毛,须得封了他的嘴。不过听说他眼前生活潦倒,全靠卖字换钱买烟,你只需小施恩惠,就能让他站在你这一边,到时候几位大字辈前人,一齐就此事保持沉默,帮中也就没人追究了。”



龙邵文点点头,“还是吴团长老谋深算,兄弟这就去了。”



离开范园,龙邵文想,“高世奎,曹幼珊、樊瑾成、王德龄几人全都是老子府上的坐上常客,征得他们点头同意不是难事,只是老子同袁克文这个“大”字辈前人却素无往来,此人虽无实力,却有名气,妈的,烧香不差一束,还是先把这个袁二公子安抚平了吧!”



……当年袁世凯死后,袁克文携着分得的大宗遗产南下上海,整日过着征歌逐舞,荒淫不堪的奢侈生活。黄金荣见他荷包鼓胀,生了觊觎之心,打袁克文到上海伊始,黄金荣便使出青帮中人惯用伎俩,去“架相”袁克文,所谓架相共分两步,第一步,引诱其入帮,然后再带他走码头,与自家人会面,帮他捧身价,捧场面。第二步,怂恿其开香堂收徒,大摆派头,从中渔利。袁克文果然上当,见青帮首领“身价”之高,“派头”之大,不免动心。可让黄金荣没想到的是,袁克文想入青帮,却又不想当小辈。后听说山西有一位“理”字辈前人张善亭的墓碑,于是就约了几位“大”字辈同仁,请他们作见证,专程跑到山西,在这位“理”字辈的前人张善亭的墓前磕了头,阴风习习、凄凄惨惨的开香堂拜了师,从此他便成了“大”字辈。



他这位“大”字辈虽然掺有水分,但碍于他的名声,青帮各大字辈前人倒也没谁提出疑义。黄金荣本想“架相”袁克文,没曾想却成全了袁克文的“大”字辈,一时向他投拜师贴的,或是架着他名声招摇撞骗之徒不计其数,袁克文不胜其烦,登报声明不再收徒。这样一来,黄金荣开始计划的怂恿其收徒,然后再想方设法吃空他的算盘也就没打成。



黄金荣一计不成。一计又生,他整日大摆筵席,招待袁公子,又送他名贵西装若干套,凡他出门,必派安南巡捕两名替他充当保镖,接下来再请他去长三堂子嫖“先生”,不过多久,袁克文便跌入了**阵。尽得上海流氓擅长的吃、穿、嫖的真传。引诱袁克文吃、穿、嫖并不是黄金荣真意,他的目的,是把袁克文向吃、穿、嫖的四胞胎亲兄弟“赌”上引。袁克文虽才高八斗,却心思单纯,怎敌黄金荣这粗鄙之徒的老谋深算。不几日,他就学会了狂赌。黄金荣生平不大赌,却差使旁人,如金廷荪,杜月笙、顾掌生等人去同袁克文赌,结果袁克文如世间所有赌徒一样,小赢尝到甜头后而不能自拔,认为赌不但可以养家,而至发财,结果跌入别人的局中自不必说……



袁克文是黄浦滩边的名人,其居所龙邵文虽没去过,但常听人提起,于是吩咐汽车夫,“先去公司包些烟土,再去爱多亚路九如里口……”



龙邵文拜帖递上的时候,袁克文正在烟榻上吃鸦片,他烟瘾极大,整日从早到晚躺在烟榻上吞云吐雾,每天仅烟资,就要耗到二十元之上,而此时一担大米,才不过十元。长此以往,就算是有座金山,也得吃空,更何况他的大部分遗产,已尽落黄金荣囊中。他居安思危,趁金山没被吃空之前,便登报打广告,说是:愿意以字换钱。



他的小妾唐志君递上拜帖说,“有一个叫龙邵文的要见你。”



袁克文那被鸦片滋润的瘦黑脸瞬间荡起一层浮光,深陷的双瞳一阵发亮,身子像被弹簧弹起,青唇微张,露出黄牙,“来人可带礼物?”



“这个倒不曾看见。”



袁克文脸上的浮光隐去,眼神黯淡,像个空麻袋般无精打采地颓然倒下,“去告诉他,我没空。”



“他说是来求字的。”



袁克文翻身从烟榻上坐起,“你取纸笔来,再去问他求什么字,我这就写了打发他,润笔费让他随便给。”



唐志君出去又回来,说,“他说有上好的公班大土做润笔,只求‘平安’二字,但必须亲自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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