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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清-第9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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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阿桂没训女儿,而是朝天庙看去,这一眼看去,就再挪不开了。

天庙门口立着一个仙风道骨的麻袍老者,手握一本厚厚书典,不知是《圣经》还是《圣律》,正向民人作着解释。

“老儿李应金,自浦州天庙而来,今日起白狼集天庙就由老儿主持,若有任何疑难困苦,都可以来找老儿。天庙德人助人,每一个同胞都不会无视不理。”

李应金……你该叫金允礼,不。该叫爱新觉罗允礼!

阿桂心中立时卷起一股惊涛骇浪,这老者不正是康熙的十七阿哥,果亲王允礼么!?当年允礼随他们入建州朝鲜。虽与世无争,就搞自己的诗文音律,可还是被他和高起视为宗室一党的核心成员。永和亲政。爱新觉罗宗室败灭,允礼外逃,他还以为逃到了韩国或者燕国,没想到,竟然也来了东洲,还成了天庙祭祀!?

已六十多岁的允礼感应有异,看向阿桂,也呆住了。尽管两人剪了辫子。换了汉衣,可相交多年,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眼神刹那来回,恍若度了一世,允礼淡淡一笑,朝阿桂作揖道:“东洲虽远,犹在华夏。得见故人,我心甚慰……”

允礼再道:“不知故人你是否在此结过根?若未的话,老儿愿帮你在根墙上留下一名。”

阿桂极力压制着自己心中的翻腾,淡淡道:“我不信天庙这一套,而且我叫章诚。这个名字,留在这里有什么意义?”

他策马就走,允礼的话语依旧飘入耳中:“你不信,上天依旧在,你不信,你和你的儿孙也将归入华夏,共为同胞。什么名字并不重要,关键是你的根已经在这里了。”

神叨叨的家伙!就靠着这一套混过了勘察,真是有你的!

阿桂百味杂陈,暗自骂着。他虽避难海外,却不等于一颗心就投向英华了,他只想作一个隐士,掩盖住身份不止为避祸,也想安安静静过完下辈子。什么天庙,什么大战,他都不想沾染。

出了镇子,策马急行,一路农庄田园,美景也无心看了。路过一处小山头时,设在这里的乡勇训练场里正喧嚣冲天。一帮汉人黎人在教头的带领下打太祖长拳,另一帮汉人黎人正在马场上练套圈,巴掌鼓噪声不绝。

沿途所见,人人都充盈着一股迎接大战的昂扬之气,就算是不可能亲上战场的农夫们,也都畅谈着东洲拓土之事,让阿桂心中越发着慌,置身世外桃源的感觉一分分消失。

天黑时,两个儿子都回来了,不仅头上的锦羽草帽没揭下来,脸上还如黎人那般画满了红红绿绿的条纹,像是两头斑斓野鸡,就等着家人赞扬称美。

“给咱们定的什么满人罪,咱们都认了,可这不意味着咱们丢开了满人本分,自认是这大英国人!你们还想替这大英打仗,难道不知道,你们的爹,二十年前跟这大英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吗!?”

听儿子说东洲都护府新建骑营,吸纳义勇入营,就算是满人,也可入营,而且还能抵罪,阿桂怒意勃发,呵斥着两个儿子。

“你们去了,这庄子不就废了吗?”

正妻避开敏感话题,就只说实际,但这态度也隐隐是对阿桂一心不入英华的抵触。她和阿桂另两个妾在育婴堂作事,对英华这个国家已有几分认同。

“我们可不想当一辈子农夫,再说不是有契奴在吗?”

“是啊,爹你当年驰骋疆场,一身本事,只是没用对地方,如果爹也愿意从军,就冒称有过领军经验,不管是都护府还是浦州官府,都会当作宝贝,委以重用!”

两个儿子跪在地上,帽子虽摘了,却还花着脸,看不出表情,可言语间不仅有愤懑不甘,还有炽热远望,甚至劝说起阿桂来。

阿桂本要跳脚,再听一句:“爹你还年轻呢,真想着封刀归山吗?当年就算是红衣,都视你为劲敌啊”,他心绪一乱,身子也瘫回座椅。

是啊,他今年才四十四岁,风华正茂,论政治,他远不及高起父子,否则也不会在权争中败得那么惨。但论打仗用兵,儿子这话正挠中他的痒处。当年在鞍山,如果他是主帅,如果高晋兆惠不半途退兵,红衣绝不会轻易获胜。

说到领兵之能,他虽不敢与驰骋半个世界,接受过系统教育的那些红衣将领相比,可如果战场是在辽阔的东洲,是靠半军半民的义勇作战,他自认肚子里还有不少东西。

如果有这个机会……自己愿意领军作战吗?

阿桂闭眼,压住心中那一丝痒意,缓缓摇头。不,他终究是满人,是潜藏的要犯。不仅冒头有绝大危险,而且大英也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他咬牙道:“我们是满人!”

大儿子高声道:“我们是满人,是华夏之中的满人!就像苗人瑶人藏人蒙人一样。我们认罪服刑之后,就跟汉人再没什么分别了!我们都是华人!难道爹你还想着当建州朝鲜那些满人吗!?”

二儿子附和道:“这里是东洲,连黎人都入了英华,难道我们非要自外于华夏,连黎人都不如!?”

阿桂还在挣扎:“且不说为父身份,被发觉就是抄家绝族的死罪,就说这东洲之战,且有东洲人去打。还轮不到咱们凑合!”

妻子也劝道:“终归是打仗,要死人的,怎能去冒那个险呢?现在有田有屋,一家人好好过日子不行吗?”

大儿子急切地道:“就因为爹你这身份,才更要出力啊!我们兄弟从军是为什么?为的就是能挣下大功,待他日事发,我们还能说话。还能救爹,救下咱们一家!”

二儿子也道:“这是寰宇大战,官长们说了,一战胜负就要定百十万里土地的归属,这样的大功业。哪辈子能遇到呢?”

阿桂心中某些东西渐渐凝聚起来,脸色也缓和了,大儿子再道:“不说大的,就说那些生黎,如果他们打到了家门口,难道爹还要分什么满汉,就在一边袖手旁观吗?”

同胞……根已扎下……

白日允礼的一番话猛然回荡在阿桂心中,令他豁然大悟。

的确,他不再以满人自居了,他这些日子的愁苦,不就是不知自己到底该是什么人吗?现在的他,应该算是东洲人了,是大英治下,华夏之中的东洲人。为东洲而战,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吗?

再说了,他和儿子,不都是“戴罪立功满人”的身份?既然要立功,自要奔着大功去!

阿桂再睁眼时,目光坚定,他微微笑道:“也好,明儿跟你们官长说说,就说你们的爹,有统领千人之才,问他有没有营副翼副的缺,编外也好,权代也好,都无所谓。”

“爹——!”

“滚去擦脸!以后也别想在爹面前抹成这鬼样!

两个儿子惊喜交加,即便阿桂再怒声呵斥,也止不住他们冲上前去,抱腿欢呼。

八月下旬,浦洲码头,硕大海船靠岸,船帆如林,高耸入云。一队队红衣登岸,身着浅蓝制服的东洲义勇在码头上列队相迎。

“刀——上肩!”

阿桂,不,东洲义勇军骑营作战参谋,义勇都尉章诚,用白手套摸了摸唇上的小胡子,以专业眼光打量着上岸的红衣,虽经万里跋涉,却还队形齐整,果然是精锐。不过,这是东洲,东洲人才更清楚该怎么打仗,就该让本土的红衣看看,东洲兵的风貌。

他伸手再压了压头上的锦羽草帽,拔出军刀,一声令下,哗啦啦一阵金铁之声,身后上百骑士齐齐拔刀,刀背靠肩,刀刃和刀身的寒光汇成一片肃杀之林。

“东洲佬,精神啊……”

红衣们举枪上肩,以远胜于义勇的齐整,回应东洲人的致敬,但官兵看向义勇的目光也满是敬佩。还在船上的东洲新任都护庄在意看着那片刀林,以及托着刀林的神骏人马,眯眼嘀咕出声。

身边站着的范六溪笑着附和道:“听说燕国是中洲之腚,藏污纳垢之地,龙蛇混杂。可那里汇聚的龙蛇,都是只知利而不知义的非人之辈。咱们东洲也算是藏污纳垢了,什么人都有,可都是一方豪杰,心怀大志,头有天人大义,脚踩拓土建功大利,怎能不精神呢?”

接着他低声道:“有些人来头还不小,据说康熙的十七阿哥,都在这里当天庙祭祀,法司都有些头疼,不知是不是该依照《讨满令》严查满人来历……”

庄在意摆手止住:“只要不是明面上捅出来,你们东洲也不必深究这些事,审判满人是百年大业,是诛心之事,容一些满人在这里建功立业又何妨。我来时陛下就交代说,东洲是未来之地,尽量多朝前看。眼下正是寰宇大争之世,我们就该趁此机会,造出新的华夏之魂。”

范六溪松了口气,他本是试探口风,以他本心,东洲正是用人之际,就算是昔日满人,只要能为东洲所用,也是一份助力。担心的是朝廷严治这些满人,他虽不知具体情况,可也知不少满人从建州朝鲜出逃,来到这里,化满为汉,正变作东洲人。

现在听庄在意这么说,他就安心了,庄在意接着道:“寰宇大争,连黎人都要融入我们华夏,受我们的天人大义,原本那些满人又怎会置身局外呢?那些国罪就暂时放放了,待我们定下全新格局后,再回首往事,不必我们追索,罪人都会自己忏悔的。”

想到自己的混血儿子,范六溪也心有戚戚地点头:“没错,有大判廷百年审判在诛心,咱们就不必继续纠缠于旧世,而是全心看新世了。”

庄在意展眉笑道:“此次我来,可不是守边疆的,我要拓土万里,你们东洲支撑得了吗?”

范六溪哈哈一笑:“万里?在东洲,万里根本不算回事,庄将军,你不拓个百万里,东洲人会吐你唾沫的……”

庄在意楞住,好半天后才一边笑着一边感慨:“是啊,万里真算不上什么功劳,贾大将军一下就弄个天竺,那就是几千万里了,吴大将军在西域也是一战定一国,我这心胸真是太小了。”

两人同时大笑,笑声入云,与寰宇各地,英华男儿的豪情欢笑融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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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一十三章自由、解放与联盟

更新时间:20134814:36:44本章字数:5307

东洲东北,三湖东南,三河交汇处,硝烟弥漫,法兰西王室的鸢尾花旗依旧飘扬在尤肯堡【1】上空。来自不列颠本土的红杉军以及宾夕法利亚、西维吉尼亚和弗吉尼亚三州民兵从战场上溃退下来,他们身心俱疲,已近绝望。

“弗贝斯将军,如果本土不派来主力军团,我们的匹兹堡计划就会告吹。法兰西人会牢牢立在这里,像是铁钳一样,死死掐住我们十三州的咽喉!”

弗吉尼亚第一军团司令,年仅三十岁的年轻上校乔治华盛顿向联军司令,不列颠陆军少将乔治弗贝斯抱怨道。

“你们殖民地民兵不是夸口说能匹敌不列颠陆军吗?结果都是些什么货色?流浪汉、酒鬼、小偷和无政府主义者,连附从法兰西佬的印第安人都不如!华盛顿上校,真希望你和你的殖民地人民,在赢得战争这事上,能有挑起战争的三分之一能耐!”

弗贝斯毫不留情地讥讽着这位弗吉尼亚的年轻英雄,在他看来,十三州人个个贪婪无耻,都是只知道闯祸的白痴,而华盛顿正是他们的杰出代表。

法兰西与不列颠在北美的领地冲突从来都没有间断过,但都以零星的据点战为主。在向西拓展殖民地这项利益上,伦敦与十三州的诉求是一致的。可在具体实施中,伦敦渐渐失去了主导权。

发自欧罗巴和北美既有历史的惯性推着时势一步步演进,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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