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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荣华-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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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见太子妃一定要把这笔账赖在自己身上,白璎珞不禁也动了气。
她允许别人算计她,却绝对不许他们算计到自己的儿子身上,若是连儿子都护不住,她也枉为人母了。
如是想着,白璎珞回头看着那宫婢道:“不知可有剪刀,借我一用。”
那宫婢的面上,显出了一丝犹豫,毕竟,白璎珞借的东西属于利器,这会儿这么多贵人,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皇后却从中察觉出了什么,目光深邃的看了太子妃一眼,她回头瞪着那宫婢厉声喝道:“还不快去取?”
闻言,那宫婢再不敢迟疑,转身从内殿,去取来了一把剪刀递给了白璎珞。
三两下就将那个香囊剪开,白璎珞一股脑的将里面的东西都倒在托盘上。
并不是平常人家香囊里装着的熏香香块,抑或是旁的什么,而是些干的花瓣。
一边拨弄着那些花瓣,白璎珞一边解释道:“外子身上常佩戴着香囊,前几日有一次逗着犬子玩,犬子一不小心攥住了这个香囊,便再也不肯不撒手,似是极喜欢。他才五个月,哪里能受的了这样的香味?臣妾这才换了没有味道的干花瓣,将香囊挂在了他身上,全当是他觉得无趣时抓在手里玩的。”
“这里面有丁香花瓣,有菊花花瓣,还有百合花瓣,都是夏日放在外头被太阳暴晒过的,便是有香味,怕是也清浅的闻不到了。可这香囊上的味道却浓郁无比,根本不是香囊里散发出来的,分明是有人刻意为之。”
一想到儿子有可能被这浓郁的香味熏得皱起了小脸,委屈的快要哭了的模样,白璎珞便觉得说不出的心疼和愤慨。
太子妃更是怒不可遏的站起身,似是要与白璎珞争个高下。
“自从你儿子被抱进内殿,伺候他的乳母也是跟着进去的,怎么,难道你还怀疑是本宫宫里的人故意陷害他,把香味涂在那香囊上的不成?”
这一刻的太子妃,毫无往日的端庄沉稳。
“那臣妾来证明。”
信心满满的说着,白璎珞将剪开的香囊外侧的绣布剪了下来,平摊在了托盘上。
除却最外面的那层锦缎,里面是一层层的衬布,都是绵软的粗布,这也是抓在手里为什么会柔软充实的缘由所在,此刻,里面素白的衬布,却已经泛出了由黄到白的颜色,可见,分明是有人将熏香化成水,涂在了香囊上。
而内殿温度颇高,香囊早已被烘干,只粗略的看去,根本注意不到香囊被人动过手脚。
便是乳母守护在旁,避人耳目的在摇篮里的香囊上动点手脚,也是轻而易举的吧?
太子妃面色泛白,抬眼瞪着几个宫婢道:“谁,你们谁做了这样的事?”
守在内殿的几个宫婢接二连三的跪倒,却无人敢出声应答,太子妃的低泣声,越发悲戚,“我的瑞儿,我可怜的瑞儿。”
太子自进了正殿,从看过了大皇子之后,便一直浑浑噩噩的坐在旁边,一语未发。
听了这半天,他似是渐渐的听出了些门道。
眼中尽是阴鸷气息,目光在内殿那几个宫婢和乳母的身上滑过,他沉声说道:“到底是谁下的手?若是再不从实招来,全部拉去慎行司,乱棍打死。”
几个宫婢并两个乳母不听的磕着头,连呼“殿下饶命”,却无一人应答,太子动了怒,扬声吩咐了站在殿门外的几个护卫,让他们将这几个人拖到慎行司去。
其中一个宫婢知晓进了慎行司不死也要脱几层皮,才慌忙承认,说是去给三个孩子盖被子时,装在衣袖中的熏香瓶子滑落出来,恰巧倒在了杜府少爷的香囊上。
这样的借口,听起来实在是太过牵强,谁也知道,宫里的下人,身上是不许装这些瓶瓶罐罐的,尤其宫婢,身上根本不允许用熏香。
更何况,那瓶子怎么好巧不巧,就落在了香囊边?没倒在衣服或是被子上,怎么就倒在了香囊上,牵扯出了彦哥儿?
虽只是撇清了香囊上的疑点,可大皇子已然没了气息却是不争的事实,太后眼神锋利的看着依旧跪在一旁的太医道:“大皇子当真是气喘衰竭而亡?”
虽然香囊被人动了手脚,可大皇子口鼻内的绒毛却是不做假的,总不能是被人强行塞在口中和鼻子里的吧?
徐太医小鸡啄米一般的点着头。
太子妃正想将问题赖在那棉袄上,便见林之湄已经先发制人的站起身揪住了她的衣襟,“你好狠毒啊,竟然想来害我的儿子。”
说罢,林之湄站起身,将托盘中的那个明黄色小袄抓在手里,三两下的扒掉了外衣,露出了里面的那件宝石蓝小袄来。
太子妃眼前一黑。
林之湄已经不顾形象的哭了起来,“臣妾就知道,太子妃没那么好心,前几日非宣了臣妾去,说要给二皇子办什么半周岁的宴席。今日一早,太子妃派人送来了这件棉袄,说是她特意吩咐御衣坊的人做给二皇子的。二皇子本来已经穿戴好了,臣妾想着是太子妃的一片心意,今日又是个好日子,便给二皇子换上了,却不料,她是打着这样的算盘,我的孩子……”
小棉袄被林之湄胡乱的挥舞着,不一会儿,便有细小的柳絮和鹅毛从袖笼里飞出。
悲戚的哭着,林之湄瞪了太子妃一眼,撇下手里的小棉袄,起身奔进了内殿。
转瞬,二皇子就被抱了出来,只裹着一个小单衣的二皇子被林之湄抱在怀里,翻开单衣,二皇子的身上,已经遍布针尖大小的红点。
“太后,皇后娘娘,您瞧瞧,我可怜的祥儿……”
林之湄抱着二皇子跪倒在太后面前哭道。
香囊和棉袄,确实是太子妃的手笔,只不过,她没有想到会被人揭穿罢了,本以为大皇子的死会让嘉元帝和太子动怒,到时候,林之湄和白璎珞被治罪,内殿一应宫婢被处死,这件事就会这么终结了,没想到,白璎珞会从香囊上找出纰漏。
而此刻,二皇子身上那密密麻麻让人看着触目惊心的红点,太子妃的心内却泛起了冷意,她没有想到,她算计林之湄不成,如今,被林之湄倒打了一耙。
嘉元帝从太子到登基,后/宫之中,这样的事情也时有发生,为此殒命的皇子更是不计其数。
此刻,他哪里还看不出来,分明是太子妃和太子侧妃为了争宠用了手段,而大皇子和二皇子则成了受害者。
看了一眼皇后,见她点了点头,嘉元帝站起身看着太子道:“成家立业,家事不宁,何以治天下?”
“父皇息怒,儿臣知罪……”
跪倒告罪,太子沉声说道:“大皇子夭折,儿臣作为一个父亲,心痛不已。不因此事而耽误父皇处理政事,还请父皇回宫,儿臣必定揪出真凶严惩不贷。”
点头应下,嘉元帝回头对太后耳语了几句,和皇后一左一右的搀着太后踏出了东宫。
“杜夫人,今日非你之过,你受委屈了,改日孤必定登门赔罪。”
太子认识白璎珞,还在认识太子妃和杜轩之前,白璎珞的为人,他也是知晓的,再加上太子本就打算重用杜轩,如今发生这样的事,太子心中气恼太子妃不已,对白璎珞,也只能说出这样安慰的话语。
白璎珞跪倒谢恩,抱过彦哥儿,跟随着太子身边的内侍出了宫。
殿门开了又关,送走了一拨一拨的人,而原先来赴宴逗留在偏殿的人,也都被皇后遣来的女官送到了内宫门处,坐着软轿出宫了。
殿门复又合上,坐在主座的太子看看面色苍白,泫然若泣的太子妃和林之湄,眼神冰冷的盯着徐太医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殿内除了太子妃,怕是就你最清楚了。你若实话实说,孤便从轻发落,毕竟,你是受人指使身不由己。可你若是拒不交代,谋杀皇子,那可是诛九族的罪,你徐氏一族,可承受得起这灭门之灾?”
一句话,徐太医顿时抖如筛箩,一旁的太子妃,本就苍白的面孔,已经如死灰一般。
第311章锋芒
回到怡心苑,看见屋内熟悉的摆设,和沉香几人关切的面孔,白璎珞一直紧绷着的心神才渐渐地松懈下来。
看着斗篷中彦哥儿恬静的睡颜,白璎珞才发现,掌心中不知什么时候早已嵌了密密麻麻的小月牙,此刻看到,针扎似的痛起来。
以白璎珞的品级,进宫也只能带一个丫鬟,这一次因为要带彦哥儿入宫,所以她只带了乳母。
屋子里,乳母说起午时发生在东宫正殿内的事,仍旧有些心有余悸的后怕。
一室静谧。
待到白璎珞再抬头,便看见杜轩脸色铁青的站在门外,垂在身侧的两只手,更是紧紧的攥成了拳,手背上青筋毕现,浑身散发着一股慑人的阴沉气息。
起身上前,白璎珞挽住杜轩的胳膊,拖着他进了屋。
“我和儿子这不是好端端的?”
故作轻松的说着,白璎珞浑然未觉,她的一双手仍旧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东宫正殿内,只墙角的宫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而其余人,因为不敢随处走动,灯火都没有来得及点起来,整个大殿内透着一股阴森森的寒意。
“你说,大皇子若是在天有灵,还会不会选择托生在你肚里?”
太子看着跪伏在自己面前的太子妃问道。
低泣声渐渐大声,成了嚎啕大哭,太子妃摇着头自言自语的说道:“不是我,不是我,是她们,是她们害死了瑞儿,是她们……”
说着,太子妃仰头看着太子,满面怨怼,“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又要给我这个孩子?可是你做了什么?你是个合格的父亲吗?你满心满眼都是她们,你何曾想过,这儿还有你的妻子和你的长子需要你疼惜?”
太子面上显出了痛苦的愧疚,对太子妃的质问,他一个字都答不上来。
而太子妃心中压抑许久的积怨,在这一瞬间全数爆发了出来,“我们都怀着你的骨肉,可你是如何待她,又是如何待我的?同样是皇子,瑞儿还是皇长子,你又是如何对待他们的?既然不想要我们母子,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
脸上的泪一层层的干涸,原本精致的妆容早已花的不成模样,一向注重仪表的太子妃却全然不顾,只坐在地上,紧攥着手里的帕子自言自语的说道:“我的瑞儿,他是那么可爱,那么漂亮,可他,甚至还没有叫我一声娘亲,我的瑞儿……是你们,是你们害死了他……”
说着,太子妃径直爬起身,步履沉重的走到内殿,似是坐在床榻前抱起了大皇子早已冰冷的小身躯,唱起了熟悉的曲子。
从徐太医口中得知实情,大皇子早已时日不多,是太子妃想嫁祸于林之湄和白璎珞,所以才用了药物强行将大皇子的命数拖延到了今日。
此刻,太子甚至不知该如何处置此事。
说太子妃害死了大皇子吗?可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追根结底,错都在自己身上。便是她什么都没做,大皇子也会有这一日。
太子妃错就错在,她不该起了心思想让林之湄和二皇子为大皇子陪葬。
更何况,还牵连了白璎珞和彦哥儿。
头疼不已,太子一人在正殿呆坐了许久。
第二日,东宫内挂起了白幔,为大皇子哀悼。
因为大皇子还没有满周岁,所以,宫中不能为他举行丧礼,也不会大肆发丧,只能由太子妃以母亲的身份为大皇子设个简单的灵堂,装殓了他小小的尸身,由内务府的太监将棺木送去帝陵安葬。
倘若这不是太子妃诞下的孩子,只是出自任何一个侧妃或是姬妾,此刻也只能是一个襁褓裹住,被丢在外头的乱葬岗上,更没有灵堂一说了。
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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