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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天-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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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被逐出结界外，又欲举枪杀入，但结界再挥出一道巨力将青龙弹了开来。
一个响彻海底的声音从地下升起：
“汝若再加纠缠，我便不客气了！”
羽墨大惊，这声音通透天地与这结界隐隐相通，声音里面的声威仿若便是这大海一般晃晃荡荡，浩大威严。
青龙挺枪喝道：“旋龟，你胆敢管我之事？”
“汝速退去，莫再纠缠！”那浩大的声音道。
“哼！”青龙喝了一声，只得离去，这旋龟举手投足之间便将自己驱逐而出，若是再加纠缠绝对讨不到好处，反正那巨龙性倔，也只得随牠了。
“弟弟，你便在这东海海底守一辈子吧！”青龙冷嘲道，飞身离去。巨龙方得喘息，盘下身子下来休息。
那声音又道：“傲，汝可安否？”
巨龙道：“还好，死不了。”
羽墨又复将手探在结界之上，以求尽快解这结界，这结界没准就是那旋龟设下的，若果真这样，没准他也能破了自己灵魂契约，那自己的一番心计岂不是白费了！
旋龟问道：“汝身上的灵魂契约，可是结界外的孩子下的？”
巨龙道：“是，那小子灵魂之力实在厉害得紧，我本想烧他让他交出混沌，却不料反被他算计了！”
旋龟道：“呵呵呵，如此有意思！我倒是想见见。”
羽墨一旁听得真切，见那旋龟如此说便开口说道：“你想见我，现身便是！”
旋龟声音又道：“傲所说之人，便是你吗？”
羽墨问道：“傲？傲是谁？”
那巨龙哼了一声，并不答话。
旋龟笑道：“我背上的这条小龙名字便叫做傲。”
嘿嘿，傲，这名字倒是贴切！羽墨想到，这老泥鳅的确傲气得紧了。旋龟从太古时期便存活了叫这泥鳅做小龙倒也不错，不过他说自己站在他背上…羽墨向脚下看了一眼，脚下水草丰茂岩石坚硬，哪里一点龟背的样子？
羽墨道：“我站在你背上？开玩笑，我站在的是海底，丝毫不见你的影子！”
那旋龟道：“呵呵呵，我的确在你脚下！”
“真的？”羽墨跳起来，又看了一番，也丝毫未见龟背的影子，“你在哪呢，快出来！”
“呵呵呵！你便来我跟前便知是真是假了！”那旋龟道，隔了一阵，又说道，“傲也一起来吧！”
那结界忽然打开，将巨龙托出，又有一道亮光在羽墨脚下升起，将他缓缓托起。羽墨见按亮光并无恶意，便没有反抗，顺着亮光托衬而去。
只是稍刻，羽墨与巨龙便来到了海底一座高峰之上，旁边峭壁兀立，辽延纵横深入海中，山壁上水草珊瑚密密生长，真犹若海底花园水中森林。这山壁之中，怎么也看不见洞穴之类，也不见宫殿，那老龟到底何处果真不知道了。
海水晃动激流涌奔，那千仞高耸的峭壁忽然间动了，山壁缓缓上下分开，在羽墨惊讶的目光之中，那巨大的裂缝缓缓射出一道金光。近百米的裂缝越分越大，山壁晃动山石簌簌而下，珊瑚水草也断碎开来混入了海水之中。
羽墨的嘴都张大了，这千仞的峭壁之上百米的裂缝居然争得浑圆，那裂缝之中，是一个巨大的金光眼珠，瞳孔漆黑，犹若海水一般深邃而不见底。
“这是什么…？”羽墨惊讶地几乎说不出话来。这眼睛就有这般巨大，那这旋龟的身躯该有多么大，这高不见头远不见边的山岭，莫不就是这旋龟的身躯？天啊！羽墨不自主地赞叹出来，如此庞大的身躯，堪称世之一绝了。
那眼珠转动起来，瞳孔缓缓移动对准了羽墨，羽墨骤然间也发现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他身体上扫了一遍。
旋龟道：“呵呵呵，想不到定海神针却在你身上，却是天意啊！”
这大龟真是有一套，自己身上有的东西拿都应该被他探知了。
“大龟，你很厉害嘛！”羽墨擎出如意棒立在身边笑道。
巨龙看见那大棒爪子不禁颤了一下，身躯不由自主地往旁边移了一下，那铁棍不知附含了什么力道打得居然比青龙还要肉痛，他可不想再挨上几棍。
“你与定海神针几乎融为一体，确实难得！”旋龟道。
羽墨笑了一笑道：“大龟，你怎么知道这如意棒的？”
旋龟道：“如意棒？名字取地倒也贴切。但你知道他的来历吗？”
羽墨道：“来历？我管它来自哪里，它护卫我让我保命这一点已经足够让我珍惜它了。”
旋龟道：“呵呵呵，你能这么说，我很开心，别人都是把它当做杀敌工具罢了。”
“听你话里的意思，似乎知道这如意棒的来历啊？”
“自然知道，”旋龟道，“这定海神针与你身边这条小龙还有些关系。”
“噢？倒是要听听！”
旋龟顿了良久，似在回想一般终于笑道：“日子过了太久，这些陈年旧事，已然忘却了，在我小的时候，倒也没有这般多事。”
羽墨想道，这老龟小时候那不是太古之初，难道这老龟要念一番他爹娘？
“想那便是十几万年前的事了，那时候天地分定，神魔分类，万物生衍。四海鼎盛之气象不下于陆地，想那时候人妖之类尽皆繁荣，而四海生龙诞凤，无数神物皆诞于此。又过十万年，四海妖物渐上大陆占据一方，这小龙的先祖也出现了，如此龙之一脉逐渐繁衍，又过几万年，这些小龙们聚类成族与海蛟鱼蛇为群，逐渐兴盛，但龙族并生有强悍的力量，逆乱顿起。这几百条小龙便想击败天都群神，占那天界神域不受约束。龙族多次袭扰天都玉皇起先尚念生灵不易不忍杀戮四起，可惜这小龙的先祖小龙却不顾劝阻领着全族拼死杀向天都，玉皇这才下令镇压龙族。”
旋龟断断续续逐渐记起这些往事，说的时候断续拖延，犹若一个在明月古树底下扇着枯藤古扇的老人在对着小孩说故事一般悠远绵长苍老古朴。
三位虽身处海底，但旋龟巨龙生自海底，自然无碍，羽墨曾为天都雨师，掌控天地之水，灵魂又融合了水之混沌，身处这海底便如陆地空中，更是自如。
只听得旋龟又道：“这小龙，便是自那时候出世的，呵呵！”
“玉皇虽然镇压了龙族，但那些小龙依然在四海兴风作浪为害人间。玉皇便引下一十一颗天星，在我身下的地穴火焰里面，炼就这十万九千五百三十一斤的定海神针。玉皇便亲用这定海神针镇压了这四海孽龙，而由此，这定海神针染了太多的龙族鲜血，是以对魔妖龙兽有极大的震慑之气。后来玉皇便将此棒放于东海是名定海神针。”
噢噢？这棒子倒有如此来历倒是传说一般，比之那开天斧昆仑镜等物也遑当不让了，倒也是，这如意棒能大能小，比之开天斧还好上不少。更何况这如意棒还是玉皇用过的，难怪如此有灵性了。
“老龟，那这样说你帮助玉皇炼了神铁，为什么这小龙与你相交，你还将龙宫送给牠？”
巨龙哼道：“先祖杀戮当世，罪孽深重，当初玉皇要全灭龙族，是旋龟求玉皇开恩放留下我族性命，旋龟教我修炼，即是我师一般！”
“可是我刚才见你与青龙打斗，可是必杀对方之局啊，这又是为什么？”羽墨道。
巨龙道：“哼，我不恨天界，不恨那玉皇，却恨那青龙出卖族人为其谋求天都神位，让我族人被那些天神当做车前马胯下骑，叫我如何不恨。”
羽墨白了他一眼道：“我在天都也经常与你那些所谓的龙族喝酒聊天，他们可没有像你说什么不快活，相反，他们还觉得逍遥如意呢，不用在这东海凶恶波涛之中与妖为伍与鱼虾为伴。”
“你胡说什么！”巨龙瞪这爆满血管的巨眼相向，咬牙切齿起来地骂起来，“为奴为婢之辈，又如何能开心快活！你简直满口胡言。”
“你又不是他们，怎么知道他们不快活，天都的美妙是你无法想象的！”羽墨道。
“我咬死你，你这天都的狗贼！”巨龙不顾身上重伤，张开大口向羽墨咬来。
羽墨哼了一声，挥起如意棒也迎向巨龙。旋龟巨眼一动，一道金光闪过，将两人隔绝了开来，而另外又分出了两道巨力将两人拖到一边。
两人各哼一声，分开之后各不理会。
旋龟道：“傲，我解除了你的灵魂契约，你便先行回去吧。”
巨龙朝羽墨怒吼一声，游入水中，几闪之后消失于深海之中。
“哈哈哈哈哈，”羽墨收起了如意棒笑道，“哎呀，这倒是有意思，难怪他不肯为我属下，原来是恨我是天界的啊！”
“万物有类，龙自有龙的高傲或许你不会理解的。”
羽墨忽然间想起自己在地狱奈何桥即便是死都要抵抗那孟婆汤中的香味，或许这泥鳅也是那种心情也不一定。忽然之间，羽墨似乎有些同情那巨龙，但弱者被人欺，自己的事情都弄不好，他哪里还有心思管别人怎么着。
想起了地狱倒忽然间让他想起了腾蛇，他曾经用什么“妖元锁困丹”控制过妖类，他将这事跟旋龟一说，问道：“那腾蛇学到的，是不是炼魂大法？”
“呵呵，孩子，他并未与定海神针融合，领悟的不过只是皮毛而已。”
羽墨问道：“那混沌与灵魂的关系到底是什么？”
“这其实要你自己领悟了，力量达到一定的阶段，便会因为自身的局限而停滞下来，比如有些天神，或许几万年也不能突破维持在那个水平上，你能自己领悟的话，便是你突破了自身的局限。”
羽墨点点头，这旋龟说的倒是在理，不经过切身的领会，得到的力量也不能为自己控制。看来还需修炼才行啊。他正思虑之间，脑海里面闪过刚才自己参悟龙宫结界的一点明悟，而刚才旋龟用来驱除自己下的灵魂契约的方式，也在他脑海一闪而过，他似乎抓住了什么东西，立即坐了下来，手聚起一个灵力法阵又用灵魂之力将其绞碎，他伸手在海水之中虚点，一朵白莲盛开出来，羽墨又用灵魂之力将白莲绞碎了。看着佛力凝聚的佛力碎成点点飘入水中，羽墨看着流过身边的水流，隐隐似乎有可以解答他脑海之中问题的答案，他忽然间就呆住了，眼睛就直愣愣地看着，一动不动。
但这一坐，便是四天。水流缓缓流过他身边，给他身上披上了不少水草。旋龟的眼睛早已闭上，傲其中也过来看过，见到羽墨犹若化石的身躯体内力量涣散而絮乱，比之先前他与自己争斗之时那强大模样决然不同。
“他这是怎么了？”傲问道。
“小家伙陷入困境了。”旋龟道。
“他会怎么样？”
旋龟叹道：“若是跳不出来，他就会这样坐着，直到他死。”
傲奇怪道：“他不是天神吗，现在天都被刑天占了这小子却在这里枯坐？”
“或许他并不知道这件事。”旋龟道，顿了一下他又道，“傲，我感觉最近几天要发生一些事情，东海恐怕会不平静了。”
傲道：“哼，青龙要是敢来我会亲手杀了他！”
旋龟道：“再来之时，必定带了帮手，或许就不是你所能对付的了。既然这个孩子是玉皇选中的，你可以与他联手。”
“你说什么？什么玉皇选中了他？”傲问道。
“傲，你既然知道自己的天命那你可知道这孩子的天命吗？”旋龟道。
“他不过就是一个天神吗，还是个无赖！”
“呵呵，他现在就好似一只刚刚成茧的蛹，若是能挣脱出来，他便拥有了无限的世界。”旋龟道：“我不欲你加害于他，便是这个原因。”
“那玉皇选中他是什么意思？”傲游到羽墨身边端详着他。
“那定海神针之上记载的便是玉皇自己的修炼法诀，他能领悟玉皇的法诀，如此机缘世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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