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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天-第3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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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前辈，哪一位来赐我一死，便来动手吧！”他背对着梅红雪，迎面绝峰与青红，落在了他斜前方，一边一个。
颜曦咬着牙才不让自己飞出去，但心中却早已痴了，他身后的，是他喜欢的女子吗，难得他肯如此护卫于她。夜樱心中却升起一股酸意，他便如此喜欢那个女子么？难道真的连性命都不要了吗？
“便由我来吧！”青红道，缓缓飞落在羽墨面前。
羽墨点点头道：“请前辈稍等！”
他从怀里面拿出黑骨梅花扇，递还给梅红雪道：“你拿回去吧，再为它找另外一个主人。”
梅红雪摇摇头，仰头看着他道：“今后，只有你是它的主人了！”
“呵呵，我今天就要死了，别损坏了这么好的扇子！”说完便将梅花扇塞入梅红雪手中。
梅红雪拿着扇子痴看着，漆黑的骨节上面，有点点血染的痕迹，那曾是他无意滴落下去的，此刻干涸之后，却好似印刻在了上面一般依旧没有散去。
“前辈，来吧！”羽墨一手拿着长矛指着青红说道。
青红沉吟一阵，说道：“你今日就死，不如让我做个明白人，我实在好奇你为什么杀玉和庄园外的剑宗弟子，你可不可以告诉我？”
羽墨呵呵一笑说道：“前辈三次相问，我又将死，便告诉你吧，我杀剑宗弟子，是为了挑起剑宗与道始教相争。”
绝峰脸色顿寒喝道：“难道我剑宗与你有仇不成？”
“剑宗别人与我无仇，但那位宗主古今却跟我有仇。”羽墨道，“不过我挑起两派相争，却不是为了报复古今，而是为了杀通天教主！”
夜樱颜曦都疑惑而视，青红眉头皱得更深问道：“难道说通天教主与你有仇？”
羽墨道：“今日大概有关的人都在，我便不如将话说明白了吧，相信两位前辈也不是迁怒于旁人之辈。我本名羽墨，乃是魔界魔皇嫡亲羽夜与云台峰女弟子白墨所生，我父亲因为是魔族，所以被云台峰擒住活活烧死在了云台峰风花台上，其后一年，我母亲生下了我，但我出生之后，便立即被天香派云台峰的门人追杀，母亲白墨护我七年，四处躲避，但躲到哪里，都逃不过我血脉上的仇怨，我七岁之时，白墨心力交瘁，便带我去求她幼时的好友昆仑山水月洞天的道修观月，枯叶寺戒酒圣僧爱恋我母，所以就与观月一起求当时水月洞天的主人斜月上人，斜月上人心善，收我为他门徒，养我育我。”
颜曦在众人惊愣的眼神里面跃了出来，对着羽墨喝道：“那你为什么要杀师父，师父他那么爱护你，连罚你都不舍得…！”
“曦儿…？”青红有些惊愣。
“师父，斜月是我以前恩师啊，他，我与他自小长大同出一门！”颜曦指着羽墨道，说完，她的泪水已经落了下来。
羽墨说到这里喉咙微带哽咽道：“师父不是我杀的，他是死在天界仙人手里，他死的时候，我还在他身边，他赐我月牙剑还有缚魂鞭，为我镇住体内魔血，他还要我忍耐，不要为他报仇…！”
“师父真不是你杀的吗？可是…”
羽墨勉强收了一点悲愤说道：“你与观月师兄，观星师兄通过昆仑镜看到的情形，都是那贼厮昆仑改逆的，你且听我说，便知道昆仑是何等的阴毒狠辣之辈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回忆
羽墨深吸一口气道：“我师斜月死后，我便下了昆仑山来，流转几月，来到了南边的大城望月城，那里我遇见了一个女子，叫做高小苦，我刚下山来，身无分文，流浪几月形容已然憔悴，但见高小苦在偷别人银子，我便上前与她纠缠在一起，后来耍出无赖性子，便与她搭火做了小贼。白日装成乞丐去富人家外面探视，夜晚就去偷钱！”
羽墨说道这里，回想其往日时光，夜樱心思微动，静静倾听。
“那时候我们四处躲避望月城的黑帮追杀，虽然算是胡来，但我觉得那时候我过得十分快活，我身有修为，偷窃之事与我来说易如反掌，那时候偷一夜，也近千两。如此与高小苦相依为命，也算滚滚红尘之中上天对我的一点恩赐，我还夸下海口，说要养高小苦一辈子。”
羽墨眼睛霎时红了，但他连忙干笑了两声免得哭出来，夜樱捂住了嘴，因为她知道高小苦已经死了。
“后来我想偷望月城城主府的钱，便进入望月城宁城主的府中做了一阵小厮，这个剑宗的宁琪姑娘可以为证，因为当时望月城的城主，便是她爹爹宁坚。那时候我性子张狂，不知收敛。当时正是望月城七窍玲珑花开的时候，七夕节来，有三个才子来向宁琪献才，要邀宁琪一道赏花观灯，我就小小地戏弄了一番那三个才子，后来却引得其中一个才子花钱向天门请了一个杀手来杀我，那个杀手，是个笨笨的女孩！”
夜樱泪流满脸，却是将头撇过一边。
羽墨又道：“后来宁坚城主见我与那宁琪小姐往来密切，心里面不喜我是个小偷，行为不端行事放荡，便逼着我离开望月城。我修为不如他，只得与高小苦一齐离开望月城，去到了伴月城。我趁着宁坚一家子离开家去观灯之时，偷了他家一次，就用那些偷来的银子，再伴月城月河边上开了一座酒楼，名字叫做望月楼。”
青红道：“你说这么远，可与杀剑宗弟子的事越扯越远了！”
羽墨道：“前辈须知我为何杀人，也需知前因后果，这段事情，也是我与通天教主有仇经过。”
“那你继续，我们时间多得很，也不差这一时。”
“多谢！”羽墨收起了长矛，整理了一下情绪又道：“望月楼成，我便弄了许多招揽客人的手段，请了许多女子来立下诗词书画琴棋的名目，南方常颂诗文，多得是才子佳人，我从青楼里面请回来一个女子，叫做玉惜，来为望月楼作诗写词，谁能胜得过她，便免费进我望月楼喝酒赏景。又请了一位叫做司马莹，我叫她莹儿，专门写字，一个碧玉，是弄棋的高手，连上高小苦，还有小昭，琴儿箫儿，加上那位曾经来杀我的杀手，我们这些人一起在望月楼过些快乐日子，每日吟诗作对，本来与世无争。但没想到天香派一只派人跟踪着我，但仗着我师兄观月观星的实力，他们也不敢轻易对我下手，后来天香派的东岳山尊与我师兄一起前来，要带我上幻雾峰修习，永世不得下山，相当于囚禁了。正在无奈之际，枯叶寺三大圣僧之一的戒酒念着他与我母亲白墨的情分，便要我上枯叶寺去，当时机缘之下，我领悟了枯叶寺的大般若无量心经，两位前辈请看！这是大般若无量心经的‘无量无相’！”
羽墨一挥手，身下一朵白莲缓缓升起，白莲光影纯粹，片片灿烂，如此浩大的佛力，却是是枯叶寺的至高心法。
“我上得枯叶寺，受枯叶寺戒空、戒相圣僧庇护四年，佛法小成，戒空师兄准我下山。本来我身上魔血被佛法压制，已无再发之理，但下山之后，却遇上了道修门派灭腾蛇一事，多生变故，身上魔血却再爆发，融于全身，魔族闻讯，便遣了一个圣师，一个羽魅，来抓我回魔界去。后来他们来到望月城，将望月楼一众女子都抓去了并在她们身上下了强力的诅咒作为要挟，为此我为魔皇效命，为他处置魔族在人间界一切事宜。这般，那几个女子便得以回到伴月城望月楼去。后来天狐出世，道修界诸般争斗，昆仑山要擒天狐为用，枯叶寺天香派派人来护天狐，昆仑山趁机攻打了枯叶寺与幻雾峰，那位曾经要处死我的紫微上人与我戒空师兄也被擒上了昆仑山去，我便秘密潜上山去救人。现在不知道那位紫微上人还承不承认被我所救之事，不过这些事，倒也罢了。后来我们听说昆仑山眼对付剑宗，所以趁机去看热闹，刚到天山之时，便看见剑宗七长老与古今上人做斗，要古今退位，我便趁机蹿出，夺下了古今与剑宗神器剑轮回，这便是剑轮回！”
羽墨将双剑拿在手中，脚下也幻出剑丸巨大的圆盘来，“哈哈，这剑轮回也不是你们剑宗之物，这剑丸只不过是一半，这双剑，才是剑轮回的主体，后来还因为这剑丸，我差点死在古今的设计之下。”
羽墨气度淡淡，收起双剑，看了一眼夜樱说道：“后来观月观星师兄几人从被昆仑山赶了出来，辗转来到洛阳城成为了洛阳城通天教主昆仑手下，观月观星师兄便向昆仑推荐我，昆仑便找人来邀请我，我与魔族圣师便一起到了洛阳城。后来我因为机缘，得到了昆仑赖以成名的神术‘落雪’。当时我哪里知道昆仑为了这一神术将他师父也加害了，我机缘巧合之下，得昆仑师父指点此术，也算一大缘分。与我同行的魔族圣师却是太古堕天一族的族人，与昆仑有灭族之仇，当初昆仑便是仗着神术‘落雪’，屠尽堕天一族七十万战士，逼得堕天一族投降。圣师便找昆仑复仇，但奈何昆仑仗着神器昆仑镜之威力略胜半筹，我赶到他们争斗之地的时候，圣师已经落败，为此我只好护着圣师逃走。后来昆仑知道了我身有神术‘落雪’，便让皇帝下令悬赏于我，赏格是二十万两，圣师是二十五万两。而昆仑做得更加卑鄙无耻，居然擒住了望月楼的几个女子，带到洛阳城择日处死，我急忙赶到洛阳，心想着欲将高小苦玉惜莹儿碧玉四人救出，她们于我，便是亲人一般相依为命，一般的孤苦，所以我怎么也要救得她们回来。我潜入洛阳城，挟持了当时的皇帝，也就是上一任皇帝，要他从天牢里面放出四个女子，她们是送了过来，但昆仑与禁卫军也一齐赶到将我们围困起来，我用神术‘落雪’逼开他们，但昆仑死追不放，他还遥遥相望等着我力竭不能再发动‘落雪’的时候再下手，那四个女子…为了…不拖累我…！”
羽墨看着青红咬咬牙道：“我恨昆仑，更恨我自己没有用，她们为了不拖累我，自断心脉，一个个，都死在了我面前！”
绝峰青红俱是一怔，梅红雪与颜曦都惊愣得说不出话来。
羽墨悲愤难抑，吼道：“更可恨的，是昆仑将四个女子的尸体…挂在了洛阳城城头！”
夜樱早已哭了出来，死咬着嘴唇，羽墨泪落，“我誓杀昆仑，但当时我投靠的魔族不愿结下强敌，我一人独木难支，所以，我冒充道始教，杀了剑宗玉和庄里面几十人，要挑动逼得剑宗与道始教火拼。后来朝廷派人与剑宗讲和，事情不起，我便无法，只得罢休，另寻他法。后来冒充笑英雄上剑宗之事，纯属意外，我亦没有想到钟悦师父居然真心待我。后来因为剑轮回的原因得与顾不败前辈相遇，学了他的剑法，顾不败前辈想进‘绝强一剑’密室，便找到了我，我这才冒充着梅花红之名上剑宗为其争斗。而本来做剑宗长老之事，也是巧合，后来说我是道始教的探子内奸，也是怕你们杀我，所以才说的谎话。”
绝峰怒道：“你为了一己私仇，却要我剑宗弟子为之丧命，如此之事，你还敢说心无愧疚吗？”
“杀人便杀人，你们杀我，也不是因为仇怨吗？有人杀了你的亲人，难道你不会报仇吗？那几个女子待我情深意重，世上又有几人能待我如此，我为她们，即便深陷地狱，受那万世业火焚烧，心中也是甜的。但如今，我恨天如此无情，谁对我好，它就要谁死，我一身至此，凡心有挂碍者，皆遭惨报。我只求她们不死，好好地陪在我身边，但你们，你们一个个自喻的正道，高高在上，我父亲羽夜，他有何错，被你云台峰活活烧死，至今那烧死的痕影，还留在风花台那火刑柱上。我母白墨，她只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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