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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天-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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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力量能无视自己的灵魂之力，他们的力量均已经到了巅峰，对精妙地使用力量的领悟比之自己更深，自己那等防御方式，在他们面前堪称可笑了，所以他们可以将自己玩弄在股掌之间。
“但根本的还是实力，若你的实力足够破开我的攻击，那再多的技巧也毫无用处，所以你现在的修炼方式，太杂，也太危险了。”
“危险？为什么危险？”羽墨问道。
“我说力量之间并无分别，归根到底是因为揭开幻境之后剩下的便是那一点混沌，但你的方式，却只能给自己增加迷雾，你知道了前方是什么，但路上却迷雾重重，所以你会走很多弯路。”
羽墨道：“走弯路又有什么打紧，只要我知道方向，脚下被绊几下，摔倒了，还能爬起来继续走。”
巫尊道：“所以说你年少无知啊，有些人也这样想，但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走向了万丈深渊的路，嘎嘎嘎，命运就是一个陷阱，你怎么知道你的脚下是不是命运给你下的陷阱呢？”
巫尊一笑，羽墨便觉得心里面发毛，看着那巫尊尖细的嘎嘎声从那十八岁少女嘴里面说出来，让人有说不出的怪异。
“但我现在，需要力量。”羽墨笑了一笑，“果若命运的陷阱就在脚下，那我一脚踏进了去舍了性命倒也不错。”
“嘎嘎嘎，死了倒也一了百了，怕的就是命运要你付出的不是生命，而是生命也承受不住的东西！”
羽墨一听，顿时喟然长叹，这其中的许多东西说不清道不明，本以为看穿了迷雾之后的真实，但命运却又悄然拉下了夜幕将道路完全掩盖，黑暗里面会悄然降下些什么，他完全不知道。而巫尊说对了，有些时候付出的，不是生命，而是身边亲近者的安危性命！
巫尊的眼神在羽墨的脸上浏览了一阵，似心有微动，忽然说道：“你不是想向我学毒术吗？嘎嘎嘎，我改变主意了，我可以教给你，但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羽墨隐隐感觉到了阴谋在向自己笼罩过来。
“嘎嘎嘎…这个条件，要在你有那个实力完成的时候我再跟你说！”
巫尊笑了起来，整个山洞里面回荡的全是那苍老而尖细的笑声。站在洞口外的羽雪骤然间感觉本后冷风嗖嗖，不自主的让她感到身体发寒。而她抬眼一看，却发现羽墨肩头那只乌鸦正站在洞口的树梢上面，水蓝的眼珠正转动着静静地看着她，显得诡异与神秘。
第三十章 叹苦
“西风溯冷冬，雪夜梅香浓；窗边摇曳影，却非归途人。”这首诗甚至说不上是好诗玉惜却轻轻吟了出来，一行人走在前往望月楼的街道上，此刻深夜，落雪盖地。羽墨回到人间界之时已经寒冬了。自回来之后羽墨身边便跟着圣师那位老人了，高小苦夜樱等人始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不用眼睛都能看出来，羽墨被要挟了，她们几人便是人质。但羽墨却怡然自得乐在其中，一路上游山玩水看人情古迹又是吟诗又是作赋，几女不好拂了羽墨的心情也跟着他胡闹一番，但是看见老人站在旁边总是有些别扭的感觉甚至会觉得老人在时刻提醒着她们此刻她们成为了羽墨的累赘。待回到望月楼之前，大雪已经覆盖了街道，路上留下几人缓步而行的脚印，但不久之后，又被迎风的溯雪所覆盖。
羽墨看着望月楼通亮的灯火依旧在风中摇曳晃动，不禁高兴地笑起来道：“你们看，小昭在等我们呢！”
望月楼果然是小昭在守候着，两边相见自又有一番哭泣累下互相安慰。小昭连忙安排下饭菜酒肉高高兴兴地吃了一顿，离情叙毕各自安歇。羽墨为圣师安排了一个房间老人倒也不拒绝直接住了进去。羽墨却没有睡，兀自站在望月楼五楼上面看着飘飘的落雪，心中涌起千头万绪思量倍增。一路上他便已经探听到紫恒带着云台峰众弟子下了云台峰直奔昆仑山而去，准备归入西王母麾下，紫微向枯叶寺天香派求助以为重上云台峰能重夺云台峰权柄但却无功而返。有消息说对此紫微上人心灰意冷决定归隐泉溪山林不见了行踪。而西王母在昆仑山上的消息却忽然少了起来，似乎冷冻将至，连西王母也要潜藏过冬一般。天都更加没有消息，一场大雪过后，之前登上舞台的人众，都下台歇息也或许在为下一场演出准备道具浓妆艳抹呢！
羽墨并没有什么主意，眼看乱世将至，西王母与刑天一时相安那绝非长久之局，想来刑天是因为大战之后需回复实力未欲轻动，而西王母也需积蓄更多的帮手以应对刑天接下来的挑衅。乱局纷至，羽墨却迟迟想不出来如何应对魔族如此要挟的良策，眉现忧愁看远空脸沉不语。
小昭缓缓走上楼来，手中拿着一件貂皮领雪白厚宽皮袍。她走到羽墨身后，轻轻地将袍子披到羽墨身上。虽然小昭知道以羽墨的修为本不需要衣物御寒，但心中依旧担心他站在深夜冷风之中会受凉，所以便将衣服给他拿了上来。
羽墨看着袍子，侧脸对她笑道：“小昭，你怎么会有这样的衣服？”
小昭帮他拉扯好袍子说道：“这是高姐姐几年前冬天就准备好的，衣柜里面还有很多呢，高姐姐说怕公子回来没有衣服穿，所以姐妹们为公子做了好多。”
话刚说完，小昭便想起许多姐妹不是被杀死便是被驱散一个偌大的望月楼兴旺不再的情景，悲从中来眼眶带泪，嫩白的脸上顿时增了一抹冷苍。
羽墨也不禁心生怜惜，将宽袍解下为她披上，将她轻轻搂入怀中。小昭顿时感到阵阵的温暖，情不自主地靠近了羽墨身边，仿佛这世界很冷，而只有羽墨身边才有着温暖。而羽墨胸膛上传来的阵阵男子气息，听到他胸口那有力而澎湃的心跳，一时间心神迷乱，浑身软而无力，小腹上只是涌起一阵热流染得她脸颊生红。但她忽然间想起了高小苦夜樱等也对他情意款款而自己只是一个婢女，如何能与公子这样呢，她连忙挣开了羽墨的怀抱，退到一边。
“公子…对不起…！”
羽墨一怔，自己只是很单纯地搂着她而已，但男女授受不亲见小昭脸色苍白顿时笑了起来，玩心顿起却反而拉着她的手轻轻地道：“小昭，你不喜欢我吗？”
小昭一听看着羽墨那在风拂秀发下闪烁的俊美无双的面容，心中顿时泛起无限柔情，想起他舍身救自己护自己，一时之间竟然有些难以自矜喃喃地道：“不是的不是的…小昭…小昭…”
还没等她说完，羽墨便一把将她揽入了怀中，用力地将她抱了起来。小昭啊了一声，脸色通红将头深深埋入羽墨怀中不敢看他，浑身颤抖着心中既有一丝害怕但却喜悦不已，但却早已羞到不能与羽墨对视。羽墨摇摇头心想道，还真是害羞啊。
小昭在羽墨怀里良久，却不见羽墨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抱着她一动不动。小昭羞怯，也不敢动弹一下，只是胸脯处传来的挤压感让她的呼吸越发急促起来，心脏好似要跳胸膛来一般，浑身像是被火烧热裹一般炙热。
“小昭…！”羽墨轻轻地抬起了她的脸，看着小昭白皙的脸上染上的红晕，眼泛无尽的柔情，心神也不禁动摇了一下。但转瞬之间羽墨的脑海之中便闪过云萝的笑脸，我这是在干什么？羽墨暗骂自己，刹那间脑子清醒起来，小昭幽幽的体香传来，身体炙热滚滚好似发烫一般，羽墨缓缓放开了她。
小昭解脱开来，登时羞愧无地，转身蹬蹬蹬地跑下楼去，再不敢多留一刻，生怕待会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羽墨亦觉自己有些过分不禁打了自己两巴掌，捡起了地面上的貂皮厚袍，披到自己的身上，而他的手一招，黑鸦从风雪中穿过来，缓缓落在他的肩头，乌亮的羽毛未沾一片雪花。
羽墨伸出手去，手掌接住一片雪花，而后静静地看着雪花出神。
小昭走后夜樱却出现在了羽墨身后。
“小昭怎么了？”夜樱问道。
羽墨也没回头，只是看着雪花，那片雪花在他手里缓缓地化为雪水。
夜樱看着他，叹了一口气道：“你真的要投靠魔族了吗？”
“嗯！”羽墨应了一声。
“可是从此你便回不了天都了啊！”夜樱道，她与羽墨都是谪仙，回归天都意味着梦想，甚至夜樱长久以来的努力都只是因为瞭望苍穹之时的那股深深的眷恋罢了，若是羽墨投靠了魔族，那便意味着此生便与那心中所依恋的天空绝迹，再也没有归回的希望了！
那对谪仙来说意味着永远的流浪，找不到一点归宿。而夜樱同为谪仙命格，很清楚羽墨为了高小苦这些女子舍弃了些什么！
羽墨笑了一笑，手运少许灵力将雪水蒸发殆尽。
“我还记得小的时候，看向天上便升起回归天都之心，那天都上的光芒里面有着无尽魅力让人眷恋，我有水灵混沌，世间之水皆由我驱御天神的生活逍遥无比惬意非凡，我想回去，做梦都想。”
“那你为什么还要投靠魔族？那样你真的回不去了啊…！”
羽墨叹了一声道：“樱，你还不明白吗？当我身有魔血降生的时候，天都那仙班之列便已经没有了我的位置了。即便不是因为你们这些待我情深意切的女子，我也回不去了啊！”
的确，天都怎么能允许魔族的后裔上去呢？夜樱喟然不语，心生悲切。
“以前我还惦挂着回到天都，是我太单纯了。”羽墨忽然间笑了一笑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道，“你看着这雪花，本是地水，化而成云，云聚雨下，雪花飘飘，待春暖花开又化为水入溪融河，滔滔入海，我本为水，却千变万化有莫测之机。而有时候变化，并不那么困难！”
夜樱凄苦地道：“你投了魔族此后便与诸天神为敌，还与这世间修道者对立，你不要性命了吗？”
羽墨笑了一笑，拿起旁边温着的酒壶，倒了两杯，递了一杯给夜樱。
夜樱看了他一眼道：“现在了你还有心思喝酒，真是要被你气死了。”
“呵呵，你来！”羽墨拉着她坐了下来，笑道，“我以前觉得自己心思简单，不料你比我的心思更简单！”
“什么！”夜樱柳眉倒竖，怒气上涌，将酒杯一放，差些就要骂起来。
羽墨依旧脸带柔和若水的微笑，他一时想通了心情通畅，不再忧愁心虑越发显得自然淡定。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下去。
“小时候我拜师昆仑山，教我的人是斜月，他教我读书作诗弹琴下棋，几年之后，才授我三术，一是上善若水诀，一是天算之术，一是须臾尘界，三技一是修炼水灵力，一是占卜行算，卜卦天机，最后一个嘛，是逃命的不二法门，几年前你追杀我的时候，我用的便是须臾尘界来躲避的。”
夜樱不明白他说这些话的意思，但是听他此刻说来，也静静听了等着他的解释。
“因为我身有魔血，所以在修炼上实在说不上有什么天赋，吸收灵力十分缓慢，比之水月洞天的许多师兄来说简直算是资质愚钝了，所以时常被嘲笑欺负，我求斜月教我剑技，但是他却只要我静心若水，不争不夺。我十三岁时，斜月被人杀了，全因我身有魔血招来了杀机祸及到他。我下得山来，方才知道其实天香派云台峰时刻在盯着我，欲要我命除魔绝患。后来天香派率先找到了我，欲引我上幻雾峰软囚起来。枯叶寺戒酒和尚与我母亲有旧，为我求情引我入枯叶寺修习佛法，不知道我是资质所至还是机缘所至，四年修习佛法小成，我托庇于枯叶寺下得以苟安。戒空师兄准我下山而去却不料被腾蛇拿住在地狱界里面走了一遭。进无间界上不周山，我取回混沌之力神之烙印恢复往世记忆，这才方知我身上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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