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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蹲在路旁，呆呆的抽着烟，不知道第几根了；似乎越烦躁的时候，越想用它来麻痹自己，可是这一次满肚的愁思，并没有随着烟雾的袅绕而散去。

　　　　那晚，我没有回家，去了孙扬的据点；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他的衣服，畏缩在被窝里，孙扬本说去玩会游戏的，似乎又挺担心我的，跟我钻在一个被窝里。

　　　　这种感觉挺别扭的，似乎又特别的熟悉，当年我和刚子，每次喝完大酒，都会挤在一个被窝里，海阔天空的说着那些白日梦。

　　　　孙扬开始没说话，一直看着手机，好奇的问他是不是在聊天；他点点头，说是孙可可发来的信息，问我有没有喝醉，还开玩笑说兴许她真看上我了；没心思跟他开玩笑，就让他别胡猜了。

　　　　他放下手机，转脸瞄了我一眼，递给我一支烟；随后又问我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不是都是真的，就问他说什么了，我都不太记得了；孙扬笑笑没追问。

　　　　只是特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哥们，你应该挺苦恼的吧，你的性格决定你做不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其实你挺心软的，或许这是你唯一的缺点，也是最致命的吧！”

　　　　抬头看了一眼孙扬，突然间想起刚子，这样的话，刚子曾和我说过无数遍；他们俩都认为我心太软了，可是我真的很想说，我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意去伤害别人，可偏偏就因为我的心软和不果断，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了别人。

　　　　突然孙扬开口问：“给你出个选择题，你必须回答，不准逃避。”

　　　　“好！”

　　　　“假如你必须从三个人中选一个，章晓芸、芮蕊、路遥，你选哪个？”

　　　　“这。。。。。。”

　　　　见我有些犹豫，他就让我必须回答，不会躲避；可是我特为难，就问他能不能换别人的问题，他却摇摇头说不行，最后还让我闭上眼，考虑三秒给答案。

　　　　“路遥！”

　　　　没再犹豫就回答了他，他惊讶的看着我，楞了好久，问我为什么会选路遥；其实我当时就闪过一个念头，选章晓芸或者选芮蕊，我于心不忍，我怕万一哪一天和她们分开了，她们会很伤心，至于路遥，我现在对她的满肚的怨恨，所以即便她会很难受，我也不在乎。

　　　　孙扬没再继续问这个问题，反而谈到自己，谈起卓小雨，脸上全是失落的表情；他告诉我，卓小雨的拒绝和冷漠，让他的信心逐渐的衰减，他害怕他会坚持不下去。

　　　　头晕乎乎的靠在枕头上，想起卓小雨看着门外发呆的样子，想起她担心孙扬的神情；我就劝孙扬如果真的喜欢，那就坚持下去，即便最后没有结果，那也问心无愧。

　　　　孙扬沉默着，静静的发着呆，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烟雾。

　　　　似乎我和他，都被烦躁困扰着，我在苦恼解脱，他却在焦虑如何，走进卓小雨的世界。

　　　　此时此刻，再次回味起刚刚的回答，选择路遥，我真的是因为不在乎，她是否会伤心难过吗？


187　默哥，我好命苦啊

　　　　早上起床的时候，是孙扬喊醒我的，他睁着迷糊的双眼，尽是黑眼圈；我问他是不是没睡好，他却苦着脸说，没想到你睡觉也打呼噜。搞的他一晚上没睡踏实；有些歉意的看着他，他却笑笑说没事，说猛男的呼噜声更大，带着耳机都睡不着。

　　　　说实话，昨天那顿酒，喝的很难受。回家的路上还吐了；第一次喝吐的感觉，让我知道了自己的酒量，或许那就是我的极限了吧。

　　　　和孙扬一起去的学校，路上他问我什么时候去要手机，还说昨晚赢的钱，全在外套里；我随口说不要了，她碰过的东西，我都不想要了。

　　　　他诧异的看着我，还疑惑的问我还记不记得。昨天选的谁了；我问他什么选的谁，孙扬告诉我三个女生，我最后选的路遥，当时我挺质疑的；就问他是不是真的选的路遥，没想到他很肯定的告诉我，我毫无犹豫的选的她。围余围划。

　　　　我会选路遥？

　　　　孙扬是不是在忽悠我？

　　　　怎么可能呢，选谁我也不会选她的，我又不是受虐狂；没去理会孙扬，朝着学校走去，没想到孙扬突然喊住我，好奇的问他怎么了，他犹豫了下，开口说：“你可以选章晓芸。可以选芮蕊，甚至可以选我妹妹。但唯独别去惹路遥。”

　　　　“为什么？”

　　　　“哥们。你听我的没错，选谁也别选她。”

　　　　没再去追问，点了点头，带着疑惑朝教室走去；心里一直在想孙扬的建议，或许他也知道路遥和于洋的关系，甚至知道一些关于两家的关系吧，只是我肯定不会选她，所以我没有再去想这件事。

　　　　走进教室的时候，看到唐佳转着身子，搭在胖子课桌上；好像两人在偷摸干什么，走过去看了一眼，才发现他们俩在下五子棋。

　　　　胖子画着叉叉，唐佳画着圈圈，两人的样子还有几分认真；转脸看到卓小雨，有些无精打采的样子，拿着英语课本，好像在默读单词；至于其他人，似乎都在认真的早读。

　　　　突然听到唐佳哈哈大笑起来，然后身子一直，举起手，居然做出一个张弓持箭的样子，而胖子则是一脸的不爽，他抬头瞄了我一眼，露出很无奈的眼神。

　　　　刚想开口问怎么回事，突然唐佳嘴里发出啾啾啾的声音，而胖子捂住胸口，脸上的表情时而痛苦，时而纠结，似乎在做垂死挣扎。

　　　　“喂，快死啊，快点死。”

　　　　“哪有那么快的，好歹让我挣扎一下吧！”

　　　　“哼，我连射三箭，箭箭穿心。”唐佳推了胖子一把，说：“再不死，我可拔箭了。”

　　　　“呃～你～呃～你好狠毒。。。。。。”胖子往后一倒，手一直紧紧护着胸口，挣扎了几下，最后才缓缓的闭上眼；唐佳还说他台词错了，明明应该是好箭法，我死而无憾。

　　　　胖子起身白了唐佳一眼，说不玩了，老是输；唐佳一脸得意的看着胖子，而那个表情突然让我想起了路遥，当初她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看我的，而我也跟胖子一般无奈。

　　　　唐佳指了指胖子，还说快点讨好她，不然绝不留情；好奇的问胖子怎么了，胖子依旧苦着脸不说话，唐佳却开口说：“林帅，他赌输了，以后他儿子的名字得由我来取。”

　　　　“啊！”

　　　　“默哥，我命好苦啊。”

　　　　“哈哈。。。。。。”唐佳毫不避讳的大笑起来，然后转溜着眼珠子，突然开口说：“叫李大强或者李强大好了，霸气侧漏。”

　　　　“不行，你是不是故意的。”

　　　　“也对，老子叫小强，儿子叫大强；是有点不妥，那就叫李锤锤吧！”

　　　　“我锤死你，你就不能取个文雅点的名字？”

　　　　“文雅一点的？”唐佳手托着下巴，思来想去，突然开口说：“要不叫李宇春吧，反正生男生女都可以用这个名字。”

　　　　“你才叫李宇春，你全家都叫李宇春。”

　　　　胖子不服气的跟唐佳吵了起来，还拉上我评理，清官难断家务事；没搭腔回了座位，卓小雨看我一眼，问我考试考的如何，还问我附加题做了没；我说我做了，至于考的如何，得听天由命了。

　　　　突然她来了兴致，问我那道题是下学期的内容，还好奇的问我数学到底学到哪了；其实下学期的书还没发，只是吴老师硬塞给我的，说让我有时间就提前学；其实那道题不难，只是没学过，所以应该很多人都不会做。

　　　　第一节课结束后，孙扬来找我，把手机塞给我，说是路遥还回来的；还告诉我钱没要回来，说是得赔砸车的钱。

　　　　孙扬没多待，和胖子聊了几句就离开了，他似乎并没有去看卓小雨；不知道他是不是打算放弃了，只是昨天聊天的时候，他几乎把所有的困扰都告诉了我。

　　　　他告诉我，他想冷静一段时间，不去见她，不去想她。

　　　　上课的时候，收到一条短信，一条路遥发来的短信；她没有提前昨天发生的事情，只是告诉我之前欠她的钱，一笔勾销了。

　　　　已经记不清我到底和她说了些什么，似乎很多，似乎全是埋怨的话；孙扬说我昨天跟疯子一样，光着膀子站在路边，拿着电话骂了足足十分钟；可是我记不清我到底说了什么，只是隐约记得大概全是很难听的话。

　　　　没有回复她，只是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欠她的我会还的，不管她接不接受。

　　　　中午的时候，章晓芸和苏冉来了，总预感着不对；她们俩相互看了一眼，然后架着我就朝外走，我问她们怎么了，她们就让我少废话，还说这次饶不了我。

　　　　章晓芸和苏冉毫不顾忌的拽着我，朝校外走去，一路上迎着众人诧异的表情，以及他们羡慕不已的目光，我被他们拽到了一家奶茶店。

　　　　松开我把我推坐在椅子上，随口喊了两杯奶茶，两人再次对眼；两双直勾勾的眼睛，看向我，我让她们别那么看着我，可她们也没搭理我。

　　　　其实我大概猜到她们是为了昨天的事而来的，只是奇怪为何只有她们俩，后来仔细想想貌似只有她们俩跟孙可可有矛盾；至于李思琪、芮蕊，按照我的了解，她们应该不会跟孙可可结仇，也只有苏冉和章晓芸有可能。

　　　　而路遥或许是为了替她们俩出头，才会和孙可可争锋相对吧！

　　　　“书呆子，你气死我了。”

　　　　“林默，快从实招来，昨晚都干什么了？”

　　　　“问你们大姐头去。”

　　　　说完我打算离开，知道她们肯定会缠着我，刨根问底的挖出一切；越发觉得头疼，所以不想搭理她们，可刚起身，两人猛的按住我，到后来干脆，一人抓一只胳膊，死死的拽着，整个人都吊我身上。

　　　　“遥遥，今天又抽风了。”章晓芸叹息，说：“那脾气大的不行，听说上课被老师点名，还和老师吵起来了。”

　　　　“对，听于洋说，差点还打起来了。”

　　　　“书呆子，昨天遥遥和那死女人都说了什么，到底谁占了上风？”

　　　　“那还用说吗，你看遥遥那样，也知道又被那贱女人摆了一道。”

　　　　两人隔着我，一起探讨起昨晚的剧情，我才知道昨晚上发生的事情，已经传开了；在她们的圈子里传开了，但完全是一个变味的版本。

　　　　昨晚上我和花哨男拼酒，最后被花哨男灌的吐了一地，最后还是孙可可出现，花哨男才没追究，而我把孙可可好心借我的钱，全输光了，最后欠下了巨债。

　　　　至于路遥的出现，完全被扭曲成另一个版本，说她硬要做作，穿着一件丑的不成样的裙子，连裙角都破了，弹了一首曲子，简直就是噪音。

　　　　最后想挖苦孙可可，想砸场，却被孙可可羞辱的体无完肤。

　　　　人言可畏，道相传言，尽成了如此的局面。

　　　　其实我并不在意，我是否赢了花哨男，是否技不如人，是否烂醉如泥；但路遥昨天的穿着，被说成东施效颦，就真的有些过了。

　　　　即便此时的我，对她的好感全无，甚至还有些怨恨；但我也不得不承认，路遥是我见我最漂亮的女生，甚至昨天的穿着，完全是一枝独秀，众人仰慕的存在。

　　　　两人继续喋喋不休的盘问着我，她们问我是不是真喝醉了，是不是真的欠下巨额的赌资时。

　　　　我是这么回答的：对，你们要不要替我还。

　　　　她们相视一笑，笑眯着眼，露出同情的神情；然后说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