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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谋-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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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位花匠,却被径直带到了内院的书房内,关着门与书房内的人切切密谈了一整日,就连午膳,也是由穆清与阿柳亲自提了食盒送入书房内。直至日暮时分,方才见人出来。
  自杜宅内院的书房出来时,胡大郎只觉自己再不是从前投报无门的酸腐书生,亦非任人欺凌的乡野村夫,自此便有一条险急却令人痛快的道在脚下延伸,心中那一点节义与愤恨的火苗同时被高高燃起。
  ……
  至六月末,刘武周进占了介州,步步逼近长安,此时玄甲军与骁骑营依旧休整着,偏不巧秦王“恰逢”时气不利,前年征薛举时爆发的疟疾,又有反复之状,一日三拨的御医,流水一般地进出承乾殿,只说这病症该着如此,也惟有安心静养上一段时日,并无良药能教他立时就好了的。
  偏偏此时后宫内又传郭婕妤并新生的小皇子一道出了痘疹,伺候过的宫人四下悄悄地说嘴,传言小皇子尚好些,痘子只在身上,郭婕妤的情形却是教人痛惜,面上手上前胸,这几处紧要的地方皆有痘子,即便是好了,免不了要留下痘疤在脸上,好端端娇俏妍丽的一张脸,算是糟践了。
  秦王与郭婕妤同时抱病,愈加坐实了“时气不利”一说,宫人世妇们,难免都有些心悸,深怕沾染了病气,终日惶惶。再有便是每日三呈的战报文书,时时告禀着晋阳的危急,朝堂上的朝臣们,很容易就将时气同时局联在一处,忧心忡忡,殚精竭虑,只怕这诡异的时气将这个初生的,尚如风中飘摇不定的微弱烛火似的王朝,倏地摁灭。
  一时扰攘开来,很是纷乱了一阵,足可称作内忧外患。
  不出几日,战事迫在眉睫,再拖怠不得。朝中乍然就传出了令人惊愕的谕旨:太子乃国之根基,为保国基之稳固,万不可有所毁伤,秦王尚有恙,着齐王统兵迎战刘武周,尚书右仆射裴寂任晋州道行军总管,参辅齐王。
  这一回,不仅是秦王一脉的臣党要强忍嗤笑,朝堂之上只怕大多朝臣都忍不住暗自腹诽,圣上当真是袒护太子过了头。以往的战事一起。自有秦王率兵迎敌,如今秦王卧病,领兵征战的重任由太子接替本在情理之中,现下却要年方一十六的齐王担纲,另有对兵法军阵不甚通晓的裴寂辅佐,此战如何能有胜算?
  起兵初时,太子尚且骁勇能战,众兵将亦能领得,眼下大约真是连齐王都差了远了。群臣心中的筹码不动声色地朝秦王那一端拨了一拨。
  齐王领兵浩浩荡荡出城的那日,后宫中的郭婕妤亦悄然无声地挪了宫,携了一名贴心的宫婢及襁褓中的小皇子,寂寂寥寥地挪至后宫深墙外的掖庭宫中。
  ……
  大兴宫内鸡飞狗跳,却愈发衬得永兴坊中的杜宅一派惬意自在。杜如晦因秦王卧病,除开每隔三五日往承乾殿去问个安之外,处置半日公文外,别无他事,每日倒有闲情逗顽幼子,与拂耽延教授一些功课。胡大郎隔天进府向他回禀一遭,无事也就罢了,有事时顶多耽搁上半日功夫。
  两人间或也往东西二市闲逛,也不十分兼顾身份,与市中商户多有扳谈。尤其是穆清,没事净带着乳母与四郎往市中跑,瞧着她那形景,竟似是要正经行商了一般,丝毫不见官眷的骄矜,众商家的心底逐渐难以觉察,又不可动摇地倾向这位眉目柔和,巧捷万端的官家娘子。
  有个把熟稔又好事的打趣儿,笑说小郎君尊重,又是杜长史的长子,终是要继承父亲衣钵的,原该离着商户市井这等下九流之所在远远的,现下怎隔三差五地抱着来。
  穆清毫不在意地抿嘴浅笑,再有人问,她索性回道:“商事亦是国富之根本,怎就是下九流了,说这话可不是糊涂。况且入仕做官未必是天下头一桩得意事。”这话粗听着并不在情理中,细细一辨,竟也挑不出个毛病来,句句皆是实在理儿,康三郎领的头,众人纵声大笑,倒是将发问的人臊了一脸不自在。
  
  ☆、第一百九十五章 李代桃僵(十二)
  
  闲适了不足两月,晋阳河东兵败的消息接二两三地传回长安。虽是军机要事,却也瞒不过城中百姓去,或有人自河东来,听闻了战事,在长安食铺酒肆,甚至那烟花柳巷中绘声一传,经了多年战乱的民众,好容易过了两年安生日子,眼下的情形,却教人心不由又浮动起来。
  承乾殿仿若已悄然形成了一定的规章,但凡有失利的战报传回,必会有一拨密集的御医往殿内轮番请脉。“卧病”许久的秦王大约是不堪其扰,率先沉不住气,因是圣上钦点来的御医,又不得往外轰赶。
  赵苍如今往永兴坊跑的腿脚甚是勤快,隔三差五地要来寻杜如晦问上一问,究竟何时秦王方可“痊愈”了,杜如晦只慢条斯理地摆手称不急,可再缓上几日,暗底里不免要吩咐英华,悄悄地去知会心腹诸将,将玄甲军与骁骑营整肃起来,预备着随时出征。
  英华白日里多在军营,赵苍巴巴儿地往杜宅跑了几回皆落了空,并未见着她。穆清瞧在眼里,亦是心焦,探过英华几次口风,先头都教她搪塞胡混了过去,穆清本思量着她大约是不能应允的。
  也不知是哪个在英华跟前提了一句,内廷数次以御医首席之位相邀,诚盼赵苍主持太医署,却每每遭他断拒,缘由甚是稀奇,他只道,宫中那许多的御医,只需安守十数人罢了,缺不了他赵苍一人,市井中百姓万千,军营内将士拿命去拼杀,杂症众多,命悬一线。又怎能少了他?
  只因这一句,倒使得这门亲事峰回路转了,英华听后沉吟不语,她原是爽利惯了的,也不扭捏,隔日便放下话来,他若等得。便待收了东都剿灭王世充后再议此事。虽不是个准信。到底是松了口,穆清长长出了口气,一颗悬了多少年的心终是慢慢放回了腔子内。
  当西北边的风渐次吹入长安。将城郭外大道上成排的高大银杏日渐吹黄时,秦王的身子骨终是有了起色,不出几日便可入校练场,握持刀戟的双手难免短了些气力。大兴殿上的那位已然暗自松缓下来。
  果不出十日,齐王与裴寂领着残兵仓皇而回。趁着天光未放亮,城中各坊门皆未打开的时辰,寂然从开远门入了城。
  未几天色渐明,开远门下回城的残兵早已不见了踪迹。众人的注意力皆聚集在了金光门。离了病榻重披战甲的秦王,如同这城门的名字一般,仿若浑身上下带出一缕缕金光。城中的百姓犹如膜拜战神似的,夹道欢呼。他身后的玄甲郎们一个个裹在沉重的玄色阴影内。锐气凝结,势不可挡。
  穆清抱着四郎,从城楼上的垛口向下望去,她已不知多少回目送着杜如晦随军离去,初始的愁楚不安早已在一次次的磨砺中,演化成了镇定笃信,随着年月流逝,她的意识仿佛已与他融为一体。他所确定的,她再不会疑。但凡能从他口中得出淡然的一句“无碍”,她便确信是无碍的,他说“放心”,她果真就不会挂虑。
  杜如晦穿过城门洞,自马上回身眯眼仰望城楼。穆清怀中的四郎用力扭动了几下小身子,伸出一节肉嘟嘟的手指头,张大嘴稚声唤着“阿爹,阿爹”,随后又“咯咯”欢笑起来,须臾又发觉阿爹不似在家中那样回应他,且越行越远,便委屈地瘪了瘪嘴,作势便要大哭。
  穆清忙哄道:“四郎可是顶顶利害的儿郎?”
  四郎慢慢合拢嘴,转脸认真地盯着阿母的面庞,想了一会子,用力点了点头。
  “儿郎哭闹,教人听了去要怎样?”
  四郎毫不迟疑地将短短的手指头抵在自己肉鼓鼓的小脸上,快速刮抹了几下,糊在眼中的泪水虽说是收了回去,小眉头还扭成一团疙瘩,不甘心地转头去望身形渐远的阿爹。
  穆清亲了亲他的小脸,笑道:“阿爹去去便回了,四郎在家好好吃饭,等阿爹归家,可好?”
  四郎茫然地点点头,扑在穆清的肩头轻轻抽了抽鼻子。
  几声轻柔宛转的笑声从穆清背后传来,“四郎蹙着眉头的小模样倒是与杜长史极似。”
  四郎警觉地从穆清肩头抬起身子,一双圆圆的眼睛在说话那人的脸上滴溜溜地直转。穆清尚未回头,便已猜着身后说话之人是哪一位,她抱着日益沉甸的四郎已是有些吃力,再要转身见礼少不得行动拙笨了些,口中却是不敢迟缓,“见过长孙夫人。”
  秦王妃见她这副光景,忙抬手制止了她屈膝下拜,“顾夫人快莫要见外。”说着上前两步,将四郎仔细端详逗趣儿了一回,轻轻捏了捏那肉呼呼的小手腕子,笑眯眯地逗道:“四郎与我那大郎年岁倒是相近,日后进宫来,与大郎一处念书习武可好?弟兄两个也好有个伴。”
  穆清心中咯噔一下,好像呛进了一口深秋的寒凉气,心肺间霎时起了一层冷冽。“小犬蒙天恩厚泽,赐了名儿,已是何其有幸,却不敢不知进退,与皇孙称兄道弟。”
  秦王妃浅然一笑,“顾夫人过谦了。”言辞间心不在焉,目光移向城楼下面。
  穆清侧目一望,原是英华一身火红戎袍,身覆了银白铠甲,凛然沉稳地骑行在骁骑营前头,身姿飒爽,卓尔不群,较之长孙氏的娇美,另有一番夺魂摄魄的动人。
  穆清与她一同望了一会子,把不准她的心意,按理说如今她夫妻恭顺,也已诞下子嗣,对英华原不该再有甚么好忌惮的。当下穆清略浮夸地叹了口气,“七娘若记得不错,长孙夫人与英华年岁之差只在一岁上下罢,到底是长孙夫人福泽深厚,已有娇儿在怀,英华……恐怕还得再耽搁一阵子了。”
  “哦?这么说来英华已是定下了人家?”秦王妃饶有兴致地回过头,“哪一家这样有福的?可有个准日子了?英华军功赫然,入男家门后便是向圣上讨要个郡夫人的封号也不为过。”她忽然刹住口,许是自己也觉出话中的迫急来,神色微窘,慌忙寻旁的话去掩盖。
  穆清只作未听出甚么来,脸上绽开一个欢喜的笑,口中称谢,“长孙夫人这一番好意,也不知英华哪一辈儿上修来的福分,我这个做阿姊的,先替她谢过了。因如今八字还未有一撇,且她决意要待收服洛阳王世充后再议婚事,故……”穆清漫不经心地换了手来抱四郎,有意不去看长孙氏的面色,“故英华有无福领了这份厚爱,实尚未可知呢。”
  秦王妃又再谦让了几句,锦绣好话说了一套,穆清亦是极尽了礼数,方才相互辞了,要各自归去。下了城楼,乳母将四郎接抱了去,率先上了马车。有内监上前去搀扶秦王妃,那内监虽低头躬腰的,穆清怎会认不出他正是吴内监。
  于是她顿下脚步,重新堆砌起礼数周全的笑容,趁着左右无人,向秦王妃屈膝一礼,“阿月的事,尚未好好谢过夫人,每每进宫皆寻不到个谢的时机,毕竟宫中人多,这事又不好摆在明面上说,但夫人的恩情七娘全熨帖在心上,一丝都不敢漏下,掖庭宫那边,终究还需夫人多予照拂,莫教她母子过不下去才是。
  趁着秦王妃满口应允的当口,穆清不着痕迹地往吴内监脸上瞟了一眼,分明瞧见他半含着笑,微不可见却沉稳地点了一下头。临别前穆清又是衽敛一礼,旁的人看来,她正对着秦王妃礼别,而她却是实实在在地向那卑微的内监行了一礼。
  ……
  约莫是因为杜如晦随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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