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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谋-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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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二娘挥退了被踹倒在地的婢女,另有人上前收拾起了地下的碎瓷和冰块。她也不理会这些,自另一案上端来一盏湃过冰的酸梅浆,亲手递了予他。“大暑天里动这样大的气,且消消火。”
  “你命人唤我回来作甚?”薛仁杲接过酸梅浆一饮而尽,想起自己是被她唤回的,进屋至眼下,却还不知究竟所为何事。
  “也无甚大事。”顾二娘勾起精巧的嘴角,“不过是想着你远途归来,阿翁必定要召了你去问话,这一路劳顿的,脚都不曾歇一下,一口凉浆酪都不曾吃过,便要去听那些烦人的训话,着实烦累,故……”说着她也不往下说,面上的笑容愈加的亲昵。
  提起父亲,薛仁杲便坐不住了,“既无事,我还该往那边去见过父亲。那些仗着年岁资历的老匹夫,在父亲跟前本就嘴碎,假若再教他们捏着个话柄,给我按上个把罪名,且有得说道,再将你饶进去一通说,更要惹得父亲动怒。”
  顾二娘撇撇嘴,有些赌气地坐下,“我有甚么好怕的,他们爱说便随他们说嘴去,论到底不过一个不懂事儿的妇道人家,难不成还拿军法处置了我?我不过是替你抱屈,苦差事皆由你做了,作成了,便是原该的,作不成,就成了大器难成。动动嘴皮子自是容易,个个嘴皮子上的力道能扛得起宽刀长槊一般。”
  薛仁杲低头不语,心中无法赞同得更甚,自道,到底是二娘懂得我心,我心中疾苦,父亲即便生养一场,知晓的竟不及她十之一二。抑或他根本不屑知晓,他心中除开帝位,再无别他,更不必说父子常情了。
  “待你哪日登了基,继承了大统,便遣他们上阵杀敌去,瞧他们究竟有多大本事。”顾二娘噘起嘴,念叨着几句气话,末了又哀叹一声,“我倒有个疑虑,照着那起子老匹夫这样搬弄是非,可还有你继承荣登的那一日?”
  旁的话倒还罢了,只这一句,如一支鸣镝,带着尖锐肃杀的响声,直射进薛仁杲的心间。
  
  ☆、第一百七十六章 金城离殇(十一)
  
  那薛大郎到底不敢违抗父命,在私邸小坐了一会儿,吃过一盏酸梅浆,便起身要去见薛举。顾二娘跟在他身后,细致地替他理齐整了衣衫,将卸下的戎甲重又帮着他穿上,一面捏着绢帕擦拭着他甲片上的血渍污迹,一面柔声细语,“听人说你又下手打了阿翁的那几名旧将?”
  “打便打了,有甚了不得?”薛仁杲梗着脖子,直囔道:“不过是薛家的奴将,竟几次三番地寻我晦气,再不打,恐他们忘了自己的身份。”
  顾二娘轻推了他一把,唇边含笑嗲嗔怪,“这话在我这儿你爱说多少都成,待到了阿翁面前,可要收敛着,没的又白找一顿斥责。必是已有人往阿翁跟前告了状,待会儿你千万忍耐着些,你我有没有脸倒还在其次,别教人再抓着你甚么错……”
  “这些年薛家上下里外皆是你在操持,我却要看看甚么人敢使你没脸。”薛仁杲一把搂过她略显单薄的削肩,忿然瞪大了眼睛,脑中已将那几个专好在父亲跟前说嘴的,一一过了一遍,狠意直漫上心头。
  顾二娘笑得愈发清甜,举起一只手掌顺势贴在他黧黑的面上,“我有甚么打紧的,大郎荣我便呼风唤雨,大郎衰,我自跟着低眉顺眼,左右伴着大郎便是。”
  轻巧巧的一句顽笑话,落在薛大郎心间却一字一锤,击得他心底暗潮汹涌,恨不能立时便爆发了。他向来自负,剿过几次流匪土寇之后,越发的不将旁人放在眼里,在军中跋扈惯了。薛举好劝歹说了数次,每一次都只白增了他的厌烦,再有顾二娘绕指柔般的煽风点火,惯得他非但丝毫无有收敛,反而时常觉得父亲老矣,群雄逐鹿之事,早该由他取而代之。
  “还不快去回话。再不去阿翁当真是要恼了。”顾二娘又催了一遍。拽着他的手臂晃了晃。
  薛仁杲面上的不快显露无遗,怏怏地放下揽着她肩膀的手臂,一手踮起沉重的头盔。大踏步地出了屋子。
  直至他的坐骑在长嘶一声,渐远离的宅邸,顾二娘这才放下脸上的笑容,揉了揉微酸的面颊。适才甜如蜜酪的笑,早已抹得干干净净。
  “阿郎的性子可教二娘摸得透透的。”说话的妇人不到四十。意态谦卑,身上的绿豆色襦裙看似寻常,隐隐的显出衣料上带着细微光泽的牡丹纹,这一袭襦裙约莫能抵得上中等人家半年的嚼用花销。
  顾二娘回眸一笑。竟与方才的笑判若两人,面上分明是笑着的,却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阴冷气儿。“桃娘惯会取笑人。我且问你。咱们请来的贵客,可安置好了?”
  桃娘顿了顿。收住了笑意,正色地点了点头,“包管阿郎不能知晓的。”
  “他便是知晓了又如何,还能碍着我甚么么?”顾二娘不以为意地嗤笑一声,“大郎打掉了那几个老将的牙,阿翁恼羞成怒,十有八九是要将他拘在他那儿禁足个几日,也好对那些人有个交代。”
  桃娘点了点头,“二娘过两日可要去瞧瞧他?”
  “自是要去探的,却非是去探大郎。”顾二娘细细印上口脂的薄唇向上弯起,勾勒出了一个极其欢欣的笑,“我嫁入薛家八年,阿翁待我一向宽厚,他一病不起,作为长媳,我怎能不日夜在他身侧侍奉?”
  “一病不起?”桃娘迷惑地歪了歪脑袋。
  “旧疾突发,卧病不起,不日病入膏肓,医士们束手无策,大郎同我日夜侍奉,终是无力回天。”她越说越掩不住眉眼中的笑意,几乎要大笑出声,强抑着巨大的兴奋,断断续续勉强说下去,“战事当前,情势紧迫,大郎不得不就地继承大统,领兵南进,直取大兴宫。”
  桃娘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恐慌慢慢爬上心头,“二娘……二娘,你这是要……”一语未尽,已骇得捂着嘴只会摇头。二娘带着怨气嫁到金城,她是知道的,这八年来,强颜欢笑,曲意奉承,受了多少委屈,咽下多少眼泪,终于一手掌持了西北商事,按说也该心满意足了。岂料她竟掖着这个打算,真真是胆大包天,难不成还想着要……母仪天下么?
  顾二娘终是忍不住咯咯笑出了声,一面笑,一面将一根手指头抵在红艳的口唇间,示意桃娘缄口。
  ……
  穆清随军重回高墌军营中,时下已入八月。
  杜如晦同秦王在大帐内议事,每晚报过三更才会回至帐中,有时则更晚。她独自一人在帐中闷得发慌,一人呆着又极容念起长安城中的儿子,便想着法子给自己鼓捣出些事来忙一番。
  她原想替将士们作些针黹缝补,无奈自有疏于习练,做出的女红便是她自己也不忍直视。
  接着她又想出了替他们浆洗的活儿来做,军中兵将大多认得她,以往那些事,如深入突厥王庭面见义成公主,再如五十骑布阵清剿千余河津余孽,及最近前的汾水边智退刘武周与始毕可汗联军,这些事在百无聊赖的军中口口相传,难免添油加醋,多了些夸张在内,使得兵将们将她与杜如晦看得同列并重,哪里就肯让她亲手替自己浣洗污浊的衣物来。
  兜兜转转了三两日,终在一日分发饭食时,教她欣喜的发现了一桩好差事。
  那日随军的伙夫搬抬来一大釜的薄粥,一摞摞的干胡饼,正如往常一样分发,排着队候等领取的兵卒们一如既往地埋怨,又是淡粥配干饼,吃得人厌烦。
  伙夫的怨气更大,没好气地抛过一个眼刀,“吃几日干饼又怎的委屈着了,成日介叫唤得跟那高门大户里出来的公子阿郎似的。漫说是咱们这些人了,便是秦王殿下与杜先生,吃喝也是一样的。愿吃便吃,不愿吃便莫来领,原就不够时间置备,既不稀罕吃,正能少备几个,省出某的功夫来。”
  一队的兵卒本就发个牢骚,只图个嘴上爽快,此时一听秦王与杜先生嚼的无非也是这些个东西,皆闭了口,乖乖地领下吃食,各自填腹去了。
  待伙夫将吃食分发完毕,低着头,犹一脸不快地收拾余下的干饼,穆清走上前,闲闲地同他搭话,“备食不够人手么?”
  伙夫闷头做着手中的活,粗声粗气随口应道:“二万来张嘴,一日两餐不到十人备办,只当咱们都生着四只胳膊呢。”说着也不抬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起开起开,没事莫在跟前转悠,原就忙不过手,莫在这儿碍着人干活。”
  “确实挺闲的,不若给你帮把手,如何?”穆清立在他面前不动,浅笑着近乎请求。
  那伙夫愣了一愣,不由停下手中的活计,抬头循声望去,见是一位身娇体弱的娘子,笑眯眯地站在他跟前,素面胡服,容色姣好,他出了一会儿神,忽然想起军中传闻的那位厉害的顾娘子,大约正是眼前这位。
  “可是,顾夫人?”他尴尬地抓了抓头皮,迟疑地问道。这伙夫见过英华,一向只当传闻中的顾娘子,该当如英华那样英姿飒爽,面前的这位娘子,这样的纤弱身姿,这样的素淡雅静,却是他不料的。
  “你只说,我给你打个下手,你要是不要?”穆清点点头,含笑又催促了一遍。
  伙夫从震惊中醒过神来,忙摆手摇头,“岂敢,岂敢。我这,我这怎能劳动了顾夫人……”
  穆清不容他回拒,从一旁的铜盆中净了手,扯过方桌上的一块布帛擦干了手,便同他一齐整理堆叠起干饼来。伙夫仍支支吾吾地推拒,“夫人,您这是要折煞小人不成……”
  “怎么?这点子小事,也要我去向秦王讨要个谕令么?”穆清立了立眉毛,不容那伙夫再推,“果真要谕令,我这就去向秦王讨要了来,你看可好?”
  伙夫低下头,嘟嘟囔囔,“您自便罢。”心底里暗自腹诽,不都说这顾娘子是女子中第一果敢厉害的,现今瞧着,厉害不知从何而来,第一古怪倒是不假。
  伙夫的活计确是繁重,穆清跟着火头军们做了几日,虽时时受人照拂,粗重脏累的活并不使她沾手,仍旧是累得够呛。这倒随了她的心愿,一早从分发早膳开始,忙碌至晚,备下次日的食材,劳作占据了她大部分的时间,令她不再有大把大把的闲时深陷在担忧与思念中。
  起初几日,杜如晦见她不似之前那般秉烛发呆等着他回来,每日入帐时,她皆已熟睡,手上指甲断了两根,只觉奇怪。后来方才知道,她往伙头营中去帮手,怕她劳苦,阻过一回,她却道乐在其中。
  他皱了皱眉,嘱咐了一句,“打发时间便罢了,莫要逞强劳损了身子。”便随她去折腾了。
  转眼八月过半,夜间秋意渐起,晚风带起阵阵凉。这晚正是八月望日,皓月当空,明净亮堂。因月色与晚风都好,穆清便搬了方桌在伙头营帐外,借着月色独坐,摘理着一堆用以煮粥的菜叶,备着次日早膳。
  
  ☆、第一百七十七章 金城离殇(十二)
  
  面前堆得高高的菜叶到底不如往常在府中所吃的,多多少少有些糟烂。虽说皓月当空,怎么也不比白日里看得清晰,穆清睁大眼睛,专注地埋头在一堆菜中拣择。
  过了许久,她放觉得眼睛酸胀,脖颈也沉沉地发酸。她从菜堆中抬起头,以手背揉了揉涨涩的眼,又缓缓地转动了几圈酸沉的脖颈,松泛松泛肩颈肌骨。
  转头之间她顺势打量了一番周遭,伙头营在营地的最西面,隐约能看到营地外围密密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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