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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雀-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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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都自发为这位为朝廷鞠躬尽瘁,却背负污名死去; 直到如今方才昭雪的老臣服素。也因了百姓对苏阁老这份哀痛之情; 激发了大魏民众对太子楚玄的同情和拥戴; 在短短的时间里就将他的权利和威望推至了顶峰; 再加上先前的官员更替; 如今楚玄在朝中的地位已非从前那般轻易可以撼动。

    与之相反,皇上的威望却是在苏家一案和宁国公所犯罪行大白于天下的同时,跌落至谷底。纵然一切皆是宁国公之过,可他识人不明; 昏聩不察是事实,无论是苏家满门的惨死,还是十多年前十万西南军的全军覆没; 都是皇上洗不去的污点。更何况,宁国公之女,那倍受龙恩的萧贵妃如今还在宫中,地位不曾有分毫动摇。

    民心如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那些平头百姓看似纯朴无知,看似微不足道,看似轻易便可被上位者所摆布,可当他们万众一心时,却可影响乃至撼动整个朝廷的局势。他们用言语,用赤心,用义愤联合在一起,动摇着那大魏江山至高无上的权威。除非皇上欲以□□镇压,否则万民的悠悠之口,是不能被轻易堵住。

    然而如今的大魏局势是不能再用□□强权,皇上也不想用,他不希望后世史书上自己当真就有了暴君之实。终究,他为平天下民愤,下了一招罪己诏,历数自己登基以来数桩大罪,其中自有枉杀苏阁老,和被宁国公蒙蔽之罪。他沐浴斋戒,亲赴太庙向大魏先祖忏悔罪行,如此一番作态下来,才算是将民愤平下。

    只是他的皇权终是不再如同从前那般不可动摇,他的帝威也不再如同从前那般令人高山仰止。他新立的太子,他唯一的嫡子,掌中已有了可以直面他的权力。权力这种东西,从来都是此消彼长,那个比他年轻的男人,那个脱胎于他血肉的男人正在一点一点蚕食着他的一切。可他只能沉默地看着这一切往他原先所预料的方向发展,却不能阻止。

    每每此时,他总会回想起玉山别宫那夜,姬渊在未央宫中问他,皇上敢不敢做这千古第一人?

    千古第一人果非易事。

    自那夜他驱逐姬渊之后,姬渊果然不曾再出现在他面前,他们父子间的缘分就如朝雾冰雪,短暂易逝。只是他有时会突然出神,神游猜想着那个他从来不曾承认过的孩子如今在做些什么。他可曾后悔自己所放弃的一切?他所为种种到底所求为何?

    皇上是永远不懂的,这世间能懂姬渊之人也许仅有墨紫幽一人而已。

    她懂他舍了广厦千顷,舍了富贵名利,舍了圣恩帝宠,屈就于小小茅草屋间,侣鱼虾而友靡鹿,全只为弥补自已前世的遗憾与过错,完成那不仅仅属于自己的宏愿。

    墨紫幽几乎每日都会去姬渊的茅草屋里与他相伴,有时楚玄得了空也会来寻姬渊下棋。其实因墨紫幽名声之故,朝中大臣已有多人上书请求皇上收回赐婚,另为太子择一个更为合适的太子妃。太子妃是未来国母,自要出身大家,德才兼备,更有不少大臣提议皇上择东乡侯次女薛玉为太子妃。

    薛玉的病自是已经好了,论出身,论才貌,她的确都是成为太子妃的适合人选。皇上斟酌再三,也向楚玄透出此意,却是不知怎么的又被楚玄将此事再度压了下来。一时间,金陵城中风传,太子看不上东乡侯,才几次不愿与之结亲。当真是令东乡侯颜面扫地,干脆就在朝堂上与楚玄交恶,不合传言甚嚣尘上。

    墨紫幽并不明白楚玄拖着不肯悔婚到底为何,但她想楚玄定然是明白,她是绝不会入主太子府,故而她也从未过问一句,只是在楚玄每一次驾临姬渊的茅草屋时,奉上她与飞萤亲手烤的鱼薄作招待。

    日子在平静之中流逝飞快,三月末,西狼与南梁同时传来消息,西狼王病逝,三王子赫泰继任成为新的西狼王。而嫁往南梁的思柔公主则在此时为梁国太子生下一子。四月末,梁帝病逝,谥号为“景”,史称景帝。梁国太子在梁帝幼子慕容英的帮助下击败一众觊觎皇位的兄弟,登基为帝,封太子妃思柔公主为后,世称楚后。新梁帝登基之后,做的第一件是就是册封自己的心腹兄弟慕容英为宁王,更力排众议以其为相,掌朝中军政大权。

    然而,梁国新帝登基不过两个月,一夜几位藩王在新帝寝宫进觑,新帝摒退了所有宫人与几位藩王密谈。据远远守在寝宫外内侍称,曾听见寝宫中传出以斧拽地之声,窥见寝宫窗纸上有人影交错晃动。第二日清早,宫人却发现新帝暴毙于寝宫之中,楚后怀抱才三个月大的太子在龙榻前哭得肝肠寸断。国相慕容英主持操办了新帝的丧礼,举国皆哀,礼部为其定谥号为“平”,史称“平帝”。

    丧礼举办的同时,慕容英盛怒下令诛杀那几名谋害平帝的藩王,将他们根植在朝廷之中的势力连根拔起,血洗梁国朝堂。也因了这一场大清洗,慕容英彻底将梁国政权牢牢抓在了手里,让他有了资本和能力扶持才三个月大的太子登基为帝,楚太后垂帘听政。已是梁国太后的思柔公主一身凤冠翟衣抱着自己的独子,在这场梁国朝堂的腥风血雨之中,正式登上了梁国的政治舞台。

    只是在梁国这一场天翻地覆的政局更替之中,有一个传言流传在市井巷坊之间。有人言,是思柔公主与慕容英联手害死了先帝,只不过借着那几个藩王的名头铲除异己而已。平帝便是发现了慕容英的异心,才会连夜召见几位藩王密谈,却被慕容英先下手为强。

    可惜,关于那一夜的真相到底为何,后世已无从知晓,只能从南梁流传于后世的史书中的寥寥几笔略窥一二。

    南梁史载:宁王英,景帝十五子,少聪慧,美姿仪,八岁赴魏为质,六年方归。后附于平帝,助其登位,封英宁王,拜为国相。一夜诸王进觑,宫人窥闻烛影斧声,当夜平帝暴亡,楚后抱幼主拜英为亚父,请英摄国政。英遂诛诸王,除其党羽,扶幼主登基。楚太后垂帘,封英为叔父摄政王,代天子行令。

    慕容英倒是选了一条墨紫幽没有想过的捷径,谁说世上聪明人太少,至少慕容英就是其一,辅佐南梁太子登基远比他自身参与夺位要快捷的多。在梁太子登基之后,再暗杀新帝,扶幼帝登基,自此便可挟天子以令诸侯。楚太后是北魏公主,在南梁本就势单力孤,如何是慕容英的对手,又或者他们其实早早就已勾结在了一起,梁国平帝之死中也有思柔公主的手笔。

    此事看似与北魏并无多大关系,却令墨紫幽心感不安。南梁平帝与慕容英,楚玄与姬渊,何其相似,同样是太子与幼弟,同样是谋士心腹,同样是助兄长登基,而南梁最终获利之人却是慕容英。

    她不由得暗自庆幸,楚玄不知姬渊身份,否则南梁平帝的下场只怕要在楚玄心头敲上了一记警钟,让他不得不去提防姬渊这个弟弟。只是那份不安终究是压不下去,楚玄现在不知,那么将来呢?又或者,也许他已经知晓,只是故作不知而已,对姬渊抱着利用之后便舍弃之心?

    她在盛夏的深夜辗转难眠,起身披衣出屋,在别庄的迷蒙夜色中徘徊。忽然听见后院空地传来轻微的呻、吟之声,她踱步过去,就见楚烈衣着单薄地被绑在一张椅子上放在空地中央,正仰头望着星空。

    “在做什么?”墨紫幽皱着眉头问他。

    “我说想出来纳凉。”楚烈用他那张狰狞的脸笑着回答她,“那丫头就将我全身涂满了蜂蜜放在这庭院里一夜。”

    墨紫幽这才注意到楚烈的身上隐隐有许多移着动的小黑点,怕是爬满了蚂蚁,那些蚂蚁被蜂蜜所吸引,噬咬着他遍布全身的伤口,滋味痛痒难当。

    “你看。”楚烈却像是早已适应这种折磨了一般,若无其事地抬头望天。

    墨紫幽仰头望去,山野里夏夜的星空极是璀璨,银河横陈,东方天际有客星出于牵牛,长长的如流光般的拖尾扫过夜空,往房宿方向去。

    墨紫幽心头微沉,就听见楚烈极是诡异地笑了一声,道,“客星出于牵牛,你可知此主何意?”

    墨紫幽看着那颗客星,沉默不语。楚烈自己笑道,“主四夷兵起,边境为乱,来侵中国,人主有忧。”

    “你想说什么?”墨紫幽垂首冷眼看他。楚烈回视着她那冰冷的双眼,笑道,“近来星象多有异,你说会不会因有妖孽身居高位,国器所托非人之故?”

    “也许是因为该死的妖孽还未死之故。”墨紫幽冷冷回答,“你若死了,定然四海升平,国泰民安。”

    “墨紫幽,我一直不明白,你到底为何选了他?”楚烈微微偏头,看着墨紫幽摇头,“为何你从一开始就选了他?”

    三年前在那十里长亭的细细风雪中,那个布衣荆钗的少女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楚玄,一直是楚烈多年以来不解之事。起初,他以为是墨紫幽在那时便对楚玄生出了爱慕之心。可那夜,在他亲眼目睹过墨紫幽与姬渊之间的亲昵之后,他才知道他一直都想错了。

    他在这别庄之中的苟延残喘的日子里细细回想,回想从前被他忽略的一切细节之处,才发现他实在是太过轻视了墨紫幽。其实早在他与赫泰做了交易,让赫泰帮助他得到墨紫幽,结果送到他温泉别庄的人却是思柔公主时,他就该对墨紫幽起疑。如今细想,他会中计本就是因了墨紫幽之故。墨紫幽说的对,她的那张脸就是他一生摆脱不去的诅咒。

    只可惜那时他不相信墨紫幽会不惜糟蹋自己的名声来帮助别人陷害他,做一件于她而言根本毫无益处之事。他太功利,他太自私,他以为世人内心深处皆与他相同,他不能理解那些自我牺牲之人,更何况还是一个小小的,无所依傍的,不努力向上爬,不抓点依靠便随时可能成为家族弃子的孤女。可墨紫幽的确这么做了。

    而今想来,他一直以为废七皇子楚宣才那件事的主使,与楚宣斗得你死我活,其实幕后之人根本就是楚玄。楚玄有意借机挑起他与楚宣之间的争斗,待他们两败俱伤时,渔翁得利。

    那么到底为何墨紫幽会这般不顾一切地去帮助楚玄?她所图为何?名利?爱情?地位?财富?她似乎一样都没有得到,就连如今太子未婚妻的身份都岌岌可危。

    “因为不能选你。”墨紫幽回答。

    她选择楚玄,是因为姬渊选择了楚玄,而姬渊选择楚玄并不是因为楚玄当真完美无缺,而是因为诸皇子间,楚玄从各方面考量都是最合适的那一个。

    “不能选我?”楚烈失笑,“我那四弟就这般好么?还是你也被他曾经那‘白泽君子’的名声所迷惑?”

    七月末的夜风吹得墨紫幽那身薄如蝉翼的大袖衫鼓舞飞扬,夏夜的虫鸣在草丛枝头幽幽怨怨,她那美丽而沉默的面容在夜色里朦胧而飘渺,如幽魂游魅,像极了另一个人。

    “不要天真了,君子是当不了帝王。”楚烈盯着那张他求而不得的容颜,含笑问道,“我听说,宁国公死的时候,被烧得连骨头渣子都没剩下?”

    “听人说他在烈火中的悲鸣比歌声还要动听,他在烈火中的挣扎比舞蹈还要美丽。”墨紫幽淡淡问他,“秦王,你呢?你想怎么死?告诉我你最合心意的死法,我不介意为你筹备一场盛大华丽的末路,权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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