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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冬-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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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摇着头，捂嘴轻笑：“她们也记不清了，大概几亿岁左右吧。”
“噗——”幽幽子直接喷了，果然自己太年轻了：“这么说长华姐姐也是。”
“如果没错的话…她应该是母亲大人的姐妹或者更大一辈。”长华给少女一种长辈的感觉，甚至比辉夜更为苍老。
站在门外的魂魄妖忌捂脸。
幽幽子撇了撇嘴，怪不得长华说自己那么厉害，原来是活了几亿岁的老妖怪啊：“你先在这里等长华姐姐醒过来吧，她的身体很差，最好不要打扰她。”
“好。”少女轻轻点头，视线却一直没有离开长华。
幽幽子见少女一直看着长华，悄悄地站起身，没有打扰少女走出了房间。
然后直接给了站在外面偷看的魂魄妖忌脑袋一巴掌：“走了。”
“大小姐，你怎么出来了？”魂魄妖忌郁闷地摇了摇头，感叹自己的悲催生活。
“你笨啊，她认不出长华姐姐，但不代表长华姐姐认不出她是谁啊，都睡了那么久了她们肯定有很多话要说。”自家的护卫怎么就那么笨呢？除了两把剑没一点能干的，幽幽子撇了撇嘴说。
魂魄妖忌一想也是，笑呵呵着点点头。
“走了，我去找药给你擦擦。”幽幽子笑骂道，也不管魂魄妖忌直接转身走了。
魂魄妖忌高兴地立刻追了上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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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的斜阳穿过西行妖树，照进了幽静的房间。
深蓝的少女印上了余晖的光晕。
默默注视长华精致的面孔，出人意料的熟悉感让少女没有想到。
从未听过自己母亲说过有关的事情，那为什么突然让自己来跟着这个人呢？
不由伸出白皙的手指摸向长华的脸庞，少女颇为害怕吵醒熟睡的长华。
只是在手指触碰到长华脸庞的那一刻，长华身上的白色荧光却自动通过少女的手指朝着少女的身上蔓延。
少女一惊立刻缩回了手臂，白色荧光也停止了蔓延缓缓消失。
这时，长华动了动脑袋，嘴巴轻轻蠕动，额间被白发遮挡住的秀眉也皱了起来，看来是快醒了。
慌张地四处张望，少女还是无奈坐在长华的身旁，静静等待他醒过来。
“辉夜…”紧闭着的双眼，嘴里嗫嚅着辉夜的名字。
果然认识母亲啊，少女慢慢凑近了长华轻声叫道：“你醒了吗？”
长华像是做噩梦一样摇动着脑袋，然后金色的眼睛慢慢睁开。
“辉夜？”
“辉夜！”
挣扎着虚弱的身体想要立起来，长华朝着少女伸出了手。
害怕长华摔倒，少女也顾不得其他马上扶住了长华。
却被长华立刻抱在了怀里：“妾身好想你。”
是把我当成了母亲了吗？少女猜测地想道，见长华激动的模样，关系一定很好吧？少女并没有反抗长华的拥抱。
“妾身好想你。”
只是长华身上的白色荧光瞬间蔓延至了少女的全身。
随之长华额间被白发遮挡住的犘勒迪卡之花开始发出淡淡的红色光芒，额间的白发也被吹开。
而少女的额间也跟着出现了犘勒迪卡之花，发出红色光芒。
红色的光芒也越来越亮。
发现了不对劲，长华立刻推开了怀中的少女；皱着眉头问道。
“你是谁？”
面对激动的长华，少女也有些不解地回道：“苜蓿，竹取苜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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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不该存世之人）＇
第十一章不该存世之人
看着眼前深蓝至黑的长发少女，跟辉夜一模一样的脸庞。
明明已经猜出少女身份，长华也不愿相信。
竹取苜蓿，当年只为那个残存的美梦而编织的谎言，在此时此刻真正的存在长华面前。
当无法改变的现实已经摆在了眼前，是长华至亲的女儿。
“你的母亲，辉夜怎么样了？”轻轻眨眼，金色宛若琉璃的双眼流转着动人心弦的波纹，却冷漠的让人无言。
“母亲很好啊。”
“是？”
“嗯，话说您是母亲的姐妹吗？我该怎么称呼您啊。”少女好奇的睁大眼睛，凑到长华的面前，也许是因为太过熟悉的气息，少女没有一丝生疏的感觉。
嘴角勾勒出苦涩的笑容，长华慢慢说道：“千世长华，辉夜以前最重要的人吧。”
见长华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少女想可能是以前不想说的事情吧。
“那你认识我父亲吗？母亲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父亲，老是一个人偷偷的哭，我想就是因为父亲吧。”少女捏着衣角，期待地靠着长华。
无奈，什么都做不到，明明拥有这么强的力量，长华依旧什么都做不到，作为真王长华无数次感叹自己的无能。
“认识。”长华轻轻点头，温柔地说道。
从未听过的父亲，引起了少女的好奇：“他是什么样的人啊？”
长华却打断了少女的话：“苜蓿…”
“嗯？”
“妾身可以抱抱你吗？”
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呢，不过和母亲一样都不告诉自己。少女还是轻轻搂住了长华，温热的身体贴着长华凉凉的没有温度的身体。
晶莹的泪水顺着长华的脸庞滑落至少女的脖颈，额间的犘勒迪卡之花没有再发出光芒，只是这诅咒已经深印在少女的身体之中。
“很熟悉的感觉。”少女搂紧了长华柔弱的身体，纵然如此柔弱的身体，还是让少女感到意外的安全。
“叫母上。”既然不能作为少女的父亲，长华也想要一个母亲的身份陪她下去。
长华的话语让少女无法抗拒，仿佛带有魔力一般，少女轻声地呼唤：“…母上。”
“是辉夜让你过来的吗？”
“……”长华的疑问，少女无所适从。
“看来是辉夜让你过来跟着妾身，然后什么都不要说。”长华轻轻笑了笑，虽然不太敢相信辉夜会这么做，不过事实却是如此。
“嗯…母上是谁？”少女好奇地问，手指不安地拨动长华白色的长发。
“既然辉夜没有告诉你，妾身也不会告诉你的。”长华轻轻松开怀中的少女，双手握着少女的肩膀：“但是……”
白皙的手掌拨开少女额间的头发，露出刚刚出现的红色犘勒迪卡之花。
慢慢探过身子，冰凉的嘴唇吻住少女额间的诅咒之花。
红色的犘勒迪卡之花开始慢慢收缩，直到变成一点朱砂红。
犘勒迪卡之花，代表诅咒的花朵，也代表了王权的象征，而少女却继承了这代表王权的诅咒之花。
长华绝不允许，已经注定的长华无力改变，他只能尽量做他认为做得对的事情。
重新坐正虚弱的身子，长华盯着少女的双眼说：“从现在起，苜蓿就是真族的公主，世间最幸福的公主。”
“公主？”
“辉夜应该没有说过她过去的事？”
“嗯。”
长华温柔地摸了摸少女的脑袋，替她整理好略微松动的发饰：“那苜蓿只要记住妾身是真王，苜蓿是妾身的女儿，是真族唯一的公主。”
至少在这一千年，与辉夜一样，他要让她幸福下去。
“是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吗？”少女偏头笑着问道。
“只要苜蓿想要的，不管是什么妾身都给你。”
少女伸手擦掉了长华脸上的泪水：“母亲说流泪多了是不好的，所以母上以后也不要再哭了。”
带泪的笑容长华点了点头。
“母上，你等我一会儿，我去给你做卷寿司。母亲教我做得。”少女替长华理了理被子，然后站了起来。
“嗯。”长华轻笑着回应。
少女高兴地踏着碎步走了出去，夕阳印出少女喜出望外的脸蛋。
见少女已经离开房间，长华温柔的笑容逐渐冰冷了下来：“深白，深红。”
突然两个身披重甲的骑士出现在了房间内，朝着长华躺靠的方向右手抚胸，单膝跪了下来：“王。”
“保护好苜蓿，视情况杀无赦。”淡漠的话语不带一丝感情。
“是。”说完，两个骑士化作青烟消失不见了。
长华释怀地摇摇头，轻靠在墙壁上：“苜蓿能在妾身刚醒过来没多久就赶过来说明辉夜一直在看着妾身呢？而现在将苜蓿送过来，难道辉夜直到了真相？”
“不对，以辉夜的性格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将苜蓿送过来，到底是因为什么？”长华不由皱紧了眉头，对于苜蓿的话那么多疑点。
无奈发出无声叹息，长华舒展了眉头，就算长华算尽了天下，算计了辉夜，算计了自己，也不愿意再去算计苜蓿。
这是作为父亲对女儿的亏欠，不像长华与辉夜的天经地义，长华可以没有尽头想着辉夜索取，辉夜也可以无止境的要求辉夜。
但苜蓿不同，不管长华如何努力，如何强大他就算可以拯救世界，还是毁灭世界，长华依然救不了苜蓿，无论如何都不行。
不该存在的长华衍生了不该存世的苜蓿。
“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所有的罪过都由自己承担啊。”额间的白发遮住了诅咒的犘勒迪卡之花，在这深刻的诅咒之下，长华想要一个救赎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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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该死的有钱人）＇
第十二章该死的有钱人
夕阳将粉色樱花染成了红色，在漫天樱花飘落下白玉楼就像梦幻的乐园。
少女摇曳的身姿左顾右盼地漫步在长长的过廊。
“魂魄先生。”找不到厨房的少女，还是叫着不知道去哪儿的魂魄妖忌。只见原本长华睡觉的隔壁房间门樟慢慢打开，魂魄妖忌整理了白色长发走了出来，脸上的伤口已经敷好了药颇为悠然自得。
“竹取小姐找在下有什么事吗？”魂魄妖忌看到少女慢慢走到少女的身前问道。
“我想问一下魂魄先生厨房在哪里？”
魂魄妖忌有些意外像她这样的大小姐居然会做饭，不过还是说道：“竹取小姐肚子饿了吗？这交给在下就好了。”
少女摇了摇头，深蓝的长发随风轻轻舞动：“不是的，我想亲手给母上做一些卷寿司而已。”
“母上？千世小姐和竹取小姐是母女吗？”魂魄妖忌错愕地问道，嘴角不由直抽搐。
“只是母上希望我叫她母上而已，并不是真正的母女。”
魂魄妖忌了解地点点头，果然千世小姐怎么可能有女儿，然后指了指过廊另一边角落的房间：“厨房就在那里，竹取小姐走进去就知道了。”
“真是谢你了，魂魄先生。”少女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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