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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萌于虎-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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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奴只不说话; 默默投身他怀中,拥紧他,兀自垂泪。
邹玄墨手足无措,持握她手,两人双双跪在佛前,他许下誓言:“我,邹玄墨,此生绝不相负梁温书,有违此誓,天地……”
“不要说。”细奴抬手及时掩住他嘴,眼泪流的越发凶猛,簌簌落下。
“我的妻只有一个,那便是你,我不会让你有事。”心狠狠的一抽,邹玄墨一把将细奴重重拥向心口,在她耳边一遍遍重复,“阿奴,相信我,相信我。”
细奴伏于他肩窝,早已哽不成声,唯有重重点头。
破晓时分,简蕙醒转,身侧空空,简蕙苦寻细奴未果,寻到大雄宝殿,透过半掩的门扉,见那一对头靠头偎在一起,坐在蒲团上睡得正沉,简蕙抹了一把潮湿的眼角,悄无声息离去。
一抹倩影从廊柱后闪身而出,看着佛前那对交颈鸳鸯,紧咬了嘴唇,拔腿跑了。
翌日清晨,天色放晴,主持亲自送邹玄墨一行人出了天齐庙。
罗赞上前,几次欲言又止。
打马出山门时,罗赞忽然发现简蕙与细奴母女头戴刑枷豁然身在囚车里,罗赞回身去看马背上的邹玄墨,他一脸淡然,挥了挥手,道:“启程。”
窗帘掀起,看着第三辆囚车内,身穿囚服的细奴,成玉下意识伸手抚上左脸丑陋的疤痕,眼里闪过一道冷芒。
荣荻驱马缓行,这一路竟也是难得的沉默,再也没有去闹细奴。
大约一个时辰后抵达洛都地界,大理寺丞郑容乾领着一对兵勇,手持荣太妃懿旨在界碑前显然已恭候多时,待面见了苍梧王,宣读了太妃懿旨,梁大钟一家三口被郑容乾强行带走。
“东昌侯案不是一直由你和北海王负责的吗?梵梵这是唱的哪出?”荣荻黑了脸,但愿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她是何意,身为国舅爷的你会不懂?”虚垂的手紧握成拳,邹玄墨冷面冷口,很没有好声色。
“将犯官梁大钟及其家眷即刻押往大理寺大牢。”郑容乾一声断喝,有官兵上前,押了囚车就走。
邹玄墨打马疾步上前,来到细奴囚车前方,邹玄墨翻身下马,持握细奴手,唇型微动,仅有两字:“等我。”
“我会照顾好自己。”细奴回他一记惑笑,囚车缓缓移动,他高抬的手停驻在风中,看着囚车一点点淡出他的视野。
“衍之,为何你就固执到不能亲见梵梵一面,她这样做,无非逼你前去见她,你忍心看着梁温书深陷囵圄?”荣荻十分纳罕,他怎能放任细奴被郑容乾带走?
回朝这些日子,衍之从不曾踏足寿安宫,梵梵恼他愈甚,细奴就危险一分,这个道理,他该明白。
看着远去的囚车,荣荻急喊:“衍之……”
邹玄墨扬手打断荣荻,唤:“小刀。”
小刀牵马近前。
接过马缰,他翻身跃上马背,打马疾驰而去,小刀随后驱马跟上。
寿安宫。
荣梵坐在妆台前,对着菱花镜细细描眉,侍女战战兢兢进来禀报:“禀太妃,苍……苍梧王来了寿安宫。”
他终于来找她了。
荣梵心头一喜,道:“快宣。”
出得内殿,荣梵坐立不宁,头瞥向殿门方向,抚了脸腮,整整鬓发,一脸喜不自胜,东晴奉了燕窝进来,见她脸泛喜色,心中稍稍一宽,近日太妃脾气越发的暴躁,可以说是喜怒无常。
“东晴,快帮我看看,我今儿的妆容可有什么不妥?”荣梵一边问侍女东晴,一边揽镜自照。
“娘娘当年可是咱们大胤第一美人呢。”东晴笑着将燕窝粥奉上。
粥碗落地,摔得四分五裂。
原本灿笑的脸突然冷了下来,荣梵冷眼看着东晴,语声慢慢:“当年?照你的意思,莫非哀家现在已经垂垂老矣,不能见于人前?”
“奴婢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太妃明鉴。”
邹玄墨进来时,东晴跪在殿内,地上粥碗碎裂,东晴正跪于那碎瓷之上,膝盖处隐有血迹渗出,东晴叩头不迭,“奴婢知错,求太妃息怒。”
荣梵闲闲歪在贵妃榻上,一脸漠然。
剑眉微皱,邹玄墨近前,躬身道:“臣,邹玄墨参见太妃。”
“你来了。”
心中明明欢喜至极,脸上却刻意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荣梵款款自榻上起身,假作头晕,眼看就要从贵妃榻上栽下来,邹玄墨始终屹立那方寸之地,头也未曾抬一下。
“娘娘——”东晴连滚带爬冲过去搀扶住她下跌的身体,眸色堪忧。
“出去。”
荣梵声轻叱,声音里含了怨气,没眼力劲的死丫头,要你来扶?
东晴收拾了地上的碎瓷,低头退出去,临出门,低低唤了声:“王爷。”
待东晴出去,荣梵这才抚鬓看他,玄衣蟒袍,一头黑发束着青玉冠带,从两鬓垂披下来,明眸皓齿,风姿秀逸,迷了她的眼。
魂牵梦绕多年的人如今就站在她面前,令她心发颤,发紧。
“一别经年,你打算站那么远与我说话?衍之。”红唇微勾,荣梵媚眼如丝望住他。
心里不是不恼他的,他回朝那日,途径寿安宫而不入,径直冲向甘泉宫去要人,待找到成玉,抱了成玉径自出宫去了,竟一点不曾过问她的状况,他担心成玉胜过担心她,怎能让她不怨,不恼。
即便再恼,他依旧是她心上那道最靓丽的风景。
他不近前,她过去也是一样,看他有何话说。
“东昌侯一案,太妃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冷不丁扫射过来的寒眸,宛如利箭穿心,荣梵脚步骤停,不敢置信看着他。
他可是怨她多事?
又或者他为那个女人抱不平?她想,应是后者多一些,据她得到可靠消息,他自打娶亲,对那个女人尤为宠爱。
他越是着紧那个女人,她就越不让那个女人好过,她就是要借着东昌侯一事,以连坐之罪除去那个眼中钉肉中刺,挡她道者,死!
“我们久别重逢,快别说那些让人扫兴的了。”荣梵忽然一笑,打破微僵的气氛,荣梵拍拍手,有宫人将备好的烹茶器具一一摆上,宫人门退了出去。
荣梵道:“坐吧,尝尝我亲手烹的茶味道比之你煮的茶如何?”
邹玄墨过去荣梵对面坐了,眉间并无丝毫喜色,眼观鼻,鼻观心。
荣梵烹了第一盏茶递了过来。
“阿荻做事太过武断,他的手段令我很不耻,我已经骂过他了,属于你的依然还是你的,谁也夺不去。”荣梵仍在自说自话。
“对了,我给阿荻相了一门亲事,正好,你帮我参详参详。”荣梵命人取了画卷过来,展开,一一指给他看,“这是户部侍郎李连成的幺女李果儿,模样儿出挑,知书达理,你看如何?”
“还有这个,虎贲将军罗炎的嫡女罗碧玉,身为虎将之女,倒也长得清秀可人,听说女红尤为出众。”
“这张是佟相之女,佟烟岚,模样我就不多说了,无可挑剔,配阿荻也是绰绰有余。”
“最后这张,不肖我介绍了,北海王的表妹,林尚书的女儿林招娣,你之前见过的,我呢,其实比较中意这个林招娣,各方面条件都令人挑不出毛病来,却是个上佳人选。”
“衍之,你觉得呢?”借着赏画,她一点点向他身边挨了过去,擒住他持握茶杯的手,头偎上他胸口,脸颊在他胸前蹭蹭,见他双眸微阖,不为所动,双手掌了他脸,嘴唇向着那渴慕已久的薄唇印了上去。
就在她与他呼吸相闻,就要亲上他时,他适时侧过脸去,“这个问题,你该去问荣荻,而不是问我。”
“阿荻素来以你为念,只要是你喜欢的,他都喜欢,问他,还不如问你来得干脆。”荣梵突然仰身躺于他怀中,媚眼含春,双手在他胸前一阵婆娑,喘着粗气,娇声唤他:“衍之,抱抱我,衍之。”
“太妃确定要在皇上面前如此毫无形状?”淡淡一语,令她无地自容,回过头去,十岁的小皇帝卫壤冷着脸僵立在门边,正看着他们,确切的说,是看着他行为反常的母亲荣梵。
荣梵悚然起身,整了整稍稍凌乱的鬓发,正襟危坐,她笑着唤:“皇儿,还不见过苍梧皇叔。”
卫壤握了小拳头过来,黑着脸问他:“苍梧皇叔为何会在母妃宫中?”
“臣甫进宫,就去太极殿见皇上,皇上身边的荣寿公公告诉臣,皇上在寿安宫,让臣来寿安宫见皇上。”邹玄墨如实道。
“荣寿,给朕滚进来,你敢诓皇叔,信不信朕砍了你的狗头。”卫壤怒道。
门口跑进来一个小太监,诚惶诚恐跪地求饶:“小的该死,小的见皇上出门,朝后宫来了,小的以为皇上是要前往寿安宫,皇上息怒,王爷息怒。”
荣梵一声冷哼,“荣寿,你胆子不小呀,苍梧王爷也是你敢忽悠的?来人,掌嘴,给我重重的打。”
决不能让他知道,荣寿之所以有此举是授了她的示意。
“惩戒荣寿的事不必劳烦母妃,母妃还是与朕先听听皇叔有什么事吧。”荣寿怎么说也是他的人,母妃说打就打,眼里还有他这个皇上?
荣梵一怔。
邹玄墨起身,向卫壤一礼,“臣正有要事向皇上奏报。”
“朕听说梁大钟之女梁温书主动投案,可有此事?”
“正是。”邹玄墨颔首。
“阿奴就是个实诚的,她是什么秉性,朕再清楚不过,只期皇叔早日了解东昌侯一案,还阿奴自由。”
卫壤突然有点想念细奴,说真心话,他舍不得细奴。
细奴出宫,他至今记得与细奴的那个赌约,谁曾想到,中途会冒出来一个苍梧皇叔,是他失算了。
“臣代阿奴谢过皇上,只是刚刚出了点变故,臣押解梁大钟一家甫入京,就被大理寺丞郑容乾将嫌犯给截了去,皇上既信不过臣,臣只好请皇上收回苍梧王封号,准臣离京。”
“衍之!”荣梵惊呼。
“皇叔万万不可。”卫壤大惊,没有苍梧皇叔,就没有他卫壤母子今日无上荣耀。
“母妃,郑容乾为何会截了阿奴?”卫壤道。
“不错,是哀家下的令,东昌侯一案牵涉梁大钟,苍梧王与梁温书关系匪浅,按理苍梧王应予以回避,为堵朝中悠悠之口,哀家不得不将东昌侯一案移交大理寺重新审理,哀家这么做,也是为了苍梧王好。”
区区一个梁温书,想跟她斗,简直自不量力,荣梵心中只想除梁温书而后快,只要进了大理寺监牢,再想出来,可就难了。
“太妃的好意,臣心领了,臣不在乎他人如何评说,臣问心无愧,臣别无他求,还请皇上将东昌侯一案重新交还给臣审理。”
“皇叔放心,朕即刻令郑容乾将人送还给皇叔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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