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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寒囚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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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锦寒!本仙不是提示过你不要进屋么?”玄渊诘责他,他没有任何反应。
玄渊掐指一算,算到大事不妙,“糟了!凌锦寒!你对我师妹做了什么?”
凌锦寒缓缓抬头,清隽的脸庞挂满悲痛,眼底悄怆幽邃,他声音喑哑,“玄渊…我刚进来的时候已经迟了,妃谧被一个长相丑陋的妖怪吃了,我没用…我救不了她,可我一定会为妃谧报仇!”
玄渊一声奚落的冷笑,凡人的奇思妙想他还真是猜不得,他看了眼冰影剑上的狐狸白…毛,出于愤怒,出于挖苦,出于报复,玄渊道,“哪里来的丑妖怪,这房间里由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或者一只妖。”
凌锦寒登时膛目结舌,他听懂玄渊所言,却是半信半疑,玄渊再加了一句,“妃谧是万年狐妖,我是笛仙,管你信或否,本仙言尽于此。”
凌锦寒一时还未能接受这些神妖之说,目光呆滞,实际上在思忖,又见玄渊默然一个转身,伴着一道蓝光就消失了,这使他不得不信。
这么说来…刚才那个丑若无盐的白发妖怪,是妃谧…这么说来,刚才他一剑刺中的那个妖怪,是妃谧…这么说来,他竟对一个狐妖动情!他堂堂一国将军,怎会败落在一个狐妖手里?这情根未深,还是早些了断!
“将军,在纠结何事?”
凌锦寒头顶传来一道苍老却不是年迈所致的声音,凌锦寒在那人的搀扶下起身坐在椅上,凌锦寒带着一点点希冀问那人,“你觉得妃谧真的是妖吗?”
“她确实是一只修行万年,待羽化成仙的玄雪之狐,她住于天山雪岭,师傅是妃姿神尊,师兄是玄渊仙君,还有,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我是谁吗?其实我是上古水神,为了你的姻缘而露面凡间。”水神言语晏晏,慈眉善目,为了一种执着,出面撮合妃谧小狐狸和将军凌锦寒,为了一段未了情缘,让他们两个再爱一世。
“玄雪之狐,神尊,仙君,水神…我的姻缘。”凌锦寒一阵眩晕,打乱他所有思忖,分不清梦和现实,水神施法一点凌锦寒的印堂,他的心这才静了下来,差不多用了几天时间,多多少少消化这些神妖之说。
凌锦寒本来是这般想法,既然玄渊和妃谧都离开了将军府,那就算是同他们断得干干净净,毕竟人妖殊途,他还能奢求什么?
水神自凌锦寒懂事起就一直陪在他身边,一般出现却是只有他一人的时候,连他的妹妹都不知道有这号人物,如今可谓是凌锦寒的挚友,虽说水神来无影去无踪,他只当是一些江湖学技,没有名字,凌锦寒也没有过问。
妃谧离开时,今日已经是第四天,秋波澹澹,溪水潺潺,疏影摇曳,茂竹依旧随风沙沙摇摆,池下鱼儿吃得撑。
潭中鱼可百许头,皆若空游无所依。日光下澈,影布石上,佁然不动;俶尔远逝,往来翕忽。似与游者相乐。
凌锦寒双手搭在朱漆木栏上,水神一如既往地背手紧随他,凌锦寒道,“池里的鲤鱼又肥又灵活,如果妃谧馋嘴,就捞上几条肉鲜的红烧吧。”见水神没出声,又自顾自低沉道,“也对,她是狐狸,怎么会喜欢吃鱼。”
二人拂袖离开,路经一片芙蕖含苞欲放。
青荷盖绿水,芙蓉披红鲜。下有并根藕,上有并头莲。
“荷色竹笋糕是妃谧最爱吃的,那次,她偷吃公主的糕点,我本是在想办法,不料她却以为我袖手旁观。”凌锦寒莫名地笑了一声,“荷色竹笋糕取的是荷叶早晨最湿的时辰,竹笋则是用新露出的,加些糖,确实比蜜饯还甜,还好吃。”
又经过芳香馥郁的白兰花,凌锦寒停下脚步,拔剑砍下白玉兰枝,又点地轻跃在白玉兰花下练剑,白玉兰花雨雨下,凌锦寒把一片花瓣削成三片,水神机灵一动,施法让那三片花瓣浮在半空,凌锦寒似真似幻地看到妃谧的额上贴着三片花瓣,笑靥如花,身后落花三千。
水神停下灵术,花瓣陡然堕…落,凌锦寒抱了个空。
凌锦寒跪在地上,呆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我…我刺了她一刀…”
“博得她的原谅。”
凌锦寒放下手,神情恍惚,目光呆滞,“我爱她。”
水神如负释重地呼出口气,但还是小心翼翼问,“她是狐妖。”
凌锦寒自嘲地冷笑,“如果不爱她的理由只是因为她是狐妖,那这个理由于我着实太荒唐了。”
╭???????????????????????????????╯
凌锦寒是铁了心要去寻妃谧,府里吩咐了管家一些事,还有向陌仟逸辞行,陌仟逸倒是默允了,他收拾了细软后同水神一齐出发。
他要去找妃谧,哪里都好,只要能把她找到,她与他能长相厮守。
刚踏出府门一步,凌湮就着急地越过凌锦寒,拦在凌锦寒面前,凌锦寒与水神对望一眼,他知,妃谧是狐妖的事情始终瞒不过凌湮。
“哥哥!”凌湮扑通跪在地上,泪眼婆娑,满脸不舍。
“阿湮,哥哥忘不了她,哥哥一定要把她寻回来,再多波折,我也要去。”凌锦寒虽是心疼凌湮,却没有任何动作。
“哥哥!我并不认为人妖殊途是阻挡你去爱的理由,可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凌锦寒与水神面面相觑,都没料到凌湮如此善解人意,或者她比较了解妃谧,“哥哥答应你。”
“哥哥!如果你娶妻生子,一定不可以把你对我的爱分给妻或子。”
只是一个奢求哥哥不要走了妻儿忘了至亲的要求,并不过分。
凌锦寒虚扶凌湮一把,用食指刮了刮她的鼻翼,浅笑,“傻瓜,这一生,哥哥都不会因为妃谧抛弃你,妹妹和妃谧,我会尽我所能两全。”
语毕,兄妹告别。
水神也感叹一句,“难得你有这般善解人意的妹妹。”
凌锦寒稍微把心情放松,其实所有事或许没那么糟糕。
水神说他还有重要的事要做,虽说舍命陪君子,但事关重大,就不陪凌锦寒走下去。
水神走后,凌锦寒背手仰面,嘴角扯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提高音量,故作严肃,“为何跟着本将军?”
墙角有一抹黑影怯懦地现身于阳光之下,只见凌湮满脸泪痕,又委屈地鼓着腮子。
“哥哥…我不是故意跟踪你的…哥哥不要怪我,我只是想把你送到城门…我就回家。”
“阿湮…哥哥没有怪你的意思,既然你想跟着就跟紧点。”凌锦寒握着凌湮的手,两兄妹谈笑风生,言语晏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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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万籁俱静,思物贪忆,溯流难返。
一抹伟岸的身影屹立在悬崖边,脚下是海水汤汤,汹涌澎湃,击打礁石,非要玉石俱焚。
有的人贪恋,万劫不复,有的人嗔痴,生死相随,有的人续缘,逆天改命…今夕何夕,白骨长安。
一切尽在掌握,悔棋退棋,终是身不由己,他算不出凌锦寒后生的缘分,是缘或劫,承载的是他今生记忆。之后,就不得而知了。
☆、一纸相思
夜色倦怠,流华渐散,树荫成影,雾重露浓。
凌锦寒与凌湮一路上谈笑风生,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城门,城门守卫拱手依礼。
“哥哥,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们兄妹两就此别过吧。”凌湮带着泣音转身离开。
凌锦寒抬眼望了望天色,哪来的天,不过无尽的黑暗,月光被乌黑的云们遮掩起来。
突然有站岗的守卫急匆匆地来报,有个人坐在瓦顶上,似是普通老百姓,又似是飞贼盗窃什么的。
一部分守卫前去探了探情况,凌锦寒写完出入簿,还不见那些守卫回来,凌锦寒放下毛笔,有些担心,遂也跟着去了。
路过了整一条街,都没见到瓦顶上有个人,莫不是逃了,凌锦寒登上瓦顶,挨着渐露的月亮,眼角扑捉到有一抹黑影下了地面,他用轻功紧追不舍。
入了一个死胡同,四周乌漆麻黑,要发现一个人很难,可发现一个穿素衣之人,倒是显眼得很。
依旧素衣,眉眼如画。
凌锦寒在夜色弥漫里依稀能分辨那人的脸庞,失声喊道,“妃谧!妃谧…可是你?”
人影动了动,气定神闲地走出胡同,转身过来,手里恍然多了一盏提灯,烛火困在灯里,闪烁在夜里。
“我好像见过你。”妃谧笑了笑,她的手臂上枕着一只小猫,手里握着提灯。
凌锦寒虽纳闷妃谧何出此言,不过更多的是欣喜若狂。
凌锦寒蓦然覆住妃谧提灯的手背,清凉细腻,妃谧陡然抽回手,眼眸上附上一层夜里瞅不见的赤色。
“妃谧,我…我知错了,是我不该,人也好,狐也罢,将军也好,庶民也罢,只要你答应,我陪你一齐浪迹江湖,陪你,护你,伴你,守你,直到你在坟前,我在墓里。”凌锦寒紧攥握过她手的温度感觉,一丝丝怀恋溢出心底。
妃谧哑然失笑,伸手抚上他的胸口,清晰的心跳声,循循血流,促狭一笑,“实话说来,我从不反对人妖恋,万劫不复又如何,可未到万劫不复,子犹已葬,这种滋味比半生不死还难受!”手上稍微用力,攥着他胸口的衣料,听到骨头咯咯地响。
凌锦寒满头雾水,妃谧讲的话他一句都不懂。
他嚅动唇瓣,欲言又止,开口却是,“你还是在生气?”
妃谧勾唇笑了笑,“如果…你肯让我咬一口,我或许会消消气。”
凌锦寒毫不犹豫地挽起袖子,露出胳膊,把手伸到妃谧面前,妃谧也就不客气,一口咬下接近脉搏的地方。
狐狸就喜欢咬人消气?凌锦寒默想着,如果妃谧以后再生气,多咬几口倒是无所谓,可他感觉到妃谧似乎在大口大口吸…允着自己的血,好像在享受大餐,她是狐妖,喜欢吸血也是常事,可这毕竟是害人的,他倏忽有种预感,她不是妃谧,他自感觉妃谧不是那种十恶不赦的妖,只是一只单纯爱闹的小狐狸,可眼前女子的面容,不正是自己朝夕暮想的妃谧么?
良久,月亮出头,猫叫声充斥整个街道,街上无几粒人。
妃谧隐约听到信步的脚步声,还伴随一声声轻悄的叫喊,妃谧敏感之极,住了口,舔舔红唇,凌锦寒四肢麻木,全身似被抽空了力气,经不住这大失血的折腾,突兀倒地,倒地声引来脚步声的渐行渐近,妃谧眼底尽是杀意,抬手作势要杀了呼喊的凌湮,凌湮的声音她甚是敏感,左思右想,愤然甩下,往反方向走,不料被人袭击。
那人收掌,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脸上稚气未褪,“难怪那头妖气甚重,没想到竟是祸世之妖!”女子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凌锦寒,有些懊悔自己为何没有早些赶来,如此方可救了那凡人的性命。
妃谧见她有仙气围身,凡胎肉眼看不见的熠熠生辉的龙鳞,不着痕迹地后退几步,口中说道,“多管闲事,他是自愿喂我血,你奈我何?”
“狡辩!”女子怒呵,手里出现一把泠泠佩剑,挥舞着划破夜空,妃谧一个接一个转身躲过,肩上却是被划了一剑,掏出红流珠,借助红流珠之灵力,伤了女子的龙筋,自己也元气大伤,逃离。
女子收了剑,拍拍身上的灰尘,背脊的刺痛不禁倒吸口凉气,抚了抚脊背,走到凌锦寒身旁,月光撒在凌锦寒还有余温的身上,凌锦寒一直按住太阳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女子单跪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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