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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原来你说的是灵能观测器，等等我调试下。”一脸恍然样的休伯利安再次摘下了自己左眼眶的机械眼，习惯性的哈了口气后擦了擦。
　　等到再戴上之后，机械眼中的光芒从正常向的红色变成了一种柔和的绿色。
　　更换观察角度的休伯利安仅仅只是看了战局一眼，就情不自禁的惊呼道：“卧槽，她们这是在干什么？”
　　听到休伯利安的惊讶的喊声，战局中的亚的动作微微一僵，结果就是对面手里红色的光束剑轻轻的划过了她的发梢，斩下了几缕秀发。
　　看到自己的失措让亚顿略失一盘的休伯利安连忙用手捂住了嘴巴，一副大气也不敢出的样子。
　　一直到“不相上下”的战斗场景没有因为这几缕还未落地就化为灰烬的秀发有所改变，休伯利安才小心翼翼的放下手对塞布罗斯问道：
　　“亚顿这是在做什么？”
　　“点燃自己的灵能，把自己化作灵能火炬。”塞布罗斯很认真的回答道。
　　“啧，我知道亚顿在做什么，我是问亚顿为什么要这样做啊？”休伯利安强压下自己激动的心情说道。
　　点燃自己的灵能，把自己化作灵能火炬这种事情对于星灵来说，搞不好就是自爆前奏曲。
　　也算是研究过一段时间星灵历史的休伯利安知道当初塔萨达就是靠这种方法把自己化作一颗超大号灵能炸弹毁灭了主宰。
　　亚顿也开始这么做，这不由得让休伯利安有些想偏了。
　　“没有那么夸张，无论是当年包庇涅拉辛氏族的执行官亚顿，还是后来的执行官塔萨达，他们在点燃自己的时候是没有设定任何阈值的。”
　　看出休伯利安在想些什么的塞布罗斯开口解释道。
　　“现在亚顿还在安全值以内？”也不怪休伯利安会这么惊讶，因为更换了观察方式之后，就会看到亚顿所在的地方，完全就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白色人形火焰。
　　小半个总督府办公室，都呗这团炽烈燃烧的白色火焰笼罩了进去。
　　也难怪这么长时间都找不到插手帮忙的机会，因为亚顿这种行为压根就没打算让其他船帮她忙。
　　“对于执行官来说，现在的能量解放程度，离无法控制的阈值尚早。”塞布罗斯丝毫没有担心的样子。
　　“那要是亚顿达到了阈值会是什么样子？”休伯利安追问道。
　　“……”塞布罗斯又陷入了沉默之后，然后看了眼窗外已经黯淡下来的夜空，最后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抱歉，我不知道执行官大人的安全阈值是多少，我只知道现在对于执行官大人来说是绝对安全的。”
　　“啊？塞布罗斯你竟然不知道？”休伯利安有些不相信的说道，不相信的原因实在是刚才塞布罗斯的动作太做作了一点。
　　“我的确不知道，因为我的资料库中没有执行官大人的设计资料，而且也超出了我的推测范围，所以我不知道。”塞布罗斯很认真的说道。
　　简单来说就是亚顿的实力超出塞布罗斯太多，塞布罗斯根本没法计算出亚顿点燃自身灵能的安全阈值是多少。
　　“那你确定现在的能量输出对亚顿无害？”休伯利安有些担心的问道。
　　“我确定，而且我确定这种规模的能量输出对于执行官大人来说不仅无害，还有很多益处。”塞布罗斯的语气一直保持着人工智能特有的一板一眼。
　　“哈？为什么这样说？”休伯利安不明白这种把自己变成灵能火炬的行为为啥还有益处。
　　“因为在这个世界中，执行官大人被抑制太久了，如果不燃烧的话，就算是太阳也会熄灭的。”塞布罗斯的声音里似乎有那么一丝叹气的成分，又似乎并没有的样子。
　　“……我们是不是应该经常找机会让亚顿揍一顿啊？”休伯利安知道塞布罗斯的话是什么意思，并且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对于休伯利安的建议，塞布罗斯只是丢了个不明所以的眼神，什么话都没说。
　　休伯利安有一种自己被鄙视的感觉，但又没法反驳塞布罗斯鄙视的休伯利安有一种沉痛的憋屈感。
　　塞布罗斯的鄙视一点也没错，以休伯利安的身板，就算亚顿自缚双手，也是轻松吊打。
　　科普卢星区人族帝国的战斗意志无论是哪一个氏族的星灵都会称赞，但人族的技术实力，咳咳，在绝大多数星灵的眼里也就那么一回事吧。
　　比较照顾休伯利安面子的亚顿也许会说特仑人族的科技树和星灵走的不是一条道路，但若是让塞布罗斯这艘认真刻板的人工智能舰娘来评价的话就只有“垃圾”了。
　　想要让亚顿多运动运动，松松筋骨，休伯利安属于塞牙缝级的程度。
　　塞布罗斯的鄙夷让休伯利安有一种干脆让亚顿把她彻头彻尾改造一番的冲动，不过这份冲动旋即就被休伯利安给打消了。
　　人族的纯正比什么都重要，这是绝对不能谈的信仰问题。
　　再次摆正心态的休伯利安收束起心思，重新开始认真观察到底那艘黑武士舰娘到底拥有什么样的力量才会迫使亚顿使用这种招数。
　　结果刚看一眼，休伯利安又爆出了一句粗口，还好这次亚顿没有因为休伯利安的大惊小怪有所影响了，不相上下的战斗依然在继续。

　　☆、第七百九十一章　平衡的圆

　　
　　作为一艘曾经被星灵和异虫各种欺负的人族战舰，休伯利安也自认为是一艘见多识广的战舰了。
　　但是那艘敢于刺杀亚顿，还跟亚顿打的难解难分的黑武士舰娘身上发生的，以及正在发生的事情，刷新了休伯利安的世界观认知。
　　用另外一个视角来看，点燃灵能的亚顿化作了一团熊熊燃烧的人形火焰，每一次的动作都代表着进入沸腾状态的灵能对世界基础规则的影响。
　　当亚顿使用出了这样的招数，意味着她选择了完全单挑的战斗方式，因为其他战舰就算想要给亚顿提供协助也很难办到，很可能还没帮到忙，就被亚顿燃烧的灵能吞噬了进去，成为了灵能火炬中的一点瑕疵。
　　连友军都有这样的风险，就更别说作为敌人了，燃烧的灵能之火如果沾染一点的话，可是会直接点燃灵魂的。
　　然而手持红色光束剑的黑武士舰娘，看上去却完全不受影响。
　　在休伯利安的右眼中正常视界中，那艘黑武士舰娘在和亚顿比拼剑术。
　　而在左边机械眼的观察中，那搜黑武士刺客舰娘和熊熊燃烧的亚顿正常相反，是一个完全处于寂静状态的圆。
　　一个完美无瑕，无懈可击，完全符合“圆”这个定义的一个绝对的圆。
　　就是这样一个黑色的圆，在被亚顿的灵能之火所点燃的世界里，维持着一种看起来无比微妙的平衡。
　　在这种观察角度里的战场，这艘刺客战舰和亚顿之间的战斗，就像是到底是这个圆让熊熊燃烧的灵能之火变成属于它的平衡，还是这个黑色的圆被亚顿的灵能之火燃烧殆尽。
　　“这……是什么力量？”从未见过这种力量的休伯利安惊叹道。
　　因为这种“圆”的力量给予休伯利安一种浑然天成的感觉，看到这股力量的休伯利安才明白亚顿为什么要选择点燃自己的灵能化作灵能火炬的战斗方式。
　　近战武器的对决只是战斗的表象，真正的战斗是来自精神层面的灵魂力量对决。
　　也许在其他时候，精神层次的对决对于现实的交锋来说只是起到了辅助的作用，但是在当前的战斗中，精神层次的决斗才是真正的战斗。
　　亚顿和这艘黑武士舰娘现实层次的交锋只是精神世界战斗的表现形式而已。
　　“未知的力量，和灵能相似，又有些不同。”塞布罗斯注视着战场的瞳孔一直运转着金色的流光。
　　“你们在说什么东西？”并不能看到精神层面对决的北宅终于忍不住好奇心的问道。
　　“唔……你等等……”休伯利安迟疑了一下后拿出了一些小玩意鼓捣了几个单片眼镜出来，一边把这些单片眼镜发到身边的舰娘手里一边说道：
　　“一会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惊讶啊。”
　　“啊？难道这东西能观察到我们正常情况看不到的内容？”不止是北宅，其他舰娘也翻来覆去看着手里的镜片。
　　“怎么可能，就连我身上的灵能观测仪都是试验品，这些东西只是可以同步播放我所观察到的内容而已。”休伯利安指了指自己左眼眶中还在发出绿光的机械眼说道。
　　“哦哦”一脸原来是这样表情的北宅把单片眼镜搭在了眼镜前，其他拿到这片同步播放器的舰娘也纷纷用自己的方法戴了起来。
　　……然后“光之火炬”和“黑暗之圆”的对决场景落入了这些舰娘的视界之中。
　　“哇哦”就算有休伯利安的提醒，这些就算在本土世界里处于巅峰阶段的舰娘，都发出了或高或低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这……这也太夸张了吧，难怪我每次一想帮助亚顿都有一种诡异的感觉，原来是这样，还好我没有冲动。”北宅一脸后怕的拍了拍胸口说道。
　　“这是总督大人的力量吗？而且这个舰娘的力量……”对于神秘侧力量一直很抓瞎的秋风之墩皱了皱眉。
　　倒是南达科他在看到这个场景后，脸色微微变动了几下后侧过头对企业号说道：“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完全不一样。”企业号摇了摇头否决了南达科他的说法。
　　这两艘本土舰娘之间的对话吸引了另外几艘星际战舰好奇的目光，从南达科他的语气来看，这种战斗的场景她们曾经见过。
　　“没错，完全不一样，这艘袭击者，并不是UO级的舰娘。”对于这些异文明星际战舰疑问的眼神，本土舰娘里的星际舰娘企业号解释道。
　　“嗯，不是UO级的舰娘，和你跟亚顿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北宅点了点头承认了企业号的说法。
　　“不过以非文明UO级舰娘的实力，能在亚顿手里撑这么久，已经很厉害了。”终于有机会看到亚顿出手的南达科他点了点头说道。
　　“这大约跟这艘舰娘的能力有关吧，不过就算这样，她应该也坚持不了多久了。”企业号用着盖棺定论的语气总结道。
　　“坚持不了多久，是多久？”提出这个问题的不是那几艘本土舰娘，而是很担心亚顿的休伯利安。
　　“很快，不会很久的，因为这艘舰娘使用的力量有瑕疵，并不是完美的均衡。”企业号很自信的说道，这种自信的话语让塞布罗斯也跟着一起看了过来。
　　以塞布罗斯根据战场情况的推测，亚顿跟这艘战舰之间的战斗还要打上一段时间。
　　所以塞布罗斯很好奇为什么企业号这艘在她眼里战斗力虽然不错，但依然很low的舰娘会如此自信的得出这个结论。
　　“虽然不明白对方这个力量的本质，不过从表现来看应该是追求的是平衡。”企业号先是用自己的眼光解释了一下这艘黑武士舰娘使用的力量，然后接着说道：
　　“但是这艘舰娘本身的黑暗面太重，就算知道如何维持均衡，也很难持续很久，她刚才使用的应该不是这种力量吧。”说道最后企业号看了一眼塞布罗斯。
　　“嗯”塞布罗斯点了点头回答道：“在改变战斗方式之前，这艘舰娘使用的力量是一种纯粹的黑暗力量。”
　　“估计是想扑灭亚顿的光明，结果差点被反杀吧。”一副对这个结论早已有意料的企业号摘下眼镜说道：“我们可以准备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