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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之临阵磨枪月-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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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陪着他就是。”

  青元仍是叹息,手指微微拨动翠玉珠子,那些珠子转了方向,翡翠墙上影像随之又是一变。

  这次却是一柄顶天立地的□□呼啸穿透大地,顿时山崩地裂,自枪身更是爆出赤红火舌,刹那间化成火海,直冲天际。

  随即同样苍穹碎裂,水流汹涌而入。

  那水流却在碰到火舌时,化作更为猛烈的熊熊烈焰,将十洲三国烧成一片焦土。

  随后那烈焰更不停息,烧毁一处界域,突围而出,将无边无际的虚空之海点燃。

  阴寒化作炙热,碧绿墙上诡谲火舌无穷无尽,无边无际,海中沉沉浮浮的无数生命之种,转眼化作焦黑。

  展长生面无人色,踉跄后退两步,撞在石凳上,便颓然坐下,半晌无语。

  不是水深,便是火热。

  不是穷途,便是末路。

  上天何以如此待我?

  展长生在心中无声呐喊,却偏偏半个字也说不出口。

  青元已站起身来,朝着展长生靠近两步,又稍许踌躇,反倒停下来,柔声道:“长生……你若不救苍生,苍生便为你殉葬。”

  展长生茫然问道:“为什么……偏生是我?”

  青元道:“你身负神泉,能灭红莲业火;你结下命誓,能降破壁神枪。左右不过是……阴差阳错,天意弄人。长生,救不救在你。”

  展长生兀然冷笑起来,“左右我救也是死,不救也是死,不如救了千百亿生灵,也算是便宜买卖。”

  青元不语,只柔和看他,一双清澈眼眸黑如寒潭,隐隐透出一抹绿意。

  青碧如水的翡翠壁上,烈焰从天而降,吞没高楼大厦,烧熔钢筋丛林,车水马龙的繁华都市,转瞬化为千里焦炭。

  展长生终究还是沉声发问:“如何救?”

  青元面色一松,险些露出畅快笑容,只是被那青年黑沉沉眼神一瞪,终是敛容肃穆,俯身在他耳畔低语了片刻。

  展长生便闭目道:“我记下了。”

  青元道:“长生,九千世界无量数生灵,尽托付你一人。”

  展长生只觉肩头沉沉,犹如泰山倾轧而下,难以承其重。

  故而只面沉似水,站起身来,“青元上仙若是没有旁的事,还请送我离开。”

  青元道:“自然,自然。”

  他连掐法诀,为展长生召来一道翠绿拱门,又道:“保重。”

  待展长生身影隐没在门中时,那翡翠大殿深处又缓缓步出一道挺拔人影来。

  那人步履沉缓,端严巍峨,神色如冰山映月色,高洁之中难掩森冷,注视过来的目光沉静无波,只道:“这般信口雌黄,难得他也肯信。”

  青元直起腰身,个头顿时见长,化作了一个魁梧粗犷的修士,肌理虬劲如铁铸,双目铮铮有神,

  他转向那冷如冰山的修士,豪迈笑道:“赫连掌门折煞我也,我分明半个字也不曾杜撰。”

  这人分明就是屠龙,而非青元,此时显是心情愉悦,故而笑吟吟收拢衣摆,朝翡翠雕的圆桌上一拍。

  顿时满桌浮出大大小小十余个酒坛来,浓烈酒香充盈殿堂。

  赫连万城只立在一旁看他,身形挺拔如枪,负手而立,又道:“你不曾杜撰,却有所隐瞒。”

  非但是有所隐瞒,更是大大的隐瞒。

  神枪如若失控,只恐破壁而引洪灾,魔枪如若放任,则会*而引火灾。

  有道侣命誓加身,神枪轻易不能失控;有神泉应急护持,展长生岂会放任魔枪不管?

  故而这伪作青元上仙的屠龙老儿,同展长生那一番话,不过掐头去尾,只捡可能性不足万一的真相来说,却当真半个字不曾作伪。

  屠龙撑住桌面,缕缕酒香升腾,滋养他摇曳神魂,面上便显出几分惬意来,他又笑道:“他二人注定经此一劫,若能成便成了;若是……不成,也怨不得旁人。”

  赫连万城道:“九千世界存亡,也被你拿来炼枪,屠龙,你不后悔?”

  屠龙却已眯眼沉醉,对着酒坛啧啧有声,“我总有后着,掌门且宽心就是……好酒,好酒,古人云,天若不好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好酒,地应无酒泉。天地既然好酒,掌门何不陪我喝一杯?”

  赫连万城依言坐下,虽然仍是冷眉肃目,却也有所松动。他自桌上托起一个酒坛,又道:“若你成事,我便开万剑门论剑峰,邀天下豪杰论剑。”

  屠龙本就是武痴,闻言自是大喜。

  那二人把酒言欢时,展长生却满心苦涩,面沉如水。他自拱门中穿出后,便步入一座山腰间。

  那山下满坑满谷,长满金灿灿灵台菊,仿佛一条金线编织的绒毯,朝着四面八方,无边无际铺展开来。山风和缓,徐徐吹拂,清香送远,香中微苦,反倒令人神志为之一清。

  满地璀璨花海一路绵延到山脚下,便露出一间民居。

  那民居青砖黑瓦,被一道白墙包围在内,十分安闲。

  主楼有三层,屋檐尖耸,堂皇破风立在正中,仿佛一头振翅欲飞的玄苍雄鹰,四角青铜滴水兽庄严肃穆,整座楼竟是按宫廷式样修建而成。

  展长生信步自山腰走下,便望见展龙在门外候着他,此外却全无旁人,便柔声笑道:“师兄。”

  展龙见他来了,冷冽眉目间稍有和缓,应道:“师弟。”

  二人进了侧殿房中,那房内宽阔,上了和暖颜色的朱漆,进门右手边一溜高背雕花椅,当前立着圆桌。

  一张宽大眠床靠内墙放置,眠床外精雕细刻的,尽是些鸳鸯交颈、富贵牡丹一类民间吉祥喜庆的图案。

  恍然间,竟仿佛婚房一般。

  展龙道:“万剑门借此地与我暂居,你去了何处?”

  展长生便将在翡翠宫中遇到青元的事同他说了清楚,只将神枪、魔枪皆灭世之事隐瞒下来。

  展龙冷笑道:“这厮倒交游广阔……”

  他话音未落,却突然被展长生捧住面颊,双唇倏然贴合。

  展龙便打住话头,勾住那青年腰身,将他朝眠床上一压。

  这倒正合展长生心意,他指尖颤抖难以自抑,便顺势倒下,只拿一双手臂绕过展龙肋下,紧紧搂在怀里,仿佛要将臂骨嵌入展龙肌肤中一般,颤声唤道:“师兄……”

  那声呼唤一咏三叹,婉转缠绵,仿佛相思刻骨,痴怨弥生。

  展龙指尖轻轻拂开那青年凌乱披散在肩头的发尾,又顺着肩头逆行而上,手指贴合在他后颈处温柔摩挲,低笑道:“一时半刻不见,师弟就这般想我。”

  展长生忆起翡翠宫中所见,只觉心如刀割,痛得连呼吸也难以为继,见展龙调笑,便顺水推舟应道:“师兄,我想你了。”

  展龙平素里何曾见过师弟这般模样,愈发不肯放过他,只粗鲁扯开衣衫,埋头在他颈侧缠绵。气息炽烈如火,就连亲吻也仿佛侵略一般,叫人自骨子里颤栗出来。

  金丹修士寿数五百,若是结婴,寿数更长达千年以上。

  展长生有神泉在握,斩龙枪在手,纵使往日遭遇仙境,九死一生,终究是活了下来,自然盼望同师兄天长日久,长相厮守。

  眨眼间却死期将至,终究是……叫人情何以堪。

  透骨寒意犹如霜雪渗透身心,连魔枪炽烈气息也驱不散,展长生仿佛溺水一般,任展龙为他宽衣解带,肆意缱绻。

☆、第一百零六章 长生不讲理

  灯花摇动,帘帐轻晃。

  帐中间或传出几声低喘,又夹杂展长生近乎呓语的低吟。

  展长生同展龙肌肤贴合得毫无罅隙,他那师兄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坚硬,唯有唇舌柔软,吮,吻,舔,含,灼热得犹如一潭春水游弋四处,将他全身每一处肌肤的欲||念如火花点燃。

  展长生面色潮红,眼神迷离,喘息声细弱游丝,仿佛痛楚难当,却仍是任凭展龙将他翻来覆去,予取予求。

  不知何时就被展龙抱起来,放在腿上。

  他便略略垂目,同展龙视线交缠,气息倒愈发急促细碎。

  他平素里最为抗拒这姿势,只因这时侵入太深,展龙只消抵紧了要害一阵磨砺,便会迫得他神魂涣散、溃不成军,就连啜泣也发不出声来,纵使回过神来,也只顾得上求饶。

  今日那青年却一反常态,半是挣扎,半是迎合,分明已不堪重负,眉峰紧皱,却仍如尾生抱柱一般,同展龙紧紧纠缠,细碎呻||吟断断续续,却一味道:“……还要……”

  展龙听惯了师弟往日这也不要,那也不肯的反抗,眼下得了赦令,哪里还同他客气,竟如猛兽出笼一般,将他翻来覆去,煎炒炸煮,料理得彻彻底底。

  展长生只念着大限将至,同展龙这般缠绵一次便少一次,心头愈发疼得厉害,便恨不得展龙再弄得他疼几分,自然柔顺万端。展龙要他躺便躺,要他站便站,展龙要换到床下窗前,桌上椅中,展长生也全趁了他心愿。

  情潮如大浪卷来,汹涌将这青年人吞没,展长生一阵颤抖,禁不住绷紧肢体,发出长长喘息。

  他一头黑发披散后背,自肩头垂落,又被汗水濡湿得凌乱不堪,肌肤早已红透,热烫惊人。因被展龙弄了几次,双唇微张,神色有些微恍惚,眼尾泛着水光,展龙骤然一顶,那青年失声惊喘,后背顿时紧绷如弓,眼尾水光终凝成泪珠,成串滚了下来。

  展龙曾如何触碰,如何贯穿,如何肌肉曲张,有力驰骋。如何在他耳边清热低喘,如何贪得无厌渴求……

  展长生只愿将这些枝端末节,点点滴滴,全数刻进骨子里,融入血肉中,纵使有朝一日身死道消,也不舍得忘记分毫。

  师兄,人生苦短,天长地远,唯愿君心似我心,你……多记得我几分。

  展龙气息如火样炽烈,将他拢在怀中,俯身低头,舌尖缓缓舔舐他湿润睫毛,哑声问道:“怎么?”

  展长生唯恐被他看出端倪,只深吸口气,强颜欢笑道:“无事……”

  他才一开口,便察觉嗓音沙哑晦涩,应是先前喘得厉害了,顿时窘迫上头,反倒将酸涩泪意冲散了几分,只得侧过头去,不肯同展龙对视。

  展龙腾出只手摩挲他发顶,不再狂轰滥炸,只是徐徐磨砺,不过须臾,便听怀中人细细泄出几声低喘。

  他又沉声道:“不许瞒我。”

  展长生心中苦涩,却偏偏不肯同他据实以告,只抬手勾住展龙颈项,低声道:“不过是……想到师兄若是不肯要我了,一时伤怀——呜。”

  最后一声自然是展龙骤然发难,迫得展长生惊喘挣扎。

  展龙道:“竟然有余力胡思乱想,想来尚有余裕。”

  而后更是愈加横征暴敛、胡搅蛮缠、杀伐征讨,全不留半点怜惜。

  可怜展长生叫得嗓音沙哑,痉挛得狠了,便仿佛一尾离岸的白鱼,徒劳挣扎。最后指节紧紧抓着细腻柔软的褥子,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只顾埋头喘息,嘶声哀求,哪里还有伤春悲秋的空闲。

  待得重见天日时,已不知过了多少时光。

  展长生在那暂居的别所中再度见到了风启洛。

  风启洛一身宫紫鹤氅,傲然坐在会客堂中饮茶,只略略一抬下颌,便有两名道童托着个鸡翅木箱子上前。

  木箱打开时,一道浑厚灵力扑面而来。展长生定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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