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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叫婆婆等一会儿。”
　　　　“等一会儿就等一会儿吧，婆婆老了，就讨人嫌了。可是，人都是要老的。”
　　　　柳如是见这个老婆婆走路时颤颤微微。像大风里的一盏灯，随时都会熄灭，小女孩长的又黄又瘦，起了一些怜悯之心。说道；“来啊。”
　　　　伙计应声而到说；“客爷，有什么吩咐？”
　　　　“你给她上两个好一些的菜，”他指那个老婆婆；“算到我的账上。”
　　　　“好了，”伙计欢快的答应一声对老婆婆说：“老人家，这位爷送给你两个好菜，你不谢谢这位爷。”
　　　　老婆婆对着芳儿说；“他说什么？”
　　　　芳儿大声说；“他说；这位大爷送给我们二个好菜。”
　　　　“阿弥陀佛，老婆子还真遇上好人了。”她先对伙计说；“小二哥，有这位大爷的菜，老婆子的素菜就不要了。”伙计哼了一声进去了。老婆婆又对柳如是说；“这位大爷好心必有好报。老天必定保佑大爷多福多寿，多子多孙。”
　　　　柳如是说；“谢谢老婆婆的吉言。”
　　　　老婆婆又说；“这位大爷，你们上那里去呀？”
　　　　柳如是也讨厌这个老婆婆的多嘴了。但他还是恭恭敬敬的说；“听说云南的粮食便宜，我们想去看看。”
　　　　“去不得，去不得的。”老婆婆摇摇头说；“我老婆子就是从那里来的，那里去不得呀。”
　　　　他们吃了一惊。现春风插了一句；“为什么去不得呀？”
　　　　“前面闹鬼呀。”老婆婆不待他们再问，就自顾自的说；“前几天，我们那里的山上就打了一仗，死了好些人，那些人死的冤啊。听说死了几百人那。到了晚上，我们那里就闹了鬼了。成晚上的鬼哭狼嚎。有人叫了阴阳先生。阴阳先生说。山上死的人太多了，而且都是冤死鬼，阎王不收他们，所以他们就下山，在我们镇子里闹腾。我们镇上的人都搬走了。路都断了，我老婆子死了不要紧，可是我老婆子就这一个孙女。我不能叫我的孙女死到那里。瞧，我们婆孙俩这不都跑出来了。”
　　　　“你们住的地方叫什么名字？”柳如是问。
　　　　“我们住的地方叫，芳儿，叫什么来着？”她又低头问那女孩。
　　　　“高店”芳儿答道。
　　　　“对对，对对，就是高店。”
　　　　现春风又插了一句；“老婆婆净胡说，这个世上哪里有鬼。”
　　　　老婆婆一听恼了，站起来说道；“芳儿，咱们走。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她连饭都不吃了，和那女孩一起走了。





　　　　第一章二闹蟠桃会　第四十二章冰儿的心事
　　　　　更新时间：2010…3…12　8：19：52　本章字数：7616

　　　　“这老婆婆脾气还不好。”现春风见他一句话把老婆婆说走了，有些尴尬，望了柳如是一眼，自嘲的说。
　　　　伙计端上来了两份米饭和两个菜，却不见了老婆婆两人，他正奇怪，柳如是说；“不用看了她们走了。把饭菜放到我们这里算了。”
　　　　“奇怪，饭上来了，她可走了。”伙计把饭菜放过来，嘴里嘟嘟着走了。
　　　　焦风和杨波回来了。柳如是问了经过，叫他俩赶快吃饭。现春风说；“你俩见一个老婆婆领着一个小姑娘没有？”
　　　　焦风摇摇头说说；“没有啊。怎么了？”
　　　　现春风把事情说了一遍说；“她刚出去你俩就进来了，你没看见。”
　　　　焦风还是摇摇头，现春风说；“大哥，依小弟看，这婆孙俩有些怪。怪得有些不近情理。我就不相信有鬼。”
　　　　柳如是也觉得有些怪。刚才，老婆婆无意中挽了一下袖子。露出来胳膊上的肌肤。他发现她的肌肤细腻，根本不像一个七老八十的老人。他发现了这一个破绽后，更加仔细的观察。发现她坐在那儿，右手总有有意无疑的揣摩一下自己的头发，柳如是认为这个动作只有爱美的少女才有，而不该发生在一个快死的老婆婆身上。他还想更仔细的观察她一会儿。可是她却走了。
　　　　今天一天遇见的事情都充满着怪异。柳如是在想，这个到底是什么人，她不叫他们前进，是好意，还是有其他用意。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自己的行踪已经泄露了。既然已经泄露，干脆不如变私访为明察。他想了想说；“咱们今晚到县衙休息。”
　　　　焦风惊奇的说；“大哥不是……”
　　　　柳如是说；“你不觉得今天的一切，不都是做给咱们看到么。他们已经告诉咱们了，咱们的一切行动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既然如此，咱们不如堂堂正正的向前走。”
　　　　娄知县屁股还没有坐稳，就听说钦差到了。他慌慌张张的迎了出去跪了下去，说道；“不知大人到来，卑职迎接来迟，望大人怒罪。”
　　　　“起来吧，”柳如是不愿意在外面耽搁，让更多的人看见。
　　　　在娄知县眼里。柳如是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瘦长而又精悍。眼光凌厉而又有神。娄知县觉得在心里对这个钦差有几分怯惧。还带了四条汉子和一个女子。这必定是大人的侍卫，这其中两个他刚刚见过。只是其中没有那个姓孙的。这叫他心里面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他连忙将柳如是迎了进来。忙着端茶送水，摆酒设宴。柳如是问道；“娄大人，最近贵县没出什么案子吗？”
　　　　娄知县没有忙着回答柳如是的问话。他看看柳如是，想看看他的表情，可是柳如是脸上平静如水。什么都看不出来，他小心地说；“托大人的福，卑县还算平静。”
　　　　“哦，这就好，听说你最近参加了一个葬礼，这是怎么回事，你能说一下吗？”这事情是柳如是听小莲说的。而小莲又是听韩冰说的。
　　　　娄知县这一惊，犹如头上响了一个炸雷。这个姓孙的真的是钦差手下的人。可是他从我这里拿了三千两银两。还拿了东城，西城两个帮主的两千两银子。还敢把这事说出来。娄知县连忙跪下叫道；“下官知罪，下官知罪。”
　　　　“既然知罪，还不把一切都说出来。”柳如是声色俱厉。
　　　　娄知县此时浑身是汗，把最近的一切事情都说了一遍，娄知县说；“大人手下这个姓孙的太厉害了。叫崔远的几十人，整整饿了几天。差一点饿死他们。四民巷夫妻两个都饿死在家里。下官差人检验。说是被点了穴道不能动才饿死的。还有，”他觉得应该告姓孙的一状，他从本县手里拿了银子，还要告本县。本县不好过，也不能叫你舒服，他对柳如是说；“你那个姓孙的侍卫，在这件事情里面得了五千两银子。仅从下官手里就拿了三千两。”
　　　　柳如是听得好笑，这个孙冬生，孙壮士。真是顽皮，就是行侠也带也带了几分胡闹。他说；“夲官手下从来没有一个姓孙的。他对你说他是夲官手下吗？”
　　　　娄知县一听，知道又是上了当了。这姓孙的一男一女根本不是钦差的手下。这不是被骗了钱，还让钦差知道了。这真是告人不成，把自己告到了里面。这又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罪名。果然钦差又说；“娄大人，你果然生财有道，区区一个葬礼，就得了三千两银子。你让夲官好生羡慕啊。”
　　　　娄知县也听不来钦差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一个劲的磕头，把头都磕破了。柳如是见他这样，也起了几分恻隐之心。说道；“起来吧。”娄知县那里还敢起来。柳如是说道；“起来吧，有话起来说，本官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你只要从今日起，好好做事，戴罪立功，夲官会将来向朝廷替你求情的，”
　　　　“是，是是。”娄知县听柳如是的话里有了转机，才敢站了起来。柳如是叫他坐下。他只是用半个屁股挨住凳子。柳如是说；“据夲官所知，城门楼上的士兵的死，不是姓孙的干的。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下官不知。”娄知县心里十分佩服这个钦差大人，看来他什么都知道。这几天这里发生的事，他都知道。他一定到这里有一段日子了。什么都暗访清楚了，对他说话，一定要注意。
　　　　柳如是又问；“青石峡谷是你的辖区吗？”
　　　　“回大人，山顶为界，一半归下官管。一半归云都县段子清，段老爷管。”
　　　　“最近一个镖局几十个人，在青石峡谷全部被杀，你知道吗？”
　　　　这些娄知县知道。至少他是听说了。可是，发生的地点是在两县的交界，属于两不管地方。官场有官场的规矩。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事发生的地点，也尽可以推诿。也尽可以装糊涂。要是柳如是先问这个问题。他一定会推个干干净净。可是，他现在知道了柳如是的厉害。而且被柳如是提住了小辫子。所以他说；“下官知道。”
　　　　“你采取了什么措施了吗？”
　　　　“下官亲自带人去了。可是出来遍地尸首，什么也看不来。下官已经派人私下查访，过几天一定就会有结果了。”
　　　　柳如是知道他是胡说。像他这样的官，只会搂钱，这种官大清国遍地都是。只是他现在不想揭穿他，他暂时还要用他。娄知县也是一肚子委屈。那地方他虽然没去，但是情况他也知道一些。可是，凭他县里这几个人，根本是惹不起他们的。除非他不想要命了。柳如是说；“好了，有什么情况尽快通知夲官。另外，你明天派一个人，给夲官带路。夲官要到那里勘察。”
　　　　“是，是。”这时一个差役过来说；“老爷，酒席摆好了。”
　　　　悟空醒了，他第一感觉就是浑身撕裂般的疼。这种疼是他从未感受过的。疼得他都不敢动一下。他睁开了眼睛，还是蓝天白云。他躺在树枝上。这是从崖缝里长出的一棵大树。这树也不知道有多少年月了。像一张巨大的伞在半崖撑着，悟空就跌在这个树上。他娘的，悟空心想，看样子还不叫俺老孙归位。哪里来的一棵树挡住了。他突然想起了韩冰，她就躺在自己身边。他的一只手还紧紧地抓住了韩冰的衣服。他想看看韩冰是否还活着，可一动弹。那种疼痛的感觉让他放弃了这一想法。他心想，可不要摔的不能动了，要是那样，还不如归位。他慢慢的活动，终于坐了起来。看来，只觉得零部件都还好着那。忽然，他听见韩冰哼了一身。他一喜，转过身子叫道；“冰儿，”
　　　　韩冰呻吟了几声，睁开眼睛问道；“叔叔，这是哪里？”
　　　　“谁知道这是那里。”悟空见韩冰神智清明，高兴极了。说道；“俺老孙也不知道这是那里，只知道是这棵树救了咱俩。要不咱们真的可要归位了。”
　　　　韩冰慢慢坐了起来，四下看去；他们的下面是一条深沟。沟里和上面不同，长满了树木。沟底是一个小溪，一股细细的泉水向远处流着。这里面的鸟儿不少，到处听见鸟的叫声。向上望，是看不到边的崖面。上面漂浮这一层薄薄的雾气。再望上看，太阳向下撒下了一抹阳光。看样子，日头正要偏西。韩冰说；“看来，咱们在树上躺了一天一夜。”
　　　　“是啊，俺老孙肚子饥了，得寻些东西吃了。冰儿，你没事吧。”
　　　　“没事”韩冰想站起来。腿一软，又坐了下来。她的腿上插了一支一乍多长的小箭。就是这支小箭叫她坠落崖下。悟空看了一下说；“还好，这箭没毒，也没伤到要害。拔点草药一包就没事了。”
　　　　韩冰又看看上面，突然感到一些后怕，要不是这棵大树，只怕是尸骨无存了。她知道整个镖局的人都完了，还是说；“郝叔叔他们恐怕……”
　　　　悟空最怕人提这话，他觉得，这是他的耻辱。堂堂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