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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来就好了，恐怕只有您这样的高手才能对付得了那个神秘的白衣杀手。”殷凯将比尔迎到办公室中，问道：“您来了，那陛下那边谁来保护呀？”

　　比尔道：“不必担心，摩龙院长已派了明珑学院高手近身保护陛下安全，陛下命我这次全力配合警长您侦破此案，越快越好！”虽然殷凯已被提拔为国家安全局总务，但人们还是以警长相称，可见殷凯这个警长堪称表率。

　　“极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毒品呀？”比尔虽然在法庭上旁听过对石长生的审讯，但对于极乐了解还是不多，殷凯道：“极乐是一种可以使人产生幻觉的毒品，在市面上贩卖的极乐同达库查注射在珍宝国居民和卡休身上的极乐一样，服食了极乐的人会对喂他们服食的人惟命是从，这种东西对人体最大的危害就是可以很快地使人衰老，并且对疾病的抵抗力变得很差，很容易百病缠身。极乐有两种，一种用于注射的液体，还有一种用水送服的药丸。”

　　比尔道：“魔族这一招可够毒的，如果我奥国人民都吃了这种极乐，不用魔族动手，我们自己就会先垮掉了。这种毒瘾可以戒掉吗？”

　　“可以是可以，但非常难，您没听说吗？像卡休这样的高手，在毒瘾还不深的情况下，如今一年有余，也没完全戒掉毒瘾，发作起来生不如死，至今还在护理之中，更别说普通人了。”殷凯叹了一声。

　　比尔皱眉道：“大家都知道极乐有这么大的危害，为什么还有人吃他们呢？”

　　殷凯道：“因为以前对防毒的宣传工作作得不足，加上红海舰队的官兵从中作梗，所以许多人还不知道极乐的危害下已经染上了毒瘾，现在我们作宣传后，新的服毒者少了许多，但最糟的是，最近毒贩们出现一种很卑鄙的作法，他们将极乐混在一些酒和饮料中，让人们不知不觉中惹上毒瘾，现在连带着红海沿岸几个大省的酒厂和饮料厂生意都一落千丈，没人敢喝，生怕中毒。”

　　“这些毒贩……简直禽兽不如！”比尔恨恨一砸桌子：“不把他们收拾了，实在天理难容。”

　　正在二人激愤之时，又有警卫来报：“不好了，警长，银狼夜总会又出现一宗命案，死的人正是我们的线民！”

　　“什么？”殷凯面色大变：“快带我去！”比尔起身：“我也去！”

　　警局一行人急急来到银狼夜总会，到时，已有几名警察和一名法医在现场堪察，寻找蛛丝马迹。当殷凯赶到时，法医上前汇报道：“死的人是您的线民巴强，从表面上，他是服食毒品极乐过量死的。”

　　“服食毒品过量？”比尔疑惑地望着殷凯道：“怎么您的线民还有毒瘾？”

　　殷凯点点头，叹气道：“没办法，不找瘾君子，我们就无法打入贩毒者内部，也就得不到第一手的情报。”比尔点头表示理解，这时法医又说道：“经反复检查，我们可以排除巴强是死于他杀的可能，他应当是服食极乐过量死的。”

　　殷凯问道：“那他吃了多少？”法医道：“他一次性服食了五粒极乐药丸，足以致命了。”

　　比尔听了道：“既然是死于服毒过量，那也没什么好查的了。”

　　但殷凯却摇摇头，他四周张望这间屋子，这间屋子是夜总会的一个小房间，里面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桌子上的烟灰盅中几个烟头，再没别的了。殷凯问道：“谁报的案？”

　　一名警察道：“是夜总会的服务生，是半小时前，他说他一看到尸体就马上报案了，夜总会的保安自觉封锁了现场。”

　　殷凯道：“这么说，现场从发现命案到现在，一直没人动过对吗？”

　　“是的，我们也检察过，现场的确没有动过的痕迹。”警察道：“据这里的服务小姐说，巴强昨晚在这里开房睡觉，晚上九点出去过一次，凌晨三点左右回来的，后来就没看到巴强再出来过。”

　　一边的法医道：“巴强死的时间经鉴定正好也是凌晨三点。”

　　殷凯点点头：“这样看来，巴强肯定是他杀，而且是被人强灌毒品死的。”

　　比尔疑道：“何以见得呢？”

　　殷凯道：“很简单，看这间房子就知道，你难道忘了服食极乐药丸是要水送服的吗？可是你现在看看这房子里，连个装水的杯子也没有，巴强也没叫过服务员送水，如果是他自己吃的话，怎么会不用水呢？所以……”

　　“明白了！”比尔钦佩地点点头：“不愧是警长，推理能力令人折服，一定是有人偷入这间屋子，强行喂食他的，所以才没有用水。不过，杀人的动机是什么呢？难道是巴强的线民身份暴露了？”

　　“不！”殷凯再次摇头：“如今毒贩完全是公开和警方作对，如果是巴强的身份暴露，他们用不着用这种方法掩盖谋杀的真相，随便将他怎么杀死都无所谓，杀巴强的未必是毒贩。”

　　“那会是什么人？难道是巴强其他的仇家？”

　　“据我所知，巴强没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家，要知道，买五粒极乐至少要上千金币，这起谋杀案明显经过了精心策划，我想，凶手这么作的动机只有一个。”

　　“是什么？”

　　“他要尽最大的努力，让巴强的死不要太过引人注意，所以巴强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对他极为不利的大秘密，招致杀人灭口。”

　　比尔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他转身走到这间屋子的窗口，向下望了望道：“凶手如果是在这屋子里杀死的巴强，那唯一的进口就是从这窗子上来，这里离地至少有两丈，飞上来又悄无声息地把人杀死，这窗户上又没有钩爪和攀爬的痕迹，这个凶手看来轻功也不简单。”

　　“这个秘密究竟是什么秘密呢？”殷凯俯下身来，仔细看着巴强的尸体，此时尸体由于巴强服食过量毒品已开始发白了，殷凯发现巴强的牙关咬得紧紧地，双眼瞳孔放大，死不瞑目，这些都是因为人服食极乐后产生幻觉，在极度兴奋中死去时留下的症状。

　　忽然间殷凯眼睛一亮，大叫一声：“干戈？”

　　“你说什么？”比尔回头问道：“干戈？什么干戈？”

　　“你看看他的双眼！”殷凯转身道：“人和动物在临死时，双眼都会把死前看到的东西留在瞳孔里，你们都没发现吗？在巴强的眼睛里有个人影，这是个矮人，我敢肯定，这个矮人，就是干戈！”

　　比尔弯下腰，细细地看着巴强大睁的双眼，果然在巴强扩散的瞳孔中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果然是个矮人，比尔惊讶道：“真的……真的有个人影，真的是个矮人，这个矮人真的会是那个大铸师干戈？”

　　干戈这个矮人的名字在一般人耳中可能并不熟悉，但在武林中人听来，却是如雷贯耳，他就是当年为暗堡的洛南基打造雷霆战甲的矮人族第一兵器匠师，一生中打造过无数的神兵利器和极品魔法装备。比尔讶然道：“你怎么知道这个矮人会是干戈这个大铸师？”

　　殷凯还没答话，一名警卫已抢先道：“因为这段时间小蓝城只来过一个矮人，就是干戈。”

　　“难道他就是凶手？他们矮人怎么会跑到我们奥国来杀人？”比尔不敢相信以干戈的身份会同一个巴强这样的瘾君子过不去。

　　那名警卫道：“不管如何，这干戈同这起谋杀案有重大关系，我们应当立刻缉捕获他。”殷凯在一边听了轻轻点点头。几名警察立时出发缉捕干戈去了。

　　但是几名警察走后，殷凯却眉头紧锁着站在巴强的尸体边一动不动。比尔问道：“你在想什么？”

　　殷凯道：“我想到了一个与这起案子有关的一个重大嫌疑人。”

　　“谁？”

　　殷凯望向比尔，目光凝重：“韩冰！”

　　“韩冰？”比尔疑道：“哪个韩冰？你说的该不会是……”

　　“没错，我说的，就是那个明珠国附马，黑旗军统领，天下第一高手——韩冰！”

　　“你没弄错吧？你怎么会以为是他呢？”

　　殷凯道：“因为我前段日子得到从明珠同盟国传来的消息，说是魔神部落与风林家族都在找韩冰，好像要问韩冰拿一样什么东西。据说这样东西，与那解开人狼国度不败之谜的四句谜题‘阴阳合一，天下第一，无形无相，所向无敌。’有很大关系。”

　　“那然后呢？”

　　“我后来又听说，韩冰大婚后去了矮人族，去找干戈，而他离开矮人族后的第二天，干戈就出发往我奥克帝国，而据线报，他曾与这里的毒贩有过往来，而在亚姆大陆南部我收到同行的飞鸽传书，说是一个神秘的集团与矮人族作了一宗很大的军火交易，这个集团，极有可能与毒贩也有牵连。”

　　“那这个集团会是哪个集团？”

　　“有这份财力的集团，全世界屈指可数，我想来想去，最可疑的只有两个。”

　　“哪两个？”

　　“我们奥国的红海集团和明珠同盟国的佣兵集团。”

　　“红海集团也被牵扯进来了。”比尔只觉头都大了：“事情好复杂，那你怎么怀疑到韩冰身上去了呢？”

　　“一种直觉，我相信干戈不是凶手，因为服食极乐后还要过段时间才会丧命，干戈的身影应当是在巴强被喂食极乐很久后才出现的，凶手喂完极乐后，有足够的时间从容离去而且也不会在巴强眼中留下影相，因为死者的眼睛只会锁住死前最后一瞬的影子。但不管如何，干戈一定要找到，我甚至怀疑，巴强是不是在临死时把这个秘密告诉了他。”

　　“那干戈现在在哪呢？”

　　殷凯抬头望向窗外：“我有一种预感，就算我们不找他，他也会来找我们的。”

　　
［我欲成魔：八十八、金晶石母］


　　小蓝城郊外，一间豪华的别墅中，石长生与哈比坐在别墅中的花园里，隔着桌中在数一叠叠的支票，哈比数了半天，手指都酸了，打个哈欠道：“真讨厌，这种数钱的活本来应当是会计干的，我们为什么要动手，累死人了。”

　　“第一次听说数钱会累死人的。”石长生笑道：“作为一个商人还会讨厌数钱吗？”

　　“当然不讨厌。”哈比眉开眼笑地将支票全扫进箱中，道：“明天我就去全部兑现，想不到这笔生意比我们预想中要顺利多了。嘿嘿，提供分期付款的毒品，这个法子真是闻所未闻，那些瘾君子作梦也想不到其实第一次付的钱已经让我们回本了，呵呵，阿生，这么高明的主意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

　　石长生道：“不是我，我没这个生意头脑，这是珍珠的主意。”哈比大笑：“哈哈哈，我早说过，你的这个老婆是件宝贝。”

　　石长生不置可否，哈比又道：“不过我还是不明白，阿生，为什么你转变得这么快，快得叫我感觉好突然。”

　　石长生端起酒杯，道：“我在看《死亡与战争的掮客》这本书时，里面有一段经典的台词：‘战场最终会被什么样的人统治呢，答案是——军火商。因为当他们在赚大钱时，别人都在忙着自相残杀。’所以，我才知道，不管在战场上多么威风，你只是炮灰，真正的高手，是靠脑袋吃饭的。”

　　“不错，靠脑袋吃饭！”哈比也端起酒杯道：“不过，你与我了解的从前的那个石长生实在差别太大了，我真怀疑同我坐在一起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