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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游诸天-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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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元皓选择了先行一步回避。
承受着强烈的G力，内脏受到压迫的痛苦侵袭着元皓的身体，所产生的荷负使得元皓额头上的青筋紧紧的爆起。
此时的他若不给握着反馈杆的手腕上倾注更大的力量的话，就随时可能会从操纵杆上松开。他全神贯注的操控着机体，并没有注意到眼前全视角屏幕的一侧已然亮起了显示G力荷载的标识10G。
尖兵的性能十分出色，它是一匹给机师带来沉重负担的烈马。虽然眼下元皓并没有启动EXAM系统，但他自身出色的能力依旧几近极限地将机体的运动性引发出来。机体也发出惨叫般的响声，元皓隐约听见来自机体内部的吱呀声。
“机体会报废的！”
不经意间元皓脑海中掠过这样的想法。
“如果你一直如此残酷的运用机体的话，它会吃不消的。”一个声音如此说道。
“这怎么可能？我知道机体的数据，眼下的负担应该还在机体的承受范围之内才对。”元皓嗤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突然间他豁然而惊起来：“不对，前面那个声音……那应该不是我的想法吧！尖兵改的一切我都差不多了解。如果是我自己，我应该不会有这样的念头才对。”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那个……？”元皓不由自主的抬起了头，他看到全视角荧幕上显示的天空——那里显示的的确是天空，但元皓关注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在天空之下，机体之上的那个搭载了EXAM系统的脑袋。
元皓知道那个脑袋里实际封存了具有NT素质的少女马里昂的意识。换句比较能够理解的话说，这台机体承载的马里昂的灵魂，这个灵魂并没有沉睡，她还发挥着作用。所以在自己的脑海里会有另一个声音出现。
“因为……她在和自己说话啊！”元皓明白这一点，心情突然有些不好了。
不过，眼下并非适合闹情绪的时候，面对宁巴斯发动的攻击，元皓在向左极致运作了0。5秒之后，迅速的变动了喷射背包的角度，让机体折向右边。
更大的G力因此也加载于元皓的身上，但是此时的元皓却是什么也顾不得了。
他让过有线导弹的弹头，敏锐把握到导向电缆在空中的轨迹，于是，他挥刀了。腕下的光束匕首弹出，化作一道弧光直接将导向电缆斩断。
这一刀，将原本灵动的导弹变成了死物，失去追踪能力的它，在元皓身后百米的地方坠落大地，轰然化为一团闪光。一瞬间，周围被映上了鲜明的明暗对比，爆风将地表的火炎与硝烟向四周推挤，瞬间爆出了一朵黑云。
“弹头上的敌意消失了。”机体里的另一个声音如是说道。
元皓这一刻感受到了这个声音的轻盈，飘忽，好像一个人用呵气的力度说话一般。
“竟然还有如此人性化的提示，这感觉还真是……说不出来呢。”元皓嘀咕着。
这时他注意到自己正前方那已经稀薄了许多的白烟之后，已然没有了伊芙利特改的身影。
“他在哪里？”元皓本能的自问了这么一句，随即开始搜寻敌人的动向。
但还不等他扫描一圈，那个轻盈的声音便再次于他耳边响起：“在左边！”
“是吗？”元皓微微迟疑了一下，旋即便看到穿梭着接近自己的伊芙利特改的身影周围，竟然莫名的腾起了滚滚热风和阵阵红炎，这些附着于机体表面的火热，将伊芙利特改那造型独特的机体被微微地染成了紫色，一股更加强烈的敌意和压迫感由此而闯入自己的脑海中。
“死吧！死吧！”元皓脑海里清晰的出现了这样癫狂的呐喊。
“这样的敌意真是……”元皓撇了撇嘴。他并不喜欢别人的意识加诸于自己身上。尤其是这种意识如此的癫狂，如此的恐怖。
“想杀了我？那我就先干掉你！”元皓说着，抬起了手中100mm口径的机枪。
他扣动了扳机。
100mm的火线向着伊夫里特改喷射而出，伊夫里特改敏捷地进行回避，并发射了导弹。宁巴斯的机体中也搭载了EXAM，看样子他已经将之启动了。在EXAM的辅助下，他轻松的对元皓的攻击进行预判，更早一步地作出回避运动并转入下次轮的攻击。
从脚部荚舱中发射出的导弹尾部牵着缆线，对尖兵改进行追尾。他并不是每次都只发射一发，接下来数发导弹连续发射，并在保证缆线不会互相缠绕的同时进行控制。
“真是精妙的控制！这是打算夹击吗？”元皓在感慨之余，也猜测着对方的意图。
当下，他再次进行回避。
高G力的回避运动令机体发出更剧烈的惨叫，关节驱动部分没有进行完全暖机就突然地进入了战斗速度。这与前面在测试时候的悠哉不同，元皓等于一上来就想让机体发挥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机动性。这样苛刻的操作，无论尖兵改是台如何坚固的机体，会加重负担也是理所当然的。
“向上！”元皓让机体跳跃起来。这一突如其来的回避甚至连宁巴斯也无法完全控制，发生碰撞的导弹在下方化为了闪光，在元皓的机体上映出了强烈的明暗对比。
“正面！”
那个声音闪现，宁巴斯冲向尖兵的身影在脑海中掠过，他知道，那散发出黄｜色光浑的热能军刀将会向着自己挥砍下来。
比警戒信号抢先一步，元皓的尖兵向着敌方的机体踢了出去，设置在膝盖的尖刺狠狠地命中了宁巴斯的机体。
然而，宁巴斯也能够预测到元皓的行动，他将左手发射殆尽的发射器作为盾牌进行防御。
“果然是这样吗？”
宁巴斯的声音通过接触回路传到了元皓的驾驶舱里。
“那个女人也在你的机体上啊。”
“那个女人？”元皓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过一会他才暗暗吐槽：“人家才是十四岁的大萝莉，你说是女人，不是把她叫老了？”——当然，这样的吐槽他只放在心底，并没有说出来。
“EXAM！”宁巴斯高声叫道。他控制着一发追击过来的导弹冲向元皓所在的地方。
喷射器起，机体向后弹开，最终落到地面上。
然而导弹依旧追击过来，欲置元皓于死地。
元皓一边向后方跳跃退开，一边用100毫米机关枪将导弹击落。
黑色的浓烟伴随着热风吹拂在机体上。
可是，元皓的意识中也感受到了“热”的触感。
尖兵手中的100毫米机关枪朝着爆炸的方向扣动扳机。双肩如血一般鲜红的蓝色的机体从浓烟中冲出，宁巴斯以敏捷的机体操作擦过极近距离射来的子弹。
“住手，宁巴斯！”那个声音呼喊道。
但宁巴斯并没有停止，他将右手散发着光芒的热能军刀向着元皓砍落下去。可恶，元皓一边咒骂，一边用盾牌格挡伊夫里特改的手臂。两台数十吨重的机体互相发生冲突的话，不可能只是发出摩擦的声音那么简单。支撑着尖兵改的脚部陷入了地面中，被向后推动了数米。
元皓喷射着推进器，将宁巴斯的机体推了回去。
但是伊夫里特改的电热军刀并不仅仅一只手上有——当下，黄｜色的光芒在左手中延伸出来，由下向上挑起挥向尖兵改。
“可恶！”元皓迅速的反应过来。
他进行制动，机体向后方跳起。
只是区区片纸之差，宁巴斯的剑就从元皓的机体表面掠过，仅在胸部装甲的表面留下些微的擦伤。
宁巴斯继续追赶回避了攻击的元皓，挥舞着另一只手上的武器朝着尖兵改劈落。
元皓直接让机体向后翻转，做出一个空手后翻的动作。
榴弹从伊夫里特改的右手中射出。并不是攻击脚下，而是进行水平射击。
元皓在空中将机体翻身，用左手朝地面撑了一把，使得超过七十吨的重量再一次地朝着后方移动。
那颗榴弹从机体近旁擦身而过，落地的同时，元皓朝着伊夫里特改扣下了100毫米机关枪的扳机。
背后发生爆炸，落空的榴弹击落在了元皓的身后。
“锵！”在爆炸的狂澜吹拂之下，尖兵改与伊夫里特改发生了冲撞。
元皓面对敌机的攻击，采取了机敏的反应，利用握着100毫米机关枪的手来压住伊夫里特改的左手，以格挡热能军刀。
“唰！”宁巴斯再次贴近了元皓，他挥动右手的热能军刀，横横的斩击过去。
元皓用装备在尖兵改左手的盾牌进行防御。
电热军刀的功率远在扎古战斧之上，所以，元皓听见盾牌的复合装甲被熔断所发出的“滋滋”声，看到了电热军刀砍入盾牌一半惨样。
“果然厉害啊！这个人的水平……”元皓感受到了宁巴斯的不俗，心中顿时起了几分爱才之意：“宁巴斯，你是为了什么而战斗的？”他开口问道。
“我为了吉恩的正义而战。”宁巴斯果断的回答。
“杀害数以亿计的人，这算什么正义？你所说的正义经受得起那份重沉的罪孽吗？”元皓微微的皱了皱眉头。
“当然经受得起。因为我是吉恩的骑士！”宁巴斯的回答依然没有任何犹豫。
他是真心的！
而这份真心让元皓挫败了。
“真是纯粹的人啊。这样的人是无法被劝说的。”元皓摇了摇头，打算改变自己的策略。
第一百零九章 系统启动
宁巴斯虽然身为军人，但并不是向吉恩军宣誓效忠，而是在内心描绘了一个更抽象的吉恩形象。在那份正义面前，他的一切行为都被正当化了。无论是杀人，或是别的什么行为，在一个自己给自己树立的大目标面前，他认为这都是必须的——即使屠杀也是如此。
“他没有违背自己的本心，他坚信自己是好人。所以……残忍与血腥，温和与宁静才会如此和谐的统一于他的身上！”元皓明白这一点，更清楚自己如果真正的想收复他，就必须先击败，彻底的粉碎他心中的正义信念才有那么几分可能。
“只是……就这样粉碎掉，他究竟是能够重聚信心，还是就此废掉都还是两可之间的事情了。”元皓明白了这一点，便也把嘴炮什么的，直接扔到了脑后。
毕竟，那些的事情再重要也是以后了。至于眼下，还是击败宁巴斯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必须取得胜利，要是在战斗中被杀了，那就没有以后了。”名为马里昂的少女在元皓脑海里如是说道。
“那你认为怎样才算是胜利呢？”元皓小声的反问。
“当然是把敌人杀掉了！”轻轻的话语中透着旁人难以想象的暴虐。
“小小年纪不要那么暴虐……打打杀杀的事情，不适合你这样的萝莉！”元皓大声的反驳。
马里昂沉默了，也不知道她究竟经历了什么，总之她好像没有这样的概念，最终什么也没说。她闭上了嘴，元皓却莫名的从她的表现中感到了些许悲凉。
“你应该想更多的，这世上有更多好玩的……”元皓本能的想劝说她。
这是有些鸡婆了，看起来怎么也不该在战场上说这个，但元皓并不在意。
“侧面！”惊呼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元皓从那声音中感到了一丝淡淡的温度。
“这算是心有所动了么？”元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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