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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之谜-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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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通抓起轮回剑冲破混沌飞到空中，神州已暗无天日。就连原本通红的的熔岩虽然依旧在翻滚流淌只是却泛着一层黑色，天通抚着轮回剑说道：“这世界本该就是黑暗的，你觉得呢？”
轮回剑发出一阵呜呜之声似乎在回应着天通，他看着天空中那些似乎凌乱却极有规律的符文笑道：“在真正的黑暗里才能将时间和空间的法则看得如此清楚…”
他忽然挥剑朝着这些符文链条砍去，在这黑暗的空间里仿佛无数金光像是烟花一样不断绽放，然后消散。黑暗里还看得清江河湖海，只是真正连目光也无法穿透的混沌正在不断吞噬着每一寸土地，黑暗中的三界民众原本还嗷嗷待哺的婴儿忽然就变得老态龙钟，原本行将就木的老人却忽然回复青春变得壮硕，老态龙钟的孙儿抱着啼哭不止的爷爷…
三界都变得暗无天日，这些无助的民众也不知道跑到哪去。只是更可怕的是，原本眼前还是一条大路。只是前方的人踩一脚便消失在众人眼前，那人却忽然惊呼一声竟是一脚落空掉落在万丈悬崖之下，后面的人刚走一步却发现自己正置身海浪滔天的海边。时间和空间的秩序完全被打乱，似乎在这末日时刻里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三界已经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各地的居民发现原本一点就着的蜡烛再也点不着了。那些修道者想要借用法宝的光辉照明却发现法宝无法凝聚一丝天地灵气，黑暗仿佛吞噬了一切。仙界五指山云雾里一股黑色雾气不断朝上涌来，五指山的山峰好似地动山摇，无数巨石滚落，五指山逐渐崩塌，昆仑仙境之人仓皇从仙界逃了出来，只是刚来到极北荒原空中一把黑色的剑却有有如无底洞一般将这些人的的血肉吸摄而去，极北荒原上白骨成山。忽然一口大锅顶在轮回剑的下方，一道白色的火焰朝着空中晃动的黑影烧去，却被大袖轻轻一拨挡了去。只是那火光却映照出了天通那张熟悉的脸。
“师傅？！”厨师喊道，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几乎毁了昆仑仙境大军的人竟然会是自己的师傅。
“噗…”厨师忽然口吐鲜血，上方的大铁锅竟被轮回剑轻易地刺穿重创了厨师。
一只手抓着厨师的头，厨师直觉自己的身体正在不断萎缩，自己的生机和精气神正在急速流失，厨师又是痛苦地叫了一声：“师傅！”
天通好像没有听到一般，只是眯着眼看着厨师说道：“你们难道真的以为我把你们圈养在昆仑仙境是为了让你们在三界互通以后出世维护神州么？众生蝼蚁，何须怜之，他们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知道吗？每个人都是天地灵气最好的容器，这些灵气化成了你们的血肉储藏了起来，我让你们活着只是为了给我提供灵气而已…”
厨师眼中一滴泪留下，他的双眼逐渐变得无神缓缓闭了起来。天通忽然接住那滴眼泪，他手上一朵火焰冒起将眼泪烧干，皱了皱眉说道：“我讨厌眼泪…”
三界每一个地方都在经历这这些，原本往来三界的界门忽然消失了，混沌将三界真正切割了开来。轮回世界真正变成了飘荡在宇宙混沌中的五块大陆，洪荒之地万流城下方那个混沌漩涡的吸力陡涨，整个万流城在倾刻之间便被吸入其中，这个混沌漩涡一边吸摄着一边慢慢变大。
有如末日一般的场景，三界随处可闻悲恸的哭声。忽然一道｜乳白色的光芒划过天际，无数晶莹剔透的光点像是夜空的繁星一般点缀着漆黑如墨的夜空。天通停下动作，忽然只觉上空有些异样，一个黑色的护盾随念而起。天空中无数光点有如流星雨一般拖着长长的尾巴飞了下来，整个三界忽然被这些光亮照得清晰了起来，尽管如今的三界已经一片狼藉，修为高绝之人还能看得到空间已经碎裂成许多不规则的碎块。
三界众生从未像刚才那样渴望光明，也从未像刚才那样眷念这个世界。人嘛，总是失去后才知道珍惜，或许这一次灾难过后他们或许就会变得更坚强，更乐观，更加爱惜自己，爱惜这个世界。
这些光电落在天通的护盾上有如陨石一般，每落一颗便震了一下。天通身上的护盾却似乎越挫愈勇，变得恍如实质一般，漆黑的护盾几乎将天通的身影淹没。忽然，天通大喝一声，一直黑龙冲天而起，它大张着嘴吞着这些有如泪滴般的光点。一道耀眼的亮光有如一轮明月一般缓缓降下，黑龙依旧囫囵地将它吞了下去，只是那光芒在短暂的沉寂后慢慢有了一个淡淡的亮光，越来越炙烈，最后陡然撑破龙身破了出来。
天泣缓缓下沉，轮回剑铿然迎上。这轮回大战的两件神器在经历漫漫的时间长河后又一次碰撞在了一起。
“嘭…”三界都在震颤，众人直觉地下沉了一尺，天也被迫得高了一尺。白与黑不断碰撞着，白光夹杂着黑气不断逸散着。天通和吴忧一照面便已毫无保留地战在了一起。黑白交缠在一起，映照着天通那狰狞的脸。
忽然吴忧身体一滞，天通的剑已经穿透了天泣。吴忧侧身闪过却吃了天通重重一掌便如流星一般倒飞出去在下方的山头上撞出一个大坑。天通持剑而立，天泣其实就是一滴泪，一滴轮回的眼泪，柔软得似乎能承受任何的攻击。回到吴忧身边的时候又变成那柔和的泪滴形状。吴忧皱眉道：“你身上怎会还有如此多的灵气？”
“你我都身负轮回之力，我们的手上又都有轮回的神器，在这时候，平日唾手可得的天地灵气反而是制胜的筹码。这个筹码我很多，你却没有…”天通笑道：“因为你不够狠，这三界万事万物无不是灵气演化而成，皆可提炼灵气。”
“众生有灵乃是三界之本，若是任由你提炼了去，那这三界与这混沌有何差别。”吴忧淡淡道。
回答他的是又一剑，一幅太极图显现在身前挡住了轮回剑，天泣有如一颗柔软的油脂将轮回剑的剑尖吸了进来。吴忧的脸色有些疲惫，天通笑道：“用自己的血肉来提炼灵气和我相斗，此消彼长你如何能胜我？”
“能不能胜在于你我，我要怎么做却在于我。”吴忧心中无忧无惧，只是让天通觉得有些诡异的是即便吴忧越来越虚弱这轮回剑却无法寸进分毫。轮回剑所释放出的混沌正不断吞噬着山石草木，人畜异兽转化成灵气，天通竟在这时身化虚空，一只手依旧抓着轮回剑，身体却忽然飘到吴忧身后重重地封了一掌…
“噗…”吴忧一口鲜血喷出，将｜乳白色的天泣染成鲜艳的红色。那轮回剑忽然震颤不止，从天泣里退了出来，那天泣亦如还未凝实的琥珀一般缓缓复原又变成那柔和的泪滴状。天通抓着轮回剑，却感受到了轮回剑身那强烈的抗拒之感，他怒道：“轮回剑饱饮我的鲜血怎还会与我排斥？”
“那不是你的鲜血？是我的…”吴忧淡淡道：“轮回并不是将新轮回的种子孕育在我的心脏里，而是在我的心脏里刻下了轮回的印记，传承了轮回的血脉。所以，你用轮回剑刺破我的心脏时你以为剑身上都是你的血，你以为你把我留在轮回剑刃上的血之印记除掉了。其实我那些血将你的血完全驱除了而已。”
“人就是人，和轮回总是有一些差距的。”吴忧补了一句。
“怎么会这样！我不信！！”天通持剑高呼：“人定胜天！我天通就是要通天！”他紧紧地攥住剑柄，仿佛要把剑给抓碎一般，他整个人有如不住颤抖，原本看似文弱的身躯脸上，手腕上忽然青筋暴起，乌黑的剑柄上忽然一阵血腥味飘来，天通身上每一个毛孔忽然都渗出血丝，剑身上一缕缕血流朝着剑身流去，更可怖的是，吴忧看到天通身上的血肉在慢慢萎缩，他竟是要将自己的身体和灵魂都灌入轮回剑中…
轮回剑上吴忧的血竟在如此决绝的血祭钱退却了被缓缓迫出剑身之外。“哈哈哈…”虚空中嘶哑的笑声传来，天通巨大的面孔看着吴忧说道：“我身化虚空，再让我的肉身魂魄成为轮回剑的剑灵，如今不仅轮回剑威力大增，而身化虚空的我能覆盖整个三界来摄取灵气你要如何打败我？”
轮回剑似乎有了心脏的律动，黑色的剑身上布满血丝。这轮回剑缓缓升起，在高处两只虚空的大手紧紧握住，三界众生的精气开始被不断吸摄着透过虚空缓缓灌注到轮回剑中，轮回剑黑色的剑身上血丝越来越明显，那日月融合的明上也覆着一层血色。待到轮回剑势蓄满，这剑便会以雷霆万钧之势穿透吴忧的心脏，重创三界…
吴忧躺在山川之间，仿佛和三界有了一种本源的联系，他似乎看到了昆仑仙境前那堆积成山的森森白骨，看着逐渐虚弱的三界众生，感受着大地孕育的每一个生灵的呼唤。白骨上，山川中，每一个或者的生灵身体里淡淡的荧光漂浮起来，天泣｜乳白色的光芒愈加纯净而柔和，吴忧看着天空忽然说道：“我懂了…”
他忽然坐了起来，开始捏着繁复的印诀，口中说道：“天书九式的第二式为天魔印，主杀戮。便有如这天通和轮回剑一般，但真正的新世界定然不是以杀戮为主，所以天魔印只能排第二。真正的天书九式的第一式，是悲悯！众生的悲悯…那是超越灵气，超越杀戮的存在，那才是新世界本来的面目。”
三界众生悲悯的力量何其庞大，这些点点荧光有如海中的蜉蝣一般从三界的各个角落朝着吴忧手中汇聚而来，越来越多，这片天地越来越亮竟是有将混沌生生压制的趋势。天通似乎感觉到了下方巨大的威能，惊骇道：“这是什么力量？！”
“众生的悲悯…”一个“悲”字缓缓凝聚而成，天泣就藏在心字中央的那一个点上。吴忧轻指一弹，这个汇聚了三界众生力量的印诀缓缓朝着天通飞去，天通只觉整个三界都被禁锢了一般，然后虚空便缓缓收缩，慢慢回复天通的样子，天通不甘心地祭出轮回剑。轮回剑如流星一般朝着“悲”字刺去，只是越靠近去势越慢，最后被缓缓穿透而过，原本乌黑的剑身忽然变成无比圣洁的白色…
“悲悯印，合三界众生之力，化成‘悲’字，这‘悲’字便蕴含着轮回世界的真谛。”吴忧说道：“那两竖六横既有生死，亦含六道，最重要的还是那心，人之初，性本善。以你丧心病狂哪里还有心可言…”
原本柔和的悲字印在天通身上的时候却令天通十分痛苦，悲悯正不断与天通身上的杀戮碰撞着，天通面容扭曲，状若疯癫，他歇斯底里地说道：“就算你杀了我，这灵气也已经枯竭，三界崩塌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三界还是得给我陪葬！哈哈哈…”
“啊……”悲悯印下天通化作一团清气飘散在天地之间。
吴忧力竭倒在山坡上，天泣在他身边飘荡，轮回剑插在他身旁的土地里。他看着依旧漆黑的天空心中无比疲倦，如今灵气枯竭，天地崩塌，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去拯救三界众生。他看着天空不禁沉睡过去…
三界已经掉入混沌之中，暗无天日，人心惶惶。吴忧的身体里忽然无数金色的符文飘散而出，他的身体也逐渐变得不真实起来，那些被天通斩断的时间和空间的法则正缓缓被修补。吴忧忽然惊醒，因为他忽然看到了当初自己在混沌神殿里做的陶罐。混沌中一道蓝光有如黎明的启明星一般，混沌里三界和这蓝色的星球缓缓吸引在一起。
吴忧似乎已经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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