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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庄摇头，“没有必要，关心AI的自然知道我们实力不差，对AI不感兴趣的你发布也没用。”
周奇森刚想说话，欧阳坦插进来，“不发布也没关系，人事部大楼已经装修好了，你什么时候弄台过来坐镇？最好是跟五喇叭一样的智脑。”
李庄呵呵直笑，“五喇叭也是绝密，要不把七喇叭分给人事部？”
欧阳坦有些苦恼，“你怎么有这么多的绝密，行，七喇叭就七喇叭，总好过没有。说说，什么时候能到位？”
李庄沉思半晌，“下个月初吧，我现在正忙着，搬家不轻松。”
欧阳坦大喜过望，“还有智能办公系统顶配版，不要忘记一起带过去。”
李庄很干脆，“行，到时一起给你。”
两人聊得火热，其他人面面相觑，张凯咳嗽一声，“阳坦，你不担心隐私？”
欧阳坦不以为然，“没有智脑监控，你们的秘密就能保住？以前没智脑的时候，你们的经历还不是被人挖得底朝天。智脑是个好东西，我喜欢，你们不要我要。走了，不要偷懒。”
高层次第出了门，李庄送到门口，点起一根烟开始琢磨。
八月初，HSAI发布了A1级智脑“玫瑰”，紧接着UAIT也发布了A1级智脑“大和”。EAI在八月中旬发布了B5级智脑“高斯”。从名字看，估计三十年内AI界都无法超出A级，越往上越难。即便如此，智脑时代也无法阻止，因为各国都没有再争巨型机的运算速度排名。
非线性运作的智脑运行速度虽然远不如号称多少千万亿次的巨型机，但HSAI发布“未来”之后，进行了复杂的解题演示，效率远高过那些傻乎乎的计算器。他们仅用两个外挂的高速计算服务器，就将世界上运行速度最高的巨型机甩得老远。
巨型机有存在的必要，超级的运算速度在一些特殊领域如气象、天文等能用上，但智脑诞生后，这种东西基本上都用作智脑的外挂式计算服务器。智脑实验室服务器项目组专门研发这类玩意，目前使用的主要是IBM的处理器。应用物理研究院计算机硬件研究所正在研发新的多核多线程处理器，相关的复杂专利法务部正在处理中。
“呵呵，谁笑到最后还不知道呢，那帮急功近利的家伙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对手，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
李庄哼起了小曲，很得意自己的布局。BAI短期内取得突破的可能性为零，V级跟L级不同，比较高端，他在维姬身上验证了多种新的设计思路，同时运用了两种AI理论。这是他短期内的依靠，从来没有传授技术的想法，即使在人工智能研究院里授课，也以启发性教育为主，借口很有力，“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
BCHR项目随着人事部的招聘逐步充实起来，具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有初步的研发成果，国宝心里没谱，非专业人士自然更没谱。专家和非专家都没有料到，这世上的秘密之多，超多普通人的想象，先行者不在少数。
十月底，李庄在办公室写写画画的时候，接到了欧阳坦的电话，欣喜若狂。

第二十章　鸭子和兔子

更新时间2011…7…2720：31：15字数：3761
俄罗斯人古里古怪的姓很多，基因工程研究院有个叫格罗伊。乌特金的研究员，他的名字直译就是英雄。鸭子。
乌特金加入公司很偶然，是大面去年在珀斯郊外捡回来的。他的英语带有严重的俄语口音，偏偏很多澳洲人口音也重，所以经常鸡同鸭讲。乌特金带着妻儿在珀斯旅游，这里地广人稀，景色优美。不知不觉中小家庭越走越远，等到发现时，已临近黄昏。
这世上路盲不少，方向感不好的人大把，联合技术公司高层中孙国宝和张凯便是典型，张凯开车离了导航便容易迷路。乌特金跟张凯差不多，比孙国宝稍好一点，他老婆和孩子跟着他走，不记路。
可怜的乌特金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国家公园的雇工，那工人文化水平很低，满口的方言，两人根本没法沟通。手势是人类共同的语言之一，前提是要能互相理解。两人比划了半天，工人以为乌特金要去公园管理处，便随手指了方向。
乌特金带着妻儿走了半个小时，没找到地方，而天快黑了。夏天的蚊虫很多，他小儿子被咬得哇哇大哭。一家人走也不是，坐也不是，他的手机不好使，打不通救援电话，夫妻俩急得团团转。
大面拜访朋友回来，正好路过，救了他们一家四口。初通俄语的大面很快了解到乌特金的意图，将他带到公司附近的一家酒店休息，然后又联系了马大哈导游。大面交朋友的能力是李庄远远不如的，一来二去，两人就非常熟悉。今年四月联合技术公司成立基因工程研究院，乌特金赶过来投奔。俄罗斯的经济不好，这边开的薪水比他的前单位高出近十倍。
乌特金的能力不算很好，在联合技术公司基因类的研究员中属于中下层，他很努力，但这里高智商的人太多，无法出头。因为他的安全等级非常高，所以被抽调到第二人类基因研究所。
乌特金知道人事部在招聘高级核心研究员，一直帮着从俄罗斯找高手。欧阳坦的电话里提到的人便是他跑回俄罗斯带过来的，可用的有十五人，都跟他有关系。
李庄赶到人事部时，大面和国宝刚到，这里有先进的自动翻译系统，不用担心听不懂俄语。
乌特金忙介绍，“这是我们的董事长丹尼尔。李先生。”
AI是这几年的热门话题，李庄的大名来人都知道，纷纷上前握手寒暄。
“这位是格尼。扎伊采夫，我的师兄加朋友，这是米哈伊尔。别斯梅尔特内，我父亲的学生”
乌特金将各人的特长、学历和背景都进行了简单的描述。
李庄大喜过望，没想到能找到有生化机器人研制经验的老牌研究员，立刻让总务部安排客人倒时差，第二天再让国宝面试。
俄罗斯来人都疲惫不堪，没有拒绝主人的好意，到旅游集团刚刚完工的双威大酒店休息。
双威大酒店占地六平方公里，拥有9900间客房，分成三个区，饮食、游客住宿和公司访客住宿。这座酒店仅是巨型建筑之一，双威镇到处都是庞然大物。俄罗斯来人的震惊溢于言表，模仿古代神庙的小小心理战策略十分成功。
李庄很忙，一忙就忘了，直到傍晚国宝来电话。
“李庄，大获成功啊，格尼。扎伊采夫在绝密研究所呆过，后来研究所解散，他便没了工作。米哈伊尔。别斯梅尔特内也非常扎实，我的同行，他擅长的研究你肯定会喜欢，水平与我相当。其他的人各有擅长，都是基因工程领域非常扎实的人物，难得的人才。”
接下来的事情让俄罗斯来人非常满意，按照核心研究员标准给的待遇，都是三十万美元的年底薪，公司的薪酬制度乌特金介绍过，这里跟俄罗斯相比简直是天上地下。他们在这里也不孤独，公司里俄裔研究员近四百，都是拖家带口。
扎伊采夫呆了一个星期，又介绍了两个朋友过来，却是花旗国人，一个叫加百利。哈里斯，另外一个叫马文。辛普森。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托马斯的故事重演，这两个家伙除了有些神神叨叨不太正常，手底的扎实程度丝毫不差。重要的是，他们的父辈都曾参与冷战时期花旗国的绝密研究，是不可多得的顶级人才。
国宝建议按照托马斯的标准给扎伊采夫、别斯梅尔特内、哈里斯和辛普森四人按照高级核心员工的待遇，四十万美元的年底薪，年总收入不低于一百万美元。
“值不？你不要跟他们讲太多，人是有惰性的。”
李庄跟国宝没有什么不能谈的，虽然有进有出才能保持活力，但核心研究员最好能不动。威森科技是研发机构，不是邪教和军事组织，限制自由之类的只会引起员工们的反感。
国宝很肯定地说：“值，待遇方面我相信张凯和欧阳坦能搞定。”
李庄接着打给张凯，仔细交代了一遍，才放下电话开始转圈，想想三人姓名的意思，很无语，俄罗斯人有时候挺搞笑的。
格罗伊。乌特金，英雄的鸭子。格尼。扎伊采夫，聪明的兔子。米哈伊尔。别斯梅尔特内，像上帝一般不死的人。
关系套关系的策略非常成功，短短一个月内，基因工程研究院便增加了近四百名高水平研究员，全都是拖家带口跑到双威镇来的。估计这帮人知道联合技术公司将要研究的东西会让自己的亲友遇到麻烦，他们毕竟是专业人士，能从蛛丝马迹中发现端倪。
联合技术公司在科技圈很出名，慕名而来的高水平研究员不少，它是以科学家和工程师为主导的团体，以前有过，但从没有规模做到这么大的。随着联合技术公司满世界地招聘高手，公司的研究员以每个月近万的速度在增加。
基因工程很神秘，复制人更是大众津津乐道的话题，很多人都没意识到研究的过程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轻松愉悦。复制人的附属项目人体器官培植之类的民用项目不算稀奇，生化机器人之类的军事研究，则是普通人无法知道的。
十二月底，李庄忙里偷闲去基因工程研究院看进展。刚好是午餐后小憩，国宝拉着扎伊采夫、哈里斯和辛普森作陪。
扎伊采夫的爷爷自博士毕业后就在搞这块，生化机器人项目正式立项是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末，哈里斯的父亲年轻时参与过花旗国类似的禁忌研究。这些人的长辈现在都已过世，但家学渊源，很多经验都被传承下来。
生物智脑的研究在各大国开展的时间不比人工神经网络迟。冷战时期，有大批的绝密研究项目，生化机器人是其中之一。网络上公开的新闻，远比实际的进展落后。
最开始的生化机器人研制非常残酷，本质上是一种植入芯片来控制人脑部活动进而让活人变成机器的研究。这种研究相对简单，很符合当初的实际情况，但实验体反抗激烈，很容易导致意外。这种根本不是人伦范畴的血腥研究被大部分科研人员抵制，比复制人更敏感，连科学家们都害怕项目成功时自己一觉醒来发现被控制。
随着医学、材料学、集成芯片、基因学的发展，研究开始转向了电极细胞附着培养模式和定型培养模式。
电极细胞附着培养模式，利用集成芯片加附着细胞相互补充，既防止排异反应又让细胞发育的组织控制人的身体信号。这种模式本质上是一种以光电芯片为主的混合芯片，培养出来的造物是光电子机器人。以前之所以迟迟不能成功，主要在于智能芯片上，无论是工艺还是芯片智能化程度都不行，无法及时处理细胞组织反馈过来的神经信号。
定型培养模式则不同，只使用生物芯片。这种模式不稳定，却更有进化能力。
“前苏联在生化机器人方面的研究要高于花旗国，只是因为电子技术落后，才显得与花旗国平齐。”
扎伊采夫说完，哈里斯接上，“花旗国国内的人道主义势力比较强大，军方经常缚手缚脚，还曾经出现过研究所被人围攻的情况。我父亲当年就是趁乱才跳出来的，但仍然被监视居住十来年，才活了六十不到。丹尼尔，你能保证我的科研经费吗？我的前任东家就是因为我花钱太厉害才把我解雇的。”
“你研究什么？”李庄问。
哈里斯说：“我的研究目标是利用基因手段控制精神病，这种技术可以用在军事上，对公司研究生化机器人有帮助。”
李庄听完不由得上下打量一番，这位看起来神经不太正常的哈佛医学院毕业生头发始终乱糟糟的，跟爱因斯坦有得一拼。他的特异之处在于脸色苍白如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