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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外交官-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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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摸着下巴整理刚才得到的信息,早在听说大清派遣使团考察欧美的时候,他就开始怀疑这个世界上有他的同道中人,一个月前,他在巴黎听说有一个少年流浪画师出高价买了一个画风怪异的年轻画家,后来他辗转打听到,那个卖画的年轻画家在布鲁塞尔的一家艺术公司的分店工作,名字叫做文森特·威廉·梵高(作者自注:文森特·梵高真正的创作生涯其实是从1881年才正式开始的,这里因为情节需要故提早十年)。
真相大白,让他更加确定有这里有一个和他一样来自未来的人,而且碰巧的是这个人也在法国巴黎,不过他仍然觉得奇怪,这个人可以促使大清派遣使节团出访欧美,那么在国内的身份也绝不普通,怎么会只是一个在欧洲游荡的穷画家呢,难道他的通道中人有两个,还是清政府的异常举动,只是因为他们来到这个世界而促使的历史偏离轨迹呢?不过不对,如果说穷,他当初是怎么有那么多钱去买梵高的作品?或许画师的身份只是个掩人耳目的假象,这么一想,三年前,他还在国内的时候听闻过的一件奇闻从记忆深处被翻了出来,一时间,所有的信息终于被连成了一条线。看来这次的可能性,出人意料的大呀。
沈哲如约在上午九点半的时候再一次抵达了马尔蒙的府邸,昨天的情况太过混乱,他几乎忘记了还没进门的时候答应过给他女儿画肖像的事,本来都是大家的客套话,大家都没放在心上,但偏偏马尔蒙的宝贝女儿偏偏要见见能起死回生的神人长的是什么样,这幅画,还就是非画不可了。
沈哲打量了一下特意站在台阶上,制造海拔优势的马蒂尔德——遗传自路易·德·马尔蒙科西嘉妻子的略显密色的皮肤,一头蜜色的长发和欧洲人典型的颇为立体的五官,翡翠色的眼睛颇为傲气地斜睨这沈哲,用一把漂亮的蕾丝花边的折扇矜持地遮住半边脸颊,虽然不能算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欧洲美女,但是自有一番南欧特有的如希腊阳光一般的明媚任性。
马蒂尔德傲慢地将折扇在掌心一敲合上,眼神中充满了对沈哲能力的不信任,似乎在说:你画得出来吗?但还是向沈哲勾了勾手指,引上了楼。
房间里已经摆好了画架,上好了画布,旁边也摆好了颜料,不愧是门阀大族,所有事情都完美到了细节。沈哲将房间草草打量了一下,这是个六面形的虽然是个书房但是藏书不多,而且以小说为主,其次就是乐谱和诗集,墙上挂着精美的波斯壁毯和马尔蒙爵士一家的全家福油画,画中,马尔蒙已经不知所踪的妻子——拿破仑最小的妹妹卡罗丽娜的外孙女眼神中隐隐透出幽怨的冷光,不由感叹欧洲油画的写实。
除了这幅油画之外,其他的装饰无不精致小巧,料想这大概是这位贵族小姐的私人书房。
欣赏完装潢,沈哲对着满眼的画布和颜料开始犯愁,他的确会画画,只不过,他绘画的是素描,最高等级的也只接触过水粉,而现在这位贵族小姐是摆明了要让他画油画的,他当真无从下手,但是事已至此,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破上,心中想着,先用水粉的方法画着,如果不行,大不了故意把话弄脏,反正这位大小姐看着也不像有耐心的人,总不至于让他再画一张,就算再画,也不是今天花,或者打个轮廓就找个理由溜,说回去后完成,等画好了再送过来,拿回去之后,再在大街上随便找个人完成就得了,反正巴黎这个时尚之都,缺什么也不缺落魄的艺术家。
沈哲拿出炭笔,在画布上磨磨蹭蹭地打了十几分钟的轮廓,再抬头观察他的模特,却发现面前的椅子上已经空了,而伴着高跟鞋撞击地板的塔塔声的停止,一副已经完工的肖像画已经被马蒂尔德迅速地钉在他的他的画板上。
“知道你画不出来。反正我加你来也不是让你画画的。”马蒂尔德将画板推开,站在沈哲面前,傲慢地抬起尖尖的下颚。
沈哲被此时的情况弄得莫名其妙,礼貌地站起来,虽然都是同岁,但这个年纪正是男孩儿个头往上蹿的时候,沈哲这一站,比马蒂尔德足足高了一个头。
“那小姐找我来,有什么别的吩咐吗?”
“当然有?”马蒂尔德倨傲地一扬眉毛,斜眼向通往她的闺房的门看了一眼,发出一声不知是不屑还是别的什么意思的轻笑,丝毫没注意到海拔的优劣已经转变:“我的终身大事现在可是攥在你的手上。”
第十五章 清华骄子(下)
更新时间2010…12…15 12:29:42 字数:3288
沈哲见此情状,脸登时涨得通红,法国上流社会风气浮靡他听说过,而沈哲也不是个圣人,这么个绝代佳人在侧,他也不能保证能把持住自己,但是人家好歹那是法国波旁王朝路易十八的后裔和拿破仑的外甥孙女的女儿,身体里流淌的是法兰西最高贵的血统那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她的父亲还是法兰西第三共和国未来总统的第一门生,法兰西政坛举足轻重的高官,法国人再怎么开放也不会喜欢看见自己的独生女儿被别人占了便宜,要是真发生了什么传扬了出去,以礼仪之邦自居的清政府难以为他开脱不说,说不定以今时今日大清在欧洲人眼里的地位,加上马尔蒙子爵的军人脾性,直接一枪就把他解决了也说不准,但是此时又不好跟人家大小姐直说,姑娘呀,你自重。而他似乎也不能太急着回去,就在他出来之前,那个叫姚演的翻译竟然和他打听起了一个多月前自己和萧冉在拍卖行拍下的那个药盒,不过看姚演的样子到时并不知道那盒子在何处,那成是奉了太后的旨意趁此次来欧洲的机会在民间搜寻的,当然知道自己暂时不在怀疑之列,但他这么快看见姚演他也心虚。一时间,进退维谷。
“章云平!你还在那干什么,人给你带来了呀。”
沈哲飞速运转着思索脱身之法的大脑瞬间被这声字正腔圆的大清官话叫停,刚才这位法国小姐在讲中文,还是自己幻听了。没等他分清楚自己的意识是否清醒,耳边又想起一个有点低沉的男性的声音“你的中文长进大呀。”
“喂,这次不管对不对,你明年得帮我去亚洲。”
“肯定,肯定。”
如果刚刚沈哲是怀疑自己的听力出现误差,但现在这个京味儿浓重他可以确定,这里有两个人在对话,而且其中一个几乎已经可以肯定是中国人。
沈哲定了定神,虽是满腹狐疑脸色上却仍然表现得气定神闲,他本来也算是一个处变不惊的人,这三年耳濡目染的熏陶下来,隐藏自己情绪的功力更胜从前。他不动声色地细细打量这个大步流星走到他旁边,在放绘画用具的小圆桌对面坐下的东方人,此人约莫十八九岁,眼神却显得比同龄人更为稳重坚定,大概一米八二八三的身高,穿着立领的白色衬衫,一件黑色的背心,棕色的长外套放在了门口的矮柜上,两道颜色浓重的剑眉和两道薄唇构成了他整体英气逼人的气场,总体而言,就是那句武侠小说里常用的话“气度不凡”。
朝廷此时还并没有向国外派出第一批留学生,国外零星的中国人要么是被卖到国外的华工,要么是像容闳一样从小被洋教士收留跟着一起出来的,要说这个人是个华工,听声音看举止,却也不是一个气质,况且此时的华工基本上是从广东、福建输出的,怎么也不会掺进来个京城的,要说是从小被洋人收养,但听口音平平仄仄字字清晰,倒也不像是在国外旅居了很多年的样子。
还没等沈哲开口准备探听些消息,就听见这个叫章云平的少年颇为自信的问了一句:“兄台是姓李吧?”
按照章云平事先的预计,此时沈哲应该就算是自制力强大,不至于大吃一惊但也应该微微张下嘴,皱个眉,表现一下自己的惊讶情绪,然后脱口而出:“你是怎么知道的?”
但是一桌之隔的他所谓的“姓李的兄台。”却对他的话没表现出任何的热忱,反而眼神里透着一股淡淡的不知所谓的不屑。
章云平心里一沉,难道这次又错了,不会的,个个条件都可以连接起来了,没有偏差,他过完新年就要结束学业回国了,再找,那更是机会渺茫,心中不甘的章云平将心一横,心想尽人事,听天命,他能做的都已经做了,索性就按原定计划下去,剩下的就听天由命了,硬着头皮强装出悠然自得语气:“三年前在下还在国内的时候,在京城听说过一件奇闻,据说李鸿章李大人家的公子,本来重病缠身,气息奄奄,行将就木,家里连棺材都给买好了,但偏偏就一夜之间奇迹般地突然无药而愈,除了有时候胡言乱语之外,神采精神都更胜从前,连学识眼光都和以前判若两人,在下就不由想起了,五年以前,在下也经历过同样的事。”
“同样的事”四个字一触及耳膜,沈哲原本颇有点听评书的饶有兴致的微笑一下子僵在了脸上,马蒂尔德已经回了她的卧房,对于现在屋子中的这两个人而言,这句话应该已经算是超越了暗示范畴的直白提示,但是事关重大他也不敢草率捅破这层看似已经不存在的窗户纸,如果事情不想他推想的那样,这个叫章云平的也是同他一样从未来的世界来到此处的话,那么这个人到底是何居心。
注意到沈哲眼里的警惕,章云平差点笑出声儿来,自己这几个月没白忙活,这次八九不离十真找对人了,压低声音道:“李兄弟,我是清华学校的学生,明白了吗?”
沈哲听见“清华”两个字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哎呀,天之骄子,人中龙凤,强人啊!”其次才想起来,清华大学是由美国退还的庚子赔款的部分资金创立的,原名叫做清华学堂,创立时间是1911年,而现在,沈哲他们所在的世界时间刚刚走到1871年,就算这小子是未卜先知的李淳风怕是也不会把后世的一个学堂的名字,算得那么精细。这么说,如他先前揣测的一般,这个本不应该出现在法国的少年真的也和他一样,是从未来的世界来的,顿时涌起一股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忙道:“我是江苏省,南京市人。”虽然“南京”早在明代就有此称呼,但真正称为“南京市”,则是民国时期的事情。
章云平立马领悟“南京市”的含义也是颇有感慨:“本来以为遇到李兄弟无望了,没想到老天还给了个遇见同命人的机会呀。”
沈哲还有疑惑“不知章兄怎么知道兄弟我在此处的。”
章云平轻笑了一声:“站在可是1871年,有谁会去花大价钱买梵高的作品呀。”
经这一提醒,沈哲终于想起来不久前自己才将一幅梵高的早期作品收入囊中,要说花的是大价钱:“那可比咱们那个时候卖的便宜多了。”
章云平点头称是,又道:“李兄弟当真是命好,这一变就成了李中堂的爱子……”
激动过后,沈哲觉得听章云平的话颇有些别扭,才意识到章云平这家伙还以为自己姓李,是李鸿章的公子,一口一个李兄弟叫到现在,忙打断他:“章兄,我姓沈。那个三年前病至将死的人是李鸿章大人的干儿子,不是他儿子。”
章云平闻言先是一愣,后有有所悟似的挠着他的一头短发笑道:“我就说,如果是李大人的公子,朝廷怎么会放心让他一个在欧洲转悠呢,考虑不周,考虑不周。”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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