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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转身-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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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有趣的是那天我在二食堂碰见他们夫妇俩,可乐买了四两的饭沉下头去就准备一阵机关枪似的狂扫。突然一只汤勺横在他的视线里,可乐被毛头犀利的眼光看得发毛。然后立马改作淑女般的细嚼慢咽。
  我看着,笑了个半死。你想象一下,让李逵或是鲁智深先生抱个刺绣在那里捣鼓,你会是什么样一种感觉?
  暑假伊始,葫芦在很早的时候就回了成都,回回也在前天赶回了厦门。宿舍里通常就我一人,我一般懒得去食堂买饭菜。于是我从苏果超市里买了整整一箱的方便面和火腿肠,饿了就不分时年地大吃一顿。
  碰见可乐的那天晚上已经是十点多,他突然一个人风风火火地奔回宿舍,那熟悉的咚咚脚步声吓了我一跳,一到宿舍他便掐着我的脖子:“快点,流氓。方便面和火腿肠伺候,我的妈啊,可真饿死我了。”
  “叫你小子装淑女。”我差点没笑背过去,边笑边拿出我的储物。
  可乐一边将以前在宿舍里极少穿的袜子脱下来扔到一边,一边抠着脚子丫一边对我说:“爷们,明天要去丈母娘家,感觉象清末时的秀才赶考,千里奔赴紧张来西的,你看我这造型阿能中举啊?”
  我装作一副打量的样子,从左看到右,又从上看到下,如此往复了几遍:“恩,iso9001检验完毕,淘汰了,下一个。”可乐一把把桌上的六级字典给扔了过来。他坐的位置恰好是回回的课桌位,看到桌上笔记本上夜月的名字,可乐突然地转换话题:“她今年没回家。”
  我点点头,茫然地回答:“听说她南京晨报实习呢?”可乐嘿嘿了两声:“爷们,机会是人把握的。。。我说。。。”他话还没有说完,手机短信声就响了。可乐按掉,继续发言:“我说这个机会啊。。。”“滴滴滴”宿舍电话响了,可乐鬼叫一声:“meximexi。”一秒钟后脸色发白:“对不起,老婆大人,我马上到家。。。”可乐一边迅疾滴喝了剩下的面汤一边快速地穿上了袜子。咚咚咚地奔向宿舍门口,猛一刹车立定,回转头来对我说:“是机会一定要把握,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我相信你能赢。我坚信的东西从来就没有错过,你小子别让我失望。”
  我没来得及回答。
  可乐的话音还没有落下,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我可以进来吗?”是夜月的声音。这个声音我熟悉了一千年,它每晚都会在我的梦里呼唤我和被呼唤几千次,我是再熟悉不过了。
  “当然当然请进请进。”我一边答话一边故作正经地穿上长裤。“我来拿放在回回这儿的笔记本。我换手机卡忘了他家新的电话号码了,找了半天都找不到,我想也许我记在笔记上了,所以来这里碰碰运气,这么晚了没打扰你吧。我哦哦地点着头连忙回答:“没有没有,欢迎骚扰欢迎骚扰。就算您是聊斋上一艳鬼我也照接待无误。”
  她嘿嘿地轻笑着。看着我打开的电脑:“哦,你也上西祠啊,你在南大西祠版的id是什么?”“我啊,是小人物小人物。”我慌忙地遮掩掉没写好的帖子。“呵呵,看来你也是潜水员拉。”她顿了顿说:“我比较喜欢那里几个家伙的风格,一个叫做三岁就很帅了,很有个性的名字,帖子很飘逸;一个叫做我发誓我就这么活着,这家伙挺逗的,还有一个叫大葱的,我知道她就是偶们班的朱匆匆。我们班的人才还真不少,你看平时一个个缺言少语的,其实大家的感情都很丰富啊。”
  我笑笑,“我爱的人啊,为什么你在我的身边却看不到我呢?这算不算是一种悲哀?”夜月突然对我说:其实”小人物”这个ID取得也挺好的。这说明你性情淡泊,不喜浮夸,是得道人士。”
  她说得我一楞一楞的,“对了,流氓,你发过帖子没有啊?”她和我坐得很近,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我想了想然后肯定地摇摇头:“我是专业的潜水员。在最深的海洋里徜徉着。。。”她有些失望地摇摇头说:“我也是。不过我还写过一两篇帖子的,后来临发上去的时候,发现不好又给删除了。”
  我大叫可惜,否则可以象紫霞一样钻到你的心扉里看个究竟。
  “哎,看到活着的帖子,哪里还敢班门弄斧啊,呵呵,他喜欢的女孩子名字里也有一个”
  “月”字。被这么深沉地爱着,她可真是个幸福的月亮,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修成正果呢。”
  “比你还幸福嘛,未必吧,不会吧,不可能吧。”我笑,我开始确认有一种悲哀没有终点。“正果?九九八一的劫难还没完呢,幸福的月亮啊,可惜我只是你身边的一颗流星。”
  不知道她有没有找到回回的号码,总之临走的时候她捧着一个笔记本。我终于鼓足勇气:“嘿,哥们,晚了,我送送你吧。”她恩地答应了一声。从5幢到4幢女生宿舍并不很远,我们却走了很长的时间。我一路踢着路边的易拉罐,一路也就觥觥地响着,没有言语,沉默占据了大部分的时间,余下的就是瓶瓶罐罐混乱的滚动声。。。
  我暗暗祈祷着:“上帝啊,给我一点灵感吧。”
  可乐曾经说我:”你的身边若是有一百个人,你至少能将其中的99个逗笑起来。和你小子一起旅游一定是件惬意的事情。”可惜我身边的女人偏偏是99之外剩下的那一个。她一直就保持着进宿舍的那种表情。游离在我的幽默之外。我们这么短的旅行我都无法让她展颜一笑。
  “我”,“我” 我和夜月几乎是同时说了一个字,“撞车,lady”s first。”我故作绅士状并有些紧张。“我刚刚到你们宿舍的时候碰见了可乐。”哦。”我怕她追问西祠的一些情况,我曾经写她的那个帖子《我在身边》太过张扬和冒险,甚至于提到了她的ID。
  我长吁了一口气:“呵呵,这小子明天要去北京见岳母了,所以最近有些人来疯,没撞着你吧?这小子就喜欢往关键部位撞,比如说”我故意色迷迷地看她的胸部。
  她下意识地把手挡在胸前,说:“没有,不过这个疯子说你暑假是为我而留在学校的。”
  “啊?什么,他怎么会这么说,哎,常言道: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种白菜,您啊别跟可乐这小孩子一般见识,他从小就稀里糊涂,您别生气,我替他给你作揖。”
  我一边化解着夜月的攻势,一边诅咒可乐这小子,我真恨不得有个地逢可以钻进去钻到北京去狠狠揍他一顿。我故作镇静:“但是,色狼总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侵犯猎物的机会的,你要小心,此刻你的护花使者可不在啊,所以我大有可为。”
  然后嘿嘿地奸笑。原来奸笑也这么难装。看来我没什么当汉奸的天赋。其实我多想坦然地面对她说:“是啊,那是因为我爱你!”我怕又被她说成是开玩笑。索性没讲。
  “又嚼舌头勒。”夜月西西地笑着,笑得我很寂寞。这个夏天微热的夜我却感觉寒冷,我抬头看天上最近的那颗星星:“上帝啊,显显灵吧。”夜月很奇怪问我:“你在看什么?”我说我在看天边的那一道淡淡的红线。
  “哪呢,哪呢。”她按着我的肩膀跳将起来,这个可爱至极的举动让我呆了一呆。她显然察觉了自己的失态,脸微微一红:“骗子骗子,我又上当了,你说你这人咋这么坏呢,从来就没有一句真话?你将来的女朋友一定会被你捉弄得很惨。”
  我心里有一句憋了很就的真话,可那三个字我不能说给你听。我的心现在是凶猛的喷泉,我却只能装成是潺潺平静的小溪。我苦笑着摇摇头,“夜月,那道红线你看不到的,因为它象流星一样,来得凶猛去的也迅疾。也许经过的刹那它被系在了月亮上,星星上或是天边你所不能目及的一个角落,有缘者才能得见”。
  “呵呵,神经病,不和你胡扯了,哎,你古代文学史有没有看,一开学就考试哦。”话题被岔开了,没再回来。我还是没来得及告诉她,那道爱的红线始终捆缚在我的心魂最深处,而它上面唯一的名字就是你,赵夜月。
  很快地到了女生宿舍,她回转身来,低低的声音在一字一句敲打我脆弱的心门:“刘星,我爱回回,我希望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就这样永远的保持下去,好吗?”
  “哦,当然”我想我当时的那个微笑足以让我心碎成粉:“晚凉,早点休息吧。”她咬咬牙将迈进宿舍区的脚步给拉了回来:“流氓,别混了,回来好好地做一番事业,女孩子都喜欢有事业心学有所长的男人。N大的学生都会有光明的未来的,别老躲在黑暗里,把自己糟蹋了。”
  “其实你很有才华的,我一直相信那篇得A的文章就是你自己写的,中文专业的学生有一支出色的笔,就如鱼得水一定有很好的未来的。”
  “有空去看看活着的帖子吧,也许你能从中汲取到一些力量,学会如何去欣赏去喜欢一个人。再见。”
  我点点头:“夜月。别说再见,那太沉重,说晚安吧,他的帖子我一定会看的。”
  “晚安”
  ”晚安,我的灰姑娘。”
  不安的夜晚。一切都在流动着。众星在吹捧着月亮,我只是颗偶尔经过的流星。悲伤的流星,原来被心爱的人道再见,是这么苦涩的一种滋味,象极了一杯没有放糖的苦咖啡。
  


第十四章 无声胜有声
更新时间2006…5…25 10:44:00  字数:2809

 N大文院前有几株绿梅,茎和叶子都很粗大,几乎和美丽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在南京最冷的时候,它却一个劲地盛开着,是N大唯一的亮色。
  ”我需要一个冬天,在万美沉寂的时候,有我独特的光泽。。。”夜月对这句话是欣赏不已,她发来信息:”活着,也许你在现实里不那么如意,但是我相信你就是那侏绿梅,总有一天,我们会看到你的光泽的。”
  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回些什么,于是静悄悄地删除了她的留言。
  是的,我常常以绿梅自居,虽然在这个人才比人还多的学校里并不那么地显山露水,但是我有我自己的季节,我盛开的时候也是完完全全的一个世界。
  ”夜月,你看着吧,我有一天会登上这紫金之巅的。”。。。
  ”别发呆了。”可乐和联谊宿舍的女生在山顶上叫我:”流氓,菲菲,别说自己有恐高症哦,我们都上来了。可别掉队啊。”
  那天的天气很好,南师大的联谊宿舍约我们一起爬山看日出。祁菲菲看上去心情不是那么地好,可乐老胡他们都到达山顶的时候,只有我和她两个人还留在半山腰。她不自觉地往山脚一看,顿时花容失色。一把拽住了我,大叫:“哎呀,我的妈啊。”
  我朝山顶上大喊:”你们先拍些照片,我们一会就到。”
  可乐答应到:“好咧,可是你小心别见色忘友啊。这半山腰里想做什么都可很困难呢”
  “这哪跟哪么。我们可是嫡系的老乡。怎么可能‘近亲结婚’。”我一边紧紧拉着菲菲的手,一边往山顶攀沿,好几次菲菲都想放弃了,我下去一把就象拎小鸡一样把她给提了上来,她用一种我很陌生的崇拜眼神看着我,然后在过索桥的时候在我脸颊亲了一下。
  我调侃她:“这下好了,你男朋友要把我大卸八块了。”
  菲菲莞尔一笑,以镇定的语调回答:“我们大一下学期就分手了。”
  等我们到山顶的时候,太阳早已经升到半空了。大家都有些埋怨我们,“要不是等你们,我们肯定能赶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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